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无问余生

作者:无问余生  录入:06-22

  天子一笑。
  暗叹,这一生注定是要被这温柔的臣子套得牢牢的了。如此这般待他极好之人,叫他如何放弃得下,从而迎接六宫粉黛。
  从他尚是太子时遇见此人,从此便被人捧在手心疼了多少个岁月。想来也是,自打遇见了夏侯昀,他逐渐的变得不像个帝王,却也更像个帝王…
  外头尚未见光,夜色还浓,时辰尚早,尚未到早朝时间,天子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
  夏侯大人倒是熟络得很,天子刚一躺下,他于睡梦中将人给搂进怀里。
  天子再起来去早朝时,不知怎地,竟是一脸阴沉地扶着腰去的,心里骂骂咧咧…
  夏侯昀,你个**,你个披着羊皮的狼,终有一日孤定要你哭着求孤放过你,哼!
  气也,气也。
  天子日夜操劳,累得直不起腰,好容易睡个回笼觉,又叫人给“压”了。
  当真惨也。
  早间下了朝,各归其位,夏侯昀欲上前同他说话,天子腰疼,不愿搭理夏侯昀那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狐狸,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敏玉,拟旨。”
  天子叫敏玉扶着他点,他要回去拟旨。
  “是,陛下慢着点。”敏玉揖身扶着自家主子,“陛下可是要恩泽四方。”
  天子冷哼一声,气愤填膺道,“不,近日夏侯大人甚为操劳,孤要好好关照关照他。”
  “是。”
  敏玉心照不宣。
  诚然,等他拿到天子拟好的圣旨,背过身去稍稍瞧了那么一眼,心中想的果然是:前些日子至张太医处讨来的膏药快用完了,瞧陛下依着气性下的旨,恐那夏侯大人若是瞧见,怕是要恼了。
  夏侯大人这一恼,他主子这小身板…嘿哟,哪经得住折腾啊。着眼下的情况来看,今日宣这旨意的同时,还得再差个人去躺张太医府,再厚着脸皮讨些膏药回来备着了。
  敏玉倒是心如明镜,明清得很。
  想他一把年纪,黄土埋到脖子,前前后后伺候了两代帝王,送走了项云霄他爹,如今又伺候项云霄。
  伺候在太上皇身侧时尚未觉察什么,只觉伴君如伴虎,是以,伺候项云霄时,他仍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差池,惹了圣怒,掉了脑袋。
  十几载光阴似箭,岁月如梭,除了觉着伺候新帝费些膏药,似乎也不曾有过忧心小命不保之时。
  倒是因常常忧心他的皇帝陛下,明日可还能好好地上朝执政,为这事,他没少劳心。
  时有三两,敏玉常觉着,新帝虽是费药不废命,可他却觉着自己要比伺候先帝时更加操心了。
  哎!
  敏玉一脸慈祥,满脸笑意地叹了一口气。
  如此也好,也好。
  圣旨已下,项云霄心满意足地坐在御书房,“让你再欺负孤,现下便罚你十天半月不许来见孤!”
  天子甚为得意,好不欢喜,只想着那大尾巴狼夜半三更翻墙来找他的模样。
  旨意下达尚书府时,敏玉因担心夏侯大人抗旨,故而没有大声喧哗,只差人将旨意悄悄递给夏侯昀便可。
  夏侯昀爽然地接下意中人这无理取闹的圣旨,却也没有如往常,对旨意置若罔闻,此次,倒是规矩得很,除了每日早朝必到,竟真的不再踏入云霄殿半步。
  则不然,他也想软玉温香,也想去搂着天子共赴梦乡,之所以规矩,实则是被突然登门造访的项云擎给磨住了。


第三十四章 下官也是计穷了,王爷,追妻之路,您多保重
  今日亦是如此。
  夏侯昀将将走出太和殿,禹王便跟了上来。至于这项云擎屈尊找夏侯昀何事,这话说来就有故事性了…
  这日,偏是遇上头天夜里无端落了大雨,清冷之人又叫某些不知节制的登徒子给缠上,一夜好眠。
  待他起来一瞧,昨日搁在院里等着晒去水分的草药竟尽数沾了水去。
  这些药可都是世间难得,有些甚至千金难买,他一阵心疼,不顾二三,一通忙活。奈何腿脚不便,这府中原就没有多少下人,项云擎为讨好他又遣散不少。
  无人帮忙,他一个人独自收拾,竟是忙至晌午尚未收拾完。项云擎下了朝,官服未褪,瞧他费力得很,便先帮他收拾。
  待一切弄好,项云擎亦是浑身泥水。
  瞧着项云擎那一身的泥泞,他着力表达,嘱项云擎快些洗漱,好换身干净衣裳,免得着了凉。
  “好,本王这去洗。”项云擎计从心来,“那…玉儿可能帮本王拿身衣服过来?”
  他点点头。
  装作看不见那厮屁股后头露出来的狐狸尾巴,装作不知那厮心里盘算的小九九。
  “那本王去了,玉儿可要快些过来。”项云擎这心里直乐开了花,心下暗道,“一会儿准叫玉儿随本王好好泡个鸳鸯浴才是…”
  想得着实挺美,可惜了了,天不随愿。又或者说,这都是他该的。
  想着自己心上人不多时便会拿着衣物过来与他一同洗浴,项云擎泡在浴桶内,任那心中的不怀好意的肆意滋长。
  该得也是不能随了他的心愿,他直等着心上人投怀送抱时,季子忽然晃了出来,估摸着他也没想到季子敢来打扰他,他还当季子是个贼人,一把将人给撂倒在浴桶里。
  “啊!”
  季子本身也是柔柔弱弱的,模样堪比小姑娘,比那脆生生的清冷还要弱了几分,被项云擎这一摔,委实吓得不清。身子直哆嗦,一双纤细的手直抓着项云擎的胳膊,颤颤巍巍的。
  “怎会是你?”项云擎凝眉。
  “…王爷…”
  后背着地,季子被摔得生疼,疼得眼冒金星,眼泪婆娑的,只差没呜哇一声哭出来。
  他直望着项云擎,可怜兮兮的,身子又都泡在水里,衣物紧紧贴附在身上。那恰到好处的杨柳细腰一览无余,这般模样,任是谁见了恐怕都难以把持得住。
  可惜,项云擎这厮是个实心的双标老狗,眼中除了他家玉儿,谁人在他面前可怜、动人,那都是一个模样。
  无动于衷。
  “出去,下次”项云擎脸色一冷,便要将身下“娇滴滴的美人”逐出去,话未说完,季子倒先颤颤地朝外面叫了一声,“恩公!”
  恩公?
  项云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急忙松开季子,扭头看去,站在门口那人,可不就是他项云擎的心上人!
  眼下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叫他心上人瞧了个通透…
  完也,完也。
  项云擎无由觉着心里发虚,“玉儿!”
  这厮也不顾自己赤身果体,抬脚就朝人走去。
  门外站着之人将手中衣服朝那流氓王爷扔过去,转身便走。
  “玉儿!”项云擎急了,堪是自己衣不蔽体,光不溜秋,也不好直接追出去!
  待他穿戴完整,心上人已然将他拒之门外,也不往暮云轩去了,直住进西院,任他如何如何,便是不愿抬头再瞧他一眼。
  倒是那季子,往他心上人面前扑通一跪,一番声情并茂的哭诉,不久,两人竟还手拉着手亲昵地自他面前走过,完全无视他人。
  也就着了这,眼看着就要大婚了,心上人却迟迟不肯不搭理自己,这是万万不能啊。
  项云擎委实是招数用尽,实在没辙,这才想到夏侯昀昔日可没少哄骗他那动不动就生气的皇帝兄长,是以,他才脸皮地、一日又一日地叨扰着夏侯。
  夏侯昀倒也大方,来去拢共也出了不少主意。
  项云擎这厮不感恩戴德,回头还一脸不悦,还嫌弃人夏侯昀给他出了馊主意,“夏侯昀,你给本王出的主意可都是放在外头过夜了?如你那般去哄他,他更加不待见本王了。”
  “这…”
  “夏侯大人可是真心在帮本王?”
  “……”出力不讨好!
  一二三次后,夏侯昀也着实无奈了,自己那点压箱底的本领全拿出来也不尽人事,他只好拱手道,“下官也是计穷了,王爷您…追妻之路多保重,下官先行告退。”
  便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夏侯昀就走了,独留项云擎风中凌乱。
  夏侯昀也属实没辙,倒不是气项云擎不念他的好,他是真的计穷。
  是,他巧舌如簧地哄骗了小皇帝来着,可那天子软绵绵的,人软性子软,耳根最软,两句好话一哄,再大的气性也全好了。
  被禹王日复一日地造访,这数日下来,他算是明白了,那云家后人看似与世无争,人人得而可欺,实则性子刚硬得很,说一不二。
  委实不好哄骗。
  夏侯昀退了,不掺和了,免得那小皇帝一生气又给他下两道圣旨,那委实就亏大了。
  夏侯昀一句话,项云擎彻底无招,无奈之下,这厮想了一个主意…
  先前,皇帝为云家将士礼佛,他代政,为了迎娶心上人,他自主拟了两道旨,其一为七月初七娶进新人,这新人为何,为了给心上人一个惊喜,他没交代明白,只意在娶新。
  其二则是为云家正名,为他心上人云非羽正名,他要告诉天下人,云家有后,名为非羽,非是女子,是为男儿。
  自然,关于这个,他也没有交代明白,甚至这道圣旨他是打算在大婚当日才昭告天下的。
  如今,他实在没招,只好想着先将此办法拿来哄骗他的心上人,好叫自己得以进了西院,搂着心上人夜夜温梦。
  以此,当夏侯昀被他耽搁了几日,终于得空前去云霄殿哄骗天子时,尚未将人哄好,敏玉匆匆来见,“陛下!”
  “咳!”项云霄一把推开身侧之人,端了架子,“何事。”
  待夏侯昀立了臣子的身份站在一侧,敏玉才拱手作揖道,“禹王已将两道圣旨宣召天下,皇城脚下现已是一片哗然…”
  项云霄与夏侯昀对视一眼,对现在这个犹如失心疯的禹王也属实没办法。
  项云霄一摆手,“随他去。”
  “是。”


第三十五章 齐慎儿如坠冰窟,一双美目都叫阴狠之色给占了去
  桑榆离开以图已有时日,念着意中人之安危,他一路不停,日夜兼程地往项朝赶。
  紧赶慢赶,终还是在路上…
  “福安,这雨连绵数日,何时才可停下。”
  太子殿下素来温雅,不曾为难于人,却是这句话叫福安半晌答不上来。
  他又不是布雷施雨的神仙,问他何时方可停下,这不是…难为他。
  未曾听得回应,桑榆这才回过神来。他竟又在为难人了。
  想这数日,他被困于这小小的都城,即便对意中人思之念之,煎熬着心肺却是无可奈何。
  福安瞧着太子殿下,到底是自八岁便伺候在殿下身边了,殿下一个叹息他都知晓是何意。瞧殿下一睁眼便双眼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望眼欲穿,福安心下心明眼亮,他家殿下八成又是在想那冷清的小公子了。
  “殿下,听闻这城中有处乐坊,里面的仙姬均是来自凉都…”福安倒是聪明了,并未将话全部挑明了说。
  他没把话说完,是给自己留个余地,不叫自己成了尽拍马屁的小狗腿,也给殿下留个选择,去与不去,全在殿下心意。
  他知晓自家殿下自打见了那清冷的小公子,就对这世间的美人都不感兴趣了。
  实则,他家殿下也未曾对这世间美人有过兴趣。
  桑榆也属实想念意中人想得厉害,遭这么困待下去始终不是办法,既福安说那乐坊来自凉都,那便去瞧一瞧。心上人来自凉都,就算见不着心上人,去瞧一瞧同心上人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也算是解了心中的思念之苦。
  醉乐坊。
  桑榆隐了身份,以寻常人家的公子出入。
  “哟,公子面生得很,可是头一次来我这醉乐坊?”掌柜的长了一张老鸨的脸,一笑起来,更加神似。她瞧眼前之人衣着华贵,想着定是富贵人家,出手一定阔绰,连忙迎了上来,笑嘻嘻地,“您放心,甭管您要什么样的,我这醉乐坊里都有。”
  “可有凉都来的乐姬?”
  桑榆对那些不感兴趣,他也不愿去瞧掌柜眼中的精光,只管随了自己心意。
  那掌柜的一听他要凉都的乐姬,又想他这衣着,当下便是笃定了他是来自皇城凉都的大户人家,定是离家久远,思乡情重,故而想找个凉都的乐姬,一解思乡之苦。
  “有有有,老身这就为公子去叫。”掌柜的笑呵呵地转身,心想,这公子看起来有钱得很,此番定要好好赚一笔才是。这番想着,她连忙招呼小厮过来,“将这位公子领到二楼雅间,伺候伺候着。”
  “是。”小厮应了一声,走过来将桑榆领到二楼雅间。
  才进门的功夫,掌柜的便领着一女子来到桑榆面前。
  “公子,这姑娘是刚从凉都来的,您要是不满意的话,老身再为您换一个。”掌柜的说完,又一改笑颜,冷脸对身边的乐姬道,“好好伺候着,这位公子可是你的贵人,要是再搞砸了,我要你好看。”
  那乐姬不说话,直盯着桑榆,眼神之中竟透着几分伶俐。
  待掌柜笑呵呵走出去,桑榆才问乐姬,“姑娘贵姓?可真是来自凉都?”
  乐姬稍稍欠身,“小女子来自凉都,无名无姓,公子随意呼唤便是”姿态却似未曾揖身。
  无名无姓?
  哪会有人无名无姓。
  桑榆打量着眼前的乐姬,虽说穿得素了一些,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绝非寻常人家可有。
  定是家中遭了变故,是以才落到此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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