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很深情by画师Meow

作者:画师Meow  录入:06-27

“哦。”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平静的样子,内容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还以为你又认识了新朋友。”

纪温庭在自己身边安装了眼线?
景宁不敢确定, 所以没有隐瞒,含糊地说:“是认识了一个朋友,是我妈妈在隔壁病房认识的一个阿姨的儿子。”
纪温庭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没有再往下问什么, 转而和景宁说起唐锦容的治疗情况,说完便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在学校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景宁很会充实自己的生活。平时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教学楼, 闲的没事了就往医院去,定时定点和纪温庭保持联系,周末回到纪家陪纪温庭。
温度一直在降,a市的温度降得尤其快。
纪温庭担心他再生病, 让管家提前把秋衣冬衣都送了过来,都是找人按照他的身形定制的。
景宁怕冷,往常的秋冬天生病是家常便饭了。
但或许是前不久在纪家生过两次大病, 再加上家里暖气足,纪温庭给他送过来的衣服又保暖, 家里的阿姨也常常关注着他的身体状况,所以景宁意外避过了风寒的侵扰。
然而他是避过了, 纪温庭却在一个夜晚骤然病倒。
景宁开始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纪温庭一天都没有回自己的消息他放心不下才去问了管家。管家一开始也支支吾吾不肯说,他就只好打电话去问纪秉臣。
“我哥病了。”
尽管纪秉臣的语气故作平静,但景宁还是听出了焦急忧虑。
景宁立马说:“我现在回来。”
纪秉臣道:“你回来干嘛?我哥让你好好读书,等下你回来了他又说我告状。”
景宁坚持道:“我会和纪先生说的。”
纪秉臣现在心情烦躁得很:“你别给我添麻烦了, 好好待在家, 我哥不会有事,周末回来你再看不就行了。行了就这样,我挂了。”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那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 景宁才下晚课不久,在挂断电话后,景宁甚至都没有多加思考就立马拿了手机出门。
他第一次打车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那片庄园区的外围,车就进不去了。
景宁付了钱下车,徒步走到大门口给管家打了电话。
管家得知他居然回来了,立马派了车过来接他。
一进门景宁就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了纪秉臣的凝视,显然是在审视他为什么半夜非要趁着纪温庭生病的时候赶回来。
景宁假装没看懂,只说:“我不放心。”
纪秉臣神色冷淡道:“现在不行,你去会打扰他休息。”
景宁道:“看一眼也不行吗?”
“你会治病?”
纪秉臣眸中射中种毒蛇般的冷意和警惕:“非要回来,真的只是关心?”
景宁镇定自若的对上他的视线,淡淡道:“二少爷,你以为呢?”
或许是他往常表面唯唯诺诺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纪秉臣乍然看到他毫不掩饰的一面,愣了会儿才沉眉回答:“今天不行。”
景宁问:“那什么时候行?”
连敬语都不带了?
纪秉臣竟不觉得烦躁和生气了,瞥他一眼,说:“等我哥醒来。”
景宁问:“今天晚上谁照顾他?”
纪秉臣哼笑:“自有人照顾,用不着你。都说了你回来没用。”
景宁不再搭理他,留下一句“那我先去睡觉”就撇下纪秉臣自顾自的上楼了。
真是稀奇,景宁现在是越来越不怕他了,好像懒得和他装似的,令人费解。
景宁是个很少把脾气展现在外的人,他能在傅峥聂佟身边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能忍,忍得不动声色。
也不知道怎么在听到纪温庭生病且昏迷不醒而自己还见不到人时,居然有些失态了。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这晚景宁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着,他给纪温庭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就坐在房门口静听了好久外面的声音。
平时纪温庭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身体强健,并没有展现出过任何病弱的模样,导致有时候景宁也总会下意识忘了他的腿疾。
那个站起来比他足足高半个头,身躯重到可以把他压倒的人,却被这普通的一场风寒打倒。
景宁不敢睡,一直盼望着自己的手机能收到纪温庭的消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甚至没有上床,就坐在门口打着瞌睡。
一直到清晨,门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他才骤然清醒,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脸拉开了门。
纪温庭的房门是半掩着的,管家就站在门口,看到他过来却拦住了,为难道:“大少爷已经醒了,但现在里面有客人,景先生还是再等等吧。”
景宁愣了下,下意识问:“纪先生什么时候醒的?”
管家说:“凌晨就醒了。”
“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吃早餐?”
“醒了就没事了,吃过早餐了。”管家笑了下,说:“要不景先生先下去吃早餐吧。”
景宁很想去看纪温庭,但他看出了管家动作里看似劝告实则强硬的意味。他心里一沉,但没有多做挣扎,点点头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现在是早上七点。估计是医生还在里面为纪温庭做检查吧。
景宁其实今天是满课,但他不太放心,和辅导员请了一天假。他要确定纪温庭真的好了没事了才敢走。
吃完早餐景宁缓步上楼时,管家还守在门口,朝他点头一笑。
景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今天的管家也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是他做错什么了?
还是昨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对纪秉臣的态度太放肆引起了怀疑。
景宁又回了房间,站在房门口来回踱步,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不敢出去查看,怕管家对自己再生疑。
景宁来纪家好几个月了,这几月来他自认为自己和管家,抑或是和纪家两兄弟关系还酸和缓。
家里上下的人都对他态度友好,哪怕知道他来路不正也从来没有看不起他甚至从不私底下议论他的是非,当然也可能是他们不敢。
景宁也慢慢的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些许警惕。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过于代入了。
以至于在又回到初来纪家时的那种氛围时,他竟然会觉得难受。
就这样昏昏沉沉挨到中午,直到再次管家来敲他的房门。
景宁一秒清醒,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怎么了?”
他压抑着内心的惊喜,余光看到纪温庭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管家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状态,笑着对他说:“要吃午饭了,大少爷让我来喊您。”
这就意味着纪温庭已经好了吧。
景宁立马道:“那我现在就……”
管家的视线在他上方飘过,犹豫道:“要不景先生……还是先去洗漱一下吧,下面还有客人在。”
“啊……”
景宁楞楞抓了吧头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形象凌乱,点头说:“好的,那我等下自己下来。”
“嗯。”
景宁洗了把脸又梳了梳头发才调整好心情下楼去。
餐桌前不止有纪温庭和纪秉臣,还有许久未见的孟泊秦,纪温庭的另一侧身边坐着一个身形清瘦的女孩。而一向喜欢挨着纪温庭坐的纪秉臣这一次居然坐在孟泊秦旁边。
他走近的时候看到女孩笑眯眯的撑着下巴对纪温庭说话,纪温庭嘴角带着淡淡地笑,还是那副很有耐心的温柔模样,只是唇色稍微浅淡。
原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景宁拘谨喊人,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纪温庭身上。
虽然生过一场病,但纪温庭面上却并没有什么病弱之色,膝上盖着一个薄绒小毯,身着深棕色的秋季家居服。
“嗯,午好。”纪温庭朝他浅浅笑:“让你担心了,其实没什么事。”
景宁摇摇头说:“您没事就好。”
纪温庭说:“坐吧。”
他平常坐的位置一直空在那里,景宁能察觉到那女孩落在自己身上的并不隐秘的打量。
他也想假装没看见,但是那女孩就坐在自己对面,他很难装作看不见。
“温庭哥哥,他是谁呀?怎么不介绍一下。”女孩笑眯眯的问纪温庭。
“您好,我叫景宁。”
他没等纪温庭开口,自我介绍是基本礼貌。
女孩偏头直勾勾地瞧着他,景宁也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精致出挑的五官,带着亚裔混血感,即使化着淡妆也足够明艳。女孩和孟泊秦的眉眼间有三四分相似,景宁草草一眼其实就已经猜出来她是谁了。
果然,下一秒女孩就笑着说:“你好啊,我叫孟枕星,是温庭哥哥的未婚妻。你是谁呢?”

是纪家的佣人, 还是纪温庭的预备情人。
景宁以前在傅峥身边的时候经常被人羞辱得位不正、痴心妄想,可那些恶毒的言语都不及这一刻来自对面女孩天真单纯的询问来得羞耻。
他几次欲言又止,感到胃部翻涌, 那种久违的熟悉的自尊心在纪家这几个月里被纪温庭又养回来了一些, 以至于叫他居然在为这样可笑的事情难受。
“景宁是我的朋友。”
气氛凝结尴尬时,景宁听到纪温庭替他解围。
孟枕星好像对这个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哦”了一声, 没有多问也没有多余猜疑和打量的眼神,开心用餐。
景宁坐在他们当中,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孟枕星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喋喋不休的和纪温庭吐槽国外的教育, 说起班上哪个白人对她略显夸张的追求,又哀叹自己在国外的时候有多么想念他。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跟我哥去国外了。我哥无趣的很,还是和温庭哥哥在一起好!”
孟枕星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却并不让人听着反感或做作, 更像是对年长者的一种依赖。
纪温庭笑:“我也是个无趣的人。”
孟枕星反驳道:“才不是!反正我觉得温庭哥哥最好了,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决定了这一次我不出国了, 要留在国内陪你。”
孟泊秦看她一眼,啧道:“你怎么又改变主意?这事爸妈知道吗?”
孟枕星瞥他一眼, 骄矜道:“爸妈一直很尊重我的选择,只要你别管我就好。”
孟泊秦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谁乐意搭理你似的,除了纪温庭,还有谁受得了你这个臭脾气?”
“孟泊秦!”孟枕星瘪起嘴, 恼羞成怒。
纪秉臣实在听不下去了, 掌心朝下立在两人面前,叹道:“好了好了。求你了大小姐,快点吃饭, 我下午还要上班呢,没空招待你们。”
孟枕星瞪他一眼,仰着下巴宣布:“我要搬到这里来。”
“……”
这下就连纪温庭也没法坐视不管了,温声说:“枕星,这里很无聊,出去一趟都费劲,没有家里方便。”
孟枕星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没关系啊,我乐意陪着你不行吗?”
孟泊秦是管不起他这个妹妹了,将求助的视线投向纪温庭,拜托他行行好把这个小炸.弹带走。
话说到这似乎没有再拒绝的理由,纪温庭对女孩的态度异常纵容:“好吧,那你就过来住几天。”
“还是温庭哥哥最好!”
孟枕星立马欢天喜地起来。
这顿午餐于景宁来说味同嚼蜡。
他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尽管纪温庭也偶尔会转过头来和自己说几句话,但孟枕星那刻意无视他的态度还是让他察觉到了最来自这位孟大小姐的挑衅。
用完午饭,纪秉臣和孟泊秦因为还要上班就先离开了。而孟枕星一副打算章住在这里的模样,让家里的保姆整理了她的行李托司机给她送过来后,就开始大摇大摆地挑选房间。
毫不意外的,她看上了景宁的房间。
因为景宁的房间是除了纪秉臣之外离纪温庭最近的。
孟枕星就站在景宁房门口,笑眯眯的说:“我想住这里,你能不能把这间房腾出来给我啊。”
内容是询问,语气却带着种不容置喙的骄矜。
景宁可还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要紧的人物,愣了下就立马道:“好的,那我先去清理一下我的行李。”
孟枕星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连句解释都没要。她眨眨眼睛,轻咳一声,仰着下巴说:“这里离温庭哥哥的房间近,而且又大,能放下我的好多东西。”
景宁笑了下,对她说:“我知道的孟小姐,我住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照顾纪先生。我现在只有周末才回来了,在哪里将就都没关系。”
他的善解人意显然不是孟枕星一开始想要的。
女孩哼了一声,嘟囔了句什么景宁没有听清,自顾自地返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的衣物并不多,有一部分还被他带到了公寓里,所以收拾起来非常容易。一个箱子一个书包也绰绰有余。
他今晚也没想住在这里了,打算等下直接回学校。既然纪温庭没事了,他下午还是去上课吧。
他推着箱子走到房间门口时就看到纪温庭罕见的沉着脸对孟枕星说:“家里房间很多,不要胡闹。”
孟枕星气恼地抱住手:“哪里胡闹!我就想住这里,这里离你近!而且是最大的客卧。再说了他都答应了!”
“你……”
“纪先生,让孟小姐住这里吧。”
景宁开口打破了僵硬着的局面,朝纪温庭露出一个笑:“反正我也只有周末才回来,住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孟小姐想见您,住在这里当然是最方便的。”
纪温庭神色不明,深邃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静。也没有表现出疑惑或者不悦,默然几秒后,看着他说:“你想清楚就好。”
景宁连忙点点头,又说:“如果纪先生没事的话,那我下午就去学校啦。”
纪温庭:“下午没有请假?”
“请了的,但是能去上的话我还是不想缺课。”
纪温庭没再说什么,转头对站立在一旁的管家说:“安排车送他去学校。”
管家垂首:“是。”
和纪温庭告别景宁就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了纪家。
来的时候心情有多么沉重,走的时候明明应该感到轻松,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仍然沉甸甸的。
甚至他想过很多种自己离开纪家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唯独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平常的中午,狼狈而干净的转身坐上离开的车。
也不算完全脱离了纪家吧,毕竟他周末还是要回来的,自己也还被掌控着。
只是他想纪温庭的未婚妻回来了,纪秉臣应该也不会再要求他做些什么了。
等到纪温庭结婚,或许他就可以真正离开。也就意味着,他离自由也不那么远了。
这样一想,景宁的心情就又好了起来。
他从来不会为本来就得不到的东西难过太久。
回到学校的日子日复一日的平淡无趣,因为孟枕星的出现,景宁最近和纪温庭发消息的频率也少了。
而且他还要拿捏着尺寸,既不让纪温庭察觉出自己的疏远又不能显得太过暧昧。
以前和傅峥起码还有正当的订婚身份,现在自己在纪家什么也不是,人家的未婚妻就在身边眼前,他再不知好歹就是真的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景宁还是懂得轻重的。
于是在学校他的时间就变慢了。医院、公寓、学校三点一线,无趣至极。
自从乔南和关融被开除后,众人心知肚明他的身份不凡,自然是对他敬而远之。
景宁也从不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不知不觉脱离在了人群外。
景宁很享受孤独的感觉,因为已经受够了站在一群人中间被嘲讽推搡的日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开始恐惧人群的。
周五照常被纪家的司机接回家,景宁回家吃完饭就躲回了房间。
现在孟枕星在家,他并不太想和她起冲突,不然指定对他没什么好事。
偏偏孟枕星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一直都表现的对他很有敌意。
他现在搬到了二楼走廊外围的一间客卧,离纪温庭和纪秉臣的房间都远远的,很是远离是非。
然而是非并不会远离他。
傍晚时孟枕星忽然来找自己,对他说:“明天晚上温庭哥哥和我哥打算在这里举办一场朋友间的聚会,到时你也一起来吧,就在马场那边。”
景宁愣了下,干巴巴道:“我还是不去了孟小姐,我还有……”
孟枕星不悦道:“你什么意思?明天你又不回学校也不去上课,为什么不来?而且这是温庭哥哥特意为我和我哥举办的,你不给我们面子吗?”
景宁内心无奈,强颜欢笑道:“好吧。”
他真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又怕真惹了这位大小姐不开心。
周六一吃完午饭景宁就故意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希望孟枕星他们玩的愉快把自己忘了。
他和他们这些人什么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算不上,他过去算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结果大失所望,纪秉臣居然还亲自接他来了。
景宁也只好恹恹跟在纪秉臣身后出门咯。
去马场的路上,纪秉臣看到他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啧道:“没必要吧,就是带你去吃个晚饭,怎么和上刑似的。”
景宁干笑道:“对不起二少爷,我就是闷久了,没有不开心。”
“……”
不知道为什么,纪秉臣现在看到景宁这幅窝囊废的样子都有点看不习惯了,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脾气冲一点的景宁。
起码真实吧,而且还挺有意思的。
景宁装起窝囊废来实在是太窝囊了,装得纪秉臣实在难受,偏偏还要配合。
景宁原本以为就是纪家两兄弟和孟家两兄妹的私人聚会,他过去才发现草场上扎了好大一个棚子,周围用绿植和鲜花装饰着,棚下沙发里坐着很多人,除却他早已认识的人之外,还有几个景宁没见过的。
甚至有一个让景宁意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过其实让景宁最先注意到的是另一个人。
毕竟那人实在是太扎眼了,一头红色的不羁发色,穿着潮流嘻哈,戴着耳钉唇钉,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骷髅头。
和诸如纪温庭、孟泊秦这类一看就是社会精英上流商贵坐在一起,就像是一锅白粥里面混进了一粒……
“纪秉臣,这谁啊?怎么没见过啊,你男朋友?”一开口就是惊天动地。
景宁红温了,正要解释,就见纪秉臣比他还激动地跑过去拍那人的脑袋,架住他的脖子警告:“你他妈再放个屁试试?”
青年嗷地一嗓子:“哎哟我错了我错了!就开个玩笑而已嘛。”
沙发围着的长桌上摆满了食物,景宁老远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不远处就摆着烧烤架,烧烤架前站着个身影颀长,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手法娴熟的粘着酱料,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没有回头。
他看了一眼就很快收回了目光,有些紧张的朝里走。
他不清楚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总之猜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坐这吧。”
景宁过来时还在犹豫自己要坐哪里,没想到一走近萧垣就帮他打破了需要选择的尴尬。
没等景宁思考要不要问询一下纪温庭的意见,又听到萧垣用不小的音量和他说:“好久不见,景宁。”

景宁紧张的舔了舔唇, 硬着头皮点了下脑袋,小声说:“好久不见,萧先生。”
他也没想到萧垣竟丝毫不介意也不隐瞒两人认识过的事情, 这反而让景宁有些心虚了。
“垣哥和景宁认识?”纪秉臣的目光在两人间似笑非笑地流转过。
萧垣淡淡道:“医院偶然认识的。”
萧垣另一侧的女人温声解释:“是我妈生了病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她在医院里认识了景宁的母亲, 萧垣去看她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景宁,就认识了。”
纪秉臣笑道:“那还挺巧。”
萧垣淡定的喝着手中的酒, 余光见景宁还站着, 抬眸对他说:“坐吧。”
景宁见纪温庭没有注意自己才放下心坐下来。
“你好,我叫萧澜,萧玉颜是我母亲,萧垣是我表弟。”
女人面容清丽娟秀, 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带着温婉和安抚的意味,没有丝毫攻击性, 容易让人生出信任。
景宁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景宁, 很高兴认识您。”
“客气了。”萧澜笑起来:“我妈妈自生病住院后就一直精神郁郁,多亏有唐阿姨陪着她聊天。”
萧澜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以景宁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必定不简单, 于是话题都在往别的地方引。
她和纪秉臣以及纪秉臣那个红毛朋友都很会活络气氛,不一会儿就把因为景宁到来而略有些尴尬的氛围驱散了。
而景宁看似默默待在角落里面喝果汁,实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今天这些能被邀请来纪家的人。
除了一直待在烧烤架那边景宁还没能接触到的那位之外,不出意外的话坐在这里的除了他全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他们之间应该不仅有利益牵扯。能突破纪秉臣那疑心病的防线被邀请来到纪家马场,说明都是很好企鹅值得信任的朋友。
纪孟两家从小交好, 一起长大的情谊自是不必多说。
至于萧垣、萧澜和纪家怎么牵扯上关系的景宁现在还弄不太懂。
不过他猜测萧垣和纪温庭应该是朋友。两人年纪相仿, 同样的成熟稳重、惜字如金,即使几人间交流不多,也足以看出交情深厚。
“烤好了一些。”
一直站在烧烤架前的男人终于端着一大盘的烧烤过来了。
看到他的正脸景宁才发现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丝眼镜, 那双并不符合自身出尘气质的桃花眼被封印在眼镜片后,意外挡住了那股风流气韵,不过仍给人一中斯文败类的感觉。
男人一将烧烤端过来,纪秉臣和旁边那红毛就和没吃过东西似的你争我抢起来,惹得孟枕星的胜负欲也上来了,不顾形象一手抢过一大串。
三个人抢完那盘烧烤不过转瞬,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纪秉臣。”
纪温庭看不过去,转头想寻人,见纪秉臣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又哭笑不得,只沉声道:“不准抢,分给其他人。”
纪秉臣不乐意道:“那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分!”
孟泊秦也转头看向孟枕星,失笑道:“快,做个榜样。”
可惜她在孟枕星面前总是拿不出兄长的威严,女孩撇过头假装没听见。
纪温庭和孟泊秦同时揉了揉眉心。
没人管的红毛见此情景有些尴尬,客气道:“要不……我分点?”
很快,手里抢了大把串的红猫手上就所剩无几了,欲哭无泪有去抢纪秉臣的。两个明明成年了的人,在马场上你追我抢,像成精的野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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