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伏神的好意岂是能够轻易拒绝的?两只爪子牢牢抓着江陵的衣襟,尾巴还缠在他的腰上,坚定的舔到不出血了,这才放他去表演了。
早这么做不就完了?江陵如受欺负的小兽般,不甘不愿的扑到大叔怀里求安慰。弄得勒满哭笑不得,轻抚着他的头发低语,“你一会儿做的时候,把衣服在我身上慢慢穿起来,它应该就不会来撕了。”
聪明!但是江陵却有些不情愿,“穿着衣服好热的,会出汗。”
勒满生气的拍了他一掌,“那你说怎么办?”
某个年轻人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很无耻,“那我可以玩捆绑的么?大叔不许生气啊。”
这混球!大叔果断闭眼,懒得看他那张脸了。
65.
捆绑也可以有很多种玩法,这是大叔早就认识到的事实。在将军府里,他被绑得还少吗?可是今天这样的绑法,还是让人非常难堪。
身上才套着上的衣服,无论是衣袖还是衣摆,都有技巧的揪起几只角来绑在一起,他要一挣扎,就好象故意宽衣解带似的。
而为了让他表现更好,让那只伏神满意,也避免他情绪过于激动伤到孩子,他的男性欲望也给根发绳绑了起来。
大叔有点不满,那为什么不绑他自己?
此刻,勒满正大张着双腿,跨坐在木箱上,任那光亮的油漆倒映出他欲遮还露的身体。只要微一低头,都让人无比羞耻。
大叔心中愤愤的想着,这小子是不是没事的时候,成天都想着怎么折腾他来着?否则,这么会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鬼玩意儿?
当然,这个问题,江陵肯定不会承认。
着迷的看着此刻的大叔,他只觉得象是面对一盘最鲜美的佳肴,只想着要如何一口一口的吞进去。
“大叔,你真好看。”江陵不自觉的赞美着,坐在他的身后,手伸进了他的衣襟。之前努雄老爹在,有许多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现在没了人,就一只怪兽,幸好智商还没达到说人话的地步,所以江陵那些尘封已久,让勒满别扭不已的淫言浪语又果断冒出来了。
“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真的。要是哪天你扮成女装,走到大街上,估计全天下的女人也没几个敢上街了。”
唔……大叔咬着唇,微微喘息着,没工夫反驳。
虽然明知道克制不住,但身体每每在情欲初期,总会有本能的压抑,让那深层的骚动来得更慢些,更晚些。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大叔前功尽弃了。
“你不是要诈死埋名么?那以后就扮成女人好不好?”
“休想!啊……”拒绝刚刚脱口而出,大叔就被人恶劣的教训了。
江陵一手温柔的抚着他微挺的,一手用力掐着他右胸上的茱萸,“肚子都鼓起来了,你不扮成女人,要怎么过下去?说不定,过几天这里也会涨起来,到时你要穿着男装,那才奇怪呢!”
“不要……”勒满想伸手去推拒,但手一抬,便把身上的衣裳拉下了肩头。
江陵在他圆润的肩头上印下一吻,“这就着急了?嗯?”
“你,你别太过分!”大叔恼羞成怒,已经不大能说得出话来了。
江陵将衣衫又给他拉上,将手抽了出来,隔着布料,重重的揉搓着他的胸,“好,那我不太过分,非常过分好不好?就象这样可以了吧。”
不可以!那件药衣是用细麻布做的,虽然不至于太过粗糙,但这样摩擦在娇嫩的茱萸上,还是很有些疼痛。
但大叔拉不下脸来求饶,只能死扛着受罚。
江陵促狭的继续捉弄,“大叔,你这些天都没好生补补,等出去之后,我天天让你炖汤给你喝。嗯,我记得怀孕的人,要多喝鸡汤、鱼汤,还有猪脚汤,最好再加些红枣啦,桂圆啦什么的,我没记错吧?”
大错特错!那些汤都是给产妇下奶补血用的,他一个大好男儿,就算不小心做了孕夫,喝那些玩意儿干嘛?
“我不喝!”半晌,勒满才憋出这三个字来,脸已经涨得通红,连胸脯也红了一片。
“真的不要?”江陵感觉到了他身体微微的颤抖,又腾出只手来揉搓着他另一边的胸部。
揉得大叔整片胸肌都痛了,无奈求饶,“够了,你别揉了。”
“那怎么行?”江陵一本正经的拒绝,“我听说怀孕的时候不把这两只奶子揉通,以后孩子可喝不上奶了,就是产妇也涨得难受,还是先吃点苦的好。”
“我……我不会有那东西!”大叔真的是给逼急了,也真的有些害怕了。
男人的胸虽比不上女人的娇嫩,但也是相对敏感的部位。在疼痛过后,就有丝丝缕缕异样的感觉产生了,如千百只小蚂蚁在里头爬,痒得难受。
珞龙族都多少年没男人生过孩子了,大叔也不知道自己到时会不会有奶,万一真的给江陵揉出来了,那他该怎么办?
大叔现在才勉强能够接受自己生娃的命运,但要他天天抱着个孩子去喂奶?杀了他吧!
“别揉了……我真的,真的不会有那东西,你放手吧……”大叔的声音里带了些哀求,润湿的绿眸半转过来,如初春江南烟雨中润湿的两点翠叶,如花般娇嫩,比花更清新。
江陵心悸难耐,一口就噙了上去,凶猛的吻着他的眼皮,粗嘎着嗓子道,“你又没生过,怎么知道会没有?万一有呢?到时想揉都来不及了!又不要你动手,我来帮你按摩,你还不满意么?”
呜呜,可怜的大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江陵已经噙住了他的唇,而下手也更加用力了,整个胸部快要给他揉烂了。
大叔绝望的想着,就算出不了奶,可照这么揉下去,以后他的胸部恐怕也会和女人一样了。
伏神张大嘴巴在一旁看着,哈喇子都快沿着嘴角掉出来了。听那位美人叫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江陵偷偷分出心神,瞟了它一眼,咬着大叔的耳垂道,“再叫响一点,它看着呢!”
勒满欲哭无泪,他是造了什么孽?给那怪兽免费的活春宫看还不算,还得卖力表演,给人全方位的视听享受,那只该死的伏神既然这么好色,为什么不去青楼混?
人家伏神可有追求的很,青楼混的不生娃,不符合大自然繁衍定律,看得没劲,还是这里好。
这两个人穿了衣服的表演果然比不穿好看啊,就算是再多穿几件,伏神也觉得没关系了。
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喉咙深处一拨一拨的涌上来,眼角眉梢尽是情色的艳靡,在体内游移的手指不断把酥麻的力道从一路往全身传递,渐渐的侵蚀掉理智,只剩本能的迎合。
而事实上,大叔也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的索取,整根脊梁骨都似被抽掉一般,软软的往江陵身上靠去。
尤其是腰臀,因为顶在那里的炽热硬挺的诱惑,不自觉的扭动着,放荡的索取。
后仰着头,搁在江陵肩上,有急待发泄而未能如愿的焦虑在狠狠的折磨着他,“快……解开,把我解开……”
“想要解开哪里?”江陵把刚给他穿上的裤子又扒下一点,刚好露出半边翘臀和后面早已湿透的秘穴,用那硬挺开始撩拨。
“不要弄了……我,我好难受……”那敏感的皱褶处刚触碰到火一般烫的地方,就紧缩成一团,刺激得前端给紧紧束缚住的欲望更加胀得令人几欲发狂,连大腿根都在不住的颤抖。
“那可不行,旁边有监工呢。要是它不满意,你我都出不去。”江陵将他想要转到箱子前面并拢起来,自我安慰的大腿扳得更开,又拿那硬挺坏心眼的戳了他一下,“当然,你要是求我做些别的,我还是可以考虑。毕竟,总不好意思让我自己一个人爽……”
“你进来!”勒满的语气里满是急迫,快要把人逼疯的欲望让他抛却了最后的矜持,“我……我要!”
“要什么?”江陵抱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一些,那炽热的欲望已经挤进去了个前端。
大叔回过头来,无比艰辛的勾起几分可以称得上是媚惑,却又恶狠狠的笑意,“要你……做个男人都会做的事!”
江陵只听了前面两个字,就给那笑容晃了神,待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捅了进去,全军覆没!
这大叔!江陵大恨,发狠挺动,“今天要是不做死你,你休想解脱!”
66.
明显气恼的脸上是不正常的青白,眼窝下还泛着浓重的惨碧,若不是那紧紧抿住的薄唇异样红肿着,带出几分鲜活的气息,此刻躺在那儿闭上眼,一动不动的勒满还真象是个死人。
江陵心满意足的按揉着穴位替他减轻酸痛,尽情发泄后的男人此刻异常温柔,顺便检查一下方才的劳动成果。
淡青的肤色虽然可以掩盖一些轻浅的痕迹,但大叔身上仍是红紫交错,一些敏感部位更是吻痕密布,簇拥如花。
巡视着这些自己领土的证明,江陵很是满意,决定犒赏一下他领土,“好好睡一觉,等醒来我给你弄好吃的。想吃什么?”
想吃你的肉!勒满此刻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哑得根本说不出话,全身骨头跟散架似的瘫软在那里。
大叔觉得自己冤得很,他不过是想要做出戏给伏神看,这该死的小色狼怎么做得这么狠?
当然,起初他也有爽到,那时候指责人家是不道德的。但是过后他明明说不要了,为什么就是没人听他的?
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大叔想想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还得任由那只为非作歹的小色狼继续吃豆腐,给他穿衣裳。
有伏神这只变态的小怪兽在,大叔身上残留的体液已经给它舔得干干净净,倒是省了洗沐的麻烦。
因为刚演完的火辣穿衣秀,伏神很大方的让他给勒满穿上了衣裳。包得严严实实的丧服完全遮住了大叔身上纵欲后的痕迹,就是后颈上微露出的一点紫色吻痕也可以用头发来挡住。
指尖沾染了一点青色的颜料点染在大叔的唇上,又在他脸上细细的抹了一层白霜,再一看,大叔身上最后一点生气都似断了根,跟死人无异了。
收拾停当,江陵又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劳动成果,表示非常满意。然后将大叔背上,转身便走。
呃?这是干什么?伏神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看着江陵,直到他取了火把,往洞外而去,伏神才急了,哧溜一下流上前,伸爪攥着江陵,无言的问,要上哪儿去?
“出去。”江陵伸手一提,将它拎起,塞进大叔怀里,“你要是还想跟着我们天天看表演,就一起出去。怎么样?”
伏神似懂非懂的打量了他几眼,缩进了勒满宽大的衣袍里。它虽不懂人言,却知道此人体内有巨毒,自己若是不跟着他,他一定会死。
天生救死扶伤的本能让伏神选择了追随,当然,咳咳,还有它某方面旺盛的好奇心。
勒满心里其实也挺紧张,怕这只伏神不肯跟他们走,现在感觉到它乖顺的呆在自己怀里,不由得心神一松,身体的过度疲惫,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走喽!颇有猪八戒背媳妇感觉的江陵稳稳的背着这两只,高高兴兴在山洞口会合了努雄,一起重见天日。
在洞外等候的青苔在看到江陵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时,就知道他耍了把什么花枪。暗自捅捅被泪水糊弄眼睛的白勇,别哭了,人家那是诈死呢!
黄石弦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一具薄皮内棺,是装勒满的。里面放了几味特殊的香料,可以让勒满睡得更象个死人,也能让伏神老实呆着。
江陵小心的把他们抱了进去,等到天黑,再偷梁换柱。
下山的路不好走,幸好挑选出来的轿夫都是矫健而善于攀援的,八人一同合力将棺木抬起,就是蒙着眼,也能顺顺当当的下去。
努雄年老体弱腿脚不便,江陵自告奋勇去背起了老丈人,拼命献殷勤。
下山的时候,格雅带着大批族人都跪在那儿等着了。
怕小姑娘受刺激伤心,所以带路来上山的仍是花铃。可瞧见她哭得肿得老高的眼睛,憔悴的小脸,江陵还是老大的不忍心。
还是什么时候跟小姑娘说一声吧,否则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将薄皮内棺放进黑漆大棺里,这回由二十四人抬着一起走。棺盖看似盖得紧实,其实是留了缝隙透气的,真的要完全钉死,那是下葬前才会做的事。在这当中,江陵有无数机会可以爬进爬出。
格雅年纪虽小,但办事已经渐渐有了几分风范,给父亲准备的仪仗很是威武,多少人引幢幡,多少人撒纸钱,样样皆是有序而条理分明。
只因勒满的罪名暂未除去,不得使用一些族长才有的礼仪,除了棺木稍华贵些,那也是因为怕他身上的毒素外泄,其余皆是合乎礼节的。
江陵看了暗赞,有这丫头,日后珞龙族复兴不在话下,大叔也可以清闲的躲躲懒了。
努雄因是长辈,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吉利的,下了山便躲进车里,再不见人。黄石弦生怕自家爱人也累着,况且有外人看着,不哭几嗓子也显得不真实,便早早将江云也打发了进去。
青苔顺手也将白勇推进车里,还美其名曰,“让他跟在旁边伺候。”
唱戏可是个体力活,还是让他们这些皮粗肉厚的去表演吧。
浩浩荡荡的素白队伍,如茫茫雪浪,在南疆涌动,所过之处,无人不叹息。
想当年的勒满,在南疆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谁料世事多舛,竟是如此年轻就逝去了。不过他在死前,还能给南疆办那么一件大事,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其中,路过之地的部族,多有设棚路祭。人之已死,还有什么好追究的?送他最后一程,也算是乡里乡亲的情份了。
因抬棺者是步行,速度肯定快不起来,江陵瞧着有点着急了。大叔累了半晌,还没吃饭呢,肚里还有个小的,早该饿了。
可他再心急,也不能不让人来祭奠大叔,只好催人加快步伐,免得耽搁太久。
天色将将昏暗之时,行至固伦族的地方。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那里嘶吼,“让我去看他,让我过去看看他!”
“停。”江陵骑在头前马上,已经看到果诺了,冷冷的瞥过去一眼,“放他过来。”
身体的病痛算什么?此人曾经那样残忍的对待过大叔,不给他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那怎么行?
67.
许久不见,果诺的情况不太好。
因为瘙痒造成的大面积抓伤让人即使是在南疆炎热的天气里,出门时也必须套着长衣长裤。但果诺显然已经来不及收拾了,只套着家常的短衣便跑了出来。
在那衣衫遮不住的领口小臂小腿上,只见条条血痕,纵横交错,新伤旧印层层累积,一直蜿蜒伸进衣里,看来十分的渗人。
如格雅这般的小姑娘只扫一眼就不适的迅速移开了目光,便是江陵这等男儿,也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似乎也作起怪来,赶紧沈下心神,只看着果诺的眼睛说话。
“果郡王,你不在家好好养病,怎么有兴致跑出来了?”
果诺瞪着他,原本忠厚老实的面容此刻异样扭曲着,仪态尽失,“让我看他一眼!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让我看他一眼吧!”
同样的要求,他两次说出来,意味却大不一样。头一次是赤裸裸的要求,第二回就带着哀求了。
江陵撇了撇嘴角,凉飕飕的道,“郡王有心了。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郡王之前可是认识了他二十多年,又囚禁了他三年,怎么还没看够?”
“将军,求求你了,让我看他一眼。”果诺忽地语气一变,强硬起来,“若是不让我看他一眼,我始终不能相信他死了。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弄个假的欺世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