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当戏精皇子掉马以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晏灼

作者:晏灼  录入:06-19

  凌朝陪着安南王聊了大半会天,季禹去时人还未走,见他立在那,季禹绷着神经同安南王说了会话,直到安南王累了才叫散。
  出来后才松了口气,理了理衣袖抬头说道:“你今日住在魏将军的院子里,与他同住吧。”
  闻言,凌朝有些委屈,但也明白季禹如此安排的用意,叹着气应承下来。
  聚少离多,相思泛滥,季禹自然体会的到这种烦恼,正想安慰两句,忽然听到季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凌朝和季禹对视一眼后,迎了出去,只见季洵脸色难看的紧,一脸凝重的表情,只是在看到凌朝时又愣住,随即又缓了面色说道:“不知三殿下在你这作客,我稍后再来吧。”
  季洵说罢也未立刻动身,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凌朝,见他未有离开的意思,只好皱着眉转身。
  “兄长,”季禹话还未说完季洵就要离开,他急忙出声将人叫住:“兄长有事不妨移步我屋内去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哼,殿下就是馋他的身子,下贱!
  殿下:?????
  柿子:别说,怪难为情的。
  我太难了,改了三四遍了,当真没写什么。


第53章
  翌日,天还未亮,魏承继就从小院匆匆赶到季禹这里来。
  下人叫醒季禹说是魏将军来了,他急忙掀开被子披了衣服走出来,见他神色焦急,掩面打着哈欠问道:“魏将军这是怎么了?”
  “昨个夜里也不知三殿下吃了什么折腾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下,可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折腾起来,”魏承继话语一顿,想到凌朝的折腾的样子,不免忧愁,“殿下是尊贵之身,在安南王府里出了情况我得来知会你一声。”
  季禹听着心里紧张,魏承继的话音刚落他就禁不住抬脚往外走:“魏将军同我一道去看看吧,我让下人给魏将军另安排住处,将军可以好好休息。”
  魏承继并未在意,摆了摆手同季禹一块往凌朝那去。
  “三殿下不是个矫情的人,这会只怕是真的病的不轻。”
  季禹颔首,挑着帘进屋正看到几个下人围着凌朝,又是递水又是催吐。
  天色渐亮,凌朝惨白着脸眼下乌青,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病容,季禹跨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人扶着躺下,出声问道:“三殿下病了怎么夜里没人来回我?”
  “是我没叫人打扰你的,许是昨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了肚子,不打紧的。”凌朝一笑,下一刻就推开季禹伏身干呕起来。
  安南王府的大夫来了一波一波,折腾的无人不知,季靖扬得了耳报从大营里回来。
  季禹面色郁郁,皱着眉从自己安南王那出来,就看到刚下马就直奔凌朝那处探个究竟的季靖扬,出声问道:“二哥这是要去哪啊?”
  季靖扬驻足转身,笑道:“听说三殿下病了我特意来探病,人在咱们府里待着若是有个差池整个安南王府也吃罪不起。”
  说到这里,他又将话头引到季禹身上。
  “说起来世子日日待在府里,怎么连个三殿下都照顾不好?我可听闻从前在华京世子可不是这般无能,听闻几个皇子都对世子青睐的很,怎么?世子回了骊川就将那些伺候人的本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季靖扬说的难听,将从前听来的那些浑话尽数道出,他在华京中与凌禇交好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更何况更难听的话季禹也都听过,对于季靖扬的话只听不语。
  季靖扬难得扬眉吐气的耍了通威风才提步离开。
  凌朝虚弱这会才将将睡下,季靖扬被云安拦在门外不得进入,他寒了寒眼神,说道:“臣来给三殿下请安,略看一眼便走,如若不然臣万死不能心安。”
  云安像门神似的挡住季靖扬的路,颔首恭敬道:“并非是奴才不让二公子见殿下,实在是殿下才刚刚睡着,殿下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刚到了骊川又病了,奴才眼下都犯愁魏将军晚上回京的折子要怎么写,陛下最是关心殿下的身体了。”
  季靖扬被说他说的将信将疑,只好作罢,对着云安说道:“既然如此,臣便不打扰三殿下休息了,还劳凡公公代为转告就说我来看过他了。”
  云安笑着应下,躬身道了句:“这是自然。”
  季靖扬琢磨着陛下既是看重三殿下,又知道魏承继与三殿下的关系,想必这三殿下若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季禹必定不好交代,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怪不得凌褚特意告知自己凌朝来骊川的消息,又叫自己见机行事,想必是希望三殿下永远都别离开骊川才好。
  季靖扬不管华京中关系如何,到了骊川那也都由不得他们做主,眼见着父王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他深知是动手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后,他特意约了魏承继两日后在酒楼喝酒,为了避嫌也是为了探探口风。
  当日入夜,凌朝面色红晕的出现在季禹的房间内,丝毫不像一个病重之人。
  季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略带埋怨道:“你这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些,季靖扬本就多疑只怕会将信将疑。”
  一早他便叫人放消息出去,他前脚刚送出府的大夫后脚就被季靖扬的人截住打探凌朝病情的真假,若无疑心也不会亲自回来走这一趟。
  凌朝却满不在乎道:“随他折腾,他越是不信就越是要打听试探,倒正好给咱们省了时间。”
  季禹寻思了会也没再说什么,凌朝也算是歪打正着,“他今日还约了魏将军,想必是准备动手了。”
  “怕是如此,我一会就动身了,你在骊川切记要小心,若不敌他也不要硬碰硬,只要凌禇不递消息来,季靖扬就始终有个忌惮。”
  季禹点了点头,想要和凌朝叮嘱些什么,又不知要从何说起,这段时日里两人聚少离多,倒是有些习惯了只是不免都互相挂着心,这样的感觉却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这么久以来两人都未在一起好好说过话,面临即将分离都安静下来。
  季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看向凌朝,突然出声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别耽搁了。”
  凌朝:“????”
  还以为季禹会对自己依依不舍,结果却是让自己早点走,凌朝跟他急的没脾气,一矮身发狠似的他含住他软嫩的唇瓣,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时凌朝才将人松开,哼道:“你个没良心的。”
  凌朝带着怨念离开,季禹却因为这两日折腾的太狠沾着枕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心里装着事,总也睡不安稳,半夜里又醒了几次。
  季靖扬站在廊下盯着紧闭的房门出声质问道:“季禹还没起身?”
  他的声音着实不小,季禹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冲着外面问道:“谁在外面,怎么这般吵闹?”
  不待下人回话,季靖扬推门而入,看着季禹哼了一声,嘲讽道:“到底是世子金贵,外面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世子还有心睡大觉。”
  季禹揉着眼睛趿着鞋由下人们伺候着洗漱,收拾妥当后才抬眸给了季靖扬个眼神,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少在这里阴阳导气的。”
  “昨夜骊川城里出了刺客,季洵受了伤。”
  季靖扬向来喜在这些事情上上夸大其词,今日倒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季禹侧着脸看了看他,拨着杯盖问道:“那你不去调查此事,来和我说什么?怎么?此事是要由我来查办么?”
  “呵,”季靖扬嗤道:“既然是我肯慷慨的让出权柄让世子查,世子这羸弱的身体能经的起这样的折腾么?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要将城中的兵力都集中起来,父王和三殿下下都在府里,难保不会成为贼子的下一目标,为了安全起见,安南王府从今日起便由军中戍卫把守。”
  “怎么?你这是要幽禁我们?”
  季靖扬眉梢一扬甚是得意,语气却是如常道:“世子多虑,我不过是为了父王和三殿下的安全着想,若无什么大事,世子便在府中好好待着吧。”
  季禹见他如此,忍不住哼笑出声,沉声说道:“季靖扬你千般算计,可未必事事都能皆如你意。”
  “如不如的,也不劳世子惦记。”
  季靖扬只当季禹逞口舌之快,并不放在心上,拂袖离开时,特意叮嘱戍卫们要盯紧季禹。
  ——
  华京,宫中。
  这几日陛下的身子又不大好,病情起起伏伏没个消停,按着太医开的方子吃了几幅药也不见好转,这几日里来更是头疼不止,胸口憋闷。
  陛下身体欠安,国事自然耽隔,凌禇帮衬着陛下倒是得心应手,只是陛下心里有着忌讳不想大权旁落,总得分散些才好。
  暖阁里,凌浚亲手喂着陛下吃药后又奉着水让陛下清口,如此折腾一番也不见凌浚叫辛苦,反倒比从前更稳重些。
  皇帝心中满意,抬起手落在凌浚的头顶上,笑着说道:“如今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朕身边尽心侍奉了。”
  凌浚抬首后又微微垂下,轻声问道:“父皇可是想念三哥了?”
  皇帝有心让凌朝回来与凌褚一道分担朝中事务,听了凌浚的话后转头问向身边的太监:“这几日三皇子在骊川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太监颔首回道:“折子都在大皇子那,这会还没有送到御前来。”
  皇帝暗暗想了一下,凌禇已有三日未将折子呈上来了,眼神黯了黯却没说什么。
  皇帝吃过药后半个时辰内是要休息的,凌浚伺候着他躺下才从暖阁里退了出来。凌浚前脚刚走,御前伺候的人便去了凌褚那里一五一十的将暖阁中的事详尽一遍。
  凌褚听完后并未说话,看着手里那本从骊川传来的折子后笑了笑,递到宫人面前说道:“将这个递到陛下跟前,叫陛下醒来时好能看见。”
  宫人双手接下,道了句:“是。”
  凌褚又说道:“最近父皇身体不好,心思也越发重了些,你们在御前伺候的人要格外谨慎些,父皇想要知道三殿下的消息,日后再有骊川的折子递上来就不必拿到我面前来了。”
  ——只怕是现在不听,日后便再也听不到了。


第54章
  昨儿个季靖扬在季禹面前耍了通威风后,今天又带了人去驿馆中将魏将军的人马围了起来,他本想着先斩后奏,竟不想正与魏将军撞了个正着。
  自打季靖扬约了魏承继喝酒见他并未推拒,他便觉得这个魏承继是个可以活络好开口的,可没成想今日就当众给他摆了脸色让他下不来台。
  两方僵持不下,季靖扬立在马上脸色越发阴沉,而魏承继站在驿馆前双臂抱在胸前,眼里闪着火星则是要个说法的模样,“季二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旁人称他一声季二公子也就罢了,可魏承继是名将军竟还如此称他,这分明是未将自己的地位看在眼里,他素来对魏承继都比旁从多几分好脸色,不过是为着英雄相惜,想来倒成了他一相情愿了。
  季靖扬虽不乐意但却也同他解释道:“骊川城闹了贼子伤了季洵,魏将军和三殿下都是华京来的贵客,咱们必得万般小心才是,所以特派人加强了城中的守卫。”
  “守卫?”魏承继扫视四周,十分不给面子的笑骂道:“怎的你骊川的兵将有能力抵御贼子,我华京来的将士就都成了软脚虾不成?还用的着别人来保护?”
  “魏将军何必多心,我这也是一番好意!”季靖扬反驳道,他知魏承继没有这般好糊弄却也不曾想到竟能这般不肯退让,松了松语气,又道:“世子那里也是如此的,况且三殿下近日还闹了病,焉知是不是有人暗害。”
  魏承继冷着脸,并不吃他那一套,直说道:“你如何守着你安南王府我管不着,这些人是不必来看着我的。”
  季靖扬气的直想同他较量一番,碍于面子又不能真的与他硬碰,平复心绪后见魏承继并未对安南王府的守卫之事指手画脚,只是不满他派人守着他的兵马倒也能够理解。
  这般僵持着总也不是办法,更何况魏将军是皇帝身边的大将军,季靖扬无奈,只得退让一步道:“魏将军不必如此生气,我不过是谨慎些罢了,若将军在意那便作罢,只是为着城中百姓着想,这加强巡戒之事倒是不能省的。”
  魏承继见此倒也没说其他,毕竟骊川城中出了事,季靖扬加强防备也是理所应当,他若连此事都要参与着实有些过不合情理。更何况安南王府亦是如此就连季世子都没反对,他自然也没有再多事的道理。
  季靖扬同魏承继对视一眼后,朝着他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明日再与将军喝酒叙旧,少陪了。”
  看着他的背影魏承继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向来不喜欢季靖扬这种人,转念想到安南王府的事又叹了口气,吩咐自己的人都警醒着点,趁着季靖扬不敢与自己发作又赶快回到了安南王府。
  季禹今日未用午膳正拿着糕点将就,听完魏承继的话忍不住微微抿嘴,捻了捻手上的残渣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季靖扬这样的人对魏将军倒是十分讨好。”
  魏承继倒不觉得什么,但看到季禹并未紧张,心里也跟着松缓下来,只是也少不得要追问一句:“季世子可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圈着你们。”
  “自然不能让他一直下去,”季禹也不瞒着魏承继,入了骊川便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会季禹若还要分个彼此那就真是把人往外头推,他将那叠糕点盘子往一边推了推,沾着茶盖子里的水汽在矮桌上写下两个字,待魏承继看清之后抬手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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