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虚假童话后和主角he了by白酒音

作者:白酒音  录入:10-25

他撑不过去,死亡是必然结局。
但他无所谓这个结果,因为这是他早就知道的,现在的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陆鸣沧,他要找到陆鸣沧!
他们约定好的,生同衾,死同穴。
什么都阻挡不了温余的执念,所以即便全身无力,即便一口口的吐出鲜血,即便痛苦万分,他依旧执拗的一点点爬向门的方向,用指甲扣,用下颌磨,用脸颊蹭,用所有方式固执的朝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前进。
破碎的唇翕动着,伴随着粘稠浓郁的血红,粗重的喘息,吐出嘶哑至极的声音,仿佛魔怔了一般,一遍遍微弱却偏执的喊着。
“陆鸣沧,陆鸣沧,陆…明…沧!”
陆鸣沧在厨房为温余熬药,药丸已经吃光,温余没有精力再继续制作,所以陆鸣沧每天都要给他熬药,寻常时候,陆鸣沧熬药,温余便会坐在他身边等他。
从十一月开始,温余的精神便不太好了,睡眠与昏迷的时间逐渐占据一天的大部分,有时候等着等着陆鸣沧,他便会歪头闭眸睡在陆鸣沧的肩头,每到这时陆鸣沧都会轻柔的将他揽入怀中,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等药熬好,如果温余能迷糊的醒过来,他便会自己乖乖喝药,而如果温余陷入昏迷,根本叫不醒,陆鸣沧便会含。下药汤嘴对嘴的喂给他喝下去,然后抱着温余回房间躺下,等温余醒过来。
因为精神不济,许多事情都做不了,温余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好不容易这两天精神稍微好一些,温余怎么都不肯安静待着了,他也不会离得陆鸣沧很远,就找了由头在陆鸣沧熬药的时候在院里子转转,赏赏花,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几步的距离陆鸣沧也没理由拘着他,就一边熬药一边抽空往外张望两眼,看看他的情况。
今天就这么恰好的,陆鸣沧熬着药正打算站起身朝外张望看看温余的情况,突然他感觉眼前阵阵发晕,头昏脑胀,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一旁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陆鸣沧却本能的咬着唇并未喊出声,他佝偻起了身体,紧紧闭着眼睛捂着一阵阵抽疼的脑袋努力缓解身体的不适,等待着这种恶心眩晕的感觉过去,等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劲来,陆鸣沧撑起虚软的身体坐了起来,却感觉一股热流突然涌出鼻腔,睁开眼,鲜红色的血液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抬手一抹,手指间一片猩红的粘腻,他流鼻血了。
陆鸣沧骤然深深蹙起了眉,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没时间多想,陆鸣沧翻出里侧的衣服袖子,用力擦了擦鼻子,确定鼻血止住后,他才掩盖好痕迹,从地上站了起来,靠着厨房的窗户悄悄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他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心脏停跳,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大脑,掐着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下一瞬间,陆鸣沧软着手脚不顾一切,疯狂的冲了出去。
直到触摸到温余还带着温热的皮肤,陆鸣沧冰冷的身体才跟着回暖了一点,几乎想也想,下一刻陆鸣沧就使用了那张他早已准备好的紫色救命卡牌——异常状态消除卡。
温余断断续续的微弱呼吸逐渐平缓,无力的心跳也开始变得强健,他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好。
陆鸣沧能感觉到温余在恢复生机。
他成功了。
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陆鸣沧跪倒在地上,嘴角勾起,发出低低的畅快的笑声,突然陆鸣沧表情一变,捂着嘴巴猛地咳起来,咳声剧烈得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一般可怕,很快陆鸣沧像是忍耐不住一般,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第二天,温余醒了过来,清醒的他直愣愣的看着房顶,思绪有些凝滞。
他……还活着。
不仅如此,他体内的毒也消失了。
这样的事实叫温余不敢置信。
虽然他依旧虚弱无比,但体内确确实实已经感觉不到骨毒的存在。
正在温余茫然之时,吱呀一声,紧闭的门被推了开来,温余艰难的转动脑袋看过去,正对上陆鸣沧黑亮的眼眸。
对方眉眼弯弯,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端着什么东西朝他疾步而来,温和的嗓音里充满了担忧与喜悦。
“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
温余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温余挣扎的表情,陆鸣沧连忙抚着他的脸颊安抚他。
“别担心,我找大夫来看过,你现在没什么大碍,只是会非常虚弱,等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安心,我在呢。”
温余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中有疑惑有震惊。
陆鸣沧很清楚温余在想什么,他也曾想过要不要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这件事情,但思考许久,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他不想骗温余,但他也无法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沉默着相视许久,陆鸣沧伸手遮住了温余的眼睛,轻柔而叹息道。
“已经过去了,睡吧,睡吧。”
温余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遮盖在他眼眸之上的手带着微凉与一股浓重的药味,依稀中温余还仿佛闻到了些微血腥气,但到底身体虚弱,思索半晌已经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于是在陆鸣沧低沉温和的嗓音中,温余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除了一开始的清醒,之后的时日温余一直处在迷迷糊糊之中,这场大难消耗了他太多的生机与精力,他的身体需要力量恢复,所以几乎连清醒的时间都没多少,喝下一碗药,和陆鸣沧简单交流几句后就控制不住疲乏的睡去,以至于他甚至没注意到陆鸣沧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越发病态瘦弱的身体。
而当温余终于恢复精力,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再发现陆鸣沧的异常,已然来不及了。
温余亲眼看着陆鸣沧毫无征兆的在他眼前倏然倒下,他唇角刚勾起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茫然,无措,惊惶不安。
上天没有回应他的乞求。
陆鸣沧再也没有醒过来。
幻境破碎,而在幻境中死掉的陆鸣沧终于在清玄派的主峰偏院里苏醒了。
陆鸣沧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雪白的轻纱床帘,触。手是丝滑的衣衫锦被,侧过头,画屏雕窗,精致而充满古韵,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雅的兰花清香。
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幕叫他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回来了。
他从温余的试炼幻境中脱离了。
以那样残忍而无力的一种方式。
陆鸣沧伸出手,极缓慢的用手臂掩盖住了双眸,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一滴晶莹的泪滴从眼眶滑落,隐没在鬓角的青丝之中。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静静的躺了许久,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神来。
童话书悄悄的飞了出来,围着满身忧郁的宿主转了两圈,贴心的没有出声,把自己身上的亮光调暗一些后,扭着身体钻进了陆鸣沧的怀中。
陆鸣沧就这样抱着童话书变得温暖柔软的身体静静的呆了许久。
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天边浮白,陆鸣沧才终于说出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童话书,我真的不能改变剧情吗?”
童话书回答的很快,正本正经。
【回宿主,不能捏,宿主不能扰乱剧情发展。】
屋子里又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童话书闪烁着微光的身体动了动,过了一会儿突然扭扭捏捏的轻声道。
【宿主不能主观改变剧情,但如果因为主角剧情发生改变,就不在系统的管辖范围之内了,虽然因为规则天道会纠正不合理之处,但这本来就是个衍生世界,且主角作为世界之子,自有气运加身,所以只要主角决心改变……】
后面的话童话书没再继续说下去,但陆鸣沧已经听懂了。
剧情不是不能改变,而是必须只能由主角自己来改变,且改变其实早已经开始了,如之前温余失踪的事情,以及幻境内的事情,又或者在更早的时候,在他穿越而来接触温余的时候,改变便已然开始。
也许结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谁又能说真的毫无变化呢。
种种一切,即便将来温余会忘记,他的所有记忆,他对温余的感情也绝不会消失。
改变便是改变,而如此的改变还会继续下去。
他喜欢温余。
喜欢便要得到。
何况,温余也是喜欢他的。
陆鸣沧倏的吐出一口气,整个身心微微的松弛了下来,他抬眸看着窗外夜尽天明,熹微的阳光洒遍大地。
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温余,你还好吗?
我在等你。

第193章
苏城乡野的青山镇扶江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有路过的村民发现山脚下村外沿的那户几月前搬来的外来户死人了。
两个青年人,一死一伤。
还有微弱气息的那个男子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身上身。下尽是大滩的血液,明明已经虚弱至极,但他却紧紧的抱着那个死去的男子不肯松手,村民们花了极大的力气才终于把他俩分开。
这两人他们虽然不太熟悉但也见过几次面,尤其是昏迷着的这个年轻人,还去过村里收药材,订花材,看着长相俊美周正,为人也是有理大方的,不像是什么坏人。
所以村长琢磨了一下,还是叫人把昏迷着的青年抬去了村里治病,又留下几个人帮忙把死去的那个男子埋了起来,这间院子毕竟死了人,又是人家的,村长就令人暂封了小院。
村里都是质朴的人,纷纷出力帮衬,叫大夫的,上山采药的,没有上好的药材也没什么钱财便只能凑合着应付,但大概是老天并不想把他的命收回去,竟然真的让他们把人救活了回来。
半个月后,男子醒了过来,众人却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他从哪儿来,忘了一切过往,只不断念叨着一个名字——陆鸣沧。
众人便用这个名字称呼起了他,不过,更多的人喜欢叫他傻子,因为只要有人叫陆鸣沧这三个字,他便会嘿嘿的傻笑许久。
他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又过了半个多月,他已经能下地干活了,村里人逐渐接触多了这个颀长俊秀的男子,认真看起来来年岁并不大,话很少,干活却很认真很勤恳。
人们常常喜欢逗他,或叫他小傻子,或叫他的名字——陆鸣沧,每到这个时候,男子都会露出一个开心纯真的笑容,看着乖巧又漂亮,极受妇女老少们喜欢,而那清俊秀美的容貌更是引得村里那些小姑娘们脸红心跳,每当他下地干活的时候,田边总不乏小姑娘路过偷看,倒是酸坏了其他乡野小子。
小傻子有两个宝贝,一个戴在他脖子上,一个戴在他手上,一个是一块成色极好的弯月鱼雕玉,一个是一串棕色的并不值钱的菩提珠手串。
这两个看起来差别很大的东西,小傻子却很宝贝,每天都要摸上好几十遍,还小心翼翼的,就怕磕了碰了。
性子很好的小傻子只有在对待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会极其较真,别人如果逗趣碰了这两样东西,小傻子会很生气的大喊大叫,小傻子唯一的一次和人打架,就是那个人开玩笑说要拿了他的玉雕鱼去当了换钱,小傻子当场就红着眼冲过去把人撞得摔了个跟头,至此再也没人拿他的宝贝开玩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人发现开心的小傻子突然变得闷闷不乐起来,除了干活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坐在村口,或摸着他脖颈上的玉雕鱼,或抱着手腕上的菩提珠,眼睛直直的望着村后的青山,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人问他,他会傻乎乎的发一会儿愣,也不回答,然后继续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直到村长过来唤他回去吃饭。
这样的情况持续半个月后,村长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走进里屋拿出了一把生锈的钥匙,递给了他,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
“沿着村口的路朝青山的方向走,山脚下有一座院子,也许会有你想找的答案。”
穿着粗布衣服的瘦高男子呆愣愣的接过钥匙,漆黑的目光里空荡荡的,不见情绪。
年老的村长再次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摆摆手。
“去吧……总要知道的。”
男子攥着冰冷的钥匙,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正是最冷的时节,寒风卷起枯枝飞舞,残阳将整片天空染得血红一片,喷涌的寒意似要将天地冻结,结束劳作的农人们三两结伴,走向不远处的炊烟袅袅,他们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感叹着冷冬的降临。
有人看到飞奔着跑远的青年不由得笑起来,高喊。
“小傻子,去哪里呀?”
“陆鸣沧,别跑远了,村长叫你回家吃饭呢!”
然而这次,他们没有得到回应,没有看到那个纯真的笑容,青年毫无反应,不管不顾的朝着青山飞奔而去,就仿佛那里有牵引着他所有心神的东西。
那座院子就静静的矗立在山脚之边,那里杳无人烟,一片荒野,唯有那棵满枝洁白花朵的梅花树亮眼的落于院中,凌寒而立,独自绽放,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暗香扑鼻。
满目茫然的男子打开了扣紧的锁,轻轻的推开了院门。
他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空阔,除了那株梅花树,只有两张竹椅紧挨着放置在一旁,暗色的土地上被花瓣铺满,簇拥的纯白中零星飞起几片亮眼的红,美丽又怪异。
明明是一树纯净的白梅,却长出了深红的花朵。
而最突兀的是梅花树下一个凸。起的小土坡,土坡前插。着一块长木板,上面什么也没有,但男子却愣愣的看着那个小土坡,手不由得捂住了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莫名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感觉,闷闷的,有点疼。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他总觉得很熟悉,就好像这里才是他的家一样,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应是这般模样,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他记不起来,又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男子慢慢的走着,一寸一寸仔细的看着,等到回神,他已经站在了一张简易的木桌前,木桌靠窗,窗沿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花盆,里面除了黑色的泥土却是什么也没有。
桌子上有些凌乱,放置着不少东西,书籍,纸张,几个小巧的玩具物件,毛笔搁在砚台上,黑色的墨汁已然干涸,也不知这里已经多久无人来临,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蒙上了一层薄灰,拿起一卷画纸,灰尘便纷纷扬扬的散开,引得咳嗽不断。
美丽的花朵静静躺在画纸上,幽静又婀娜,侧边写着一行小字,笔锋流畅有力,洒脱不羁,写着:
兰花二号,吾心之底,不可诉也。
他看得懂这上面的字!
这样的认知令男子有些惊讶,不过很遗憾,他并不明白这字表现的意思。
兰花是这画上之花的名字吗?二号又是什么?
恍惚间,一张画面极快的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画面中有道模糊的身影,手执着一幅类似的画卷,正转身冲着他笑,然而当他想要辨得更清楚时,脑袋却骤然刺痛起来,而零星的回忆也在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子捂着头痛苦的弯下了腰,撑着桌面有些摇摇欲坠,过了好一会儿,这种情况才终于好转起来,男子脸色苍白的重新站直身。
疼痛并没有打击到他追寻真相的脚步,即便朦朦胧胧,不甚清楚,但他莫名有一种直觉,这里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寻回记忆的地方。
桌子上的画卷很多,男子全都一一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个遍,大部分都是关于风景的画,其中又以那兰花画最为多,而这些兰花画的笔触又似乎有部分差别,那些不太相似的画作左下角都写着一个简单的留字——余。
余,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除此以外,他还找到了一张不太一样的画,相较于之前看到的用墨色所作的画,这幅画格外的亮眼,因为它是用朱砂点缀而成,浓艳的红格外的鲜明。
不过怪异的是,这是一副废作,画中的花并未成型,一笔突兀的晕染毁掉了所有,叫人惋惜万分,忍不住猜测如果没有那毁掉的一笔,这画该是何种的模样,必然是一朵艳丽绝美的花吧。
大概此画的主人也是倍感可惜以及对画中之花极其喜爱,才会将这样一副瑕疵之作留了下来。
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画中那鲜红色的花瓣,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想要知道此花花名,想要见一见这华美之花的冲动。
看了有好一会儿,男子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这么多成品的,好看的画作中,他竟独独喜爱这一朵未完成的,不知名的红色花朵。
虽然翻看的很慢,但到底他还是全部看完了,最后,他将四张能引得他反应的纸张收了起来,一张兰花图,一张不知名红花残画,以及两张特别的字帖,或者不能叫字帖,但男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整张只有一句话不断反复的东西。
而他也从这些东西中得到了一些线索,比如那留字为余的果然是一个人名,名为温余,这是从那张满篇写满了“温余是大骗子”的字帖中得来,而另一张中间写着“温余招蜂引蝶负心汉”围绕着这句话,四周写满了“我错了”的字眼,明显为另一个人的笔触。
关于这两张字帖,男子的脑海中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身着墨绿色衣衫的男子朝着另一个白衣男子作揖讨乖,朦胧的话语隐隐绰绰,是男子喁喁细语道歉轻哄的声音。
但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那两人的模样,仿佛隔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也无力拨开。
不过他惊讶的发现,这记忆画面中的这两个男子竟然是夫妻关系,因为那清朗的嗓音温柔的喊着夫君,喊着鸣沧。
鸣沧,陆鸣沧。
陆鸣沧与温余。
男子放下手中的“字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有娘子这个事情叫人茫然又讶异。
娘子,夫人,细细咀嚼这几个字,心脏又隐隐的冒出一股喜悦与兴奋。
他的娘子。
他听村里人说过,娘子就是会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吃饭睡觉生娃娃的人,虽然不知道男子与男子会不会生娃娃,但只陪在他身边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开心不已。
想到这一点,男子情不自禁的开始探寻起这个存在的痕迹。
他的娘子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在他身边呢?是他弄丢了他吗?
这是他和娘子一起生活的地方吗?没有他的保护,娘子是不是很害怕?
他要找到娘子,他要保护好他!
男子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不觉间,他走到了屋子里那张靠墙的大木床前,床上笼罩着一层淡色的帷幔,轻轻拨开,内里是一床略显凌乱的厚重的棉褥,枕头只有一个,男子眼尖的发现枕头底下隐隐的露出了一点棕色的东西。
他弯腰伸手,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封微鼓的信。
他看到朝上的地方是信的背面,用墨几笔简单的画了一副画,男子看得熟悉,思索片刻骤然反应过来,那是一盆兰花,模样和他手中那张兰花图极其相似,而这画中的花盆上飘逸的写着兰花二号四个小字。
取名真是有趣,男子忍不住笑了笑,将信封翻了过来,正面倒是一本正经,端端正正的写着:
吾妻温余亲启。

第194章
被叫做傻子的男子当天晚上并没有回到村子里,村长担心了一夜,第二天叫了村里的青壮年去山脚下那处院子里看,找到了昏迷在梅花树下的男子。
众人将他又带回了村里,男子在外面冻了一晚上,发了一场高烧,在众人已经他活不下去时,没想到他竟然又熬了过来。
男子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众人发现傻子变成了呆子,整个半月,男子一句话都不曾开口,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某一天,傻子不见了,不等村长找人去寻,他却又回来了,但他的模样很奇怪,手里拿着一卷画,逢人就拉着问有没有见过这种花,一遍又一遍,就算别人告诉他没有,他还是拽着人不放,问了又问,直到路人不耐烦的把他推开,他也不生气,嘴巴里念念叨叨的,跌跌撞撞的又到处找人继续问有没有见过这种花。
他像是已经不认识村长等人了,一心只顾着手中那卷画,拉住村长的时候也是相同的一套说辞。
“你见过这花吗?这是什么花?”
年老的村长定定的看着他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颊,轻轻的叹一口气,他看了一眼男子执着的画。
那是一朵极为漂亮而特别的花,胭脂色的花瓣挤挤挨挨,层层叠叠,华贵而艳丽,纤长的花杆上画着尖刺一样的细小凸。起,有别于其他的花朵,给人一种惊艳神秘又极富攻击性的感觉。
村长从未见过这种花,他摇摇头,轻声回答。
“老朽未曾见过此种花。”
男子殷切的目光变得黯淡下来,但只是一瞬间,他又睁着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眸,拽着村长的袖子问。
“你见过这种花吗?这是什么花?”
村长愣了一下,男子却更用力的扯着他的袖子,着急的问出了第三遍。
“你见过这种花吗?这是什么花?”
反反复复,不肯止歇,不管村长回答多少遍,他就像从未听见,从不记得一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询问,似乎得不到他想要的回答,他就不会停止一样。
还是周围人看不过眼,用力的推了一把男子,伸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不耐烦道。
“别问了,在那边,你去那边找。”
男子这才停下来,也没有一点怀疑,满脸开心的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跑了过去,村长都来不及拉住他,就看见他跑着一头扎进了田埂边的沟渠里,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直呼傻子。
男子顶着一头草屑爬起身,脸上茫然了一瞬,然后一瘸一拐的又开始拉着人询问起来。
人们不耐与疯子掰扯,看随便指地方有效,为了脱身便也开始随便乱指,男子就被指使着到处乱走,越走越远。
村长看得眉头直皱,连忙高声呵斥众人不要欺负人,又叫了人把男子拦住。
村长好说歹说的把人硬拉回了家,但只一会儿没看住就发现,男子又跑了。
这次,村长没再找到男子,他跑出了村子,已经没了影。
村长站在村口,看着凹凸不平的道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都是个人的命数。
几天后,苏城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个怪疯子,他穿着一身破布烂裳,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日日夜夜的在街道各处游荡,手中抱着一个画卷,见了人就拽着人家询问有没有人见过画中的花,一开始还有人感兴趣看看,议论几番那精美的画作,但时间长了,大家也厌倦了,并不理会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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