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郎by好吃土豆呀

作者:好吃土豆呀  录入:12-18

“唉,生气有什么用,这几年跑镖越来越不赚钱,人越来越少,能有什么办法。”
“那是他们言而无信,少给银钱的借口吗?”
“他娘的,真恨不得卸了那群货色的脑袋!”
两人碰碗又喝了一碗,年长者沉闷开口,
“老五,我打算退了,你呢?”
“什么!四哥你,退了你能做什么?”
“咱们县往东边走月余不是平水县吗,那里的人都靠捕鱼为生。”
“我打听过了,置办一套捕鱼的工具加上渔船只要十一两银子,卯足劲儿干不到两个月就能挣回来了。”
“可是,那边离我们这里好远,且四哥你不是不通水性吗,还有风土人情什么的你怎么适应?”
“哈哈哈,这算什么,咱们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不会凫水学就是了,咱有气力,肯干,如何不能挣大钱?”
“怎么样?要不要和四哥一起?”
暴躁男雷卫犹犹豫豫,
“那我们这么多年学的东西不全都浪费了吗?而且实在太远,我亲戚们都在这边……”
冷静男周如岭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不强求,他本身孤身一人,哪里安家无所谓,这个弟弟不一样。
“行,来,咱们兄弟俩今天不醉不休!”
“平水县…”
乔牧念念有词,听这二人所说似乎是个临水而建的县城,且那里的人靠捕鱼为生,那自然各种工具体系已经十分成熟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这个县城看看了!
“两位大哥,冒昧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平水县的事情是真的吗?”
“你敢偷听我们说话!”
“大哥别误会,只是我们离得太近,我无意听到的。”
雷卫这才注意到原来乔牧就是他们旁边那桌。
“我四哥所言当然是真的。”
周如岭见乔牧温和有礼,相貌秀丽,自是心生好感。
“这位小哥儿可是对周某话中所言感兴趣?”
“实不相瞒,本人爱吃鱼,所以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咱们这里没有的新品种。”
“哈哈哈,说实话,那里的吃法和咱们这里差不多,确实也有些新种类,但不管什么鱼一炖不都差不多的味儿吗?”
乔牧附和笑笑,心里却全然不这么想。
不同的鱼吃法怎么能相同呢?
“小哥儿若是感兴趣,不若届时我带你一道过去看看?”
一阵刺耳的挪椅声响起,秦时走了过来,
“我陪你去。”
周如岭愣神,随即便大大方方道了歉,
“不知小哥儿已有家室,冒犯之处请勿在意。”
“没事没事,我才要好好谢谢周大哥和我说了这么多才是。”
......
平水县的事情之后,乔牧继续在茶楼待着,又听说了许多城里的八卦。
晚上在茶楼吃完饭之后几人便回去了,明天上午还得去一趟路府。

“路二公子不在府中,你们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那麻烦您帮忙转告一声,就说有一个叫乔牧的有事相求,在静书阁等他。”
“知道了知道了。”
门房不耐摆手,
“没什么事就别聚在路府门口。”
乔牧讪笑两声,领着秦时走了。
王马夫是路府很早以前就带到镇上的,县里这边的人都不认识,所以乔牧今日没带上他,让他等在客栈了。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没有的话我们就随便转转了。”
从路府那条街道拐出来就是闹市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摆在货架上,让人目不暇接。
这里的布庄,钱庄还有酒楼都比镇上的大得多,人们的穿着也五颜六色,样式繁多,不像镇上那样单调。
就这样一路从最东边转悠到了最西边,遇到感兴趣的店铺就进去看看,但一上午过去两人都是什么都没买。
中午随便走进了一家小饭馆。
“老板,你这里有鱼吗?”
“有,客官稍等。”
不多时,小二端上来一盘黑黢黢,干巴巴的红烧鱼。
“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个颜色?”
“都是鱼干,烧出来就这样。”
“没有新鲜的鱼吗?”
“客官说笑了,咱县城周围又没河水,上哪里给你弄来新鲜的鱼。”
“就算有,那也是大酒楼能花得起那个财力从旁的地方运过来,那可是要价奇高呢。”
“原来如此,麻烦再给我们上几样炒菜,两碗米饭。”
乔牧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差点没吐出来。
又干又腥又硬,像在啃风干的草根一样,没一点滋味儿,调料的味道完全没融合进去,吃一口除了腥臭味就是糊嘴的调料味。
“别吃了。”
乔牧打掉秦时的筷子,
“哪有咱自己家的万分之一好吃。”
哪知道这么难吃的鱼块,一盘也要四十文。
晚上又随便选了一家饭馆进去,一样的情况,这家也没有新鲜的鱼肉,都是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鱼干,和前世他外公外婆做的鱼干丝毫没有可比性。
要不是现在捕捞上来的鱼镇上卖都不够用,他就做成鱼干卖来县城了。
那个平水县,等过完年他一定要去一趟。
......
“东家,你们可算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路公子下午派人过来了,说晚上在雅香楼见面,还有两刻钟就到约定时间了,我差点就要去回绝公子了。”
“现在带我们过去。”
坐上马车,一刻钟的时间就赶了过去,进房间的时候路铭正在吃饭。
“坐,等我吃完再说。”
看来他们来早了。
路铭没有丝毫有钱人的架子,可能确实是很饿了,吃得很快。
酒足饭饱之后,小儿上来撤掉了残羹剩饭,上了热茶。
乔牧把乔心莲的事说了一遍给路铭听。
“我还当她抓到你把柄了,这种事不过无稽之谈。”
“你且在这里再等上两日,我届时同你一起回去。”
“给路公子添麻烦了。”
“算不上什么麻烦。”
“路公子,老爷在找你。”
门外来了一个路府的侍从。
“不说了,我回去还有事,两日后辰时初城门口见。”
“好,路公子尽管去忙。”
他们倍感困扰的事在人家这里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随手就能解决的事。
乔牧很高兴自己能有这么一个靠山,又不禁期待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此游刃有余。
接下来的两日两人几乎把县城转了个遍,犄角旮旯里都走了一趟,多了解了解外面的世界对日后总有帮助。
这天走在街上,看到了一个挺大的首饰铺,想着明天就回去了,乔牧就打算进去给方清选一个礼物。
哪知道被两个书生打扮的人拦在了门口。
“哟,这不是我们的秦大才子吗?考试在即,怎么还有闲心陪夫郎买首饰?”
“估计是觉得自己考不上了吧,哈哈哈。”
两人一问一答,明显来者不善。
“不知二位是——”
“我们和秦大才子可有同窗之谊,只是人家可看不上我们。”
“是吗?夫君,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必累了夫郎的耳朵。”
“哼,这位小哥儿可得看清啊,别被外貌迷了心,我们秦大才子向来招蜂引蝶,到处留情,别哪日小哥儿被人找上门骂了打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就不劳二位操心了,我们感情好得很。”
“那可说不定。”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烦请让开,我们要进去买东西了。”
“他穷酸成那样能买得起什么?估计连几文钱都拿不出来吧,我劝小哥儿还是别跟着他进去丢人现眼了。”
“就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哥儿怎么想的,一个个净喜欢这种一无是处的小白脸。”
原来是两个嫉妒成性的猪精。
乔牧冷笑一声,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们这些又脏又臭,满脸疙瘩,五官像被车碾过,酸唧唧到处编排别人的猪头男,连我家秦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还有——”
乔牧掏出自己的钱袋子,
“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这都是我家夫君给我的。”
“你,你说什么!”
“听不明白吗?我叫你们这群癞蛤蟆转世一样,只会张着臭嘴到处喷粪的人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影响我们的心情。”
“呸,晦气死了。”
乔牧从他们旁边绕过去,
“夫君快多让我看几眼,我洗洗眼睛。”
“你,你…”
“刘兄,你怎么了!”
那个姓刘的被乔牧说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笑什么?”
秦时眉眼弯弯,心情很好的样子,乔牧碰了他一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
“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咋,觉得我粗鄙?”
“不会,很可爱。”
乔牧脑袋腾地烧了起来,路都不会走了,指尖霎时一阵酥麻。
“瞎说什么,我一个大男人…”
秦时握拳抵唇,头偏到一边偷笑。
原来调侃别人是这个感觉啊。

第34章 回家
回去的时候又花了一天半,算在路上的时间,乔牧离开村里有七八天了,不知道阿姆他们怎么样了。
路铭似是很忙,回镇上后直接去找了吴老爷和镇长,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就说让乔牧放心回去。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在镇上做生意他们两家不会再为难你。”
“多谢路公子!”
“不必多说,你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行。”
“路公子放心。”
路铭没再说什么,乔牧也是后来才知道解决完他这件事当天路铭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县城了。
真是上天眷顾,让他运气这么好地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盟友。
花瓶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碎片四溅,乔心莲的脚踝被割出了伤口,鲜血瞬间涌出。
“老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身子了。”
“老爷呢?”
“老爷他,他说今晚就宿在柳姨娘房中...”
“滚,都是废物!”
“都给我滚!”
发泄一通后喘不上气了,乔心莲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却又把腰震得生疼。
那些狐媚子,一个个仗着年轻,早晚让他们后悔。
还有那个乔牧,真是看走眼了,当初不该听信她那个蠢货嫂子的话,应该直接把人绑过来,牢牢拿捏在自己手里。
今天她本来在乔家和他们商量着怎么对付乔牧,就算他去了县城又怎样,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况路家公子还能真被他迷到唯命是从了。
可没想到老爷突然把他叫了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说她老了老了还要给自己惹事,让她不要再弄那些小动作了,还禁了她的足,剥了她管家的职权。
曾几何时,他们一起月下对酌,赏花逗鸟,对视一下便会笑起来,那时候他为了得她欢心把自己仅有的房产全部转移到了她名下,明明她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乡野丫头。
时光荏苒,他们慢慢比原来有钱多了,她穿上了绫罗绸缎,带上了珠玉宝钗,他却不会再像原来那样对她耐心,包容,甚至不停往府中抬人。
她以为是她没用了,他才这样,于是便拼了命地学习经营铺子,学着做生意,为他打理内宅,勉强换来了些许柔情。
如今生意日渐凋零,她又四处张罗,为他寻找机遇,没想到他不仅不支持自己,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
她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谁!
“去把各个店铺的账房给我叫来。”
乔牧回到家后把危机解除的消息说与众人听,大家都十分高兴。
“这几天都没下地笼了,老夫我闲得都快憋出病来了。”
“李叔别急,我回来了还怕没活干吗?”
“好好好,那明天早上咱们老地方见?”
“不用明天早上,现在过去下地笼就行。”
“瞧我这脑袋,忘了村里人都知道了。”
马车拉着地笼,乔牧他们跟在身后,大摇大摆地往常去的河边去了。
那边水草丰盛,是下地笼的好地方,乔牧特意精挑细选的。
没想到,他们过去的时候这里的水边密密麻麻下的全是地笼,还是他们淘汰的第一代地笼。
“太过分了,学我们的东西,还抢我们的地方!”
赵滔看不过去,从水里拉起一个就踩烂了。
“这个地方已经被下满了,甚至比我们以前的线路还要长,还要密集的多。”
秦时说的乔牧也看到了,这些人真是贪心,短短几天编出了这么多笼子。
“现在怎么办啊,牧哥儿?”
李木匠急得跺脚,
“真不是东西!”
“既然他们喜欢,这个地方就让给他们好了。”
“凭什么是我们退让!阿牧,咱们去找他们说理去,我知道是谁干的。”
“别去,上次的事村里人估计还对我有忌惮,逼得紧了对我们也不利。”
“都说了阿牧不是坏人,他们怎么就不信呢!”
“他们关心的不是事实,只会看有没有伤到自己的利益,如果我现在能带着他们一起赚钱,他们肯定都会站在我这边。”
“才不要带他们一起。”
“所以说我们现在要掩盖锋芒。”
“唉,我就是觉得可惜,明明是我们的东西,就这么让给别人了。”
“没什么可惜的,这种小地笼冬天捉不到什么鱼的,而且这片咱们也用了那么久了,鱼也学精了,正好换个地方。”
听了乔牧的解释,赵滔又重新恢复精神,兴冲冲地跟了上去。
远处的草丛后面蹲着两个人,见他们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不用怕,他们这会儿不敢惹我们。”
“还是福财哥厉害。”
村里其他人也有这个打算,但都没有王癞子他们手快,但想必要不了多久,这片河里就到处都是地笼了。
乔牧知道这点,所以就更想去平水县了,但他得先攒够钱再说。
下完地笼各回各家,但秦时还是跟着乔牧一道,他娘还在乔牧家,得收拾收拾东西和他娘一起回原来的家才是。
一起用过晚饭,乔牧叫上王马夫一起帮着把秦时他们送了回去,夜深露重,从半山上下来乔牧快冻死了,幸好他阿姆在家,早早为他烧好了炭火。
这炭可不便宜,过去十几年方清从未用过,这还是乔牧赚钱了才买回来的。
平日方清也不怎么舍得用,只有乔牧在的时候才舍得多烧几块。
“真冷了,感觉都要下雪了。”
“也快了,再过个一二十天,应该就会下了。”
“冷的话把鞋脱了,脚搭在上面烤。”
父子俩一起,又没有外人,乔牧便没有扭捏。
“钱爷爷不过来烤?”
“不过来,之前你赵婶子在的时候我们叫过他几次,但他不爱搭理人就是了。”
“应该没事,他一个练武的,我又给他也换了厚被子,冷的话他自己就会说了。”
“对了,阿姆,这次去县里看到了一个簪子,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下来了,你戴上试试。”
“我都多大岁数了,牧儿戴吧,你戴上好看。”
这是一只普通的玉簪子,簪尾是云纹样式,朴素简约。
饶是如此,也花了二两银子。
“我特意给阿姆买的,选了好久,阿姆不喜欢吗?”
细碎的流光在方清眼角闪烁,他细细端详着簪子,爱不释手,
“阿姆很喜欢。”
“那我来给阿姆戴上。”
“不好看吧...”
“好看,阿姆不戴都好看,戴上更好看了。”
“你这孩子,就会哄我。”
父子俩其乐融融,乔牧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曾几何时,寻寻觅觅,为的不就是有一方温暖的港湾吗?

“嗯,马上起来了。”
在被窝里又蛄蛹了一番,乔牧终于下定决心掀开被子一鼓作气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金灿灿地洒了满院,穿过枯枝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画影。
今日阳光好,方清一大早便起来把厚被子厚衣服都拿出来挂在晾衣绳上晒了起来,
“牧儿,我把你屋里的被子也拿出来晒晒啊。”
乔牧正蹲在门口的石台子那里洗漱,闻声含糊应了一声。
“日上三竿了才起,在军中可是要吃几棍才行。”
钱安通最近都在修补院中的地砖,起得比方清还早,还要先练会儿功夫再吃饭干活,乔牧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左右也没什么事,他想睡就让他睡吧。”
方清笑吟吟地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能十分自如地面对捉摸不透的钱老爷子了。
“哼,一日之计在于晨!”
“知道了知道了,钱爷爷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吃席吗?”
村里人都对钱爷爷的来历猜测纷纷,但除了乔牧这边的人,几乎没人见过钱安通正脸,所以猜测也是胡乱猜。
这边的酒席都是晚上吃,吃完午饭乔牧去下地笼的地方探看了一番,回来后才换上衣服和他阿姆一起往赵家去。
听说赵滔他二哥娶的是隔壁村的村花,好多人都等不及看新娘子了。
乔牧拿着个梨,边走边啃。
“清哥儿也是去张家送礼吗?”
“是啊,他婶子也去?”
“我昨个儿还在他家帮忙做菜呢。”
没说两句那人就将目光投到了乔牧身上,
“牧哥儿啥时候能让婶子吃上席啊。”
“这有何难,婶子想吃的话改日我去镇上买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一番婶子。”
“你这孩子!”
方清佯怒,拍了乔牧一把。
“他婶子别介儿,这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他也没别的意思。”
妇人神色讪讪,
“我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说话间又有几个人加入了,方清和乔牧渐渐走到了边上,听她们大笑着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
有那色厉内荏之辈,嘟囔着不愿与乔牧方清同行,先一步独自走了。
“牧哥儿怎么可能会被那脏东西夺了舍,这孩子从小也算是我看着长这么大的,我一直都觉得他会有大出息。”
说这话的还是最开始和乔牧碰上的妇女,她好像丝毫没有将前面乔牧噎她的话放在心上,
“哪天牧哥儿家财万贯了可别忘记拉我们这些婶子一把,实在不行给你做个扫地丫头都成,也比天天在土里刨食来得松快。”
“什么发不发财的,踏踏实实种庄稼才是正事,搞那些旁门左道的,能有什么好下场。”
“牧哥儿、清哥儿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想孩子他爹当年也是个踏实肯干的,你们这样怕是让他在地底下都难得安宁。”
“就是,都是乡里乡亲的才好心提点你们,搁旁人谁和你说这些。”
“哦,那我还得谢谢各位婶子婶夫了?”
“谢什么,都是一个村的。”
乔牧皮笑肉不笑回道,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本来打算在村里再找一个帮手的,既然大家这么想,那我只好自己受累,多干点,多赚钱钱了。”
“还有阿姆也是,才给你买的玉簪子金镯子怎么不戴上?”
方清配合道,
“阿姆戴不惯,下次别买了。”
“那不行,我赚钱就是为了孝敬阿姆的,阿姆不花我要那么多钱干吗?”
“你们说是吧,婶婶、婶夫?”
“...是。”
乔牧才不管他们脸色多难看,拉着方清走到了前面去。
要是搁以前,方清肯定会制止乔牧,让他以和为贵,但现在不会了。
和气并不能换来尊重,讨好那些不重要的人只会浪费精力。
“阿牧,你可来了!”
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赵滔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着,原来是为了找他。
他‘蹬蹬蹬’跑了过来,
“我娘给我做的新衣服,新鞋子,好看吗?”
“好看,帅气的很,你今晚就是最靓的崽儿?”
最亮?是说他今天特意洗了好几遍的头发乌黑发亮吗?
赵滔嘿笑出声,
“阿牧想去看新娘子吗?待会儿就来了,我先带你去屋里等着。”
“不了,你去忙,我和阿姆随便找个地方坐就行。新娘子的话一会儿在外面也能看到。”
“外面多冷啊,你和婶夫一起去屋里等着。”
“不冷,穿了好几层衣服,暖和着呢。”
“滔子,过来帮忙搬个东西。”
“哎呀呀,就知道叫我!”
“那阿牧你先等着,一会儿我给你拿喜糖吃。”
“嗯,你快去忙吧。”
赵滔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这孩子,要不是小时候...该是多好一个孩子啊。”
“嗯?赵滔小时候怎么了?”
“夜里发热,等发现送到镇上已经晚了。虽然救回来了一条命,但大夫说丢了一个魂儿,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乔牧还以为他是天生的,其实现代也有很多发烧送医不及时烧坏了脑子的,只是医疗日渐发达,这种情况在慢慢减少罢了。
“他这样也挺好,保留了一点智力,又不用想那么多,喜就是喜,怒就是怒的。”
“就是容易被人欺负。”
“他那么大块头,谁欺负得了他?改明儿我就和他说说,以后谁敢欺负他就打回去,把别人打得不敢再招惹他才行。”
“也是,这孩子力气大,要是动起手来真没几个打得过他的。”
“不过阿姆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变好的?”
“啊,就是之前我经常去河边的草丛里掏鸟蛋,他也去,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原来是这样。”
其实不然,原身和赵滔相熟的契机,源于他在山上中了捕兽夹,赵滔救了他,并把他背下了山。
但这些没必要说出去。

“新娘子来喽!”
小孩子们一路从村口护送到赵家,人群中心铺着红布的牛车上端坐一抹倩影,赵家老二牵着缰绳笑得跟傻子一样。
伴随着不绝于耳的鞭炮声,新娘和新郎牵着红绸步入厅堂。
赵家夫妇坐于高堂,除了笑还是笑,明明经历过一次,行动中却仍现拘谨。
引赞的澎湃激昂地喊出拜堂仪式,旁边闹洞房的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高嚷着不醉不归。
在这股热闹气氛的感染下,乔牧吃饭时没控制住喝多了酒,很快新郎敬酒就要敬到这一桌了。
“阿姆,这边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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