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古代架空]——BY:贰两肉

作者:贰两肉  录入:02-28

  苏清和收回手乖巧点头,又听岱青未道:“按理说喝这些时日的药,不该如此,难道是量不够?”
  苏清和不敢说自己都倒了,跟着点头:“许是徒儿吸收不好。”
  岱青未这才赞同点点头,看一眼霍池渊,问道:“你同他之前真不认识?”
  “不认识。”苏清和脸不红心不跳,问:“师傅为何这样问?”
  岱青未摇摇头,“那他怎么总瞧着你?”
  “他瞧的是我们这个方向,”苏清和胡扯道:“说不定在瞧师傅您呢?”
  “总不至于不喜欢俞林连带着厌恶我吧!”岱青和扬起下巴颇为不爽:“刚才我可是帮着他的!”
  “他哪里敢厌恶您,”苏清和忍着笑:“他估计在想何时能结束那盘棋,想你再帮一帮他。”
  这样说着岱青未当真起身去围观了,他看一眼没落多少子的棋盘,打了个哈欠,半著香后再打一个。俞林本没注意到他,次数多了也发觉了。
  落下一子道:“乏了?”他对苏清和道:“你俩无需守着了,时辰不早,将你师傅带下去歇着。”
  岱青未揉揉眼,打起精神没动,苏清和也没动。霍池渊开口道:“去睡吧,这盘棋怕是胜负难断了。”
  执拗不过,师徒二人守了半响最终决定回房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辛荣就是一个小傲娇!蜜罐里长大的野孩子。


第三十五章 你要见我,我不走。
  说好的胜负难断,待苏清和沐浴完回房,霍池渊已在榻上躺着了。拿着他在昭狱编的马儿把玩,哼着小曲儿晃着腿好不惬意。
  苏清和诧异一瞬走过去,侧坐在榻,还未开口就让霍池渊展开被子裹得紧实。
  “苏玉尘,你这屋跟冰窖似的,沐浴完穿这么点,着了凉莫要怪我凶你。”
  “我不冷,”苏清和挣脱束缚,好奇问道:“怎么?霍将军这是赢了?”
  霍池渊绕过身将头枕在苏清和腿上,抱着他的腰,不服气道:“让俞林赢了。”
  “这么快?”结局意料外,他走前霍池渊的黑子分明占上风。听腿上的人闷闷嗯了声,苏清和猜测问:“你让先生了?”
  “不让能怎么办,”霍池渊故作委屈,收紧了手臂,蹭着他肚子,嗡声道:“让我陪他干巴巴坐一晚上?我还要帮媳妇儿暖榻呢。”
  苏清和摸着他发的手一顿,含笑说:“真是难为霍将军了。”
  “老家伙要不是你先生,我定要叫他输的心服口服!”
  “幼稚鬼,做什么非要哄着他?”苏清和道:“像你说的,他是我先生,又不是你的。”
  听苏清和这样说,霍池渊更委屈了,“我怕他不愿把你交给我,怕你真听他的话不跟我,怕....”
  苏清和忙打断他,“我没看出来你很怕,这不直接来我房里了,哪里有怕的样子?”
  “我装的不像?”
  “像,”苏清和认真说道:“但你抢起人来也一点不含糊!”
  “想好要不要说我野蛮,”霍池渊好心提醒,“这是在苏府,野蛮起来我没什么怕的,倒是你。”
  “你在想什么?”苏清和点点他的脑袋,似笑非笑。
  “我想什么苏大人还需亲口问?”霍池渊撩开苏清和亵衣,继而将头探进去,贴着他的皮肤,嗅着,“苏大人好香啊,熏得什么香,我也要。”
  “坏东西,”苏清和觉得肚皮痒得厉害,躲不开,也拽不开人,又急又气还忍不住想笑,“熏什么香,你不清楚?烦请霍将军自重。”
  “不熏还这么香,是个小妖孽。”霍池渊得寸进尺的嗅着,张口就吮。
  苏清和痒得挣扎不开,躺下去。机灵的霍池渊翻身起来,抱着不敢出声的苏大人亲热。褪去衣衫时,苏清和意乱情迷,却瞥见了霍池渊右肩上的疤,结痂后掉了漏出红粉的新肉。
  “你…”苏清和清醒几分,鬼使神差将手覆在他的伤痕上。
  霍池渊握着他的手,整个人压下去,柔声道:“我无事,好了。”
  这样深的伤,不可能是接辛荣世子受的,看着都好了,应当再往前。苏清和模糊记得,石西门那次他中毒针,醒来时霍池渊和他说,他伤哪里他就伤哪里,或许不是一句玩笑。
  苏清和心底一沉,想推开霍池渊却没推动,于是忍耐着咬紧嘴唇,直勾勾看着他。
  “苏玉尘,你咬这么重做什么?”霍池渊用手去扒他的唇,“乖,松开。”
  苏清和松开了,唇上一排发红的齿印,他将脸别开,合上眼。霍池渊意识到什么,将头埋在他颈间,问:“怎么,不高兴了?”
  久久等不到回应,霍池渊就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却触到他面上的湿润。霍池渊亲了亲他,低声道:“是我没护住你…玉尘,我无事,已经好了。”
  苏清和这会儿有了反应,睁开眼。他想骂一骂霍池渊,又不知如何骂,憋了半响,才欲哭不哭控诉:“你,竟敢…霍源真,你这个——”
  “坏东西,”霍池渊帮他答:“我知道,玉尘,我是坏东西。”
  苏清和捂着脸,赶他走,“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走。”声音委屈得很,一点也不像在赶人走。更像撒娇,可怜兮兮的。
  “玉尘,只有和你一起受着,我心里才舒坦,不然我过不去。”霍池渊抬起脸来,粘着他无赖道:“你要见我,我不走。”
  “你是疯还是傻?”平白无故给自己一刀,苏清和觉得他是傻。
  “大概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霍池渊说:“你不好我便也不想好,玉尘,我要你平安顺遂。”
  “你就没想要我好,”苏清和却没推他,而是埋首在他怀里,“你说帮我暖榻,但是我好冷。”
  “那,我们一起暖。”
  第二日是霍年安偷偷来推门,声音虽小,奈何霍将军耳朵灵敏,撩开一点帘子瞅着小人。
  霍年安可怜兮兮迷瞪着眼,一看就想爬床。按理说寻常时候,这么丁点孩子爬床倒也没什么,可眼下苏清和衣不蔽体,霍池渊亦是。
  于是,霍池渊轻声道:“你去厨房吩咐人煮一碗清粥来,你爹爹想喝。”
  霍年安软声问:“那大爹爹会带我去骑马吗?”
  霍池渊想都不想,说:“你跑快点的话,明日便带你去。”
  话音落,霍年安也不多话,跑了出去。霍池渊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将房门锁了,回来接着睡。
  迷糊间,苏清和直往霍池渊怀里钻,唇蹭着他的下巴嘟囔道:“既答应明日带他去,便要说到做到。年安小,骗一次就不信你了。”
  “我还当你没听见,睡得这样安稳,不怕他真的爬上来?”
  苏清和眼睛都没张开,回道:“有你在我怕什么,你若不要脸,我也不要。”
  “人小鬼大!”霍池渊将他抱到身上温存,“该起了,容殊今日要带你去松山赏雪的。”
  苏清和不乐意哼了声,“爬山好累好累,阿渊,我不想去。”
  霍池渊揉着他的腰,想了想道:“你我左右都是陪衬,寻个由头便走,容殊说不定会夸咱俩懂事。”
  苏清和让他逗笑了,“昨日的由头是马儿,今日该寻个什么由头好呢?”
  “这个还不简单。”
  苏清和正想问什么由头,身下有异便问不出口了。天亮着苏清和更不敢发出声响,没节制的霍池渊直想叫他今日下不来床。
  “不行,平白无故躺着,定叫师傅生疑…”苏清和哽咽道:“阿渊,一次便罢了。”
  “叫夫君,叫甜一些。”霍池渊坏笑着慢慢磨他。
  苏清和听话得很,让干什么干什么,这样顺从不仅没用还有助长的趋势。
  待霍年安屁颠屁颠再来的时候,容光焕发的霍池渊穿戴整齐,他正帮着眼睛红红的苏清和穿外袍。
  “爹爹哭了?”霍年安握着苏清和的手,撇着嘴也想哭,“爹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清和闭闭眼,哑着嗓子温声道:“爹爹无事,没有不舒服。”
  霍池渊给苏清和系上腰带,插嘴道:“你爹爹饿的,让你带的清粥呢?”
  霍年安歪着头,再瞅瞅苏清和,忍住了自己的眼泪,说:“他们说烫,不准我拿,一会儿就送过来。”
  苏清和捏捏他胖乎乎的脸,“年安当真懂事,今日爹爹带你去玩雪好不好?”
  “好!”霍年安兴奋得转圈圈。霍池渊则问:“你要带他去松山?这便是你想下床找的由头?”
  苏清和反问:“不可以?”
  霍池渊作势要剐苏清和衣服,“趁着还早,咱们继续。”
  “坏东西,”苏清和拍开他的手,“年安还在呢,给孩子教坏了!”
  霍池渊来了兴趣,问:“他不在便可以?”
  苏清和冷笑:“他不在,我便搬起算盘好好跟你算今日的帐。”
  霍池渊这才老实帮着他束发。清粥果真随后就上来了,顺带着一封请柬。
  福安边喂着霍年安边道:“昨儿江家少爷亲自送过来的,公子进宫,回来奴给忘了。”
  苏清和拿着看了眼日期,年前一天。瞥到‘吾爱’二字时,心下一跳,忙看一眼霍池渊。他的视线也正从请柬上回来,却没看苏清和,面色无异专心喝粥。苏清和当他没看到,放下请柬也跟着喝粥。
  想着年前一天,该用什么借口出府赴江景曜的约,另外容殊指派的任务该如何。他先前深思熟虑过,若在教坊司栽赃霍池渊必然会引起不少文武官的落井下石。这事儿怕只能拖到年后,霍池渊从长平回来再做。
  福禄海早早就等在苏府门外,也不叫人通报,福安连叫了几次都不进府,直等着苏清和自己出来。
  今日倒是没有着装要求,苏清和如霍池渊的意,着了白袍,连同着霍年安也裹成了小白球。
  松山没出仓庆城,只是离皇城远了些,在南郊。
  不知容殊用了什么法子,让不服天不服地的辛荣昨夜老实歇在了宫里。今早也同容殊一起出宫的,不过,不同轿。
  苏清和觉得自己又无意撞在了刀锋上,才下马车,紫色常服的容殊殷勤走上来,没来由一句:“玉尘今日穿的这身衣裳,比昨夜里的好看。”
  苏清和正云里雾里不知如何作答,跟着霍池渊行礼。
  容殊忙免了礼,这时辛荣一席白袍,从后来。苏清和瞥一眼霍池渊,掩在眸子深处的无辜只有霍池渊看得懂。
  “我和这位小公子当真是心有灵犀,”辛荣仰着脑袋,高高在上打量苏清和,“明日我穿青色,小公子跟不跟?”
  苏清和蹙眉,不想受这无辜气,反问道:“明日我穿蓝色,你又跟不跟?”
  容悸眼里带着期待的笑,一旁的霍池渊则不满意得瞟一眼咄咄逼人的辛荣,暗暗后悔接他来做什么。
  答案不如意,辛荣脸色一变,“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跟着你穿?”
  苏清和冷笑,眼神骤然锋利:“我算什么东西?我是皇上的心尖宠,是想要什么就得什么苏公子。如今是你该避讳着我的穿着,花川世子又如何,这里是大津。”
  “你!”辛荣一时说不出话,气恼得瞥一眼容殊。他确实不如苏清和,唯有花川世子这个身份,但比不上容悸心尖宠这个身份。
  霍年安拉住苏清和的手,看一眼辛荣,奶声护爹爹:“你不如爹爹好看!”
  苏清和捏捏霍年安的手,忙道:“童言无忌。”
  辛荣倒是没多介意,毕竟苏清和生得确实不一般。他将视线挪到霍年安脸上,话锋一转,问“长得倒有几分像你。”这话是看着容殊说的。
  辛荣不说还好,这一说,霍年安眉宇间当真有容殊的影子。霍池渊苏清和一齐看向霍年安,心中不由咯噔,当真有这样巧的事?容殊几年前的露水情生的?
  容殊则淡定摇头:“这天底下像朕的都是朕的孩子,朕岂不是要有几百个这样的孩子?”
  辛荣哼了声,挖苦容殊:“仔细看又不像了,你长得如此不尽人意,如何生得出他这样的孩子。”
  小世子说完就走,留给后边人一道白影,福禄海再次抹冷汗。容殊倒是心情大好,对苏清和道:“今日你说什么朕都不怪罪你,你自由发挥便可。”跟着辛荣的步子慢慢跟上去。
  苏清和一时无言,蹲下来揉着霍年安冻红得脸,“年安冷不冷?”
  “一点点冷。”霍年安睁着圆滚滚大眼睛,倒在苏清和身上蹭啊蹭,胖乎乎的身子差点将苏清和撞到雪地里。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清和年前行程表
  两日陪着容殊做戏
  最后一日趁着霍池渊霍年安跑马,赴江景曜的约(如果顺利的话)
  年关当天赶回苏府陪师傅先生过年(如果顺利的话)


第三十六章 你要记得回来。
  霍池渊一把将霍年安抱起来,“你说的对,你爹爹全大津最好看,待会儿你要记得护着他,明日我不仅带你骑马,还给你买好吃的!”
  霍年安听到‘骑马’二字瞬间激动起来,兴奋得晃着小脑袋,不忘照着霍池渊面颊亲一大口。霍池渊故作嫌弃,将面颊上的口水蹭回霍年安自己身上。
  苏清和含笑看着他二人。
  冬日里的太阳光撒在这一大一小二人身上,乐融融的一团光影,在他们背后炸开,苏清和忽然觉得,冰天雪地的松山似乎也不那么冷。
  “苏公子看什么,这么入神?”霍池渊不知何时走到苏清和身旁,问:“是我还是他?”他指着霍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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