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琴扶苏

作者:琴扶苏  录入: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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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旖旎绮梦
  沈辞在归京后就回了三大营, 没有再见过谢如琢,平时谢如琢不找他, 他若没什么事也不会冒然入宫,怕给谢如琢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近日他知道谢如琢愁于京察的事,应该也没空找他,因而今日一大早东厂的人就来三大营请他下午入宫还有些惊讶。
  正事上他自觉最近没什么能让谢如琢来找他的,所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这是有极其正当的理由可以休假半天,沈辞在岳亭川等一众三大营的同僚们羡慕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入宫了。
  这时候已过了饭点, 内臣将他引进永宁宫,却发现谢如琢还在吃午饭,定睛一瞧,还就吃清粥小菜,连糙米饭都不如。
  内臣在谢如琢的示意下关上了门,沈辞走上前皱眉道:“怎么就吃这些?身体不舒服?”
  只有清粥小菜, 谢如琢却还吃得恹恹的, 一勺粥做五次吃, 菜挑挑拣拣了半晌也没吃几口,看起来着实食欲不振,他搅了两下碗中还剩大半的清粥, 声音有点发虚:“天气热, 吃不下。”
  沈辞看了看外头阴沉沉还刮风的天,狐疑道:“热?最近天气还挺凉快的啊。”
  谢如琢声音更虚了:“唔,那就是我……肝火旺, 对, 肝火旺。”
  “为京察的事生气?”沈辞手指心疼地蹭了下他的脸,“我不是说过吗,生孙秉德的气就别憋着, 让我帮你骂他。”
  谢如琢耳朵尖微微泛红,愈发吃不下了,索性撂下勺子,嘟囔道:“也不是……”
  “那到底怎么了?”沈辞拿放在一边的手巾给他擦了嘴,轻轻捏他的下巴,“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谢如琢有点欲哭无泪,他当真是有苦难言。
  这一切辛酸的根源就来自昨晚那本春宫,看完后他扔得远远的,喝了两大杯凉水,又洗了个澡,安静躺在床上开始凝神静气,结果不知是那一页页画实在是画得太生动难忘,还是他自己记性太好,他越是逼自己忘掉之前都看了些什么,那些画面越是清晰地在脑子里来回浮现,连画中人销魂的神态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都还能在脑海中给那些画面标出个次序来。
  谢如琢闭着眼默念大悲咒,念完又念道德经,但身上还是越来越燥热,仿佛吃了锅十全大补汤,他裹着毯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躺着趴着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姿势能安然入睡,想着不知道伴伴能不能睡着,但鉴于这事过于羞耻,两个因为看了春宫而睡不着觉的人相顾无言不知得有多尴尬。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丑时过了才因为在床上翻腾累了而睡过去。
  谁知不睡不要紧,一睡就更出了问题。
  谢如琢是抱着毯子睡着的,梦里毯子变成了个人,他死死抱着那人不放,熟稔地轻咬那人的肩头,留下淡红色的印记,对方也抱着他,搂他的腰,吻他的唇,还轻声唤他的名字。
  “清璩,清璩……”
  耳边有个声音一直蛊惑般地叫自己,谢如琢痴痴地去望那个人的眉眼,两道浓黑的剑眉,一对深眸带着狠色,却又藏着掩盖不住的似水温柔,面庞俊美,笑意浅淡,不是沈辞又是谁?
  他满意地抱着这个人,沉浸在旖/旎的绮梦里。
  直到裤子上有股不适的濡湿触感传来,他才呢喃着“沈辞”悠悠醒转。
  天光已然大亮,他正紧紧抱着那床毯子,手脚以奇怪的姿势缠在毯子上,至于裤子上……
  他一头扎进毯子里不愿面对新的一天。
  那本春宫图到底是谁画出来的!
  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定要狠狠治他的罪!
  害一国之君晚上夜不能寐,梦中宣.淫,当真罪该万死!
  谢如琢没叫人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自己一力捯饬完了,几乎是从寝宫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去看进来收拾床铺的内臣是什么表情。
  做了一场春/梦后的谢如琢一早上什么奏本都看不进去,更别提干别的事了,五脏六腑还仿佛被一把火烧灼着,喝几杯水都没用,中午更吃不下。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不知道要心神不宁到什么时候,但他又不能把画春宫的人抓过来打一顿,最后自然只能去把春/梦里的那个人给叫来了。
  但当着沈辞的面,他又说不出口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沈辞越是关切地问,他越是眼神躲闪得厉害。
  “没、没什么事……”谢如琢仰头望天,“京察的事差不多解决了,没事。”
  沈辞直觉谢如琢一定有事没说,笑着问:“没事的话,陛下传臣入宫来做什么?”
  谢如琢气闷地瞪他:“朕没事就不能传你来了?朕什么时候传你都得来。”
  沈辞继续笑着应承:“是,臣怎么敢不来。”
  谢如琢吞咽了口唾沫,想着今天人都叫来了,事情总得解决,早说晚说都得说,不如……
  “你那什么……”谢如琢眼珠子乱转了一圈,悠悠道,“看过春宫图吗?”
  沈辞愣了一下:“啊?为什么问这个?”
  谢如琢支吾道:“就问、问你有没有看、看过嘛……”
  沈辞从这人泛红的耳朵和面颊上看出了些端倪,再想想今天谢如琢的种种反常,他有了点猜测,挑眉问道:“所以陛下是看了春宫?”
  “咳咳咳……”谢如琢没想到突然就反客为主了,语声虚得就差飘着了,“我我我……不是我的!是是是伴伴给我的……”想了想,好像不能这么拉何小满下水,又补了一句,“宋青来给伴伴的!”
  沈辞憋着笑听他道出一本春宫图辗转三人之手的曲折历程,摸着他发烫的耳垂,轻笑道:“那本春宫图呢?放哪儿了?”
  早上出寝宫时未免旁人发现皇帝大半夜都看些什么,谢如琢把丢到软榻角落里的春宫图捞了出来揣走了,此时就放在他身上。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谢如琢问道。
  沈辞叹道:“陛下不是问臣有没有看过吗?臣没有看过啊,也想看看,不行吗?”
  谢如琢想不出“不行”的原因,而且面颊和耳朵都被沈辞时不时地碰一下,全身从内而外愈发燥热,脑子也跟着迟钝了,被沈辞一诱导,就从怀中取出了那本祸害了他一晚上的春宫图。
  沈辞怀着“到底是怎样的春宫图让陛下如此心荡神驰”的想法打开那本《礼记》,只看了第一页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图上两个男人。
  “这、这是宋青来的?”沈辞又往后翻了几页,双眼受到了一次比一次激烈地冲击,“不过确实像是他的东西……”
  谢如琢一个劲儿点头,对的对的,反正不是我的东西,也不是伴伴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辞弹了下他额头,道:“所以你昨晚看完了?虽然是宋青来的,但你看了,且现在就在你手上。”
  “我没想看的!”这时候谢如琢也顾不上拉不拉何小满下水了,“是伴伴想看!我这是做好事陪他看!”
  看了一晚上春宫图把自己折腾得吃不下饭还挺理直气壮,沈辞笑了一声,存心逗他玩,好整以暇地在他身边翻起了那本春宫,随便指了一页给他看:“所以陛下是想试试看哪个?这个?”
  昨晚的春/梦又浮上心头,谢如琢想着自己大概是被什么狐狸精之类的妖孽上了身,不仅心思荡漾,还隐隐对某些事有说不出口的期待。
  春宫图又翻了一页,下面的那个男人双手被捆在一起缚在床架子上,双腿以不可思议的弯度向上折起,再向外打开,最隐蔽的地方“空门大开”,沈辞低沉的嗓音还在耳边给他下蛊:“或者这个?”
  谢如琢捂着脸烦躁地呜呜嗯嗯了几声,狐狸精想吸了眼前这男人的精魂,他一介凡人被妖孽上了身也没有办法。
  于是沈辞就听到谢如琢轻如蚊蚋的声音闷闷传来:“你、你、你晚上就、就留在宫里吧……”
  春宫图没拿稳,直直地往地上坠去,沈辞目瞪口呆,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手忙脚乱地捡起书把那页图怼到谢如琢眼前,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不少:“这个?你确定?”
  谢如琢其实根本就没仔细看到底沈辞指的是哪个,他只有一个想法,火灭不了,就只有干脆添一把柴烧得更旺点算了。
  “就这个!”谢如琢一拍桌子,“朕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辞再次把春宫图掉在了地上,想着看了一晚上的后劲确实是很大,这模样都要等不及了吧?还玩这么野?
  豁出去的感觉真好,谢如琢现在有点神清气爽,一扫压抑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躁郁感,甚至有心情坐下来看两本奏本。
  午后的时光过得很快,快到晚饭的时间时,太后突然派了人来。
  柳燕儿从不会主动派人来自己这,谢如琢皱眉看着太后身边的宫女思烟,问道:“母后身体又不太好了?上次吃的药没什么用?”
  思烟没想到沈辞在这里,吞吐了几次才道:“陛下可否让沈将军回避一下。”
  “母后有什么要紧事?”谢如琢更为疑惑,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朝堂上那几个人,或者吴显荣,没什么大秘密,无所谓地摆手,“沈将军是自己人,不必回避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思烟表情尴尬:“这个事……沈将军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朕说不用就不用。”谢如琢拉住站起身想自觉回避一下的沈辞,“你说就是了。”
  见谢如琢坚持如此,思烟也没办法,只得低下头尴尬道:“昨夜陛下是不是遗精了?”
  谢如琢如果喝了水,此时一定全喷了出来,他没有想到柳燕儿是专程派人来问这个的,满脸通红地扶额无言。
  思烟见状也有些害臊,轻咳了一声,亲耳听到这件事的沈辞也跟着咳了一声,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回避一下,臣子在这听皇帝昨夜遗精的事也是够荒谬的。
  收拾床铺的内臣肯定跟太后的人说了,这也是出于好心,皇家子弟到了年纪都要有这方面的开蒙,他从前因为在冷宫而错过了,身边人怕他对此还一无所知,如今宫中又没有皇后,这些私事只能去找太后说一声了。
  而柳燕儿虽然并不太想关心他,但既然知道了,总得在宫人面前做做样子,就随便打发了个宫女来过问。
  谢如琢对这事是真的有些始料未及,宁愿柳燕儿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嗫嚅道:“嗯,就……一点吧……”
  思烟又咳了一声,道:“本来宫中皇子到了年纪会由宫里安排宫女来教习这些事,还会安排适龄的女孩儿去皇子身边,但陛下错过了那个年纪。娘娘听闻昨夜之事,也觉得陛下这年纪身边也该有几个人了,让奴婢来问一声,要不要挑几个女孩儿送过来。”
  谢如琢当即就差惊得掀翻桌子,腾地站起身,几乎是喊了出来:“朕不要!别送!千万别送!”
  思烟也被皇帝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想再说什么,谢如琢忙打断道:“替朕多谢母后好意,朕现在没有那个心思,江山残破,故都未还,朕绝不可……嗯,沉湎声色。”
  谢如琢从齿缝间艰难挤出“沉湎声色”四个字,不客气地吩咐内臣快快送客,恨不得原地踏出一个十丈深的洞直接消失。
  沈辞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安慰一下快臊死的陛下,最后还是没忍住,撑着桌子笑了出来,谢如琢气急败坏扑到他身上揪他的脸:“你还敢笑!”
  “陛下说绝不可沉湎声色,那臣晚上是不是该回去?”沈辞也捏捏他的脸,“毕竟陛下前面的语气当真是位明君,可不能说完就忘了。”
  谢如琢红着脸埋到他肩上,小声嘟囔:“偶尔沉湎一次也不能就是昏君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术太忙,学期论文进度感人,这章的小剧场暂时就不写了,以后有时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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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缱绻清晨
  第二日来上早朝的官员们等到卯时也不见皇帝的身影, 又等了一刻,来了个内臣同他们说, 陛下身体微恙,刚刚才传了太医,今日早朝就先散了,午后若陛下身体好些了,会传内阁去宫里议事。
  众臣心里想着陛下年纪轻轻的身体怎么看着不太好呢,这身体抱恙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多了, 还真是多灾多病,但近来朝中除了京察也没什么大事,众臣散去后也就各干各的活了。
  又一次身体微恙的谢如琢躺在床上睁眼看浅黄色的帐顶,没办法,除了生病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可借,只能继续稳固自己在众臣心里体所多病的形象了。
  而此时的他自觉和抱恙无异, 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腰酸得厉害, 根本坐不起来,腰上大概还有一圈青紫的掐痕,连腿根都有难以言喻的痛感, 某个地方更是微微红肿。
  那本春宫图不仅要对他前天晚上的辗转难眠负责, 还要对他昨天晚上被狠狠欺负了一场负责。
  沈辞已经起床了,洗漱完回来,看他睁着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好笑道:“陛下又在想怎么杀了臣?”
  谢如琢咬着牙:“朕一定要杀了你!”
  只可惜嗓子沙哑, 不仅毫无威势,还颇像被负心汉抛弃了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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