郁灵的睡衣布料很软,在外套里捂了一路,身上暖融融的,傅洲把他放在床上,在他腺体上亲了亲。
郁灵敏感地缩了一下脖颈,又想到什么,轻轻皱眉开口:“傅先生,伯父伯母明天早上发现我们不在,该怎么解释?”
傅洲只顾着吻他,含一下他的嘴唇,不太专心地回应:“就说我们临时有要紧的事。”
“……”
郁灵觉得自己被敷衍了。
这个理由一听就很牵强。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回不回家根本就没有差别。
他们明天既不用上班又不用上学的,大半夜突然跑掉,简直是随便一猜就可以猜到。
但很快,周遭的气温在不断升高,郁灵逐渐被傅洲亲得晕乎乎的,也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傅洲只前期准备就做了很长时间,中间还做了一次临时标记。
Alpha强势又浓郁的信息素伴随着刺痛感注入体内,郁灵被刺激得浑身发颤,紧跟着玫瑰香就像有人打翻了香水一样,倾泻得满屋子都是。
等傅洲抽回牙齿,在Omega肿胀的腺体上轻轻舔舐时,郁灵的身躯已经彻底软了下来。
Alpha修长的指节又按压着探了探。
惹得郁灵连忙蜷缩双腿,但傅洲很快按住他紧绷的腰身,不让他乱动。
郁灵扭动一下,喉间溢出类似哭腔的低哼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傅先生……”他觉得够久了,耳朵甚至能听到一些很低微的水声,让他十分难为情,“可以了。”
Omega莫名委屈地说。
傅洲又低下身吻了吻他。
Alpha的呼吸也重得厉害,哑声安慰他再等一等。
因为不是在发情期,身体没有那么容易适应,充分的准备工作很有必要。
又忍了好一会儿,在郁灵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傅洲总算是抽了手。
他很快俯身过来,将被欺负得满脸通红的Omega揽进怀里,坚实滚烫的胸膛紧紧贴住。
傅洲浑身肌肉绷得很硬,他揽住郁灵的腿,用温柔的方式亲吻郁灵,将Omega喉中的惊呼和呜咽全吞没在两人唇齿之间。
傅洲的准备做的很有效,郁灵没有感受到什么不适。
强烈的感受自蔓延全身,让他腰身阵阵发颤,又忍不住流出泪来。
郁灵仰躺在软被中,头发微微汗湿,浑身泛红。
眼眶中的湿润被房顶的灯光照耀着,更加刺眼,郁灵松开紧攥着软被的手指,自己擦了擦。
他每次试探地睁开眼,都能对上傅洲沉黑的目光。
Alpha灼烫的视线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身上,给郁灵一种被研究、被审视的感觉。
Omega在发情期期间,会受生理本能的影响,对这种事情接受良好,甚至期待被完全标记。
但不是发情期的时候,诸如羞耻、紧张之类的情绪就变得很难忽略。
郁灵另一只手一直被傅洲紧紧扣着,他主动捏了捏对方,有些艰难地出声:“……傅先生。”
因为声音太小,傅洲没听清。
Alpha俯下身又问了一遍,然后才听见郁灵说,想趴着。
“不可以。”傅洲很快拒绝,又安抚地亲去他的眼泪,“宝宝,我需要看着你。”
上次的事情还是给傅洲留下很深的影响。
他必须确保在过程中,自己能时刻观察到郁灵的神情变化。
郁灵就控制不住哭出声,又因为觉得自己这时的声音太奇怪了,连忙咬唇忍住。
傅洲不让他乱咬,指节伸进口腔让他松嘴。
郁灵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又呜咽着说灯太晃眼,恳求道:“那关掉灯,可不可以?”
傅洲似乎笑了笑,还是拒绝了。
还俯下身来,用身躯帮他挡住从头顶投射下的亮光。
但因为这样离得更近,更方便郁灵被人观察了。
郁灵简直要陷入绝望。
这一个姿势用了很久后,倒也换了其他的。
但不管什么样,基本原则都是郁灵要被傅洲看到脸。
他也坐起来过,傅洲扶着他的腰和肩膀,帮他支撑身体。
但郁灵早就没了体力,常常瘫软下去,然后被弄到崩溃地流泪。
Omega的生殖腔在平时不会打开,当然也就不会像发情期时那样过于脆弱,也不容易受伤。
但被刺激时,即使不会疼,却也足够敏感。
卧室里的灯从头到尾都没关过,结束后,郁灵洗过澡,被人放回干净的被窝里。
傅洲收拾了脏掉的床品和衣物,正在浴室里冲澡。
郁灵觉得很困很累,但仍旧半闭着眼,想等傅洲过来抱着他睡。
Omega被耗尽了体力,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脑子也转得慢。
他慢吞吞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震惊于他们耗费了这么长时间,郁灵眼睛都微微睁大。
只玩了一会儿手机,就累得不想玩了。
郁灵重新蜷在被窝里,动作间被窝浮动,忽的注意到什么。
Omega神情微怔,然后低头,试探地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很明显的草木香,潮湿浓郁,几乎要覆盖他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了。
郁灵没忍住舒服地眯起眼,又深深嗅了好几遍。
傅洲从浴室出来,就看到Omega整张脸都埋进被窝的样子。
他不禁皱眉,走过去将被角给人压下来。
Omega闷红的脸颊露出来,傅洲在床边蹲下,把被子掖到郁灵脸庞下面,轻声问:“怎么了?”
郁灵水亮的眼睛看着他。
出于亲密之后的依赖,很温顺地老实交代。
“我身上都是您的味道,”Omega刚才哭得太多,声音又哑又软,又乖得不行,“很好闻。”
傅洲的小腹在一瞬间收紧了。
漆黑的双眸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又随着呼吸调整,逐渐缓和下来。
他像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拿着药膏上了床。
被窝掀开,两个人都是几乎什么都没穿。
直接被傅洲抱过去的时候,郁灵顿时又羞得浑身僵硬了。
但他刚泡过热水澡,身体即使紧绷着也是又软又热的。
就像一块融化的年糕一样,趴伏在傅洲身上。
傅洲给他的腺体上护理的药膏。
那片肌肤在今晚被咬了好几次,到现在还一片红肿。
冰凉的药膏敷上去,按摩着慢慢吸收,很快缓解了热痛感。
等傅洲涂完,要将药膏收起来的时候,一直装布偶娃娃的郁灵总算是有了动静。
他不自在地抬了抬腿,脑袋仍旧埋在傅洲肩膀上,闷声:“这里,也要涂一下。”
傅洲动作微顿,然后坐起身来。
软被叫人推开,Omega一双细长的腿露出来。
白皙的皮肤上有很多红痕,最细嫩的地方最明显。
傅洲神情认真地检查着,看到那里破了皮,甚至有淡淡血丝时,不禁紧皱起眉。
他难得地陷入自我怀疑,只记得自己当时已经十分收着力道,没有咬得多用力。
Alpha带着歉意,又低头在那里亲了亲。
郁灵羞得想要把腿收走,但傅洲又神情严肃地按住了。
“还没涂药。”Alpha拍了拍他,叫他别乱动。
郁灵就只好把脑袋钻进枕头下面。
后来又仔细检查一遍,发现肚子上也有一圈很红的牙印,傅洲顺带涂了。
等都涂完,再把郁灵的脑袋从枕头下捞出来。
Omega耳根通红,闭着眼装睡,因为演技不佳,眼睫颤得明显。
傅洲好笑地亲了亲他,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灵忍了几秒,还是乖乖睁开眼。
Omega主动抱上傅洲的脖颈,摇头:“……没有了。”
傅洲点头,又让他把脸露出来。
两人对视着,Alpha垂眸,又问:“刚才的过程中,感觉还好吗。”
郁灵慌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连这个也要问。
他又想躲,但傅洲态度却很坦然,那副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谈什么很正经的合作项目。
“结束之后的沟通很正常,也很有必要,”Alpha把人往上抱了抱,温声道,“我需要知道你的感受,你的意见,我们下次才能配合得更好。”
“……”
郁灵轻易被说服了。
他倒真有意见,但因为太过害羞,是打算等下次做的时候,再跟傅洲提的。
现在,在对方的鼓励下,郁灵斟酌着,小声开了口。
“……时间太长了。”话一旦开了头,说出来就没那么困难了。
郁灵微微皱着眉,拿过手机按亮给傅洲看:“我们用了好几个小时,我觉得不太好,很累。”
其实他们的次数并不多,只是傅洲真的每次都需要好久。
郁灵越到后面,就越崩溃。
而且如果以后每次都这样,那干脆不要睡觉了。
他很认真地提意见,傅洲也虚心接受了。
Alpha帮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应道:“我知道了。”
郁灵静静等了片刻,没等来半句下文。
以往遇到问题,傅先生都会给他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的。
于是几秒钟后,郁灵支起脑袋,俯视着傅洲问:“那您下次会快一点吗?”
傅洲仰躺着,神态放松地看他:“不会。”
“……”
郁灵当即皱了眉,不太高兴的样子。
傅洲忍着笑意,揉揉他的脑袋:“这个我很难控制。”
Alpha建议道:“不然下次,你想办法让我缩短一下时间?”
郁灵眼中浮现出迷茫。
他问:“有什么办法?”
傅洲轻笑出声,把他揽怀里,很用力地在唇上亲了一下。
“你自己想。”
他们凌晨四点多才睡,早上不到七点钟的时候,傅洲的电话铃声响了。
在常年早起的生物钟作用下,傅洲很快就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拿过手机按了静音键。
卧室内环境昏暗,温度适宜,被窝里一片温暖。
怀抱里的身躯柔软,热乎乎的,傅洲稍稍调整姿势,垂眸看了一眼。
郁灵一个人睡的时候喜欢自己蜷缩着。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跟傅洲睡在一块时,就会整个人都努力地往傅洲怀里钻,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随着傅洲手臂挪动,笼罩在周身的怀抱没了,郁灵就跟着动了动,似乎要醒。
但估计是昨晚睡得太晚,困得厉害,Omega只是抱紧傅洲的手臂,把脸颊往Alpha坚实的肩膀上蹭了蹭,就继续睡了。
傅洲手臂不敢乱动,就放弃了去外面接电话的念头。
打电话的是宋珍书,她和傅敬山都起得早,下楼时看见傅洲和郁灵的房间还是一片漆黑,就去嘱咐佣人晚点给两人准备早饭。
谁知道却被告知,两个人已经在昨天夜里急急忙忙地开车离开了。
宋珍书当即皱了眉,怀疑出了什么要紧的事,这才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宋珍书的声音稍显凝重:“怎么大半夜走了,出什么事了?”
傅洲声音放低:“您别着急,没什么事。”
宋珍书知道傅洲办事稳妥,听他语气平缓,还很放松的样子,就先松了一口气。
“那是怎么了,走的这么着急?”宋珍书在家里转一圈,语气不太高兴地轻声念叨,“小灵的礼物和衣服都没带走。”
又走到玄关处,平时温柔的声音都提高了点:“怎么鞋也没穿?”
他们昨晚着急走,只有傅洲因为要开车,匆匆换了双休闲鞋。
“……”
傅洲抚着郁灵身体的指节僵了僵,停顿片刻,语气不变地开口。
“鞋和衣服就留在您那儿吧,小灵下回过去穿。”
“礼物我下午叫人过去拿。”
说话间,许是在睡梦中听见声音,以为到起床时间了,郁灵迷迷糊糊抬脸,喊声了傅先生。
声音很小,但卧室里太过安静,电话那边自然是听见了。
宋珍书忽的沉默下来。
傅洲腾出手揽在郁灵腰上,把人往怀里抱了抱。
Alpha的手指熟练地在颈后捏捏,郁灵很快又埋头睡去。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宋珍书这回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半晌,她在那边语气十分无奈地开了口:“……你是三十出头,不是二十出头,怎么还毛毛躁躁。”
虽然是教育人,但像是怕再吵着郁灵似的,声音还特意放轻了。
“你真是,就知道小灵好欺负。”确定半点事都没有,宋珍书简单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堂堂傅家掌权人被教训了,脸上倒没半点羞愧的意思。
他放下手机就抱过去,把睡得香香软软的小男友揽进怀里温柔地亲一遍,才心情不错地起床给人做早饭去了。
他们几乎一整天都窝在家里,到傍晚的时候,因为郁灵想绣球了,就又回到庄园。
第二天下午,虽然是周日,但因为郁灵参加的社团有活动,所以需要去一趟学校。
他和康晓白一起参加了学校的摄影社。
社团每隔几周都会组织一次这样的摄影作品征集评选,其实就是同学们聚在一起,喝喝咖啡,吃吃点心,轻松地交流经验。
家里一直有相机,郁灵研究会后,有时就会在傅洲带他出门时,随手拍一些照片。
他让傅洲帮忙挑了些好看的带过去。
活动一直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宣布结束时就将近傍晚了。
解散时郁灵才看了眼手机,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知道傅洲会来接他,郁灵一分钟都没逗留,是第一个道别离场的。
康晓白晚上跟人约了烧烤,所以两个人不一起回去。
郁灵从学校的咖啡厅里出来时,忽然被人叫住了。
对方是这次一起参加活动的一个学长,一个比郁灵大一届的男性Alpha,他急匆匆地追过来喊道:“学弟,你书包忘了。”
郁灵抱着相机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收相机,把平时用的背包忘在座位上了。
他连忙道谢,然后腾出双手接了过来。
这个学长穿着浅色系的休闲服,长相没有太大攻击性,是很温柔的类型。
他对郁灵笑笑:“对了,我想问问,五一的社团采风,你报名参加了吗?”
郁灵摇了摇头,他不想去。
五一好不容易有假期,他肯定是要留在家和傅洲一起过的。
学长见状露出失落的表情:“好吧。”
随后两人道别,学长又进了咖啡厅,郁灵转身往校门的方向走。
刚回过头,隔着宽广的草坪,看到了站在小路尽头的熟悉身影。
身形高挑的Alpha穿一身黑色,气质优越,正背对着晚霞,站在那边等他。
郁灵顿时就欢快起来,一路小跑过去。
到了跟前,傅洲眸色温和,动作自然地抚开郁灵额前的碎发,俯身就要亲。
还是郁灵连连后退躲开了。
Omega笑着摇头,提醒对方现在是在校园里,到处都是同学。
傅洲这才作罢,一手接过他的两个背包,另一手牵住郁灵。
Alpha一边走一边温声询问:“活动顺利吗。”
郁灵点了头。
就又听傅洲语气不变地开口:“刚才那个Alpha是谁,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
问的时候两人都已经一同出了校门,郁灵差点没想起来傅洲指的是哪个Alpha。
他停顿几秒才反应过来:“是社团的学长。”
他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只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我出来的时候忘记拿背包了,学长帮我送出来。”郁灵想了想,甚至没记起来这位学长的名字。
因为摄影社是校级的,里面的成员特别多,每次组织这类活动都能见到生面孔。
郁灵印象中,他和这位学长也是第一次见,因为生疏,两人活动期间也没怎么交流,他只知道对方应该是姓何。
傅洲闻言就没再问。
但等回到了庄园,郁灵去书房里放相机的时候,却见傅洲拿着他的背包跟了进来。
Alpha把包放在桌上,让郁灵把里面的东西腾出来,好叫佣人把背包洗了。
郁灵觉得疑惑。
这个背包是干净的,他今天刚用。
傅洲站在桌旁,等郁灵走近了,就把人拉进怀里亲一口,温声哄道:“听话,有别的Alpha的味道,不好闻。”
“……”
郁灵直到这时,才意识到傅洲是吃醋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明确感受到傅洲吃醋,很稀奇,但更多的是心疼。
郁灵自己吃过醋,知道这种感觉是很难受的。
所以虽然傅洲吃醋会让他感到对方很在乎自己,但郁灵还是不想看到傅洲不高兴。
即使觉得这事很小,压根没有在意的必要,郁灵还是十分配合。
傅洲说什么就是什么,Omega乖顺地拉开背包拉链,很快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动作间,他还特别注意了一下。
压根没有陌生Alpha的味道。
早就被傅洲的信息素覆盖了。
郁灵这个背包除了装几本书外,还装了不少杂物。
例如一些巧克力、小瓶饮料,还有纸巾、Omega阻隔贴、耳机等等。
零零碎碎的物件洒在桌面上,一直垂眼站在旁边的傅洲忽的伸手过来,从两本书中间抽出来一个白色信封。
信封倒是正经,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上面只写了“郁灵收”三个字。
但用的火漆却是粉红色,图案是心形。
“这是什么?”Alpha修长的指节捻着信封一角,眉间皱了一下,问。
郁灵正专心检查背包隔层呢,抬头也愣了。
他神情茫然:“什么?”
“就夹在你的书里。”傅洲眉头轻动,低眼道。
郁灵张了张口,皱眉看着那个陌生的信封,摇头:“我不知道,不是我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自己书包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话刚说完,傅洲就没打算询问他的意见,动作熟练地给人拆开了。
里面是一张图案精致的信纸,展开,上面满是手写的字。
字体倒还算工整,但写的内容就非常不顺眼了。
先是表达了第一次看到郁灵就怎么被吸引的,又说积攒了多久的勇气才敢写这封信的。
到了最后,甚至直接提出了约会邀请。
傅洲平时工作,一天不知道要阅览多少份文件,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显然,这是一封情书。
郁灵就站在那里,明显感受到傅洲虽然神情没变,但周身的气场越来越沉。
看到最后时,几乎是沉得要浑身冒冷气。
“傅先生?”郁灵慌了,他连忙凑过去,也想看看究竟写了什么,他好解释。
但傅洲不给他看,只捏着纸问:“我记得你刚才说,那个Alpha学长姓何?”
郁灵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傅洲给他展示落款,就写着何什么。
看来就是在帮郁灵送背包时,趁机会放进去的。
郁灵还没仔细看,那张纸就已经和信封一起被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佣人恰好在这时敲门,是得了命令来取背包的。
书房门被人推开,傅洲没说话,转身在书桌旁坐了下来,郁灵则把空了的背包递出去。
佣人全程都没抬头,拿了东西就很快离开了,书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郁灵回过身时,就见傅洲已经没什么神情地打开了显示屏。
Alpha戴了眼镜,一副准备工作的样子。
郁灵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沉默片刻,注意到傅洲面前的半张书桌都被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占满了,压根没办法办公,郁灵就打算先去找个新的背包,把桌面收拾了再说。
但他刚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一步,就听见了书房门被用遥控锁上的电子音。
身后,傅洲收回按在遥控上的手,眸色漆黑看着他。
Alpha眉眼压低,沉默片刻,才出声道:“我还生着气,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第39章 正文完结
“没有!”听到傅洲这么说,郁灵立刻就把迈出的一步退回去,重新站在原地了。
他攥着手,稍显急切地跟傅洲解释:“我是,想把东西收走,会打扰您工作。”
话落,傅洲又抬眸,幽幽地看向他。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看我现在还有工作的心思吗?
郁灵心中却莫名松一口气。
刚才傅洲忽然那样沉默,郁灵虽然知道傅洲不高兴,但却分辨不出来对方是不是真的不想理他了。
所以他才会慌乱无措,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压根想不出自己应该做什么。
但现在傅洲这么问他,明显就是还愿意理他的意思了。
于是在原地犹豫片刻,郁灵慢吞吞绕过书桌,到了跟前,主动扶着肩膀坐到了傅洲腿上。
Alpha虽然仍旧面无表情的,但扶着腰防止人摔倒的动作倒是自然熟练。
郁灵搂住傅洲的脖颈,用脸颊在Alpha颈间轻轻蹭了蹭。
“傅先生,我真的没有收别人的情书。”
Omega声音柔软而认真:“如果知道,我肯定会拿出来当面拒绝的,我不想让您不高兴。”
郁灵说完,感觉到握住自己腰上的力道紧了紧,就直起身来,拉开些许距离去看傅洲的表情。
Alpha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直直地盯着他看。
其实傅洲也不算是吃醋。
更多的是Alpha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肯定是相信郁灵的,郁灵也没有做错什么。
Omega长得漂亮,性格乖巧,又那么厉害,在校园里受人喜欢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但傅洲就是受不了自己的Omega被人觊觎。
甚至只是几句交流,或者多余的眼神,都会让他心生不快,产生把人关在家里,禁止郁灵再去参加那些活动的冲动。
傅洲眸色沉了沉,视线落在郁灵颈后腺体的位置。
临时标记还是太差劲了。
明明他们前天晚上才做过,他留在郁灵身上的信息素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也许完全标记之后就好了。
完全标记后,他的味道会永久留在郁灵身体上,那些自不量力的Alpha一靠近就能感知到,当然也就不会再痴心妄想。
Alpha脑海中闪过无数偏执的念头,回神时,又对上郁灵明亮的双眼。
“傅先生,”Omega紧皱着眉头,像是担忧他,又有些苦恼,声音带着讨好,“您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隔着镜片,郁灵看不清Alpha眼底翻涌的情绪。
两人对视片刻,傅洲忽的身体放松,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视线垂落,漆黑的双眸明晃晃地盯着郁灵的唇看。
“……”
郁灵就明白了。
Omega臊得身上泛起热意,但还是俯身过去,先轻轻摘下傅洲鼻梁上的眼镜。
傅洲就低眼随他动作。
等把眼镜收好放在身后的桌面上,郁灵就贴近身体,捧着傅洲的脸,主动吻上Alpha绷成一条线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