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郎by好吃土豆呀

作者:好吃土豆呀  录入:12-18

“酒喝多了吧?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行,你看着点,别走太远。”
乔牧出了院子,抬头望去,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
丝丝寒风吹散了几分酒意,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但他暂时还不想回去,里面太吵了,男人们喝酒,女人们和哥儿们聊家常,还有孩子大喊大叫。
反正他也吃饱了,就在外面多站会儿吧。
“那边那个人是谁啊?好生俊朗。”
“他啊,是我们村的秦时。”
“那他成婚了吗?”
“没有,不过我劝你别动这个心思,他家很穷,他又要读书,你嫁过去地里家里的活都得要你干。”
“可是他真的好帅。”
“这谁看不出来。”
另一个姑娘瞪了她这表妹一眼,
“你可别做傻事啊,要是二姨知道了非得骂我不成。”
“知道啦,我就看看。”
一墙之隔年轻姑娘们的言语让乔牧不禁想笑,秦时啊秦时,没想到你比我还招人嫌弃。
今日的酒席秦时和赵月梨自然也来了,不过他们来得晚,没和乔牧他们坐一桌。
酒足饭饱,人群慢慢开始散去,不少喝醉的人被家里人歪七扭八地搀扶着往家里走。
“秦小子,月梨,你有看见我家牧儿吗?”
方清神色慌乱,乔牧说出去透气,却久久未归,他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
“牧哥儿不见了?”
“是啊,怎么都找不到人。”
“清哥儿别急,我们帮你找。”
“婶夫要不回家看看,也许牧哥儿他是先回去了,我和我娘在这附近找。”
“唉,他要是回去应该会和我打声招呼吧…算了,你说得也有可能,我回去看看。”
方清着急忙慌地往家赶去了。
“这,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吧?”
“娘你在这赵家宅子里找,我出去找。”
秦时往与方清相反的方向找去,黑夜里四周一片静谧,他却忽然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乔牧?他没在这儿啊。”
“估计是先回去了吧。”
赵二娘急着招待远方宾客,匆匆应付了赵月梨几句便走开了。
“婶子,你在找人吗?”
“对,牧哥儿不见了,吃完酒才发现找不到人了。”
“什么!阿牧不见了!”
赵滔这一嗓子吼得不少人看了过来。
“死孩子,再喊怠慢了你嫂子仔细你的皮!”
“娘,阿牧找不到了。”
“他好好一个人怎么会莫名消失,肯定是回去了。”
赵二娘看了赵月梨一眼,
“他婶子也快回去吧,这夜黑风高的,路不好走。”
“婶子,我,我出去找找,你先在这里等着。”
一个他们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
“谁要你帮忙。”
李盈花神色不变,
“我不是在帮你的忙。”
“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小滔,跟着你李婶子一起。”
赵滔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声音,自顾自先出去了。
李盈花没再说什么,跟着慢慢出去了。
“走这边。”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不想尽快找到他吗?”
“你知道他在哪儿?”
李盈花轻叹口气,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他往这边走了。”
正是秦时前往的方向。
“快些吧,早点找到早安心。”
赵滔半信半疑地跟着她,总觉得李氏像知道乔牧在哪里一样,左拐右弯的,没有一丝迟疑。
就在他费力巴劲想着什么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了两个人。
不,不是走,是高个的那个搀扶着矮的那个。
“你怎么了?”
“他被人下药了,我先带他去看大夫。”
秦时的眼神锁定在李盈花身上,
“那两个混蛋被我打晕了,你去把他们绑起来,看好。”
“那阿牧呢,阿牧不会有事吧?”
“阿牧,你说句话。”
可惜乔牧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根本无法回应他半句,他能忍住乱蹭的冲动已经很了不起了。
“牧哥儿会没事,你看好那两个人,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敢对牧哥儿动手,一定不能轻饶他们。”
赵滔咬牙切齿,大步气冲冲地往秦时指的方向去了。
秦时皱眉,算了,让他出出气也好。
“既然牧哥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氏,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
李盈花脚步一顿,
“你还是先带牧哥儿去镇上看看吧,别耽误住了,身子到时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哈啊,哈...嗯”
乔牧感觉越来越难受了,理智马上快要被冲动淹没了。
秦时不再犹豫,一把抱起乔牧。
“你,你干什么...”
“抱歉,你走得太慢了,这样下去只会耽误时间。”
不再逗留,秦时飞速往乔家跑了过去。
幸得在半路上遇到了赶着马车出来的王马夫。
“王叔,快,我们去镇上。”
“要不要和方哥儿讲一下,他还在找东家。”
“无妨,我娘会告诉他。”
“快,牧哥儿要坚持不住了。”
得到准话王马夫狠狠扬鞭,马车疾驰而出。
同样是黑漆漆的夜晚,但躺着的人变成了乔牧。
他可没有秦时老实,双手寻着凉意四处在人身上攀登。
秦时忍得脖子青筋突起,一把揪住他的手,
“别乱动,再忍忍。”
“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

秦时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右手,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声压抑的、尽情之后的性感的喘息声,还在他耳朵边回荡。
不敢想象,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秦公子,到了,我去敲门,您快把东家带下来。”
......
“怎么送来这么晚,人都晕了。”
“不好办呐。”
还是上次的老大夫,听闻这是中了药,脉都没摸就捋着胡子连连摇头。
“...是我打晕的。”
“哎呦喂,这种时候不帮着疏通就算了,还把人打晕,是想让他憋死吗!”
秦时涨红着脸没回答,老大夫忙把住乔牧的脉。
......
“咳咳,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哦,这样啊。”
“我们俩之间什么也没有。”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等我给他扎个针,你一会儿在旁边看着,他什么时候醒了再叫我。”
然后秦时就看见,老大夫再施完针之后,顺势躺到了旁边的躺椅上,不知从哪里捞出一个厚被子,盖上睡着了。
动作很是熟练。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牧哥儿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了。
殊不知此时乔牧正如烈火烹油般难受,身体里的热意似乎要将他给烧成灰,浑身彷佛置身太阳表层,要被烤成肉干一样。
所有的热度渐渐在一处汇聚,还未感到片刻舒适,他们忽然在体内乱窜起来。
乔牧大汗淋漓,一个挺身叫喊出声,鼻子里汩汩冒出血来。
“大夫,他醒了!”
“唉,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老大夫走过来,啧啧感叹,
“这是谁下的药,怪狠毒啊。”
乔牧已经虚脱了,半眯着眼睛任由秦时给他擦鼻血。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放心,经过我的手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若是你们没有及时把人送来,哪怕交媾成功,他的寿命也会大大降低。”
“这算谋杀了吧!”
王马夫在一旁义愤填膺。
“到时候还要麻烦大夫您给我们做个证词。”
“要报官啊?那行,正好许久没看过热闹了。”
休息片刻,等天光大亮,秦时便去报了官。
衙门里的人进村抓人的时候还惊动了村长,村里至少有七八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胡大人,能透露一下到底是怎么了吗?”
“你们溪地村的事你当村长的都不知情?”
“麻烦胡大人了。”
胡明全掂了掂手里的分量,满意笑了,
“要说咱们镇下几个村子李村长你最得镇长欢心,要是没出这个事今年减赋税的名额估计就落到你们头上了。”
“可惜有人色胆包天,敢对良民下禁药,几年的牢狱之灾怕是跑不了哟。”
“大人,人已经抓到了,就是——”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就说。”
“就是那两人说自己下面受伤了,嚷嚷着要先帮他们看病。”
是啊,早知道就趁没人在场他把那俩给阉了也没人知道啊。
赵滔无比后悔,恨自己脑子不灵光,竟然没有想到这点。
不过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会是谁?秦时?
“谁再吵吵赏几个嘴巴子不就得了,混蛋玩意儿那东西我看不要也罢。”
“直接带走。”
赵滔不再走神,连忙借了牛车,拉上方婶夫和赵婶子一起跟在官兵后面,村长看到也挤了上去。
“王癞子那家伙竟然敢勾结外村的人做这种事,此事我不会轻饶他们!”
方清白着脸道,
“我相信镇长大人会还我家牧儿一个公道。”
赵月梨在一旁打圆场,
“村长也是为了牧儿着想,做了这事连累村里人,他们家里人也别想好过。”
李村长叹口气,
“都快到年关了,出这种事哟。”
“传出去咱们村的名声都毁了,以后在想嫁娶外面的人就难了。”
方清沉默不语,这件事并非他家孩子的错,如果谁要说什么那就让他们说去吧。
人运到镇子上的时候还是上午十点左右,在当事人的强烈要求下,当即开了堂。
“溪地村王癞子、厚沟村李强,你们俩对于自己下药给乔牧的行为有何辩解!”
王癞子都快吓尿了,根本说不出来什么,李强硬着头皮辩解,
“是他先对我兄弟俩动手的,要不是他踢了我们的子孙根,我们怎么会动他?”
“什么,这小哥儿真是彪悍!”
赵滔也咂舌,原来是阿牧自己动的手,真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乔牧,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大人,他们是在颠倒因果,我与这李强素不相识,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踢他,何况他们两个壮男难道就会站在那里让我踢吗?”
说完这句长话乔牧便因缺氧一阵眩晕,跌坐在地。
秦时适时掏出一个垫子,垫在了他身下。
镇长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李强,你还有什么可说?”
李强一咬牙,人证物证俱在,他想狡辩也不行了,
“大人,大人有所不知,此事一手为王癞子和我姑母所谋划,我只是迫不得已去帮忙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姑母是谁?”
“她...”
李强扭头寻找,兴奋大喊,
“她今天也来了,那个头上裹着布巾的就是她!”
“押上来。”
李盈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侄儿,后者却目光躲闪,怎么都不肯与她对视。
“李氏,你与这小哥儿什么关系,为何要谋害于他!”
“大人明鉴,乔牧是我已故二弟唯一的孩子,我断不可能害他。”
“那为什么昨晚你带我去找牧哥儿,一下就找到了?”
赵滔大喊,堂内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李盈花脸色苍白,闭了闭眼终是道,
“草民有罪,早已知晓李强的计划却没及时说出去,后来实在良心难安,才带人找了过去。”
“但牧哥儿被害一事草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参与其中。”
外面响起窃窃讨论,
“这李氏心肠真是歹毒,要是这小哥儿被发现得晚一步,指不定酿成什么大罪。”
“谁说不是呢?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看她是糊涂了,竟然选择跟着娘家侄子一起隐瞒。”

“姑母你说谎,明明是你说的用些手段就能把牧哥儿搞到手,是你教唆我的!”
“我之前只是说过可以帮你撮合,可是我并没有让你去害人啊,你还伙同王癞子一起,你想让牧哥儿死吗?”
“大人,一切都是我姑母所为,请您治她的罪,跟我无关啊!”
“大人,草民也是在昨天饭前才得知此事,此前一概不知,大人可以去查查买药的记录便知此事和草民无关。”
李盈花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望向高堂。
她的娘家人此时也赶了过来。
“花儿,你是想让咱们李家断子绝孙吗!”
“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再有吵闹者一律拉下去赏十大板。”
所有人瞬间噤声。
“王癞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谎狡辩者罪加一等。”
惊堂木一拍,王癞子竟在堂下哆哆嗦嗦尿了出来。
骚气冲鼻,周围的人都捂住了鼻子,镇长也想捂鼻子,但为了官府的威严,还是忍了下去。
“大人恕罪,都是李强挑拨我的,他,药也是他的,我只是给他帮忙而已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他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后竟捂着骚臭的下体直接晕了过去。
李强跟着一阵龇牙咧嘴,却还是咬住把脏水往李盈花身上泼,
“药是姑母给我的,与我无关。”
“来人,马上去给我查,药到底从何处而来。”
“退堂,将这三人给我押下去,关起来。”
“大人,大人”
李强哆嗦道,
“大人能不能先找个大夫给我们看看,这胯下实在疼得厉害。”
“等真相水落石出自会给你医治,押下去。”
“大人,大人...唔!”
李强被捂住口鼻,再也说不出话来。
乔牧晕晕乎乎也支撑不住了,身子直直向后倒去,幸好秦时一直在关注着他,及时扶住了。
“牧哥儿?”
“没事...困...”
“亲家,你们快撤了诉状啊,孩子他绝不是有心的!”
方清厌恶地甩开扯着他的李母,
“有什么话你们和镇长大人说吧。”
“都是只有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对,我就那一个孩子,差点被你们害死了!”
“那不是没事吗,可是我的强儿再不去看大夫就完了啊!”
“呵呵,镇长大人说了,真相一出就可以给他看,你们让你们的儿子把实话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李父李母怔住,赵滔挤开他们,
“婶子,咱们走。”
赵滔开路,赵月梨和方清护在两旁,秦时抱着乔牧,几人先回了卖鱼的铺子,等待传唤。
“想不到李盈花竟然早就动了这样的心思!”
回顾没搬家之前的日常,方清这才弄清李氏那些亲切举动背后的含义。
“但是他后来为什么还要带我去找阿牧啊,好奇怪?”
“不管她怎么想,若是事情真的和她有关,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此时的李盈花靠坐在狱中的墙上,也顾不上这墙上有多少脏东西。
上次留下的病根还没好,这次出头又被牵扯进来,现在估计两方都挺恨她的。
就算平安出去了,她回去后还能有娘家吗?
以她娘宝贝李强的样子来看,估计恨不得掐死她。
但谁让她一开始要动那个歪心思呢?
李强说的对,要不是她在娘家人面前提起牧哥儿的事儿,他们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又何至于酿成今天的祸事?
“李盈花,有人来看你!”
狱卒喊了一声,隔着昏暗的光线望过去,是乔耀成。
他扒在木柱上,
“盈花,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身子还受得住吗?”
“你现在来有什么用?”
“是我来晚了,唉,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那天的事是我不对。”
“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真的。”
李盈花不为所动。
“盈花,我给你带了鸡汤,你过来喝点吧,听说这里的饭都不是人吃的,你别饿着了。”
“放那儿。”
“不行啊,空隙太小,你拿不到,你过来我喂你。”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不能喂嫌犯吃东西,懂不懂规矩!”
“大人息怒,我媳妇儿刚生过大病,我这不是怕他出事吗,您就行个方便成不,就这一次。”
“行了行了,要吃就快点。”
“盈花,你听见了吗,再不吃就来不及了。”
“你就算不想看见我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
李盈花没忍住,
“你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你不老说我两棍子打不出来个屁,有什么事都让你在前面顶着吗?我觉得你说的对,以前是我太不男人了,我以后会改。”
“...是咱家的老母鸡吗?”
“嗯,特意抓了年份最长,最老的那个。”
“娘没说你?”
“我是他儿子,说我两句又能怎么样。”
“俩孩子呢?”
“我让爹娘在屋里专心看着,没事的。”
“盈花你放心,我去找姑母,一定让她把你捞出来。”
“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无关,不会让姑母为难。”
“好,我就知道你干不出来那种事。”
“时间到了,快走快走。”
“好嘞好嘞,这就走。”
“盈花,你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啰嗦。”
“等着我啊!”
李盈花目送乔耀成离开,刚喝完鸡汤,胃里还是身上,都暖洋洋的。
细想起来,李强之前好像和她提起过镇上有个卖特殊药的老鸨,那时候她没多想,原来特殊药是这个吗?
李盈花忙叫来狱卒,把这件事说了。
幸好那狱卒还算靠谱,将话传到了镇长耳朵里。
接下来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第二次对簿公堂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李强和钱癞子被带上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刺鼻的臭味从他们下体飘了出来。
那个卖药的人被一起带了上来,他本来听说了风声想跑的,结果贪图钱财,上了官差的当,就这么被抓了过来。
听说讲实话能减刑,他立马就指认了连累了自己的李强,一来二去说的清清楚楚。
李强被摁死了,李父李母怎么哭闹都无济于事了。
“大人,乔家小哥儿踢伤我们的事儿怎么算?如今我不能人道,都是他害的,大人得还我个公道才是。”
“我那是为了保命自我防卫罢了,算不上故意伤人,依我朝律法,不能判刑。”
镇长惊讶,没想到这小哥儿懂这么多,怪不得连路家人都看好他。
“乔牧、李盈花无罪,李强、王癞子故意伤人,影响恶劣,罚二十大板并十年苦役,即刻行刑。”
“我杀了你!”
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李强冲破桎梏,拿着不知何时藏起来的碎木条子,冲乔牧冲了过去。

原来李强红着眼一门心思盯着乔牧,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王癞子。
他被绊倒,手上的尖木刚好戳进王癞子右眼,能让一个呼吸微弱的人发出这么大的惨叫声,可见有多疼。
“叫大夫来。”
“另外李强故意伤人,罪加一等,罚做二十年苦役。”
且不说当时如何兵荒马乱,自这次开始,村里人就彻底忌惮起了乔牧。
能从乔心莲手上逃脱,还轻而易举地把要害他的人送进了牢狱,这谁还敢再说什么。
王癞子家不敢过来找他,还不敢去厚沟村找李家吗?
两家如今闹得不可开交,今天吵一架,明天打一架的,听说李氏还和娘家那边几乎断了关系。
不过这些和乔牧都不关心,他自己还得养伤呢,那个药后劲儿太强,为了不伤到底子,他在屋里霉了好几天。
他还问过秦时,他被下药失去理智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秦时先是有些惊诧,然后摇摇头,十分认真地回答他什么都没做。
如此一来乔牧就放心了,他还以为自己缠着人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伤养好后刚被允许出门他就跟着去镇上卖鱼了。
他的事迹已经在镇上传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卖鱼的那家老板是个彪悍的哥儿了。
还有人调侃乔牧这么凶以后哪个敢要,都被乔牧一一怼了回去。
“对了,乔老板,我看你们原来卖鱼的市集那边前几日来了一个新的卖鱼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一个村儿的。”
“哎哟,他们可没你会做生意,斤斤计较的,卖得还贵,你们当时没开门,我就买过一次,鱼看起来还不新鲜。”
“以后再也不去了。”
“姐放心,以后要是没什么意外,夏天两天开一次门,冬天三天开一次,不会漏的。”
“要是能天天开就好了。”
“那我努力,努力让姐每天都看到我。”
“那敢情好,我就喜欢乔老板说话,好听又爽快!”
秦时和赵滔在一旁帮忙,闷不做声,他们可说不出来乔牧那样好听的话,只会嗯、啊、哦的。
“阿牧,陈福财和王家那边,真的不管吗?”
“呵,他们啊,不成气候,不用我们出手过几天就做不下去了。”
乔牧说的没错,陈王两家人一来根本不会做生意,二来分赃不均,彻底闹掰,两家背地里互相使坏,三来一代地笼在这个季节本来就抓不到什么鱼,最后他们慢慢就消失在视野里了。
反正也没人在意,大家都是买过一次后就不愿意去了,本来生意就做不下去。
天气愈发冷了起来,收地笼成了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每每接触到水,寒风一吹,手上跟结了冰一样冷。
要是回去后不好好保养一下,第二天就会立马变成赵滔那样,双手红肿皲裂,奇痒无比。
“一天天地没见你拿钱回来,事倒不少。”
赵二娘拿来药膏,边骂边给赵滔抹。
“下次去镇上买点东西拿回来给你嫂子,大喜的日子你们弄出来那事儿,你嫂子心里不得劲儿,知不知道?”
“哦,我不知道买什么。”
“糖啊布啊肉啊,什么不是买,是份心意就行了。”
“唉,我什么时候能嫁给阿牧啊。”
“混蛋玩意儿,谁教你这么说的?”
赵滔被打了一下也不恼,
“牧哥儿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就嫁给他,我想和牧哥儿住一起。”
气得赵二娘又是梆梆两拳,
“养个儿子都是给别人养的!谁叫我没那个女儿命,唉。”
赵家人祖祖辈辈都是生儿子多,大儿媳妇现在生了一个也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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