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弦大窘!这个笨儿子,老是记不住的管自己叫爹,在鬼戎部落总是丢脸丢惯了,也不在乎了,可这会子居然丢脸丢到南疆来了,这这这,这叫人怎生下台?
偏偏那个叫错的人还一脸无辜,毫无察觉。所以丢脸的只有黄石弦一个,于他人,毫不相干。
因为背了一个人,江陵进洞的速度比起只身一人来,当然要慢上许多。山洞狭窄,有时不注意就会磕碰到大叔,江陵尽量小心避让着,速度就更慢了。
约摸走了大半个时辰的工夫,他才来到山洞深处。面前横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拿灯一照,泛着银白色的光。
上面还有不少蜘蛛在爬来爬去,似是欢迎眼前猎物的到来。不过可惜,这猎物身上味道有异,看起来不那么可口。
等再走近些时,这些机敏的毒蜘蛛立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从前面的猎物背后凌厉涌出,蜘蛛们愣了愣神,迅速八爪并用,瞬间就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层层叠叠的空蜘蛛网,横在江陵面前。
腾出一只手来举着火把,江陵将面前这阻碍视线的蜘蛛网烧出一个可容通过的大洞,格雅告诉过他,这些蜘蛛丝是有毒的,而且黏性特别强,能不沾染当然尽量不要沾染。
通过这有几丈宽的蛛丝通道,当江陵看清洞中的情形时,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正前方,一条天然形成的河沟之上,有一座人工开凿的平台。溶洞中虽然潮湿,但平台上却难得的有气眼引了风进来,很是干燥。墙上绘着大幅壁画,平台上还整整齐齐摆放着好几格书架,一边还有石桌石凳。
努雄带进来的火把早就熄灭了,此刻在江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努雄老爹正坐在石凳上,面前石桌上盘着一只伏娲,正伸长了鲜红的长舌,在努雄老爹的嘴里搅和。
这……这算是舌吻么?还人兽,努雄老爹,你也太强了吧!
发觉他们进来,努雄老爹苦笑着略微转头,以眼神向江陵示意,让他放心。可是那只伏娲立即不满了,伸出爪子将努雄的老脸一拍,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看他们这高兴劲儿,估计还得有一会儿工夫。江陵趁空,仔细打量起那只伏娲。
它尾巴细长,应该是个公的。个子不小,足有半人高矮,浑身上下布满细小的鳞片,上半身果然很象蜥蜴,下半身形似蛇尾,有两只前肢,上有五爪,爪间有蹼,想来这怪物游水也是一把好手。
不过江陵注意到一个很奇特的现象,那只伏神起初他刚进来时,身上是黑色,可他举着火把在那儿站了一时,发现那只伏神的皮肤渐渐开始变浅,象身下石桌的颜色了。
还有变色的功能,果然很好很强大。
等了半晌,就见那只伏神终于吻够了,恋恋不舍的从努雄嘴里收回舌头,放在自己嘴里,眯着眼咂巴咂巴,似是还在回味。
江陵不敢造次,只瞧着努雄的眼色行事,见他对自己招了招手,才背着勒满跨过那条沟渠,顺着台阶小心翼翼的往上走。
忽地,那只伏神似是终于注意到了他们,直起身子有些不悦的打量了江陵一眼,尔后伸长脖子往江陵身后瞧去。
听黄石弦说,这伏娲生性虽然和善,但极为小气,一旦开罪,它要攻击起来,也是极为可怕的。它要想干的事情,最好顺着一点,这才讨它欢心。
江陵见它想瞧勒满,便将背篓放下,将大叔挪到前面,给它细看。那伏神从桌上爬下来,睁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围着勒满打了两个圈,忽地张嘴,狠狠咬下!
江陵魂都快吓飞了,它这是要干什么?
61.
嗤啦!幽静的山洞里,衣帛被撕裂的声音分外刺耳而明显。
江陵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怪兽,手口并用的将包裹勒满的厚重麻衣一片片撕扯下来,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让人的思绪不可遏制的往某些不好的地方滑去。
咳咳,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这只伏神给人的感觉太淫荡了。
“将军。”努雄低声唤了他一句,以眼神示意让他过来,“放心吧,它不会伤害阿满的,它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这种看法还真禽兽,从头到脚扒个精光。估计这也是见大叔是个美人才这样,否则它跟努雄朝夕相处这几天,怎么不来扒他的衣裳?
江陵现在有求于兽,不能阻拦,只能在心里腹诽几句,任那怪兽把大叔看光光。
伏神玩得很欢快,暂且没空搭理他们。江陵一个闪身就灵巧的凑到努雄身旁,“老爹,你还好吧?”
努雄淡淡一笑,“方才进来的时候,吓到你了吧?其实它是在给我治伤。”
啊?江陵不解,治伤要舌吻的?
努雄悄悄解释给他听,原来那日他正要施放竹鸟的时候,突然发现来了这只伏神,在先人留下的笔记里,他已经看到了关于这种怪物的一些记载。当下来不及多想,便咬破指头在黑布上写了个来字,便放出了竹鸟。
而那只伏神没理那只无生命的竹鸟,倒是伸舌舔舔,便治好了努雄的手指头。见这伏神果然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有神奇的治愈效果,努雄一心想将它给儿子留住,便又将自己弄伤,这伏神很勤快的又来治他。
但一来二去弄得多了,伏神很是精明的发现,努雄是故意的了。于是,它就牢牢的盯紧努雄,再不让他有机会自残,努雄给逼得无法,自好咬伤自己的舌头伸给它看,那伏神就就被他这样的笨办法留了下来。
“幸亏你们赶来了,要是再不来,恐怕这只伏神就要生我的气了。”努雄张嘴给他看,里面有两颗门牙已经给这怪兽拔下来了。等到满嘴的牙全都脱落,努雄可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江陵恍然,怪不得努雄讲话的时候很小心,那声音还有些古怪,原来是说话漏风,不得已而为之。
“那些图,你都看到了吧?”努雄忽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问。
江陵有些心虚,点了点头。他和大叔在无人处怎么胡搞瞎搞都可以,但此时面对别人的家长,那感觉就象自己偷偷欺负了人家儿子又给抓到,让他很有些不好意思。
“他怀上了?”努雄看着伏神异常感兴趣的围着自己光溜溜的儿子腹部打转,有些了然。
江陵更加心虚的不敢答,只红着耳根嗯了一声。
努雄脸上抽动了几下,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最终只长长叹了口气,“那边左手起第三个箱子里,有一本手札,你去看一下吧。”
江陵知道,这可能是那个有相同经历的族长留下来的,正好给他们现在做参考。
翻开那古旧泛黄的纸张,一位族长的心路历程,隔着几百年的岁月,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那一年,南疆发生了一次强烈的地震。山川移位,亲人失散,在突如其来的天灾面前,那一任族长也只好将青木令种进了自己体内。
然后,他也很快的就遇到了和勒满一样的症状,必须不断的服食毒药,才可以勉强维系生命。
而在此时,他身边唯一伴随着的亲弟弟居然趁他受伤,无力反抗之际,服食了药材,强要了他。
从那以后,这位原本也是以男人姿态生活,有妻有子的族长就成了弟弟的禁娈。不分日夜的被他强暴,直到后面怀上孩子。
族长哥哥非常愤怒,心中对弟弟,对肚子里的孩子极是忿恨,直到他临盆的那一天,终于找到机会,将最后一次与他欢好的弟弟亲手杀死了。
随即他娩出一个健康的男婴和那只青木令,族长认为青木令的出来是天意如此,而孩子却是不应该的乱伦存在,于是毫不怜惜的从这婴儿掐死,将青木令收伏带走了。
直到数月后,这位族长哥哥重新找到失散的父亲时,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的弟弟因为小时候跟巫医学习,所以知道一些破解青木令的法子。他是为了救哥哥,才故意强暴了他。让他生孩子也是为了将他体内的青木令取出,而并非为了羞辱他。
怕哥哥心里有负担,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才故意假装说对他一直有非分之想。
弟弟天天服食的药物不是为了方便与他交合,而是为了供养他体内的青木令,不要伤害到他和孩子。
等到他生孩子的时候,就算他不下杀手,弟弟也一定会死。他拼在自己身体已经快支持不住时,再与他欢好一次,只是为了给青木令多提供一些能量,让哥哥平安生产。
当这位族长找回那个他和弟弟曾经共同生活的山洞时,发现了弟弟悄悄刻在墙上的日记。
里面记叙了他对哥哥从纯对兄长的尊敬,转为情人爱恋的心路历程,一字字,一句句,就算不合世事伦常,但却是至真至诚的。
在弟弟最后留下的那段话里,说自己已经快要死了,希望哥哥能带着他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他已经决定在哥哥生产后将所有的实情和盘托出,取得哥哥的谅解。
可是弟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再也没有出口的机会,而寄托了他无限怜爱的孩子竟是一出生就随他一起命赴黄泉了。
得知实情的族长悲痛欲绝,随着时间的沈淀,有一些他从前不敢想的情绪慢慢的浮现了上来。
在那山洞里渡过的大半年时光,竟然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而弟弟在那种艰难天灾面前还对他的百般呵护,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可是再多的追悔,也已经挽不回已经铸下的大错。族长遂将全部心血投入到灾后的家园重建之中,和青木令的解治之法。
最后,终于给他查着一本古籍,得知青木令原不必牺牲弟弟做药人的,只要能寻着一只伏娲,便可以保二人无虞。
当历时十年,家园重建,这位族长责任已了,便自绝于弟弟和那个孩子葬身埋骨的山洞之中。并吩咐心腹之人,将他和弟弟以及那个孩子的骸骨用一种南疆奇特的怨咒方式捆绑了起来。
南疆人相信,只要这么做了,三个人的灵魂就会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继续轮回这一世未了的心愿。
江陵看得唏嘘不已,人啊,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突然,有一只冰凉的爪子搭上了他的腿,然后一阵剧痛袭来,江陵吓了一跳,却见那只色眯眯的怪兽不知何时,已经把勒满浑身上下舔了一遍,还亮晶晶的留着口水。
这会子将他咬了一口,鲜红的长舌尝尝他血的味道,似乎觉得还不错,满意的揪着他想往勒满的方向推去。
这是已经感知到了他们的关系,想让他们做点什么么?
努雄在一旁低沉的叹息,“去吧,他身上现在有你的血脉,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老头闭上眼睛,转了个身,面对墙壁给自己下了点迷药,眼不见为净了。
可是——可是江陵还是觉得好窘!被那样一只怪兽兴奋的盯着,让他怎么表演活春宫?
62.
山洞中的情形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诡异,除却角落里那个自我迷倒的老人,还有一只活泼的怪兽围着两个衣冠不整的年轻人,异常兴奋的转来转去。
而这两个年轻人当中,有一个还是全然的赤身裸体。
江陵起初还有些哭笑不得的尴尬,可是很快,他就开始理解为什么黄石弦在说起这种奇怪的伏娲时,总会露出那样暧昧的笑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不听吩咐的行事。
因为,这怪物咬人时分泌的唾液里有毒,类似春药的毒。
江陵原本还对着光溜溜的大叔不知如何下手,但被那伏神咬了不一会儿,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流加快,欲望渐渐象不受控制的猛兽,正在叫嚣着,奋力的想要冲出那一道道桎梏。
脸上好烫,心跳如鼓,看着大叔身体的眼睛几乎挪不开,有熟悉的热浪往下腹涌动。江陵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但他真的可以触碰大叔吗?
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的触摸到大叔的肌肤,很神奇,自己的手指头居然没有被灼伤。而之前,在收拾中毒的大叔时,便是不小心碰到一些花花草草,衣裳被褥,都会即刻发黑烂掉。
看来是那怪物的口水起了作用。江陵试探性的伸出整只手掌,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肌肤上竟然笼罩着一层玉石白,就象旁边的伏神一样。
这是它的口水在保护自己吧?江陵有些不愿意再分神思考下去了,因为他的手在完全触及大叔的肌肤时,就已经代替他的理智做出了决定。
好想要。
他和大叔分开有多久了?江陵不敢去细数,怕数了,自己便会发狂,会不顾性命的扑到有毒的大叔身上,拼死再寻他一次拥抱。
幸好,现在终于不用再隐忍了,那积累已久的欲望在此时此刻,终于可以尽情释放,江陵的热情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几近狂热的将昏迷的大叔从地上抱起,当炽热的双唇再次吻上那双渴望已久的双唇时,江陵满脑子都是感恩。
感恩那头好色的伏神给了自己一个亲近的机会,就算人家现在要围观,他也无所谓了。
昏迷的大叔一直睡得犹如完全不设防的婴孩,轻易的就顶开他的齿关,将那条肖想已久的舌吸至口中。
紧紧揽着大叔的身子,双手在他背上急切的游离,抚摸着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无比的想要就这么揉进怀里。
半跪在地上,被叉开双腿抱在他怀里的大叔,很容易就被人侵犯了久未造访的后穴。进入时有些艰难是在所难免的,但许是怀孕,许是昏迷的缘故,很快便在抽送中变得松软起来。
江陵第一次惊喜的发现,原本大叔的身体在失去意志控制时,竟是如此的敏感而可爱。那内里的炽热与隐隐的吸附力,都象是饥饿已久的小兽,贪婪的咬着他不放,让他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的冲刺。
若不是担心伤到孩子,真想把大叔翻来覆去的好好折腾够!可是不行,面对面的姿势,两人的腹部在律动中一下一下贴合着,已经让江陵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里的小生命。
微微的凸出一块,是他的孩子在渐渐成长的证据。江陵不得不加以小心,别伤到他娇嫩的小生命。
可是这样的交媾已经让伏神看得很满意,年轻强壮的男人,在孕育者的体内进进出出,兼以亲吻和爱抚,远比动物直白的交合来得好看得多。
只是那个孕育者老不声不响的很是烦人,要是他能早点醒来,可能这出戏码会更加好看。
伏神虽是兽类,但灵智极高。又拥有着神奇的本能,敏锐的知道已经怎么做。
于是,它几乎是卯足了劲要弄醒勒满。
只要江陵不跟他做爱的时候,就围着勒满打转,怎样的伤痕在它的唾液里,都会很快消失的干干净净,倒是省了清洗的麻烦。
而它想要江陵表演活春宫的时候,就会加大注入江陵体内某种特殊物质的份量。
江陵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想要勒满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除了吃饭睡觉,一醒来盯着大叔时,就想上他。
努雄老爹的迷药剩的不多,也不能一天到晚把自己迷得晕晕乎乎的,只好勉为其难开始了听墙根的日子。
好在江陵的脸皮已经加厚了不少,况且见人家老爹总是转过身去一声不吭,就当老人家又晕过去便得了。
勒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是被身体异样的感觉给弄醒的。
那感觉就象是在一汪温泉里泡着,不住的上下沉浮,舒服是很舒服的,但当他每回想要沈到那让人可以没顶刺激的那一点,或是浮上来好好透口气时,却老是不得其法。
眼前是血红的一片,他费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他急得想大叫,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大叔,大叔你是要醒了吗?”江陵暂且停下律动,伸手拍打着勒满的面颊。他的呼吸急促,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动来动去,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分明是要醒来的前兆。
听说儿子醒了,就是努雄也忍不住凑了过来,“阿满,阿满你醒醒啊!”
勒满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老爹关切看着他的脸,脑子里虽然还迷糊着,但他仍是本能的叫了一声,“爹?”
嗳!努雄应得老怀甚慰。到了他这把年纪,还图个什么?不就是儿孙安好么?“你觉得怎么样?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