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by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2-14

梁叙就在时律的视线中,可时律觉的,他很想他了。
叶老爷子身上的腐朽气太过难闻,时律迫切的需要拦住爱人的脖子,将下巴埋入爱人的肩颈,吸一口青竹酒的味道。
可现在,他们只能隔着宴会遥遥相望,连视线接触也不能太久。
如同两个完全的陌生人。
叶老爷子身体不好,没有完整出席宴会,只是转了一圈,便离开了,乔四则站在会场边缘,盯着时律,似乎是监视他的所作所为。
于是时律只是坐着,有人过来,他便攀谈两句,期间有位以前宴会上一面之缘年轻人的主动凑上来,要给时律介绍他身边的朋友们。
时律回头,居然是他曾频频回望的角落。
梁叙正坐在角落的阴影中,这回他名正言顺的看了过来,略抬了抬红酒杯。
这一圈都是海城新贵,与梁叙有过业务往来,却不认识时律。
他们对叶家弯弯绕绕的往事不太知晓,很热情的与时律招呼,那年轻人主动承担了介绍的职责,为时律介绍他的朋友们。
他说了每一个人的名字,职位,以及简短的介绍,等站到梁叙面前,却诡异的停顿了片刻。
按理说,梁叙和时律是一家人,两人同属新叶,轮不到他来介绍,但方才攀谈时,梁叙提起时律,说的是:“不熟,没见过几面,他不认识我。”
时律不认识,那他定然是要介绍的。
年轻人只得客气两句:“小叶总,这是梁叙,额,你的……”
你哥哥的Omega,叶家之前的掌权者,你曾经的上司,你现在的下属,新叶的前CEO,以及如今的富贵闲人。
梁叙的身份很多,但是似乎说那个都不好,都得罪人,于是年轻人卡壳了片刻,没想到怎么接。
66翻了个身:“记得让他难堪哦。”
原文是冷嘲热讽加装不认识,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关系很差,但宿主说他有办法,66就懒得干预了。
时律:“放心。”
他如此信誓旦旦,66联想起时律说“原小说的手段都不够高端”,也有点好奇,它扒拉在时律肩头,静候下文。
时律伸出手,很礼貌的与梁叙握手:“我知道。”
年轻人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这是……”
话音未落,梁叙陡然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而时律已然带着客气而疏离的微笑晃了晃与梁叙交握的手,如同他真的不认识梁叙那样,他真诚的,平和的,自然而然的道:“嫂嫂。”
那一瞬间,66的进度条,爆了。

四周一片寂静。
66吓一跳,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翻身:“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务进度条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往上暴涨,速度快的令66困惑,它敲敲自己,怀疑系统出了bug。
66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统了,它跟了这么多宿主做任务,可从没有哪个节点能取得如此惊人的进展。
那进度条暴涨一节,最后晃晃悠悠的平稳下来,66定睛一看,已然是爆表状态。
它看向时律,竖起了不存在的大拇指。
——好家伙,看着挺清澈懵懂一男大学生,真人不露相啊。
时律对面,梁叙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唇角温和的笑容一寸一寸皲裂开来,像要碎不碎的瓷片挂在面皮上,稍稍一碰。就能画为齑粉。
梁叙木这脸和时律握手,又烫着一般抽回来,他掩饰性的拿起吧台上的香槟,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抖,酒液倾倒下来,半数泼到了裤子上。
时律从一旁抽出纸巾递过去,面露担忧:“嫂嫂,小心些。”
“……”
梁叙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呛的要死,从未觉得香槟如此辛辣刺口,刚刚喝下去的酒像是刀子,喉管里烧灼一片,压了半天,都没能把咳嗽压下去。
旁人递水的递水,递纸的递纸,七嘴八舌的关系:“梁总这是怎么了?”
“酒太辣了吗?”
时律也想伸手想拍拍他的脊背,梁叙拂开他的手,勉强笑道:“没事,喝得急了些,呛着了。”
他拂开的动作不小,看得其他人心惊肉的,时律可是板上钉钉的叶家继承人,梁叙却这样拂他的面子,他们都有些担心时律当场发难。
但时律只是担忧道:“您若是酒力不济,便少喝些,千万别多饮,酒最伤身了。”
语调官方又客套,像是逢年过节小辈给长辈拜年时,用来寒暄奉承的辞令。
“……”
梁叙抬起眼皮,瞥了眼时律,又很快移开了。
眼见再胡乱说话,梁叙就真恼了,时律见好就收,他转向下一位宾客,与他们寒暄握手。
众人很快掠过了小插曲,将视线集中到时律身上。
从时律回归叶家开始,梁叙的地位一落千丈,昔日与他交往甚密的合作伙伴不见踪影,梁叙也从宴会中心坐到了宴会边缘。
此类酒宴他参加的次数太多,无非是结交人脉,利益置换,如今梁叙没有这个需求,他兴意阑珊,略感无趣,唯一的乐趣就是看时律,他家小男朋友成长了不少,从上次宴会的拘谨腼腆到现在游刃有余,待人接物样样得体,看着赏心悦目。
但梁叙也不能一直盯着小男朋友,只能有意无意的掠过他,等时律走到另一边,被重重人群挡住了,梁叙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宴饮过半时,梁叙起身从后门离开,步入庭院,无人在意他的去留,自然也无人阻碍,人们像是没发现凭空少了一个人,各自谈笑风生。
隔着一群宾客,时律端酒的动作一顿。
他是第一次谈恋爱,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恋人身上,像患了肌肤饥渴症,宴会上隔着人山人海的注视和点到为止的握手根本无法缓解症状,反而加重了对拥抱的渴望,时律迫切的想将恋人圈进怀里,再吻一吻他的面颊。
于是他借口醒酒,从另一个门溜出了宴会厅。
他在葡萄园中找到了梁叙。
叶家老宅是庄园式建筑,庭院中种了观赏性葡萄,葡萄藤蔓枝叶舒展,绿的喜人,梁叙一人坐在葡萄架下,眼神不知看向何处,像是在发呆。
时律轻手轻脚的走到背后,将他整个环住了,下巴抵在梁叙的肩膀,体重也压了上去,像个抱树的无尾熊。
梁叙先是一惊,旋即放松下来,他又好气又好笑,想将肩膀的上的“重物”推下去:“刚才叫我什么来着?现在倒是凑过来了?”
可推没推动,却被人无声抱得更紧。
时律喝了点酒,正微醺着,嗓音糯不唧唧的,他有点委屈的辩解:“人那么多,我该叫你什么?你本来的身份就是我嫂唔!”
梁叙偏头,指尖死死抵在时律嘴唇,难得生出了几分恼怒:“好了,不许说了。”
时律继续委屈:“我也是为你着想呀,你想那些人都等着我对你的态度,我要是叫你梁总,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像是将你从叶家一脚踢开了,他们肯定会觉着我不拿你当叶家人,你也就没了靠山。”
“可我要是连名带姓叫你,又显得不尊重,好像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们斟酌我的态度,也难免疏远你。”
时律继续:“但是叫……”
他正要将那词说出来,梁叙偏头,深琥珀色的眸子里恼意未消,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律,似乎在说:“我听着呢,你继续。”
时律视线一飘,心虚的看着脑袋顶上的葡萄架,改口:“但是像我这样叫,说明叶家还认可你的地位,我对你也很是尊敬,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时律大众广庭之下叫嫂子,梁叙感到难堪,但他不得不承人时律说的是对的,生意场上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给曲解出无数意思,除了这个称呼,无论哪个称呼,都可能给他的职业生涯带来负面影响,
看着恋人委屈的眼神,梁叙无声叹气,态度软化下来。
他于是伸出手,想揉揉恋人的脑袋,但指尖触及发尾,还是收了回来。
时律今日做了造型,发尾打了摩斯,一上手便散了,不能乱揉。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的迟疑,时律主动凑了上来,压弯了一侧的发尾,
梁叙失笑,偏头与恋人的脸颊贴在一处,失笑道:“你怎么来了,快些回去吧,若有人发现你与我待在一处,恐怕要生些事端……呃!”
话音未落,时律已经用鼻尖蹭蹭他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一只在吸猫薄荷的猫。
时律抱怨:“宴会上酒味太重了,喝的我晕死了,还被一堆人围着说漂亮话,我不喜欢。”
时律能喝酒,还能喝不少,但他并不喜欢喝。
梁叙再次失笑。“我的信息素也是酒,你闻着不晕吗?”
时律:“那怎么一样。”
像是要身体力行证明这句话,时律依次用鼻尖,嘴唇,在后颈蹭了又蹭,他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在研磨笔墨,又像是鸟雀在叼弄多汁的果实,小男朋友灼热的呼吸喷在腺体上,梁叙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Omega的腺体本就敏感,梁叙又喝了点酒,正是兴致上来的时候,他身体隐隐有了反应,但在叶家老宅的葡萄架底下,与叶家新任回的少爷厮混,这举动又太超过了,梁叙用手隔开无尾熊似的时律:“好了,我们离开的太久了,他们该起疑了,赶快回去吧。”
他想要从座椅上站起,可腺体滚烫,正是意乱情迷,双膝发软之下,居然难以支撑。
旋即,一双手拦在了他的腰上,天旋地转后,梁叙的脊背抵上了凹凸坚硬的东西。
是……葡萄藤。
他的小男友将他抵在了葡萄藤架上,小小声的与他讨价还价:“亲一下,我们亲一下总可以吧?”
“……。”
梁叙迟疑,他们确实已经离场太久,梁叙的缺席或许不会引人注目,但作为宴会绝对的中心,时律的缺席却一定会惹人怀疑。
时律小小声:“就亲一下,你不知道宴会上有那么多对情侣,无论AlphaBetaOmega,所有人都挽着伴侣的手来来去去,他们可以交换香槟,亲吻戒指,可以在舞池里揽着恋人的腰,随着小提琴的节律跳舞交谊舞,可是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甚至不敢将视线停留太久。”
对热恋的情侣来说,这实在是太大的折磨了。
小男朋友神情低落,很难过的样子,他今日被叶老爷子精心打扮过了,老爷子是人品低劣,审美却足够贵气,时律难得梳了背头,每一缕头发都被苛刻的束在脑后,他穿着春夏新款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腰身与肩线处的剪裁极其贴合,眉眼英俊,通身贵气逼人,简直像是欧洲古老世家教养出的贵公子。
而现在贵公子殷殷切切,满是期盼的看着你,向你索要一个亲吻,梁叙想,没有人能拒绝他。
梁叙当然也不能。
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于是,梁叙背抵着坚硬的葡萄藤,他身体发软,又比时律稍矮一些,只能能艰难的抬起下巴承受,喉结颤抖着滚动起来。
可惜的是,梁叙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知识却无限趋近于零,吻掠夺了他的呼吸,只留下了些微的水声,轻微的窒息和缺氧却让身体更加敏感,他不受控制抱紧身前的躯体,与恋人紧紧相贴。
肌肤相处,皮肉相贴,梁叙眼睛失神的注视着虚空,瞳孔里倒映出老宅的影子。
那建筑就坐落在百米之外,灯火辉煌,建筑立面,海城的绅士淑女们西装礼服,饮酒谈笑,舞裙在舞池中旋转绽开,侍者们端着香槟穿行在每个角落,乐队拉动琴弦,提琴与竖琴交错响起……一切都是克制而优雅的,可他且与时律避开所有人,在漆黑的葡萄架下交颈缠绵。
酥麻从身体深处炸起,失序与错位带来无法忽视的怪异,却反而唤醒了身体的本能,他们拥抱亲吻,用手指描摹着对方的躯体,情动的同时,也察觉了对方的情动。
不……不行……
混沌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再这样下去,要收不住了。
时律显然也发现了,他克制的后,分开后又俯下身,浅浅亲了两口算作结尾,这才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濒临失控的最后一秒,险险收回。
梁叙抵着时律的胸膛,剧烈的喘息起来。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身体才从缺氧中恢复,梁叙没好气的看着时律:“快回去吧,你出来太久了。”
时律偶尔做事出格,实则一直拿捏着分寸,他抬表看了眼时间:“好,我我先回去。”
两人要是失踪这么久又一同回去,难免惹人猜想,只能分开走
他走过葡萄藤,特意绕到较远的门,在步入宴会的最后一秒,时律回头,梁叙依旧坐在葡萄藤下,撑着额头小憩,就仿佛时律从未来过。
但只有葡萄藤下的梁叙知道,不一样了。
之前是散心,可如今是等待,身体的反应一时半会没法消退,梁叙站不起来,也没法回到宴会,他只得坐在葡萄藤下,半是无奈,半是苦恼,等待着身体清安下去。

第176章 订婚
宴会结束时,梁叙与时律默契的走不同方向离开,梁叙开自个的车离开,时律则叫了辆车,坐入后座。
两辆车一前一后汇入车流,在大路尽头分道扬镳,各自绕过转盘似的高架天桥,又在不起眼的巷道汇聚在一起。
梁叙的手机闪动两下,时律的消息弹出来:“继续吗?”
没有解释,没有前因后果,但梁叙已经听懂了,他的喉结滚动,腿轻轻绷直了:“……继续。”
都是初次恋爱的小情侣,身体彼此契合,皮肤彼此渴望,葡萄架下的那点亲吻便如饮鸩止渴,只能让欲望烧的越发浓烈。
时律:“还是镇海酒店二十九层?”
梁叙:“不,酒店太远了,去我家吧。”
如果只是暧昧对象,当然可以带去酒店,但若是认定的小男朋友,那得领回家才。
他们停在地下车库,电梯直达家门,而后梁叙指纹解锁,当大门合拢的瞬间,他们便亲到了一起。
宴会中强行被打断的亲密非但没使兴致消散,反而由于忍耐和压抑变得越发渴求,像是漫长等待后甘美的果实,像是长途跋涉后的奖赏,他们从客厅开始拥吻,吻到卧室之中,最后双双倒在了床上。
时律扯散了梁叙衬衫的扣子,梁叙扶住小男朋友的腰,唇舌落在锁骨之上,手指架起笔直的双腿,而后,便是痛苦与欢愉。
等到两人的前额都被汗水打湿,身体在余韵中微微颤抖,满足的谓叹自唇舌间逸出,等大脑一片空白,筋疲力尽,再无力想其他的事情,时律停歇下来,心满意足的抱住了恋人。
他们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午夜时分,时律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眼前有一片橙黄的光晕。
他定睛一看,是床头的一盏小夜灯。
梁叙坐在床沿,背对着他,他只穿了件丝绸睡衣,正从抽屉取出药片,用水送服吞下。
而后,他将铝板放回药盒,锁入抽屉,顺手翻了翻抽屉里的一沓资料,而后抬手关了灯,重新在时律旁睡下。
时律静悄悄的,一句话也没说。
他不是那种非要将伴侣所有秘密查个清楚的,梁叙不愿说,他虽然在意,但不会刨根问底。
床垫塌陷一块,一具温暖的躯体贴了上来,时律装作梦中翻身,顺手将人捞进怀里。
梁叙很快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他有轻微的神经衰弱,容易失眠多梦,但时律的味道安稳宁静,很好的缓解了紧绷的神经,于是没用多久,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缓。
时律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他模糊着看向床头柜的方向,药片和说明书都在里面,但时律只是揽着恋人,闭上了眼。
宴会结束后,时律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叶老爷子精力不济,没空管他,公司也过了最繁忙的时间,他和梁叙终于可以像普通的小情侣那样,腻腻歪歪的黏在一起。
时律原本打算搬家,东西都全部收拾好了,还请了家政公司帮忙清洁,只差拎包入住。
他依旧日日蹭梁叙的车下班,特务似的走到离新叶两条街的角落,但这天,梁叙忽然道:“要不要,干脆和我住一起?”
时律偏头看他,梁叙叹气:“我是说,这样我也可以接你上班了。”
时律:“好耶!”
哪有人放着千万豪宅不住的?何况宅子里还有他的老婆。
于是,这计划了许久的搬家却也没搬成,时律拎着猫笼,住进了梁叙的家。
梁叙配备了全屋智能系统,还有个AI管家,据说是开发商赠送的高级货,梁叙没再起名字,用得是出厂设置名,叫小A。
他将时律拉到门口,摆弄了两下门锁:“指纹解锁的,把你食指放上来……小A,认一下人。”
时律乖乖将手指放上去。
梁叙:“再说两句话,让系统识别声纹,以后你就可以语音吩咐它开灯煮饭开空调了……小A,录入声纹。”
“好的。”电子管家回答,“该访客的身份为?”
梁叙:“另一个主人。”
“好的,系统已经做好准备为第二位‘主人’录入声纹,这位主人,请您说两句话。”
时律干巴巴的道:“你,你好。”
梁叙失笑:“多说两句话,一句它识别不了的。”
“……”
时律继续干巴巴:“你好,我是时律,以后就住在这里,请多关照。”
梁叙已然换鞋进屋,他摇摇头,眼中的笑意几乎装不下了:“它只是个机械AI而已,你不用那么礼貌。”
时律嘀咕:“我知道,但感觉很怪。”
他莫名别扭,虽然管家只是一堆冰冷的电子器件,和前世的小度小爱小迪没有本质区别,但梁叙的口吻却很熟悉
——一般古装剧里,如果某大户人家的少爷落难,又机缘巧合爱上了哪位姑娘,将人领回家做夫人,也会这样带着见一圈下人,让他们认清楚脸,再吩咐好好照顾的。
时律心道:“这算是登堂入室了?”
他们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时律依然有些在意抽屉里的药片和文件,梁叙打电话从来不避开他,无论是和股东还是什么,但是偶尔他也会起身离开,独自去阳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时律隐隐有些担忧,又很快被同居的新鲜感盖过了。
单身了小二十年的时律终于知道,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一起喂猫,还一起挑选猫咪的医院和切蛋套餐。
小橘猫是适应性很强的小猫,它只用了三天就习惯了新领地,在梁叙的房子里耀武扬威的巡逻,打碎梁叙的瓷器啃他的花,几天下来,这只零元购的小猫身价暴涨,毁坏财物金额已成了天文数字。
梁叙很溺爱孩子,也不在乎这些,可时律还是心虚,他拉住梁叙,和他一起挑选宠物医院,准备给日益肥硕的小橘选个切蛋套餐。
可是在手机上划着划着,就划到了电影院的推送。
时律有点心动。
他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他这个年级的大学生总是畅享恋爱后的样子,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个弯的如此彻底,且一上手就是新叶的总裁梁叙,于是幻想时,借鉴的对象是室友和室友女朋友,他想着他也要牵着恋人去逛夜市,去看午夜场的恐怖电影,最好恋人被鬼怪吓到,扑进他怀里。
但是看着面前斯文矜贵的梁叙,扑进他怀里……显然是不可能了。
梁叙只会给他介绍拍摄手法,顺便说说电影投资的失败案例。
但是最后,时律还是把梁叙拐出去看电影了。
他们没敢开自己的车,鬼鬼祟祟带了眼镜和鸭舌帽,和藏匿恋情的明星躲避狗崽似的。
主要是两人认识的人太多,之前他们在顶层就已经露出了端倪,但没有直接证据,高管们都是人精,不会冒着得罪时律的风险乱说,可万一给合作伙伴或是对手公司看见,多少是个麻烦。
梁叙衣柜都是西装,但他们个高腿长,本来就十分瞩目了,再穿个西装,好好的小情侣约会搞成商务洽谈,不太合适。
于是时律慷慨的奉献出了自己的衣柜:“来,随便挑。”
梁叙看了两眼,露出了伤眼的表情。
由于职业要求,之前在新叶,时律也是穿西装的,这还是梁叙第一次看见他的私人衣柜。
时律是青春男大,衣服也全是这一挂的,比如印着手绘喷火恐龙的棉质T恤,比如印着简笔画猫猫的长款外套,大学生穿着毫不违和,梁叙穿就……要死要活。
梁叙左看看右看看,勉强挑了件黑色的。
这件藏在衣柜里面,被挡住了大半,看着朴实清素,梁叙拽出来才发现,衣角有一只张牙舞爪的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也是漫画风格,做成了牙齿咬着衣角的造型,像是要把主人往一边扯,表情气鼓鼓的,连黄豆大小的眉毛都在用力。
梁叙:“……”
他伸直胳膊,歪头打量衣服的全貌,再次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大学生,这就是大学生吗?
梁叙心中狐疑,自个到底挑了个什么品种的男朋友,可想着宴会上时律会偷偷倒掉杯子里几万一瓶的酒,转头喝三块钱的可乐,想着他一喝咖啡就皱眉,嫌弃梁叙从南美空运过来的咖啡豆,却喜欢楼下便利店几块钱的牛奶,便释然了。
算了,自己挑的,还能不要了咋的。
“快呀,你在等什么呢?”
时律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是梁叙无比嫌弃的那件卡通喷绘恐龙,他搭了件深色工装裤,正单手撑在门板上,偏头看梁叙,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当真是青春年少,神采飞扬。
时律已经低头看向他的手中,竖起大拇指:“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可喜欢这件了,当时在打折区挑了好久呢,这阿拉斯加可不可爱?”
对着小男朋友清澈的目光,梁叙硬是噎了三秒,视线飘忽:“……可爱……吧。”
衣服倒是一般般,主要是人可爱。
时律:“那就它吧,纯棉的,很舒服。”
梁叙推脱不得,只得换上了。
时律的个子比他略高,肌肉也要更健美一些,T恤尺码没那么合适。
时律上下打量,嘀咕道:“这样子才对得上手感嘛。”
西装会突出肩线,而商务西装又会刻意在腰腹增加放量,时律上手比划过,才知道这身体的线条是何种模样——匀称修长,常年健身,保有肌肉但不夸张,总而言之,抱起来很舒服。
梁叙可不知道时律在想什么,他飞快换好衣服,还是觉得别扭,临走前,他压低帽沿,又调整数次,将口罩也严丝合缝的戴上了。
于是,新叶的前CEO穿着卡通阿拉斯加,新叶的现CEO穿着漫画喷火恐龙,他们手挽着手,一同走进了海城最繁华的一个商场。
推书 20234-02-14 : 穿书之缘定今生b》:[穿越重生] 《穿书之缘定今生》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呢【完结】番茄2025-01-02完结文案:苏洛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胎穿到了一个古风世界。出生于书香门第的他,在父母的关爱下成长,展现出聪慧的天资,学习诗词、琴棋书画和武功。成长过程中,他听闻了侠士凌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