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莫多礼莫多礼……!”笑看著遥之的脸,只是喝茶。
“大哥……!”
“嗯?”
笑容更加的明显,只是依旧察言观色,就连遥之也不断的在心里暗骂这只老狐狸的狡猾,“您这次离宫出走带了多少亲信阿?”
“咯咯,咯咯咯,不多不多,不过两万精骑兵,五万步兵,三千神射手,啧啧,不多……!”眉开眼笑的看著遥之的凝重,“哦,贤弟莫急,为兄的只是把他们留在了帝都西郊的边界之外,咯咯,为兄的知道不能带进来,咯咯……!”
“那可否借遥之一用?”
“什么?”
“哥哥那几万亲信!”
“这……!”收敛起张狂的笑,只是微微的翘著唇角,看著一眼漂浮著茶叶的茶碗,轻抿一口,依旧不语。
“君悯逃脱……!”
“啧,这可怎么办啊,我还想尝尝大美人的滋味呢……!”
“……!”
“……”
四目相对,信息流动,遥之第一时间知道绿雅要的是什么,而绿雅,却也有万分的把握拥有这份东西,因为他可以从遥之的眼中看见一丝欲望,称雄的欲望。
笑著喝尽杯中的香茶,“我要那天的小美人……!”起立,瑟瑟凉风吹拂,没有再次拐弯抹角,只是像是决定了一切的决绝,“今天,现在!”
“叫……!”想要叫人让君瑞出来,回头,却看见君瑞已经站在阳光底下,苍白的肌肤在灰白色发丝的映衬下更加的惨白,瘦得青筋都凸现的手臂在宽大的衣服之下显得出奇的无力,本就不漂亮的人变得更加的佝偻,也只有那双大眼睛还流露出一点点地可爱,很多年后的君瑞依旧不明白,为何,绿雅从一开始便叫他小美人,他问过,只是绿雅总是一笑而过,独留君瑞一人回想过去。
“我来了─!”轻柔的跨门而入,“殿下,国主!”恪守其责的鞠躬,依旧谦恭。
不知道为什么,遥之在一瞬之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著,看著一个承诺自己一辈子的男人淡雅的和另一个男人谈论事情,而那件事情,却是出卖自己的身体,还有,似乎包括感情!
“你要我……!”
“我不配吗?”挑起君瑞的下颚,绿雅轻浮的问著,靠得近了,君瑞可以闻见绿雅身上特有的花香,不是任何一种花的香味,而是很多花。
苦涩的笑,挣脱了那双有力的手,“是我不配!”
“可我觉得你是世上最和我般配的人!”轻佻的诉说,只是一闪而过的真诚。
“若,若我嫁了你,你会帮遥之吗?”淡然的笑,不拐弯抹角,这本就是三个人默认的游戏,一个付出筹码,一个去尽情的赌博,谁赢谁输都无所谓,只因为付出的只有他。
“那就要看你的味道合不合我胃口了,即使我觉得你很配我!”毫不顾忌的在君瑞脖子间轻轻的留下一吻,瞥一眼,看见有人握拳,绿雅轻笑,而君瑞僵硬。
“贤弟,当真给我?”
似乎明知故问,只是绿雅要的,是这个主人是否愿意放开这条忠诚的几近痴傻的小狗。
四目相对,君瑞看著遥之的眼睛,曾经无数次的观望,曾经无数次的细细观察,怕有一天再次瞎了,会忘记,如今,却发现,忘不了的,只是那个看的心变得千疮百孔。
门外,扫地的士兵匆匆走过,不敢停留片刻,门内,有人胶著……
若你说一个不字,我便为你真心的付出一切,这身体,有何用!
若你说一个不字,我便为你在床上杀了这只狐狸,让人唾弃又如何,这尊严,有何用!
托你说一个不字,我便生生世世为你付出一切,这肌肤之痛,没了,有何用!
“望大哥不嫌弃!”
有人笑了,笑得凄凉,却异常的灿烂,在阳光之中,在无云的蓝天之下……
第二十章 红络喜房庆,惟有新人笑泪眼,愁!悲!切!
纠缠的身影,浓重的喘息,有人激烈的拥吻,有人却冷淡的看著,看著一切的发生,从男人醉酒归来,从他疯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从他不顾虑所有的直捣黄龙,痛,本能的想推开,只是想到了那一天阳光之下男人的脸,笑,若推开了,自己当真不是什么东西了!
“啊……!”身体被男人狠狠地禁锢在手臂之间,用力的顶撞,激烈,想要可以激起君瑞的感官,只是,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如何激动,如何兴奋?
“小,小美人……!”本就清明的男人如今却疯狂的掠夺著君瑞的身体,粗鲁的骚弄著他的薄弱部位,只是,一切无济于事!
血红的眼睛,四目相对,君瑞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默然的他不想管!
自从那一天,君瑞便被绿雅带回了这偌大的院子,虽然依旧在城中,可却看不见一个士兵,一个帝国的人,只有禅国的一切,就连布置也充满了禅国的风俗。
“你会是我的国母!”
迎风而笑得脸,有一瞬间,君瑞以为那是真诚的,那是诚恳地,他感动,即使他并不爱!
“恩,恩,恩……!”尊严让君瑞努力压抑住那锥心的痛,能够感觉血液流出的痛苦,只是他不愿,也不想让别人听见他的声音!
“啊,啊,啊……!”不知为何,绿雅依旧兴奋,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更加深的埋入君瑞的身体里面,直到一瞬间的爆发,绿雅软软趴在君瑞的身上,喘息!
“小,小美人……!”呢喃的诉说,只有君瑞一人听见的耳语,“你说这世上怎么才能……让人不会……反悔一件事情?”消耗体力太大的绿雅微微的喘息。
猛然回头,对上那双依旧是满满的欲望的眼睛,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艳’!”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本来房中只有一人说话的习惯,绿雅淡淡的一笑,翻身,看著红络顶棚。
“咯咯咯,我最喜欢聪明人了,小美人,你很聪明,木已成舟,才会让人不能后悔!”
“谁下的药?”
“小美人,聪明人最会做得就是让自己变傻!”
“不,不可能,他和你很多时间都换错杯子的……!”纤细的手紧紧地握住血红色的被子,老天,不要否定这个事实,不要用证据证明我是错的,不要!
“哈哈,若是宇文遥之连这点点闺房之药都弄不了,他怎么在窑子里伪装那么久啊!”回头,四目相对,君瑞的眼睛充满了悲伤,只是绿雅依旧不愿放过这机会。
“吃下这个,你会好受些!”
殷红色的药丸,君瑞看了一眼,笑,伸手,抓起,吞下,让他化在胸口之中。
“我不信!”
一字一顿,让君瑞自己都相信,这一切他不信,都是绿雅编造的!
“哈哈哈……!”翻身将君瑞压倒,狠狠的啃噬著甘甜的肌肤,因为药的关系,君瑞异常的敏感甚至是撩人,眉眼如斯,迷茫却闪著光泽,就连灰白色的发丝似乎也带上的了无尽的甘甜,让绿雅欲罢不能。
“啊,啊,不……!”
“哈哈哈,我找到宝了!”
看著激情澎湃的君瑞,绿雅笑,笑著在自己身子下面扭动的人,是宝,所以要一个人占为己有!
滚烫的唇舌流连于君瑞的身体,就连最不堪的地方也被摆弄,迷茫的看著顶棚,看著眼前动摇的人的样子,是谁,可能是谁?
君瑞笑,笑看著自己无耻的渴求那人的抚摸,听著自己淫荡的叫声……
遥之,我承诺了一辈子,是否你终究弃之如破鞋……
遥之,我以为你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却原来这才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遥之,是你将我引入你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啊,啊……!”奢靡的叫声充斥著房间,床地摇摆就连窗边的烛火也随之摇曳,只是不知这火是因为没关上的窗,还是这浮动的糜烂!
“阿,阿,小,小美人,你,你啊……!”
激动得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的绿雅张狂的叫著,似乎想要让人听见他的快乐一般。
越来越快的率动,越来越凶狠的抽插,本应该是痛不欲生的痛苦却因为药物而麻痹,只是那空洞的眼神告诉任何人,君瑞心里,依旧有著别人!
“小,小美人,看,看窗外,景色,景色多好……!”
狡猾的将无力的君瑞的头轻柔的摆向一边,窗户摇曳,随风碰撞,似乎什么都没有,似乎就是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狂乱的尖叫,嘶声力竭的叫嚣,原本无力的手紧紧抓住身上男人的双臂,只是男人依旧率动,却笑著,残忍地笑著。
世界上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执著爱的人死了爱人的心,那便让他看见他爱的人欣赏自己和别人做爱的样子……
“为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如此报复我,不给我爱你的结果却为何要让我拥有我不爱的人的孩子,遥之,是否,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若是,那那个厚颜无耻的“侵犯”你的我在你眼里是多么可笑,可笑得勾引你,可笑得为你著想而没有留下子嗣,可笑得还请求你原谅……
“啊,啊啊……!”绿雅的抽插更加的深沈有力,让君瑞更加的痛苦,只是,那通车心扉的感觉远远的大于一切,是否,这一切,都是安排的,让我愧疚,让我不顾一切,让我……甘心成为你的旗子,一个冲杀在最前面的小兵!
“阿阿阿……快,快一点,杀了我,杀了我……!”疯狂的叫嚣,这一刻,君瑞懂了那张少岚的痛苦,只恨自己为何依旧清醒,依旧不疯。
借著疯狂而疯狂,催促著绿雅更加的侵犯,若能死在此刻,许也是一种解脱……
“阿,阿阿……!”
“嗯嗯,啊啊啊啊……!”
频率加快,更加快,更加深,奢靡的气氛到了顶点,就像一颗充满气的鱼漂,只一针,便能破裂!
灰白色与蓝色纠缠,白皙与苍白缠绕,喘息与喘息交叠,金色血液流淌,染了一片血红的喜被……
沈浸在欲望之中的绿雅望著疯狂的君瑞,淡淡的一笑,无关欲望,只是一点点的残忍,一点点地霸占,一点点地爱恋……
“这君悯,是遥之让放的!”最后一句呢喃,带著微笑……
“啊啊啊……!”翻著白眼高潮来临,君瑞高高地扬起脖子,似乎因为高潮,无力的张著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身子直挺挺的僵硬著,那一瞬,君瑞看见了他的孩子,受孕了,在这谎言揭穿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阿哈哈……!”
那一夜,有人疯狂地笑著,有人说是因为太高兴了,而有人却说是太过于悲伤,濒临绝望的凄凉……
鸟兽飞散,笑声声中,有人留下清泪,只是混著红色……
泪水滑过脸颊,慢慢划入头下的红色枕头,双眼大大的睁著,看著那龙飞凤舞的帐篷,嘴角,依旧是一抹笑容……
“还爱吗?”有人低头在那人耳边呢喃。
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外冷风呼啸的声音!
遥之,是你将我推入你万劫不复的深渊,却忘了给我爬上去的绳索,你冷冷的在那里笑看我可悲的挣扎而我却愚蠢的以为你对我不舍……
我抬头笑了……
你,亦然!
阳光灿烂,随风飘落的柳絮飞扬,曾经有人在湖边逗弄刚出生的婴儿,柔柔的声音催促著孩子快快进入睡眠……
天上的星星眨眼睛,地上的娘儿摇纱巾……
月儿的光环照娃儿,花儿的笑脸对鸟儿……
呀呀呀,鸭儿跳下水……
呱呱呱,蛙儿游水湖……
咯咯咯,小娃儿笑笑娘儿抱……
小娃儿笑笑娘儿抱……
粉粉嫩嫩的孩子睡在河边温柔的人儿怀里,安逸,而幸福,就连小小的嘴角,也高高地翘起。
一双温柔的大手温柔的围上男子的身子,男子微微的笑了,脸上是一片安详,“莫要扰了遥儿,这孩子,哭得厉害……!”
“就你宠他,要哭,便让他哭啊……!”
红发垂落,男子细细的看著怀中遥之的小脸,俊秀的眉宇微微的皱起,“这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娘,倒是你这个亲爹都不疼,真真可怜……!”
“是那个女人自己作的孽……!”
“可她爱的是你啊,难道这也有错吗?”不满的站立,白皙的肌肤淡淡的红晕。
“可,你爱我啊!”温柔的怀抱,包容了一切,刚刚登基执政三年的霭胄风斯从身后紧紧的怀抱著跟他走过风雨的这个男人,“难道你不嫉妒吗?”
淡淡的笑了,包容一切的笑,“爱上你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会面对如此,既然爱了,便不后悔了,嫉妒,本不该是爱一个君王的人该拥有的东西……!”缓缓的转身,面对著这个能够感受到爱自己的男人,“既然爱了,便不悔了……!”
尔虞我诈的争夺之战,才让年少的风斯登上真正属于帝君的宝座,曾经的忍辱负重,曾经的同甘共苦,紧紧拥抱的两个人都明白,“爱我,便让这个国家强盛!”
这是那一天,霭胄风斯说的话,在春风的风中,在幽静的河边,在温柔的阳光之下,淡淡的散开,直到多年以后才掀起片片涟漪……
“啊唷,怎么大清早就搂搂抱抱呀……!”缓缓靠近,回眸相望,一抹俊朗的身影映入眼帘,黑发飞散,只有一抹带著点点失落的灿烂笑容。
“胡说什么呀,蓝洋!”
“哦,有胡说吗?”
“你也不说说他,没大没小的……!”似嗔似怒的瞪了身边的风斯一眼,因为三人本就一起长大,虽蓝洋已经贵为大将军多年,又因为父亲是宇文老丞相而身份变得更加的尊贵,更别谈山人亲如兄弟的关系,这随意出入皇宫的事情已经是一件不成文的规定了。
“有人不高兴咯……!”
“还说,我……!”
“哇……!”
争吵的人似乎忘了还有一个睡觉的小东西在,一声啼哭,乱了三个男人的方寸,也许也只有葳循及时地反映过来哄逗,不一会儿,便又安安静静了,只是葳循没好气地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