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天邪鬼青,有着娇小的身躯,色泽奇异的皮肤,肉感的身材,发量浓密,一张花札遮住了脸,使得它的形象越发神秘,它哼着歌,手持风筝,轻轻盈盈地飘落到两人之间。
“若看不上我,我还可以提供美萝莉供你玩弄,身娇体柔易推倒,就是皮肤蓝了一点,长相猎奇了一点,但是聪明乖巧,声音甜美会唱歌,包君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以前有过一版文案,因为里面人物登场比较晚,这个情节点也出现得比较晚,哪怕下个副本都不会出现,我放出来有点虚假广告的嫌疑就作废了……
——————
文案如下:
“我要泡他,”穆星河眼神坚毅,意志坚定,视死如归,不一会儿又意识到了用词上的不对劲,纠正道,“我要追他。”
这是历史性的一天,穆星河为自己的修真生涯添加了一个支线任务。
被泡的人:沈岫,性别男,名门正派的前天才弟子,未来之星,如今人人望而生畏的魔道大佬,一根手指就可以弄死穆星河的可怕存在。
狗头军师:钟子津,一个剑痴,平生只爱三尺剑,恋爱能力基本为负。
泡人的人:穆星河,在此之前连恋爱都没有考虑过,如今忽然情窦初开春心萌动悍不畏死的wuli主角。
第30章 你的名字。
在穆星河恬不知耻气壮山河的疯狂自我推销下, 那个人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那些可怖的白骨之手也忽然如同草木枯萎一样, 纷纷萎谢于地, 化成尘灰被风扬起。
他垂下眼静静看着穆星河,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光彩,过了一会, 他开口道:“叫一个练气期的弟子下山游历,云浮派竟沦落至此。”
语气似乎还有几分讥讽,穆星河还未听清楚, 他已经转过头去,撇下一句话来。
“跟上。”
这种信口开河的神秘自我介绍竟然被这个神秘大佬接受了,穆星河虽然心中有底,但也大觉侥幸。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场无妄之灾终于是避过了, 结果是只能做大佬的跟班,告别了以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人生。
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穆星河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回头看了看放置着段柏秋的地方,终究扭过了头跟上那个人离去了。
他与那个人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 一前一后走着, 那个人始终没有说话,此人杀人不眨眼, 他实在不敢装自来熟,两个人之间一片静默。
直到穆星河走到一座白石山脚底下, 思忖了几番还是决定开口:“大佬!我要解手!”
可大佬看都不看他:“憋着。”
穆星河忽然感觉到万分后悔,他当初或许只露一手美萝莉就好了,不该许下什么做牛做马的诺言。这个大佬显然是视小弟性命为粪土,自己今天没被他杀了,但也指不定哪天也会被他玩死。
穆星河默默跟着他走,感觉十分忧郁。终于,他又鼓起了勇气,一脸严肃地说:“大佬,您知道吗,很多疾病都是因为憋尿而导致的。细菌感染继而形成尿路感染,尿路感染向上蔓延到肾,影响男性肾功能,然后这个部位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其他部位的功能,比如性功能什么的……可能我下半身的幸福都寄托在您这一念之间,望大佬垂怜。”
大佬终于回头看了一眼他,慢悠悠地开口:“那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他语气似乎有些微的不耐,但是穆星河从这毫无温度的眼神中偏偏读出了一点“要去快去”的意思,依仗着这可能不到1%的意思,再三保证“我真不会逃跑”麻溜儿跑走了。
白石山下一点植物都没有,看上去分外诡异。只有几个人在附近走来走去,衣着相类,大抵是某个门派的制服。
他双手撑住膝盖,不想耽搁时间,直接对那儿走动的几个修真人士喊道:“灵璧门的人在不在?西南边有一个大石头后边有你们的弟子,名叫段柏秋,受了伤,赶紧来人救一下。”
那些人果然都是灵璧门的,闻言仿佛松一口气,不停道谢。穆星河指了指方向让他们援救,喘上几口气又带上一个小清风诀回去了。
大佬十分冷漠无情,连等都不等他,就径直往前走,穆星河追了好一段才追到。
穆星河归队了大佬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就瞥了一眼,然后评价道:“胆子不小。”
穆星河好一会儿才把气匀过来,望着前边那个人的背影,忽然心有所感,说:“毕竟我还没为您做牛做马呢,您还没到要用到我的地方就杀了我的话,那岂不是白白听了我一段聒噪?这多亏啊。”
这话很冒犯,但大佬听到这话步子都没有停:“我何须用到你这样一个区区练气期。”
穆星河脚步紧跟着他,他的步伐从容,速度却不慢,穆星河追赶起来有些吃力,但是他依旧努力迈大步子要跟上他。
天色越发暗下来,灰色的云雾层层遮盖住天空。
“我就那么一猜,”穆星河看着前边那个芝兰玉树一般的背影,缓缓笑起来,“这儿妖气甚重,且越往前行妖气越为浓重,大抵不出多远,就是妖气中心之处,或许是一个群妖窟,或许是一个大妖处所。这里附近零零星星也有不少修真人士徘徊,估计这里会有一些大机缘。或许有什么机关需要我牺牲几只妖怪去解开,能给您省一点力便省一点力,不是吗?我微末之躯,毫无作用,但是唯有一点我有自信无人可以替代我,就是我这种召唤妖怪之能——即便有人同样能驱鬼唤妖,但也决计不是我这样的。”
大佬终于回头看了看他,眼睛里光芒流动如同暮色下的湖泊。
大佬没有说话,穆星河看着他那双形状分外秀美的凤眼、如同春雪一般冷淡的神情,却仍有些话在心头滚动,他清楚说出来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也自然而然说了下去:“而且,若不是您,我可能早就死在先前那个人手下了。即便这不是您的本意,但您终究是救了我一命,我不会视您为虎狼。”
天地晦暗,穆星河看着他的眼睛,并不打算将眼神收回来。他原本就不爱瞻前顾后,如今用着这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体,更有些明明朗朗的锋锐之感。
有风拂过他的面容,发丝打在他脸上,有些痒。
或许只是风擦过衣角那片刻时间,一把剑已经抵在他脖颈之上。
剑在鞘中,非金非铁的黑色剑鞘,雕刻着银色的朱雀云纹,剑未出鞘,依旧有冷意由剑鞘散发出来,叫他浑身冰凉,剑鞘悬在他要害之上,锋利的杀意削金断玉,叫他心脏几乎都要收缩起来。
沈岫的神情不见喜怒,他以逼问的姿态站在穆星河面前,神色却冷淡而疲倦:“方才为什么叫我师兄?”
大佬长着特别好看的一张脸,轮廓完美,即便是冷漠的神情也自有几分清冷贵气,若是忘记那种随时随地的性命威胁的话,穆星河是很愿意沉迷美色之中意乱情迷个一下的。
穆星河过了一会,才“啊”了一声,回答道:“我听说,当年天玄道人被困一处大千世界,独坐云端之上,看日出日落,风霜雨雪。忽有一日,大雪纷飞,日月倒悬,众星拱落,他在这恒常的孤独、无常的天地中悟出了剑意,一剑将那处大千世界斩个粉碎。从此以后这剑术就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术,然而它的剑意来源于日月星辰、风霜雨雪,天地如此浩大,人类汲汲营营,即便天玄道人并没有藏私,但区区凡人又岂能轻易参透?在这些年里,学会这个剑法的唯独一人而已。”
“那个人年少成名,直接被收入云浮派内门,毫无阻碍便突破了金丹期,修成天下第一的剑术,论道大会上全胜夺魁,是修真界不世出的天才。你的剑意里有孤悬之月,有千载冰雪,骤如流星,势如雷霆,或许就是那门天下第一的剑法。”
穆星河看着他,这遍地的碎石与枯木,飞沙与黄土,仿佛都不存在了。落到少年脸上的是被乌云遮蔽的初升之月那一点倔强的微光,夜色下他的眼睛有着琥珀一般的光彩。他的轮廓还有些稚气,但终究生出了些少年的明朗和意气来。
穆星河定定地看着眼前那个人,他的眼睛明亮如同晨星,唇角微微一翘,呈现出一个淡如春水的笑来:“你叫沈岫。”
沈岫没有逃避穆星河的目光,微微俯身,深深地看着他。
“你在说谎。”
他的确是半蒙半猜,有所保留,但没想到竟然被沈岫一眼就看穿了。
他并不打算耍什么心机,他只是在竭力展示自己的使用价值,为自己求得多一点自由而已。他不知道哪里露了破绽,反而不说话了,就默默与沈岫对视着。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回来见缝插针打广告!
新文:
传奇机师林止惨死战场,之后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又一次又一次死亡,最终他回到十六岁那年,却没想到他睁眼就看到的是每次都死得比他更惨的死对头。
无数次的穿越与死亡,是命运让他来拯救他。
我愿化身利刃,作你劈开长夜的光。
富贵傲娇攻X贫困毒舌受,升级流!制造系!
正在连载: 一个努力做坏事(目前并没有成功)的狗攻和筹划成为魔教教主的猫受的快乐江湖历险故事基友的正统派武侠: 前途光明的江湖少侠,为了一个丑鬼,怼完江湖怼朝堂的故事。
第31章 临死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漫长的沉默过后, 沈岫终于收回了过于凛冽的眼神:“修为太低, 不懂剑术。”
修为太低这句话简直直戳穆星河的心口, 但是他说的也并不完全是假话。
穆星河踌躇了一下,脚尖不经意踢着地面上的小碎石,沈岫揭穿了他, 结果却是收回了剑,没有同他多计较,又扭过头走了。也不知道他这是一点都不担心穆星河心思叵测要害他, 还是根本不在意别人糊弄他。
许久,他听到沈岫说:“你若知道我是沈岫,就更应该清楚我不是你的师兄。”
是的,这个沈岫是云浮名人, 即便是他还只是个小小外门弟子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人的名字, 听说过他那些威风凛凛的功业,也听说过他一剑重伤自己师父叛离云浮。
只是那时候穆星河喊一声师兄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并不期待沈岫对他们云浮弟子有多少情分,只求吸引他注意让自己能自我推销一波。
当然这话他断然不可直说,想起刚才沈岫动不动就一把剑悬过来的样子,他想了想, 决定还是重拾起他仰慕沈岫很久了的这个设定, 星星眼说:“不论如何,我仰慕你呀, 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师兄。”
穆星河看到前边的沈岫几不可察地动作一顿。
一路无话,穆星河十分乖巧, 跟在沈岫屁股后面,沈岫的速度极快,穆星河一路用了好几个小清风诀才跟上。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一个城镇,一路风尘仆仆,沈岫依然是干净整洁如出岫之云山巅之月,然而穆星河已经是灰头土脸,气喘吁吁。
沈岫落脚的这个地方要比大壶镇繁华多了,来来往往多是修真者,一路上都有各种各样的内息浮动,常有奇装异服者行走其中。
沈岫生得如此好看,打扮如此出色,他如此寒酸随便,这组合本该引起一些人注意的,但很奇怪的是别人都对他们视若无睹。沈岫也对所有的人视若无睹,径自走入了一间客栈中。
沈岫进房间之后便打开窗子,窗外是客栈的小院,有一口水井,一树海棠。他刚打开窗子,便有一只黑色的燕子从窗外撞了进来,燕子的形体散成烟雾,又由黑色的烟雾凝成了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看都不看穆星河一眼,直接跪在了沈岫面前:“君上,有事禀报。”
穆星河被彻底无视,却也不恼,在一旁张开了想象的翅膀——“君上”这个称呼不错,假以时日,他要是能成为一方霸主,让手下叫他“君上”好像不错,若是“魔君大人”那就更带感了,或者“魔王陛下”那又更有意思……他乘着想象的翅膀翱翔得很远,一边还在支着耳朵听着那人说的是啥。
黑衣人禀报的大约是一些发生在“太初冥域”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沈岫也没有说什么,表示知道了,黑衣人很快又化作燕子飞走了。
沈岫看了一眼伫在一边的穆星河,穆星河收到目光,很是自觉,坐了下来,然后万分随手地倒了杯茶,推给沈岫。
沈岫似乎心情尚可,于是穆星河便蹬鼻子上脸,笑眯眯搭话:“君上这个称呼真的不错啊,很适合师兄您。”
“太初冥域之主被称为临渊君,”沈岫随口解释道,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叫法而已。”
“太初冥域”这种名字穆星河也未曾听说过,但是他依然不要脸地拍着马屁:“不愧是师兄,去到哪里都是一方大佬!”他现在算是发现了,只要不要脸化身沈岫无脑吹,沈岫虽然会不太高兴,但不至于生气,且会觉得你这个人十分无聊,懒得跟你多说。
果然,沈岫没有理他。
但穆星河贼心不死,他心里始终有一件事盘桓着,叫他不吐不快:“其实我先前真的没说谎。”
当然——穆星河的视角里,没百分百说谎四舍五入等于不说谎。
沈岫没有搭话,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微微垂眼看着他。
“我修为的确很低没错,但其实我练气期都快半年了。”穆星河的手指在桌上噼里啪啦地乱敲,没有看沈岫的神色。
恐怕沈岫是对他更加不屑一顾,练气期半年毫无长进,没有什么修为增长,也没有去学新的术法,这对云浮弟子来说,实在丢人。
当初他在入门之试中锋芒毕露,不知道收获了多少赞誉,可就在进入内门之后沉寂了下来。与他同时进入内门的人都各有师父,不论进境如何,至少有人指点,总比他一个人修习那些艰涩的功法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