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笑死了。
怎么会有人信这种东西。
果然只有大傻瓜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单宿蹲在地上,看着画出来的草图,一脸认真的想着是不是还要再精雕细琢一下。
他围着符咒转了两圈,以专业的角度修了修边角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眼手里的针。
只要把血延着中心画一圈就行了吧。
他拿起针,仔仔细细的消了毒,才蹙起眉在指腹扎了一下。
一滴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但他看着地面又有些犹豫。
这地这么脏,直接把手指摁上去会不会被病毒感染。
只要想到他把手指摁在被脚踩过的地板上,他就浑身不舒服。
可书上说要画上去,滴上去不行。
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
最后,他看着用毛笔画出来的圆圈长出一口气。
接下来要干什么。
好像是要念咒语了。
他站直身体咳了咳,看了眼门外没有人,红着耳朵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嘀咕完,他脚一跺,手一指,低喊一声。
“开!”
“哥,你在干嘛呢。”
单宿:“……”
他收回手,脸上带着成熟稳重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说:“不关你的事。”
站在门口的单元看了眼地上的鬼画符,又看了眼身姿挺拔面不改色的单宿,微笑道:“那你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你了。”
打开的门又被重新关上。
没多久,外面传来单元和保姆说话的声音。
“阿姨,大哥在里面玩游戏,待会儿再过来打扫吧。”
单宿:“……”
他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地看着地上的鬼画符。
“果然是骗人的东西!”
这时,一只蚊子从窗外飞了进来,嗡嗡嗡的惹人烦。
看到蚊子停在鬼画符上面,他一脚碾了上去。
碾完他又嫌弃地看着自己的鞋。
而生气的单宿没有注意到蚊子吃饱喝足的尸体在符咒上留下了一滴血,就好像“大”字上面多了一个点。
单宿嫌弃的想把鞋丢掉,符咒却突然发出了一道刺目的光,站在符咒里的他好像站在漩涡的中心。
他低下头,看着一只涂着深蓝色指甲油的黑手从地底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
“……”

所有的颜色里,单宿最讨厌的就是黑色和灰色。
或者说,他讨厌所有一切看起来灰扑扑又暗淡的深颜色。
看起来就像是积了很久的沉年老灰, 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可怕的细菌。
脏死了!
单宿一脸凶狠的往下蹬着脚。
下去吧你!
在外面给盆栽浇水的保姆转头看着书房的门, 一脸疑惑。
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小单先生究竟在玩什么游戏玩的这么激烈。
书房里的单宿努力的和脚上那只手做抗争,然而, 脚上那只手还没蹬下去, 又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接着那两只手抓着他的腿慢慢地爬了出来。
单宿目露凶光, 拎起旁边的椅子准备往下砸,突然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他瞬间恢复了冷静。
单宿:“……”
他神情平静的和那双灯笼一样大的红眼睛四目相对, 然后默默的把手上的椅子放了下来。
shit!
现在的单宿看着很冷静,其实一点也不冷静。
一滴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角顺着下巴滴落。
他拿出手帕面不改色地擦了擦, 正准备把手帕叠好,另一边又滑下一滴冷汗。
虽然在做仪式之前,他就预想过恶魔会是什么样子,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当初幼儿园的小崽子们被哥斯拉吓得哇哇乱叫的时候, 只有他坐姿端正,一脸嫌弃地看着旁边的小光头把鼻涕舔进了嘴里。
但想归想, 他现在是个成年人了。
众所周知,人的胆子会随着年龄越大变得越小。
单宿很羞愧。
他今年二十七, 四舍五入就是快奔三的年纪了。
曾经核桃一样大的胆子现在只有米粒大小。
当然, 他并不是为自己开脱。
他只是在有理有据的陈述事实。
面前这个庞然大物大概有两米高, 体型有单宿两个大,头上长着一对牛角,垂到大腿的波浪长发很茂密,挡住了高到看不清样子的脸。
而那双猩红的眼睛很有存在感,就像夜深人静时亮起的两盏红灯笼, 既阴森诡谲又非常有压迫感。
单宿面无表情地拧了下手帕上的汗水,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张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同时没忘记把自己被汗液沾湿的手指也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他完全无法直视眼前的恶魔,而从他现在的视角大概抬抬眼皮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胸口。
胸肌很结实。
能直接把他夹死。
“撒……”
声音一时间没有发出来,他连忙清了清嗓子。
小说里都写了,面对这种怪物绝对不能露怯,要不然对方就会抓住机会翻身做主人。
“撒拉卜……”
他咳了两声。
这是恶魔的名字。
哦,也不能说名字。
某种程度上,还是要有一点敬畏心,该称之为名讳。
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他心里说的话。
“称吾撒拉卜大人。”
浑厚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狱传来,瞬间穿透了单宿的大脑。
单宿面不改色地擦了擦头上唰唰往下流的冷汗。
“好的,撒拉卜大人。”
“呵。”
一声不可一世的低笑好像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吹过单宿的头顶。
他又从怀里换了一张手帕,面无表情地想着,不愧是他召唤出来的恶魔,这性格他喜欢。
“你以鲜血与吾达成了契约,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单宿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能把他夹死的大胸肌,完全没有抬头往上看一眼的意思。
不是不敢,而是仰视不是他单家大少做人的风格。
当然,他并不是为自己的胆小在开脱。
虽然冷汗已经把他的衬衫浸透了,但完全不影响他体内蓬勃发展的野心。
他捏紧了手里的手帕,目光灼灼地说:“我要得到单家。”
撒拉卜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阴森诡谲的眼睛俯视着他。
里面已经好一会儿没有传出动静。
保姆控制不住心里发痒的好奇心,忍不住悄悄挪动着步子向书房靠近。
突然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保姆吓了一跳。
然后就看到头发湿的好像洗了个澡的单宿和一个男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男人很高大,一身很性感的黑皮,下半身穿着不知道是裤子还是裙子,总之没几块布料的东西。
上半身什么也没穿,只挂着不少珠珠串串。
保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识过。
她老脸一红,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忍不住直勾勾的往男人身上看。
刚刚说小单先生在里面玩。
保姆看了单宿一眼,又看了黑皮男人一眼。
随即立马捂着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老实稳重的小单先生玩的这么刺激。
单宿对上保姆的眼神,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恰好这时单元从楼下走了上来。
看到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也是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一脸微笑地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单宿又紧了。
脚趾头扣紧了。
他抿着唇,在两人的注视中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嘭”的一声,门用力关紧。
保姆一脸不解的想着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到书房里的。
而单元则透过门缝看着书房里干干净净的地板,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睛。
一关上门,单宿就先脱下了身上被汗湿的外套,里面的衬衫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身上,修饰出他紧窄的腰身。
他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现在很想去洗个澡。
别问他为什么在家也西装革履,穿得这么正式。
毕竟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万一单先生突然在公司发了急病要送去医院抢救呢。
宫不可一日无主,他总要时刻做好主持大局的准备。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在沙发上坐的大刀阔斧的撒拉卜,出声说:“撒拉卜……”对上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他青筋直跳,强扯出一个笑容说:“撒拉卜大人。”
是的,当这位恶魔先生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之后,单宿的敬畏心就开始大幅度下降了。
毕竟小时候老师就曾夸过他是个“越挫越勇”的好孩子。
换句话说,单宿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
此时对方一身黑皮,肩宽窄腰个子高,肌肉有形又不臃肿,五官精致,轮廓却很立体,既漂亮又英俊,一双棕色的眼睛充满了异国风情。
除此之外,对方还有一头及腰的黑卷发,左边的臂膀连带胸口也画着不知名的符咒,看起来既性感又神秘。
一眼看去,对方整个人都有一种强势又野性的美感。
再加上那条单薄的裤子,赤着的脚,金色的脚环和赤.裸的上身……
越看越像海上天堂最火的那个牛郎。
“单宿。”不太正式的普通话,充满磁性又不失性感的男中音。
“吾最忠实的奴仆。”
虽然有些别扭,但能听懂。
可现在单宿的敬畏心没剩多少,听到这句话,他解开了脖子上的一颗扣子,抬着下巴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太服气对方的称呼。
对方是他召唤出来的,该是他的奴仆才对。
显然,刚刚那三张沾满冷汗的手帕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
撒拉卜两只手撑着膝盖,俯着上身,一脸邪笑地看着单宿。
这是一个很有气场的动作。
但单宿此刻的敬畏心已经小到和他当时的胆子一样大小了。
换之他的胆子反而在无限膨胀。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对方的屁股。
更不合时宜的是,他的理智和情感在打架。
理智告诉他对方是真的恶魔,有非同寻常的力量,他要尊敬对方,最好是充满虔诚的供在供台上。
这样他就可以借用对方的力量把单家的人都干掉,通通干掉!
他体内的阴暗念头在不停的发酵。
可情感却在和理智做斗争。
对方似乎在地下待了很长的时间,长到裤衩子都结蜘蛛网了。
哦,蜘蛛真是一个伟大的生物。
在地狱都不忘建功立业的伟大理想。
而对方就用这么脏的裤衩子坐在他仔仔细细消了毒又换了沙发套的沙发上!
不过好在此刻他的理智还在顽强拼搏。
想想对方变身后可以把他夹死的大胸肌,他还是带着为数不多的尊敬控制好了脸上的表情。
“你说你会帮我达成心愿。”
单宿的眼里带着翻腾的贪欲与阴暗的野心。
撒拉卜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单宿。
它确实在地狱待了很长时间了。
长到地狱都开始翻修了,它还在原来的地方结蜘蛛网。
当感到有人召唤的时候,其实它并不是很满意。
它一向只钟爱人类的灵魂,血液是低级恶魔才会选择的东西。
可是它在地狱待的太久了,久到蜘蛛都要搬家了。
所以最后它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是。”
单宿眼睛一亮。
“那你要先帮我解决单元。”
“可。”
单宿又眼睛一亮。
“我可以不要他死,但我要他再也不能出现在单家,出现在我的眼前!”
说这句话的单宿眼神阴鸷,充满了阴险和毒辣。
“可。”
单宿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解决完单元,下一个就是单薄。”
当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现在他要翻身做爸爸。
“可。”
单宿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火光。
“我要所有忤逆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撒拉卜那双眼睛盯着他,勾起一个笑。
“可。”
单宿呼吸急促,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
他的眼中翻腾着炙热的火,带着蓬勃的野心与想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贪婪与狠辣。
同时他看向撒拉卜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原来所谓的恶魔也不过如此。
“但……”
“你要先满足吾的欲.望。”
撒拉卜站了起来,那双眼睛冒着红光,充满着饥.渴的邪性。
它盯着单宿的身体,露出一个笑。
对方锻炼得当的身体还算很符合它的喜好。
既然如此,它就勉为其难地吃一吃吧。
饿了太久,又听了这么多废话,它已经没有耐心了。
撒拉卜那双棕色的眼睛顿时变成了血一般的猩红。
单宿心里一个咯噔响起。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里拉响了警报。
扑面而来的恶念也开始在空气中发酵。
他看着眼前突然拔高,头上长角,眼睛猩红的怪物,强烈的危机意识让他转身就跑。
可还没跑出去,一只大手就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了回去。
浑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恶魔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下嘴唇。
“吾已经很久没有饱餐一顿了。”
浑厚低沉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强而有力地冲击着单宿的大脑。
他还没想明白饱餐一顿是什么意思,一只指甲尖利的手就抓上了他的屁股。
他浑身一麻,顾不上地毯有多脏,拼命的往前爬。
“撒拉卜,你是我召唤出来的恶魔,你应该要听我的话!”
他急的口不择言,死死地抓着茶几的桌角不放手。
在感觉到身后一个庞然大物抵着他的时候,他猛地瞳孔一震。
这是什么……
不行,这个不行!
“你的贪.欲很美味。”
这样的人类总是自以为是的将自己当成世界的主宰。
连与恶魔做交易都充满自负又傲慢的态度。
真是既天真又可爱。
它听不见单宿心里的声音,却可以看透单宿的眼睛。
深蓝色的指甲抓住了单宿的脖颈,抬起了他的下巴。
单宿不停地挣扎,手背青筋暴起,内心充满了愤怒。
“撒拉卜,你敢!”他咬紧了牙根。
可当那股邪恶的气息在背后将他笼罩的时候,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而那个庞然大物还在身后火热*挺地抵着他的后腰,充满威胁。
他收紧指甲,连牙根都咬出了血。
他现在明白以前书上写的那些警言是什么意思了。
——与恶魔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实现心愿的前提是先要付出代价。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浓郁的恐惧占据。
当那只手抓住他腰的时候,他眼中更是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不可以!
会坏的!
他一定会坏的!

“怎么了。”单先生转头看向他。
单元抿了下唇,有些为难地说:“今天大哥有一个朋友过来了,从早上开始两人就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朋友?”单太太有些惊讶。
别说朋友了, 单宿就好像完全没有青春期。
从有意识起, 他就是一个自律到可怕的人,不抽烟不喝酒, 不飙车不泡吧, 这么多年, 连男女关系都没有。
仿佛生来就是为单家继承人做准备。
在没有真假太子这件事之前,单宿就是一个优秀到找不到任何缺点的天之骄子。
现在不但突然冒出了一个朋友, 这个“在房间里一天都没有出来”听起来也很耐人寻味。
单先生和单太太对视了一眼,单太太别了别耳边的鬓发, 微笑着说:“小元多吃一点。”
单元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家人完全没有分别二十多年的生疏和不自在。
自然的好像天生的演员。
单宿醒来的时候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别误会。
平时的单宿睡眠质量没这么好。
他是昏过去了。
也幸好他昏过去了。
除了最开始那几个小时,后面的时间他才没有感觉到折磨。
跪在地上那一瞬间,单宿瞳孔震动, 眼里出现了巨大的惊恐。
他……他感觉不到他的下半身了。
他不会残了吧。
单宿扶着床头柜,咬着牙根, 坚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之后,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 只是屁股裂了。
吓死他了。
原来只是昏的太久下半身麻痹了, 他还以为他废了。
红白相间的血丝顺着他的大腿滑落, 他动作缓慢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的那瞬间,站在水下的他仿佛重新得到了新生。
他抬起头,闭着眼睛将头发顺到了脑后。
那张英俊又不失清贵的脸在水下有几分冷峻,没有表情之后带上了没有七情六欲的冷淡和禁欲。
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流淌, 滑过他结实却不过分的肌肉,又延着他的臀冲去了他腿上的痕迹。
已经成熟的身体充满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男性荷尔蒙。
而他那双腿格外的长,站在水下修长笔直,性感又好看。
单宿睁开眼睛,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扶着腰,痛的嘶了一声。
他咬着牙根,一拳砸上墙面。
该死的。
他要把这个恶魔送回去。
让对方继续留在地狱结蜘蛛网吧!
单宿眼神阴鸷,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表情。
忽然,他看到自己脚踝有一道痕迹,弯下腰一看,发现是一个黑红色的烙印。
shit!
哪里来的脏东西!
他立马拿起毛巾和消毒水去擦,可无论他怎么擦,脚踝上那个印记都擦不掉。
脏死了脏死了。
他最讨厌黑色了!
单宿一脸暴躁的把消毒水丢在地上,更加坚定了要把对方送回老家的决心。
【滴,男……男妈妈……】
【滴,男妈妈系统……滋滋……】
【滴,男妈妈……滋滋……男妈妈系统……滋滋滋……男妈妈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总算出来了。
7008用力地喘了口气。
怎么回事,怎么最近的小世界都这么难连接。
眼前这个马赛克是什么东西!
哦,是它连接的宿主,吓死它了。
外面那股强大又邪恶的气息是什么东西!
哦,原来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现在7008明白它为什么连接不上了。
也还好它没和那位恶魔连上,而是连了这位宿主。
要不然又要夹着屁股谋生了。
【咳咳,宿主你好……】
7008叉着腰,高高在上地抬着下巴。
“闭嘴!”
7008瞬间噤声。
嘤嘤……
烦死了烦死了。
都觉得它好欺负是吧。
7008双手抱胸,嘴一撅,蹲在地上开始生气。
单宿神情阴狠的把毛巾丢在地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把外面的恶魔送回老家的念头!
他扶着腰站直身体,脸上的表情忽的一顿,随即握紧手指用力往墙上一砸。
shit,shit,shit!
脚踝上的印记没擦掉,刚刚一蹲一起,腿上又流下了东西。
他的眼里泛着血丝,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
好不容易清理完身体,又把整个浴室都收拾干净,单宿已经去了半条命。
但这仍旧没有阻止他要把对方送走的决心。
穿着干净的睡衣,他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挪。
往常总是擦的干干净净的头发往下滴着水,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在昏暗的阴影下阴郁的像一个冒着寒气的恶鬼。
他走出卧室的门,目标直指书房。
他要找到白天那本召唤的书,上面一定有送走对方的办法!
只是还没走到书房他就停下了脚步。
透着光的门缝传来了单先生和单太太说话的声音。
“怎么样,你想到办法了吗。”
“还在想。”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用,随便找个借口把人赶走不就行了吗。”
“在公司他很有声望,如果这件事闹大,集团的股票也会受影响。”
单宿一手撑墙,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就凭单先生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这几年要没有他,单氏早就被人吃了。
“那怎么办。”单太太想了想,想出了一个聪明的办法。
“要不然就让他恢复原职,就当是给小元找个垫脚石好了,等小元磨练出来,就随便找个错处把他赶出公司,正好也给小元一个正式任职的理由。”
单先生沉吟片刻,低声说:“你说的有道理,等我去找大师算算。”
站在门外的单宿眼里带着森森寒气,一瘸一拐,面无表情的回了房。
很好,那就看看是谁笑到最后吧。
他扶着墙,手背上青筋暴起。
反正代价已经付了,他总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不就是屁股不保吗。
比起单家,这又算什么!
单宿抿着唇,挺直了腰,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该死的生物钟!
单宿趴在床上,恨恨地锤了下床。
他两只眼睛挂着浓郁的黑眼圈,没有看到撒拉卜,他心里一个咯噔响起。
对方不会回老家了吧。
他皱起了眉。
虽说昨天他很想把对方送走,但真走了,他又觉得有点亏。
甚至越想越亏!
尤其现在他屁股还疼的要命!
他咬紧牙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对方真的走了,他还有种被拔吊无情的不忿。
shit!
那他昨天的牺牲又算什么!
单宿动作艰难地爬了起来,眼中燃着熊熊大火。
他要再去召唤一次。
不为别的,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咳,宿主……】
“闭嘴!”
7008:【……】
烦死了烦死了。
它不干了!
7008滚过来滚过去,一脸生气地蹬着腿和空气打架。
单宿满脑子都燃烧着想要复仇的火焰。
他脸色铁青地穿上了衣服,脸色铁青的整理好头发,脸色铁青的叠好被子,脸色铁青地喷了香水,再脸色铁青的给自己的手消了毒,最后脸色铁青地走出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到穿了他衣服的撒拉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
单宿:“……”
他妈……嘘……不文雅。
shit!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更生气了!
而没有去上班的单先生和没有去美容院的单太太,包括难得早起的单元都坐在餐桌上一脸沉默地看着旁若无人的撒拉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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