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江陵见大叔终于醒来,别提有多兴奋了,几乎都忘了自己还和他保持着交合之姿,旁边还有人在观看。
伏神不满了,一爪拨开努雄,一爪拍上江陵,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凶猛的看着他们,快做啊!做到一半停下来是对观众很不负责的。
这才反应过来的江陵尴尬的看了努雄一眼,老爹嘴角明显的抽了抽,继续坐回去装聋作哑了。
江陵再接再厉,开始未完成的表演。
大叔给弄得莫名其妙,他一时还没关注到那只怪兽,可是等江陵动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在干什么。
“你……你快停下!”勒满瞬间就涨得脸通红,爹还在呢!他当着老爹的面,这是在做什么?
江陵苦笑,“你且忍一忍,我很快的,这对你好。”
好个毛啊!在肉体的清晰交合感中,勒满的羞耻很快就回来了,奋力推打着江陵,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不行……不行!”
江陵无奈,没看到旁边还有个监工吗?
为了方便用力,只得将大叔放在地上,开始律动。勒满还待抗议,却看到江陵旁边突然冒出来一只怪兽的头,犹如蜥蜴一般,从上往下打量着他。
“小心!”大叔吓得惊叫起来,把江陵往下一拉,生怕伤着他。可这突如其来的一弄,反倒让体内的炽热深入到江陵不敢贸然进入的地方,引得大叔自己又是喘息连连。
江陵吻着他安抚,“没事没事的,这是伏神,是它救了你。你且忍忍,等我们做完了,我跟你细说。”
他现在可以观察着大叔的表情,自然知道怎么弄才让他更加舒服。
一想到父亲就在旁边听着,勒满羞耻得几乎想钻进地缝里去,却偏偏给江陵弄得高潮迭起,呻吟不绝。除了躺在他的身下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伏神眼珠子都不眨的盯着他们,那呆样分明就是看傻了。江陵一面在大叔身上卖力,一面偷偷观察着怪兽的表情,心中有了七八分把握,看来想要把这只伏神拐出去,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了。
咳咳,其实他也是有羞耻心的,他也不想老是在努雄面前表演啊!
63.
有些事,勒满从来没说过,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没有想过。譬如自己,若是能侥幸活下来,又该怎么活?
“大叔,我真不是故意欺负你,可是我觉得,你趁现在这个机会,隐姓埋名比较好。当然,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具体怎么办,还是听你……和老爹的吧。”江陵的目光落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又落在努雄身上,目光既恳切,又忐忑。
听他提及父亲,勒满有些尴尬的垂下碧绿的双眸。他身上的衣裳全给那只伏神给咬烂了,现在披着的一件,是江陵背他进来的外袍,只要不走动,好歹还可以遮些羞。
只是,只是有些事……他难堪的无法想下去,只能假装失忆。
努雄看出儿子的尴尬了,在渡过勒满最初清醒的惊喜之后,他也在思索儿子将来应该怎么办?
原本他心里是有满腹的话想说,可是总也找不着机会开口,幸好这会子那只伏神出去觅食,所以他们几人才有短暂空闲,可以商谈一回。
“将军,你让我儿诈死埋名,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可是那他将来就无法出现在族人的面前,他一个人要到哪里去生活呢?”
勒满听得大为尴尬,阿爹这么问,岂不是在逼江陵给他一个交待?急忙插话道,“爹,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江陵听得心中黯然,原来大叔竟是这么不乐意跟自己在一起。
努雄看看江陵的表情,对儿子道,“是啊。爹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走到哪儿都能活下去。可是眼下你的身子这样,往后总有些不便的时候。唉,就算等你身子无碍了,离了南疆。只要一想起你拖着个小的,在外头四处流浪,万一遇上点事,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让阿爹怎么安心?”
勒满微哽,江陵听出几分机会来了。瞅了大叔一眼,望着努雄道,“老爹,我让大叔隐姓埋名,其实……我是打算照顾他一辈子的。只要他愿意,我可以把他的生活安排得好好的,你们可以通信,甚至有机会的话,您和格雅也可以去看他。”
努雄终于听到一句自己想听的话了,还算满意,微微颔首,“若是将军你能这么安排,当然最好。其实只要能不时报个信,知道他平安,见不见的,倒是没所谓了。只是将军你日后还要回京城的……”
“我可以带大叔一起回去!”江陵脱口而出,“只要他愿意的话,以后不论我走到哪儿,他和孩子都可以跟到哪儿。”
有他亲自照顾,这总该行了吧?
努雄觉得可以了,看向勒满。大叔一双眸子垂得更低,掩饰着内心的窘迫,这样跟着他,算怎么回事?
江陵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大叔不愿意,便讪讪的补了句,“当然,若是哪天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也可以随时离开。”
勒满听得心中一沈,自己可以随时离开,那是不是说他也可以随时放弃?大叔没这么自私,把所有的主动权都放在自己身上,把别人当成可以随时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觉得酸溜溜的象是在吃醋?
两个人,尤其是两个男人,相守在一起就已经很惊世骇俗了,总不可能因为自己替他生了个孩子,就要求他象对女人一样,对自己负责任吧?
大叔在心中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把,挺起男人的自尊心,点头同意了,“也好。你先安排下我的处所,等到我……身上的毒性解了,能够行动自如了,再做打算。”
江陵有些微微的失望,虽然早知道大叔跟自己在一起本就是勉强,可现在亲耳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江陵的心中还是挺难受的。
努雄在心中微微叹气,年轻人的感情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他实在掺合不了。
如果勒满现在跟江陵年岁相当,他一定会明确的要求,让江陵给儿子一个名份。但他足足比勒满小了十岁,现在彼此还算年轻,相处的时日又不长,当然感情好。
但若是再过十年,勒满已经四十,而江陵仍是年富力强之时,两人的感情还可以这么好下去吗?
如果两个人不能下定决心厮守到白头,现在逼江陵给勒满个名份又有什么用?前头已经有馨兰那个前车之鉴了,努雄实在不忍心让儿子再遭受一次打击。
不如先这么浑着,彼此也不点破,等他们日后自己慢慢相处,再决定怎么做。
黄石弦和众人在山洞外头守了半日,就收到江陵报平安的竹鸟。他带着众人先回去,这边只留人轮换看守。
等到这一日,恰好是青苔和白勇过来值守,又收到江陵的一只竹鸟。说是勒满仍旧不治,已然毒发身亡,让他们速速准备白布药水,将其尸骨收敛带出。
这信是勒满授意江陵写的,既然要隐姓埋名,那有些事就必须做得象模象样。先告诉众人,他已经死了,等到以后,再告诉格雅一声就行了。
其实,他的本意是想干脆连格雅也瞒过的。他这样一个爹爹,现在又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他怕女儿接受不了,不如干脆当他死了。
只是父亲就在跟前,这样的话,勒满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口,日后要不要说,就由努雄来做决定了。
消息一出,白勇顿时就哭了。青苔觉得有些不对劲,将信将疑。但还是先去把江陵吩咐的东西准备了来,又将消息传扬出去。
世人得知的是勒满为了给族中死去的勇士收尸,才中剧毒身亡,哀痛不已。尤其是珞龙族人,他们一族刚刚葬下那八百坛骨灰,几乎家家户户都还戴上白花,现在听说族长又没了,更加犹如失了中流砥柱般,抱头痛哭。
格雅哭得几度晕厥过去,却还强撑着打点准备父亲的身后事。先搭起灵棚,接受南疆各部来人的哀悼。
南平郡王府。
“你说什么?”果诺一把掀翻面前的药碗,原本憨厚的面容此刻尽显狰狞,揪着来人的脖子嘶吼,“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染上那种奇毒,身上抓得全是血道道,看得极为恐怖。
那婢女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重复,“是……是奴婢听说,听说珞龙族的勒满族长死了……毒死了……”
“怎么可能?”果诺的怒吼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是……是真的。珞龙族已经在左僳族那儿的新定居点里搭起了老大一座灵棚,格雅小姐披麻带孝,在那里哭呢。奴婢到前面村口买东西时,听那儿的士兵都在议论。奴婢还亲眼瞧见,有不少人扛着拜祭之物,往那边而去。”
果诺重重的跌坐在地,状若疯魔,“阿满,阿满你怎么会死?我那么折磨你,你都没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了?一定是他们骗我,是他们骗我,对不对?”
婢女吓坏了,趁他不备,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果诺一人,还在那儿喃喃自语。
64.
做戏做全套。
既然大叔要装死,一些必要的手续就非办不可。比如在他身上裹上药布,再穿上层层叠叠的丧服。
这事情做起来不难,但就是执行不下去。原因无他,有一只伏神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谁给勒满穿衣服,它就跟谁急!
在整整尝试了三天,仍旧是宣告失败后,江陵黔驴技穷了。苦闷的往地下一坐,出了个馊主意,“大叔,要不我让他们缝个麻布袋来把你套进去就算完事?”
蠢材!麻布袋它就不会撕的么?勒满横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鄙视。
那可怎么办?江陵求助的看向山洞里的第三个人。
努雄老爹近来养得越发好了,也许是得了伏神无数口水滋养的结果,老人家明显身体好转了许多,脸上也是红光满面的,连皱纹也少了不少。
看他这番样子,很有可能连上回替大叔做药人时留下的伤害都得到了极大的弥补,虽不敢指望他能够脱胎换骨,长命百岁,但能够益寿延年,旁人也自然欢欣。
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这种为难时刻,不是应该由老爹来出谋划策么?
可是努雄老爹分明没这个打算,倒是对儿子提了个要求,“这成天呆在洞里,气闷得很,你陪我出去走走。”
这老爹,不帮忙也就罢了,怎么还想往外跑?江陵郁闷的继续的坐在地上,抓耳挠腮。
伏神倒是尽职尽责的哧溜一下游到勒满身边,怕他跟那老头跑了,回头就没好戏看了。
因为努雄没被伏神咬过,所以还是无法触碰儿子。勒满也只能跟在父亲旁边,看着老人家步履蹒跚,却不能伸手扶上一把。
现有他和伏神两大杀器在,洞中的蜘蛛早躲一边凉快去了。
伏神是无害,还会在进出之间,留几滴口水促进蜘蛛家族的繁荣昌盛,但它也会顺便抓几只反应迟钝的家伙随手当点心享用。对于这样的大神,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招惹的好。
他们没带火把出来,勒满便在前面徒手扯破那些蜘蛛网,好让父亲通行。等走过这一段,离后头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努雄终于开口了。
“那个傻小子,有时瞧着倒也有趣。”
勒满没想到,父亲一开口,竟然会是这样的玩笑话。
努雄笑了笑,又道,“你是个好孩子,爹知道的,从小一直想当大英雄。你也确实做到了,爹很为你骄傲。”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是你娘还在的话,也是一样的。”
勒满胸中一哽,想起自小便对自己严格要求的母亲,泛起阵阵酸楚。
努雄慈爱的望着儿子,“你是我和你娘唯一的孩子,说实话,只有格雅一个孙女难免让我们二老有些遗憾。不过现在好了,将来终于会有个孩子继承我们家的姓氏,其实爹心里,是很高兴的。”
“爹……”勒满一句话噎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以男儿之身去生孩子,这本是他极大的心结,却不料反被父亲这样开导,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楚,不知如何才能说清楚这一份复杂艰难的心事。
知子莫若父,儿子的心事努雄如何看不出来?所以今日才要假借出来走走,替他开解。
“这不怪你,是我们珞龙族的宿命。这几百年来,我们珞龙族在南疆生活安定富足,全是拜了孟先祖所赐。凡事既然会这样,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你也无须介怀。尉迟将军虽然年轻,也算得上是个好人,你若愿意就跟他过日子,爹不会反对。若不愿意,自然也可以离开。我们南疆儿女历来恩怨分明,活着就要洒脱痛快,死了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可是,格雅……”勒满实在是难以启齿。
爹能接受了,格雅能接受么?她是大叔唯一的女儿,勒满还是很看重她的。
“格雅那儿,你别把她想得太柔弱了。这孩子打小跟着咱们很吃了几年苦,非常懂事,以后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的。”
努雄专注的看着儿子,目光中满是身为人父的怜爱,“阿满啊,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阿爹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指望?无非是希望你和格雅都好端端的,每天都能过得高高兴兴而已。人活这一辈子,不过匆匆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有些事情咱们想不来,也没法去想。不如好好的过好眼前的日子就行了,你能答应爹么?”
勒满心中似有千斤重,明白这是父亲对他的最后一个请求了。哽咽着跪下,“爹,我记住了,以后不管如何,都会好好活下去。”
努雄欣慰的点了点头,“你回去吧,爹慢慢的走到前头去等你们。”
穿了衣服,又不是不能做某些事情。努雄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告诉勒满,要怎么等到伏神的同意。
从前是不知勒满能不能好,几时能出去,所以他只能在洞穴里呆着。现在既然出门有望了,老人家干嘛要去听儿孙的墙根?
勒满心中又羞又窘,可是父亲已经慢慢走远了。
伏神警惕的围着他打了个圈,那老头走了没关系,你可不能扔下洞里的那一个。
勒满无奈的看了它一眼,转身回去了。
江陵还没想出好法子,忽见大叔一人回来,不由诧异,“老爹呢?”
却见大叔似嗔似怨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起药衣慢慢的向他走来。
这是要干什么?江陵还有些犯糊涂,可是大叔做一个伸手想摸自己的动作,看向了伏神。
明白!伏神兴奋的摇头摆尾,迅速爬到江陵身边,狠狠一口咬下,停了半晌才松口。然后退到一旁,盘起来看戏。
江陵更加糊涂了,大叔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
就见大叔微微吸了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劲,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衣袍解开,当着他的面褪下,然后拿起那件药衣套上,也不系带,就这么袒露着胸怀,退到外面送来的衣箱上坐下,一脚落地,一脚踩在箱盖上,堆出一个微笑,冲江陵勾了勾手指头。
要命啊!
江陵顿时觉得整个脑子空白一片,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往下腹涌去,连鼻尖都变得湿漉漉的。
似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勒满动作一僵,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冲到江陵面前,那黏而湿润的鲜红长舌就钻到江陵的鼻孔里开始搅和。
江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可是,这样的小伤他不需要人治啦!尤其是不需要这只怪兽的舌头!天知道这个好色又淫荡的家伙跟多少人兽舌吻过,现在居然还侵犯到他的鼻孔来了,实在是下流之极!
“走开,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