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by凤梨菠萝派

作者:凤梨菠萝派  录入:09-23

他慢慢地仰起头,无法自抑的酣笑起来,“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事?”
这一幕着实充满了美感,偏偏在场没一个人有心情欣赏。
不远处唯一在房间里的金发男人望着这一幕,脸色白的一批,用力按着耳朵里吼声震天的战术耳机。
【快点!上去阻止他!】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士兵!让他活下去!这是你的义务!】
耳边是秘书长撕心裂肺的叫声,金发男人盯着莫时鱼扣着手枪扳机的手——不是,凭什么压力都给到他身上了?把人逼到这地步的是他吗?啊?
覆面那家伙跑哪儿去了?他需要支援啊啊!
莫时鱼当然看到了房间里阿美莉卡异能者那面如菜色的样子,以防马甲被军方怀疑,覆面被莫时鱼支去了别的地方,只留下斯米诺陪着他,所以很遗憾,金发男人注定只能独自承受这一切了。
此时的弹幕简直闹翻了天,刚才还热烈告白的人此刻直接翻了脸。
【整个世界变成横滨大坑洞那样的生命禁区?他的意思是,未来人类会灭绝?他疯了吧!】
【只有脸的小花瓶,如果你能拯救世界,我就是凯撒大帝!】
【说了这么多无凭无据的话,证据呢,证明啊!】
【怕不是被虐待亖之前的幻想吧。】
【怎么回事,我真的查不到他18岁之前的任何信息……】
金发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紧紧盯着莫时鱼,“小莫先生,不用这么极端,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关于你的过去我很抱歉——”
“想一想,那些曾帮助你的人。”说到这里,他注意到烟灰色长发青年终于看向了他,他眼睛不由的一亮,继续诚恳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最后却只能在污染下死去,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这样一刀切的报复,也会伤害到你爱的人。”
莫时鱼看向他,慢条斯理,“拿我爱的人,当作威胁我的筹码。你和索伦有什么区别?”
索伦就是这里主办方的老大,那个老家伙。金发男人立刻飞快的撇清关系,“当然不一样,这不是威胁,我们不会伤害TA,也不会强制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请你想一想,这个世界不是一无是处的,不是吗?”
莫时鱼垂着眼睫,烟灰色长发披散在背后,半边脸上的红色树纹微微蠕动着,怪物一样让人恐惧生厌,却又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
他笑弯了眼睛,“别怕,只是玩笑罢了。”
金发男人一噎。
你这是正经玩笑吗?怎么听都不像啊!
“我不会为了这种事自杀。”莫时鱼轻声说,“虽然一部分的我确实这么想。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毕竟,这个世界还有我爱的人,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活下去。”
他看向了黑洞洞的摄像头,烟灰色的瞳孔映着星点的光,用唇语比了一个数字,1253。
“我不会做一个不顾世界死活的罪人,但也不会做一个拯救恶人的傻子。”
他微笑着看着摄像头,仿佛看到了一双双满是贪婪和欲望的眼睛,“各位,我之所以坐在这里,不是为了把和「书」的对话告诉世界,而是为了做一个了断。”
“你们问我,我有没有能力拯救世界?”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白色衬衫底下,身上攀附着的红色树枝在这一刻彻底盛开了,痴缠又轻柔的描摹着皮肤上绚丽的淤红,烟灰色的眼眸浓烈泼洒,吐出了呢喃一般的爱语。
“你们该跪下来乞求我,而不是用亵渎的眼神看我。”
“从现在开始,学习和母亲说话的语气。不乖的孩子,就去死吧。”
空气无声的震动起来,眼前的摄像头滋滋作响,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挤压到了极限,直接砰的一声爆开。
金发男人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画面一般睁大了眼睛。
下一秒,世界各地,无数盯着屏幕看的人,无论身处何地,是否身居高位,无论强壮或是瘦弱,无论凶恶或是阴沉,他们都忽然低下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膛被森白细腻的手指猛地剖开,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了面前的显示屏上。
“什么……”
一张张美丽面孔在他们鲜红的内脏间影影绰绰,勾着黏连的血丝。
一具具失去力气的尸体倒在地上,他们面孔扭曲的瞪着眼,望着那已经变成雪花的屏幕。
直到被身体里伸出的皙白手指一点点从胸膛攀附到脸上,牵引着嘴唇,扭曲成了鲜明的笑意。
1253。
为挚爱母亲的成熟输送养料。

雨淅淅沥沥的下,在街道和屋顶笼罩一层薄纱。
并盛是位于东京西北方的一个小镇,没有太多热闹的景点,购物商业圈只有镇中心那一个。
常住人口不多,但配套设施完全,这是繁华都市边缘的一个温馨、宜居的小镇,生活节奏缓慢,出生在这里的人很少出去,大多一直住在这里,一代传一代。
“……”
将书包举高遮在头顶的女孩踩着水塘一路狂奔,雨越下越大,湿透的马尾贴在脖颈上,她打了个喷嚏,心知自己快感冒了,只好放弃一路跑回家的念头,准备找一个遮雨的地方。
她四处张望了一圈,这里不是她一直走的路,她对这里不算熟悉。
又走了几步路,她终于望见了一家小宅子,坐落在一个很窄很深的弄堂里,门虚掩着,窗户是磨砂的玻璃,被厚厚的窗帘盖着,看不清里面。
门口挂了一个红灯笼,是油纸糊的,在风雨中轻轻摇摆,发出了很微弱的黄色灯光,构成了这条幽深弄堂里唯一的颜色。
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样一家店?不太像霓虹的风格。
是什么店呢
出于好奇,她迎着雨跑了几步,跑到了小宅子的门前,这才看到那大门上除了那大红灯笼,还挂了一个小牌子。
【有缘者进】。
只有这一个牌子?连店名都没有?女孩有些惊讶,这样真的做得到生意吗?
真是一个任性的店长呀!
虽然这么想,她却不可抑制的升起了好奇心。
门是虚掩着的,一下就推开了。
“有人吗?”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很有元气,远远地就能听见。
女孩走进了店铺,里面的光照很不好,给人逼仄的感觉,她望着店内的陈设,终于反应过来,这里似乎是一个杂货铺。
两边的货架上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小物件,似乎都不太日常。
女孩一眼看过去,看到了鲜红的八音盒、断口的珍珠项链、古朴的佛牌之类的物品。
地上铺着地毯,整体倒是不脏,给人一种乱中有序的感觉,看久了还挺有意思。
只是没有太多活动的空间,她艰难的绕过了地上的一堆书,终于看到了位于最里面的收银台。
她看到了一个长头发的人趴在一张旧桌子上睡觉。
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旧电影的海报,身下放着软垫,周围摆了好几只白色的娃娃,还有一只娃娃在他怀里。
他有一只手耷拉在桌面上,手很白,很瘦,能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手腕上面有一条十分深的淤红,好像是被用力扼住的痕迹。
女孩就望着这一幕,只觉得连呼吸声都变轻了。
估计是察觉到了客人,那人慢慢的动了动,睡眼惺忪的抬起了半张脸,烟灰色的长发像雾一样在背后微微动了动,还有一些散落在他周围。
“唔……”他慢慢的说,“欢迎光临。”
声音有些哑,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但很好听。
“想买点什么?”
女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拧了一下自己湿透的侧马尾,连忙道,“抱歉,只是……这看起来太贵重了,我应该都买不起。”
那青年就轻轻的笑起来,“我卖的东西都只是我捡来的,不值钱。”
捡来的东西会这么漂亮?像艺术品一样。
女孩环顾了一圈那些看着不太平常的物件,她发现有些物件上面甚至沾着可疑的猩红色痕迹,比如搁在一旁的那把长骨伞。
但却奇怪的并不让人害怕。
好像上面那些可怖的东西已经被净化干净了一样。
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拿起了一个绣着花的发绳,上面的花纹流转着清冷的光,在昏暗的室内也极为捉人眼球,绝不是一般的流水线产品可以比的,做工和手艺都是顶尖的水平。
“真好看呀,绣的是樱花吗……”她真的有些心动,小心的问,“老板,请问这个多少钱?”
那灰发青年理了理睡得松松垮垮的衣领,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眼角的泪痣含着些晕红,“这个啊……你带了多少钱?”
“我带了……”女孩低头翻了一下口袋,红着脸说,“500日元。”
“那就500日元。”他这么满不在乎的说。
“哈伊……”女孩愣了一会儿,“是不是太随便了?”
那灰发青年勾着唇,“只要我想卖,你出得起多少,我就卖多少。”
“……”真的是好任性的店长啊!
女孩就这么用自己的零花钱买到了一根漂亮的发带,还顺便得到了店长泡的一杯热茶,捧着茶杯坐在小店的小凳子上等雨停。
“我是小春。”女孩爱不释手的捧着发带,仰着头笑得很开朗,“三浦春,我在附近的女校读国一,店长叫我小春好啦。谢谢你愿意让我在这里避雨。”
灰发青年趿拉着拖鞋,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一股脑束在脑后,抱着娃娃,头抵在窗边看她,“你是光顾生意的客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看起来很瘦,眼睫很长,在沾满雨水的窗户边,一双眼睛特别的好看。
“而且很久没有普通人光顾这里了,看到你我很高兴。”
名为三浦春的女孩懵懂的歪了歪头,心里觉得这句话有一些怪,却说不出哪里怪。
雨淅淅沥沥的下,三浦春知道了店长的名字,不得不说之前她竟从未在并盛听说过这样一个人,这对一个消息极易传播的小镇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这样的人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了。
也许店长不太喜欢出门。
整个店铺都很安静,只有雨水哗啦啦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她看到墙上有一幅画。
上面是三条不同颜色的鱼,白色,黑色,还有黑灰色。栩栩如生。
这里的一切,无论是门口的红灯笼,还是里面的人,都像什么雨天才会出现的怪谈一样,泛着神秘而动人的味道。
三浦春忽然有一种自己是误闯进了妖怪的居所的感觉。
莫时鱼倾过身,手指轻碰了一下她手中那一条淡粉的发带,烟灰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肩膀处散落,半勾着唇,“它会保护你的。”
心里竟泛起了一丝凉意。她站了起来,将空了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脸色略有些发白,“雨停了,谢谢招待。”
“不用谢。”
三浦春脚步略快的离开了这个小店铺。
莫时鱼送走了一个难得的客人,伸了一个懒腰。
他泡了一碗泡面呼噜噜吃完,含了一颗清凉糖,然后就抱着娃娃又缩在了收银台的小摇椅上。
时间还早,他趴在桌上想再睡一觉,身体却被一个冰凉的怀抱圈住,他睁开眼,有些疑惑地,“舍雨?”
话音未落,眼前就忽然暗了下来,莫时鱼立刻本能的侧过头,随即就感到什么温热的、湿润的触感一点点的舔着他的唇角。
他眼睫颤抖了几下,却没有反抗。
一个身影从空气里显现出来,像一只忽然出现的鬼一样,对方抱着他的脖子,其中一只手腕上挂着一副银色的手铐,手铐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摇晃晃,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叫人脸红的紧。
他一双赤裸的腿分开跨坐在他的两侧,几缕汗湿的黑发垂落下来,吐出了含糊不清的呢喃,“还没做完……”
莫时鱼抱着对方,带着怜惜和无奈共存的情绪,“别演了,你现在很清醒吧。”
小莫在他耳边低低的笑,眼眸漆黑,“谁让你总是不让我做到最后一步。还有,你又叫错名字了。”
莫时鱼说,“我要治好你的精神问题,不是纵容它。”
没错,小莫就是那个小莫。
过去没有穿越的莫时鱼,死在异国他乡地下室的小莫。
在莫名其妙的在精神体里发现小莫虚弱的灵体后,莫时鱼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发都发现了,他就必须养好他。
小莫的状态大概是三个马甲里最差的那个。
他的灵体需要温养,哪怕莫时鱼给他抽了一具马甲,他也必须阶段性的回到莫时鱼的精神体里,在巢母的巢穴里休养生息。
如果仅仅如此莫时鱼倒也不会如此担忧。
小莫的身上有瘾。
严重的瘾。
过去的经历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哪怕他已经死过了一回,曾经的烙印仍如附骨之疽。
莫时鱼不会阻止小莫那肌肤饥渴症一样的舔舐和亲密举动,和之前他犯起瘾来那疯狂杀人和自残的模样相比,现在的小莫已经被莫时鱼养的好了很多了。
互相之间的亲密接触可以在小莫犯病时缓解他的瘾。
为了救他,莫时鱼只能纵容。
从一开始的无比羞耻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也没过去多久。
他们共享了同一张脸,只小莫比他小两岁,还留着大半的乌发,眼瞳漆黑,比他更像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他们两个耳鬓厮磨,简直刺激到家了。
莫时鱼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从没这么高过。
就是这小子开始越来越蹬鼻子上脸,现在哪怕没有犯瘾的时候,还是喜欢贴着他干点这这那那的事。
“舍雨也在啊……”
小莫偏过头,勾着眼角吃吃的笑,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像厉鬼一样,阴冷到一点温度都没有。
“你说呢?”低哑的少年音,白发少年一点点攀在他的身上,不甘的托起他的手,用脸颊轻蹭着他手腕上的一圈淤红。
莫时鱼觉得自己宛如一块岌岌可危的起司蛋糕。
“这是覆面留下的。”小莫看着那一圈红,意味不明的说。
“覆面……”舍雨重复了一遍。
“够了你们。”莫时鱼是真不想和自己聊这些话题,他一把把手抽了回来,然后把身上不好好穿衣服的小莫扔了下去,扔给他一条裤子,就一个人心累的去里屋睡觉了。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7点多。
睡梦中他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些喧闹声,他一睁眼,就看着一个棕发的少年探着脑袋进来,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胸前挂着黄色奶嘴的婴儿。
“小鱼哥。”沢田纲吉笑得很温柔很大空,“刚睡醒吗?”
“唔。“莫时鱼陷在被窝里呆滞的说。
从斯洛伐克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他时不时的大半夜出门,在世界各地净化他发现的污染,因为没地方处理这些净化后的污染物件,他经营起了一家小店铺。
除此之外,他不爱出门,只有沢田纲吉会过来看他。

莫时鱼呆滞的从堆在一起的被子里露出了一个脑袋,一脸睡出来的红色印子。
“纲吉君,你放学了呀……”
“早就放了。”沢田纲吉进了门,把他从床上拉下来,然后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莫时鱼耷拉着眼皮,被沢田纲吉推去洗脸刷牙,然后窝进了他那个小小的收银台桌子里,慢吞吞的用手指梳理那头乱糟糟的长发。
一直到沢田纲吉打开给他拿的饭盒,看着里面的饭团和烤红薯发了一分钟的呆,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哦,已经晚上了啊。
“一直睡觉会变傻的,时鱼哥。”
沢田纲吉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曲着腿窝在墙角的莫时鱼啃红薯,这是莫时鱼昨天特意要求的,于是沢田纲吉放学后专门骑着单车去唐人街买了带过来,因此来的晚了一些。
看着灰发青年满脸幸福的啃甜滋滋的冒着热气的红薯,十三岁的棕发少年叹了口气。
真是懒得像一只猪仔一样。
两年前,莫时鱼在斯洛伐克大闹了一通,一夜之间满世界都是爆开花的死人,他的危险等级也成功在各国政府直接升到了SS高危级。
那天死的很多人都来头不小,毕竟谁都没想到巢母竟然能顺着网线爬过来杀人,一时间,全世界各大势力都在动荡不堪,但混乱的同时,所有人都异常默契的一起疯狂寻找失踪的巢母,誓要将他占为己有。
偏偏罪魁祸首杀完人就躲了起来,任凭外面世界闹翻了天,再也没出现过。
当时很多人都在痛骂莫时鱼是个刽子手,一个脑子坏掉的疯子,怕不是正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狂笑。
只有沢田纲吉知道,两年前敲开了他家大门的莫时鱼是什么样子。
刚成熟就太过勉强自己的巢母浑身的皮肉都是被撑裂开溢出的血液,连一头柔亮的灰发都被血和汗浸透了,色泽靡烂的纹路蔓延了全身。
他像一只刚从母亲身体里血淋淋分娩出的幼兽,浑身细细的发着抖。
把门敲开后莫时鱼就昏了过去,一周后才挣扎着醒来,沢田纲吉把他藏在家里,和斯米诺他们一起精心养了好几个月,才堪堪让虚脱的巢母恢复了过来。
也许是一次性杀了太多人,为了消化这些人化作的肉蜜,莫时鱼变得格外嗜睡。
沢田纲吉不放心,在莫时鱼离开他家,在周围开了家小店安顿下来之后,还是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他,投喂食物,以免莫时鱼自己把自己饿死。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就是偶尔,沢田纲吉发现从床上醒来的莫时鱼会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湿漉漉的,慵懒而潮热的感觉。
简直像被窝里还藏了一个人一般。
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棕发暖眸的少年目光在莫时鱼脸色、脖颈上转了一圈,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又缓缓松弛开。
无论如何,他觉得对方能过上这样平静的日子,真的很好。
当然,如果莫时鱼能偶尔出去转一转,不要天天窝在家里就更好了。
“我今天做到了一个生意呢。”莫时鱼捧着热乎乎的红薯,很高兴的和沢田少年炫耀。
“诶,有客人来吗?”沢田纲吉惊奇的问。
“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莫时鱼说,说完他晃了晃头,似乎有些苦恼,“不过,总觉得她好像有些慌慌张张的,是我哪里招待的不好吗?”
沢田纲吉摇头,“也许是因为最近并盛不太平,她想早点回去。”
“发生什么了?”莫时鱼吃饭的动作一顿,有些警觉的扬起眼,这个万年不变的宁静小镇一旦发生变化,大概率就是家教剧情开始的时候了。
坐在一旁宝宝椅上的里包恩动作优雅的啃着红薯,“最近并盛发生了杀人案。”
莫时鱼愣了一下。
沢田纲吉趴在桌上,暖棕色的眼睛有些暗淡,“最近发现了好几具尸体,凶手还没抓到,所以最近学校放学的时间都变早了,就为了让学生早点回家——我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时鱼哥,最近小心一些,晚上记得把门锁好了再睡。”
莫时鱼倒是不怕,他在意的是沢田纲吉这句话的未尽之意,“那你呢?你要去抓凶手吗?”
“当然。”里包恩睁着黝黑无比的眼睛,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保护周围的民众也是黑手党Boss的责任。”
“什么嘛,把收保护费说得这么正义……”棕发少年默默地吐槽。
“……”莫时鱼眼睛动了动,没有开口。
一年多前,里包恩就正式在沢田纲吉家住了下来,训练沢田纲吉成为彭格列十代目。从此各式各样的家族成员纷至沓来。
这期间发生了种种莫时鱼为了孩子自尊不愿回忆起的往事——比如他经常知道小纲吉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里包恩勾着唇看他,无光的眼睛在帽檐下若隐若现,故作狡黠的说,“刚上初中的孩子为了保护大家,半夜出门寻找连续杀人犯,作为大人却待在温暖的房子里享受夜晚,你觉得呢,小莫先生?”
莫时鱼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这家伙,真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沢田纲吉也立刻睁大眼睛,颇为不忿的说,“不要让时鱼哥卷进这种危险的事啊里包恩!”
里包恩发出了一声好听的笑,“嘛,说的也是。”
时间接近晚上八点,没有聊多长时间,一少年一婴儿就准备起身离开了,里包恩在推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莫时鱼。
“再漂亮的筋骨不偶尔动一动,也会变得迟钝。”
“这次只是处理并盛内部的家事,没有外部势力参与,如果你想来,随时可以。”
莫时鱼撑着头,朝他勾起了弧度优美的嘴角,“我会考虑的。”
门被悄然阖上。
莫时鱼把晚饭三两口吃完,把碗筷刷了,然后趴在桌上,目光没有焦距的停在面前满架子稀奇古怪的物品上。
“动一动吗……”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明明一开始,他只是为了遮掩行踪,才闭门不出,但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只要将这头显眼的灰发遮掩住,借助斯米诺的瞬移异能,莫时鱼可以出现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出门,几乎只为了将角落的污染物引出来,净化后带回这里。
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想做的事了。
莫时鱼不知道,也懒得想,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在他自己搭的小屋里,不分白昼黑夜,他可以一直住下去。
一双皙白手臂从背后的黑暗里伸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那本该如艺术品一般的手臂上却是淤红和针孔的痕迹,想被硬生生摔出裂纹的白玉花瓶,一道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听起来很有趣。”
似乎是有些难以忍耐喷洒在耳边温热潮湿的呼吸,莫时鱼微微偏了偏头,“小莫感兴趣吗?”
“我感兴趣的是你……”小莫低低的笑起来,“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谁先抓住犯人,今晚就由谁做主。”
“为什么我要和你比这个。”莫时鱼吐槽,“而且这赌注听着就不太妙……”
“来吗?”
莫时鱼叹了口气,再抬起眼时已经笑了起来,“来啊。”
打破小镇宁静的杀人案,死者多是长相漂亮的年轻人,几乎都是在半夜喝完酒回家的途中被凶手杀死。
莫时鱼随手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扯了一下衣领,就出门了。
“去哪儿?”小莫问了一句。
莫时鱼很自信的宣布,“当然是去酒吧钓鱼,一钓一个准。”
小莫看着他离开,从黑暗里显出了实体,他走了几步,脚步略有些瘸,一只手腕上垂落着一个摇摇晃晃的银色手铐,略长的黑灰挑染发,脸色苍白孱弱,露出一双漆黑眼睛像鬼魂一样阴冷,又似乎隐隐约约透着浓稠的情色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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