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其短(穿越时空)————左翎

作者:左翎  录入:11-23

筱煌用鼻音哼了一声,尖酸的说:「齐逸,齐氏帝国内的八州里有多少像木亚一样的孩子你可知道?别妇人之仁了,你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全部的!还是让他早点知道人间现实吧!」
齐逸的脸臭得比猪屎还糟,筱煌心知肚明,对齐逸这么说,全冲着方才的事儿而来。
「阿这样......不然木亚所有的工作给你做好了。」
「你说什么?」筱煌差点没从阶梯上摔下来,真是不敢相信齐逸居然欺负他到这等程度。
「反正你身体好啊,多做一点也没差。」
「齐逸!你可知道本大爷是块做什么的料子啊?」
「做工?」
「去你个叮叮当当!本大爷是做大事业的料子啊!你懂不懂啊!」
「不懂耶,阿是什么大事业啊?世界和平喔?」
「你......」筱煌气得浑身发抖,他认为眼前的齐逸不是故意装疯卖傻就是个天生的傻子!
「别说这么多啦,阿你就管做就是了。」
「你认为本大爷是何等人物?让你说做就做啊?」
「嗯......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有多厉害啦......可是我有卖身契喔!」
可恶!又给老子祭出这招,别以为卖身契万试万灵!
「哼......本大爷记得很清楚,那契约上签得是刘阿香,盖的印子却是你齐逸的,所以......这契约根本就不能成立!」
「是喔,可是我是占用这个齐逸的身体的老人刘阿香啊,所以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喔。」
「你在骗三岁小孩啊?」
「我才不会骗人!」
「是吗?那你有什么证据呢?」
「我......」齐逸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没有......」
「哼,瞧,这契约打一开始就不能存在啊。」
让人设想不到的是,齐逸做了这样的反驳:「阿这样......小黄,你有证据证明我不是刘阿香吗?」
「呃......」
「再说齐逸不是王爷吗,王爷身分都很大唷,所以我命令你去做木亚的工作!」
「你说什么?」b
「不想做就要受罚喔,因为齐逸是王爷,嘻嘻。」
「你这小人!」
「怎样都好啦,你虐待童工就是不对,为了处罚你,我罚你去做木亚的工作!」
可恶!筱煌在心中忿恨着,为什么就是拿齐逸没办法?
辩输人的筱煌只好一边生气一边做着木亚的活儿,恶整齐逸的方法恐怕是难以实行了。

两天后,筱煌派出去调查的人总算有个结果了,听到此,筱煌乐得不得了,马上就在书房内召见管事大人和前去卧底的男子来问话。
根据男子所言,齐逸果真是得了失忆,而且还让白御风在宫里吩咐不管齐逸问了什么问题都要照实回答,以方便有朝一日齐逸能顺利地恢复记忆。
「原来是这样啊......哼哼......」筱煌冷笑着,暗地里心生一记。
「爷,打算如何呢?」
「既然他不懂,那么就让本大爷好好的告诉他吧,顺便......指引他一条『去路』啊......」
「爷是说......?」
「再两个多月齐逸的大丧之期就结束了,届时他必须回都城去跟所有文武百官以及尊帝发表自己将来要如何效忠于尊帝的誓言,那么......我们何不借这个齐逸的愚笨去让他走向断头台呢?」
「爷的意思是......」
「现任尊帝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的太后,昔日的东宫娘娘可是恨他入骨啊,东宫妃都能将自己的妹妹推入绝境了,怎么不能藉一些小问题来发挥呢?这个齐逸如此的不懂事,不就正好是东宫妃的绝佳借口吗?」
「高明、爷真是高明啊!」
「哼哼......那当然......」

拿着自己吃干净的碗盘,我走到厨房去,本来是想自己吃的东西自己洗,可是却吓到一堆下人,被他们又跪又求的让我完全没办法做事,只好把碗盘放着给他们处理。
转头的时候,我看到有一盘剩菜,剩得很多,就问他们。「这个是谁吃的啊?怎么这么夭寿都不吃干净?」
「回王爷的话,这是大爷没用完的早膳。」
「小黄的喔......嗯......那个给我。」
「什么?王爷......如果您要吃,尽管吩咐就是了,奴才们会帮您做的。」
「不用了,我只是拿这个小黄瓜要做菜而已。」
「做菜?」
「对啊,再帮我一些酱料来,我要做菜给小黄吃。」
其它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好像认为我一定不会做菜一样,真讨厌。

嘿嘿,在厨房弄了好久,老太婆我总算弄了自己的拿手菜腌黄瓜了,我要拿给小黄吃,因为小黄生前最爱吃我做的腌黄瓜!
跑到大厅,我没有看到小黄,只有看到在念书的木亚(是我要求让小黄敎他念书的)。
「王爷好。」
「喔,木亚啊,你有没有看到小黄啊?」
「大爷吗?刚才好像听说爷去书房了。」
「书房?在哪里?」
「木亚带王爷去吧。」
「喔,要带我喔,好好。」
于是我跟着木亚走,来到了书房,正好碰到刚从里面出来的小黄。
「齐逸?你来做什么?」小黄的口气不是很好,但是我也不计较。
走到小黄面前,我把那一盘腌黄瓜拿给他。「这是做给你吃的喔,很好吃,赶快试试看。」
谁知道,这个夭寿骨的小黄居然不领情,还当着我的面把腌黄瓜给打翻在地,想当初......老太婆小的时候可是连一餐都吃不饱的喔,现在居然看到有人这么浪费,叫我老人怎么忍得下去?
「哼......这么穷酸的食物要给本大爷吃?太看不起人了吧!」
「啊?」我怒气一直冲上来,愈来愈气。
「说不定......这里头还有毒呢!」
「你说什么?」
「我说,谁要吃你做的菜啊。现在才想讨好我,太晚啦,齐逸!」
夭寿......真的气到不行了。
「小黄,现在把菜捡起来我还不会生气喔!」
「哼。」小黄没捡,反而还踩那些菜。
生气的时候,老太婆是顾不得一切的。
「小───黄───!」

后来我不太知道当时我骂了什么,只知道那个时候没有人敢离开,后来也没有人敢对我不礼貌,好奇怪唷,每次我气到不行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麻耶。
最有印象的,就是小黄有四天的时间都没有办法坐在椅子上,前两天还躺在床上没办法下来。
过了好几天后,我才从木亚那边知道原来那一天我打了小黄的屁股,还边打边骂,到最后还是管事的跪下来求我我才停止的。
嗯嗯......这样也好啦,小黄才会乖一点嘛。

第十章

以横躺着的姿势醒来,筱煌第一个感觉就是酸,然后是恨。
这真是此生莫大的屈辱啊,他永远都忘不了几天前齐逸对他做的好事,巴不得让他把这仇刺于骨中,永难抹灭。
屁股还是很痛,尽管上了药,还是要等个数日才能以正常的姿势睡觉,要是在梦中一个恍神动了姿势,那屁股与软垫碰在一块的疼可是难以言喻的,一旦疼醒了,就甭想再回去睡了。

犹记得当时,他翻倒了齐逸要给他吃的烂菜,嘴巴毒辣的说个几句,脚也踩了几下,那齐逸就像鬼魅附身一样冲向他,把他从腰带住,让他跌在齐逸的大腿上,他眼睛只看得到下面,也不晓得到底怎么了,什么话都还没能说出口时,一道又一道猛烈的手掌就朝他的屁股落下,让他就像个三岁孩童被娘亲打一样的喊疼喊停。
「你这讨债鬼,竟然糟蹋食物,小心被雷公劈啊你!」齐逸边骂边打,那力道还有加重的情形。
「哎唷、哎唷!可恶......啊!痛啊!」他只能这么叫着,作梦也料不到不会武功的齐逸居然有这么大的手劲儿,任凭他如何挣脱都无法脱险,还白白让其它地方也挨了印子。
「你要知道喔,这辈子你能吃好的穿好的都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分,这辈子你竟然不珍惜,夭寿,阿我不教训你是谁要教训你啊!」
「少啰唆,那是本大爷的事儿!」
「还顶嘴!」语毕,又是数个铁砂掌落下,逼得他眼泪都迸出来了。
一瞬间,筱煌意识到还有其它人的存在,羞耻心让他再也吭不出一句话,只能死命地用眼神示意让管事大人出面解决。
得到消息,管事大人也真的壮胆上前说道:「那个......齐王爷......该收手啦......我家爷儿会疼啊。」
谁知,齐逸竟然瞪着管事大人,怒吼着:「小黄会变成这样,你也要负起责任!等我处理完这只,再来就是你!」
「什么......奴才也要?」听到自己也有份儿,管事大人这下可不敢再吭声了,他的老骨头怎禁得起这样的折磨啊。
「哼,木亚!」
「是!」被齐逸的声势吓到的木亚只能胆颤心惊的看着齐逸,就怕自己一个出错也会沦落到这等田地。
「把地上的黄瓜捡起来,洗干净,一块块塞进小黄的嘴巴里!不可以让他浪费食物!」
「这......」
「有问题吗?」
「没、没有!」害怕的木亚只能拾起盘子,把一块块的腌黄瓜给装入盘内,再马上打水洗净。
这过程中,齐逸从没停手过,还是继续对筱煌说教,实行爱的鞭打。
「王爷,木亚弄好了。」
「塞进他的嘴巴里!」齐逸如此命令着。
「这......不好吧......王爷......」木亚全身颤抖着,得罪哪边都会让他不好受的。
「塞!」
「木......木亚......你敢......」疼到快失去意识的筱煌恶狠狠地瞪着木亚,恐吓着他。
在两头恶虎的威胁下,木亚终究是屈就于气势最旺的齐逸,他乖乖的把一块块的腌黄瓜塞进,中途遇有筱煌吐出来的情形则会被齐逸处以更加剧烈的巴掌,不然就是筱煌的嘴巴被齐逸硬扳开,好让木亚把黄瓜给放进去。
一盘腌黄瓜塞完后,筱煌也厥了过去,在场的三人都不敢大声吸气大声吐气,免得失了小命。
「哼,这么没用还敢浪费食物,看我的!」
就当齐逸要再打时,管事大人双膝就这么跪了下去,老泪纵横的恳求着:「王爷......奴才求你啦......放过爷吧......奴才一直把爷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试问有哪位父母见到孩子被打还不心疼的啊?」
诉于亲情的言语果然让齐逸停下手。「把小黄扶去看医生吧......」
「谢谢王爷不打之恩啊!」
「但是,」
「什么?」
「不准再让我看到小黄浪费食物的样子,否则......」
「是是是,奴才遵命、奴才遵命。」管事大人没了平时的作威作福,只有谦卑屈膝的猛磕着头,然后赶紧让另一人抱着筱煌给大夫诊治。

每当想起这些,筱煌既是愤恺又是害羞,而与齐逸的仇自是加深了。
然而筱煌却不晓得自己的就医也是大有文章的。当大夫来诊治的时候便告知管事大人得帮筱煌脱裤子抹药的事,起初管事大人还多有迟疑,他深知筱煌的好面子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但是大夫也说了,不上药就得冒着发高烧的危险,两者利弊相较下,管事大人也只好点头。
就在这时,没想到还没恢复原来样子的齐逸就已经冲进来了。「让我来!」
「什、什么?王爷您说什么啊?」
「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了,小黄有危险喔,那我也有责任,让我来上药吧。」
「这......这......」
齐逸没有理会管事大人的欲言又止,兀自的走到床前,啪的一声就撕烂了筱煌的裤子,还对大夫说:「快擦药吧。」
见到这状况,管事大人差点没厥过去,明明只是个上药情形,怎么看来很像那个......强奸......
事后管事大人三缄其口,死也不肯对其它人说出那天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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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主子受伤后,管事大人就把婢女的工作挑来自己做,一半是为了主子的名誉,一半是因为筱煌的命令,谁叫主子在伤口还没痊愈前都不能停止上药呢。
管事大人敲着门,喊着:「爷,奴才来给您上药了。」
「进来。」门内传来一阵孱弱的声音,足以显见门内人的身体微恙。
管事大人抱好怀里的药瓶,缓缓地推开门,只见筱煌身躯微驼的站着。
「爷,上药了。」
「嗯......」筱煌拿了张有椅背的椅子,正面对着椅背,背面对着管事大人半跪着,这姿势可是两人谈判很久才各让一步的结果。
「爷,方才信鸽来了。」管事大人缓缓地把筱煌的丝裤拉到屁股下,慢慢地上药。
「说什么?」过了这些时日,筱煌也习惯了上药的疼,自然也不怎么喊了。
「弓爷以为您在都城,所以派了金恩大人到都城找您,才发现我们来了挟翼。这才派了信鸽来,说是要爷去抓齐王爷到超光。」
「大哥不是在超光吗?」
「是,正是弓爷要见王爷。」
「哼......」
不明白筱煌的心意,管事大人迟疑了一会儿。「爷?」
「没事把人冷冻了一年数个月,现在才说要见,事出必有因吧?」
「爷英明......奴才也派探子去问了。」
「报什么?」
「探子回报说一个多月前弓爷曾写信去安抚王爷,结果遭到王爷退信,还羞辱了一番。」
那八成是失忆的齐逸才会做的事。筱煌在心中暗想着。
「齐逸说了什么?」
「这......不清楚......据说是王爷叫弓爷别再写信给他。」
「是吗......」
「是。」
药上好后,管事大人再小心翼翼的帮筱煌穿好丝裤。
「爷,那么弓爷交代的事要怎么处理呢?」
「嗯......老子思考一下......」筱煌跪挺了姿势,舒服舒服筋骨。
结果不逢时的齐逸开了门,大喊了一声:「小黄,我来帮你擦药啰!」
那突兀的动作让筱煌慌了手脚,一个身子不稳,竟整个身躯往前栽,管事大人慢了一步,无法搭救,就硬生生的看着筱煌头坠地,低沉沉的一声相当大。
「爷......」筱煌的头伤得如何,管事大人实在不敢想象。
「哎呀,又来错时间了,抱歉抱歉啊,小黄,哈哈。」
「可恨......齐逸......老子非宰了你不可......」整张脸吻地的筱煌悄声的念着,心中的怒气自是加深不少。
「那个,王爷,爷的伤已经由奴才上药上好了。」管事大人转头对齐逸说道。
「是喔......那好吧,再见。」很干脆的,齐逸转身就走。
扶起筱煌后,管事大人又多了道能涂的伤口了。
「爷,再回到方才说的......弓爷的事儿......」
接过管事大人送上的手巾,筱煌擦着额头上的血迹。「嗯......命令下去,要所有家仆收拾好细软,立刻启程。」
「要去哪呢?」
「都城!」

第十一章

独身一人骑着骏马跋山涉水,吕将对路上的艰辛似乎是习以为常,本来州与州之间的路途就是高手也要惊觉三分,吕将竟是轻轻松松的逐一化解,不禁令人想要喝采一番。
回到了奔霄,吕将不停歇,继续赶往齐家在奔霄的宅邸。
到了府邸,吕将把快倒地不支的马儿交给了守卫,自己则风风光光的入门去。
「久违了,五妹,一路上还好吧?」公孙禄等一干人均坐在大厅内迎接着吕将。
「是啊,大姐,吕将真是想念妳啊。」
公孙禄从上座起身,亲手端了杯茶给吕将喝。「这杯茶,算是先慰劳五妹的辛苦。」
吕将笑得很开心,接过茶喝着,两三口后便喝光了杯中茶。
「五妹,那里应该还没有什么动静吧?」公孙禄直接的问着。
「现在是这样。」
「啥意思?」坐在左侧的孙霞,也就是齐逸第二房妾着急的问。
「吕将出来的时候是还没多少风雨,可是现在离大丧结束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吕将想也差不多是他们该吵的时候了。」
「确实......这大丧之期真是太久了。」齐逸第六房妾婉婉点头说着。
据宗正寺的明文规范,举凡与王室有关之人在进行尊帝、东西宫娘娘辞世时服丧有两类规定,一、王室三等亲下之人只需服小丧,服丧期三年,三年内不得为官从政、不得举行婚礼庆典、不得男女行房,倘若违背,处死论。二、王室二等亲以上,包含下任尊帝与王爷等亲属,需服大丧,服丧期七年,规矩与小丧同,但是不同的是男女要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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