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分完后,傅岹然又挨个儿将照片点开大图,细细端详了起来。
  比起傅尚迅速的分类,傅岹然显得谨慎许多。他认真甄别过每一幅画的每一个细节,生怕错漏一处。
  夜不知不觉深了。傅岹然伏在桌前,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梦里七八岁的小闻九天被闻小七挠了两道抓痕,捂着胳膊坐在花坛上哇哇大哭。
  傅岹然给小闻九天擦药,带他去医院打疫苗。等伤口渐愈后,小闻九天又对着没有完全消掉的疤痕撇起了嘴。
  幼年时,小闻九天还是很爱漂亮的。
  傅岹然拿出一支笔,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灵动起舞的影子。那两道若隐若现的红色伤疤,是舞者翩跹而起的腿。
  小闻九天开心地咧起了嘴,拉着傅岹然的衣角要他陪自己玩。
  傅岹然在睡梦里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翌日。
  傅岹然醒来时,太阳已经挂得老高了。他揉了揉酸疼的肩,一时不太明白自己昨晚为什么不睡在床上。
  可能是在桌上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吧。
  傅岹然打了个哈欠,洗漱完毕后推门出去。大格子间里已经热火朝天,李开手忙脚乱地在各个员工间乱窜。
  “闻九天今天没来?” 傅岹然没抱太大希望,却也不是很着急。他觉得闻九天迟早是会来的。
  “呃...” 李开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犹犹豫豫地走到傅岹然身旁,“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
  “怎么了?” 傅岹然接了一杯咖啡。
  “刚刚那个负责盯闻九天的人打电话来说,闻九天一早就出门了。” 李开说。
  傅岹然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闻九天难道没有出门的权利吗?他去哪儿了。”
  “闫飘飖的舞团。” 李开胆战心惊地盯着傅岹然手上的杯子,像是生怕它下一秒就会炸开一样,“闻九天...好像是去上班的。”
 
 
第87章 你死我活
  和李开预想的不同,这回的玻璃杯比上次的宣传册运气好些。
  它保住了一条小命,没在傅岹然的手上身首异处。
  李开试探地看着傅岹然,却发现傅岹然的神色竟然还算正常。
  “去舞团了...” 傅岹然啧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放下杯子,“看来闻九天是要跟我斗到底啊。”
  李开不敢发言。
  傅岹然注意到李开紧绷的神情,嗤笑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大发雷霆、甚至一怒之下把玻璃杯砸到地上?”
  “然后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去舞团跟闻九天决一死战?”
  李开的头低得更低了。他口是心非地摇了摇头,心里默默想着:这难道不都是你干过的事吗?
  “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傅岹然淡淡道。
  李开:“.........”
  “哦。”
  “闻九天去舞团,就是为了逼我发疯。” 傅岹然摩挲着手指,“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愿。”
  “今天早上有什么安排么?” 傅岹然起身,端起玻璃杯把咖啡喝尽。
  “待会儿傅无闻和任可野会过来开例会。” 提起工作,李开松了口气,“你要参加吗?”
  “参加。” 傅岹然不咸不淡地乜了李开一眼,“林序走了,闻九天不来,你又顶不上——只能我亲自辛劳一下了。”
  “.........”
  来舞团上班第一天,闻九天表现得谨小慎微。他知道自己头上顶着三个大字“关系户”,而闫飘飖是个几乎不招关系户的人。

  于是再一次的,闻九天自己把自己扔进了一个格格不入的集体里。
  后勤部门的几个人对闻九天很客气,却几乎什么事都不让他沾手。舞蹈演员们经过闻九天身边时也会好奇地多瞥两眼,在走远几步后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着。
  “那个就是闻漏月老师的儿子吗?”
  “看起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白瞎了一张好脸!”
  ...
  闻九天也无所谓。他戴上耳机,开始顺理成章地摸鱼。
  昨天通过傅尚取得了重大进展,这让闻九天第一次用客观的眼光去审视有关外公的一切。
  闻愚白是山水画大师,也是沈灵均研究专家;闻氏画廊也以山水画闻名于世,顶峰时无论是画家还是画作都层出不穷。
  除了闻愚白,闻氏画廊过去最大的招牌是傅巍。傅巍的成长路径大体与傅岹然相似,只是他没有被“造星”,而是靠着画作一步步崛起的。
  傅巍师承闻愚白,风格也与闻愚白类似。这是后来人们抨击闻愚白时的主要支撑证据:他们的作品确实太像了,像得仿佛是一个人画的。
  傅巍在不满三十岁的年纪自我了断,几乎没有任何明显征兆。闻氏画廊也以此为转折点,走向下坡路:闻愚白封笔,画廊日渐凋敝、入不敷出。
  直到傅尚这个奇才想到用傅岹然造星来赚钱,画廊才算短暂恢复生机。
  即使是闻九天也必须承认,单看这些事实,确实存在许多可疑的地方。
  无论是傅巍自杀,还是闻愚白封笔,都透着浓浓的诡异感。
  最不动脑子的解释当然是闻愚白利用傅巍来画画,傅巍不堪压迫选择自尽,而闻愚白失去枪手,为了不暴露只能以封笔掩饰。
  但这完全是胡扯。只要稍微动下脑子,就会发现其中纰漏甚多。
  更不用说还有那几幅赝品沈灵均,根本无法被解释。
  ...
  傅岹然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闻九天对着手机屏幕陷入沉思,忽然左肩一痛,被用力拍了下。
  “我好心收留你,你就在这儿摸鱼?!” 一声严厉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闻九天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摘下耳机,把手机塞回兜里,转身站起来,“闫老师,对不起。我...他们不让我干活。”
  闫飘飖笑了下,拽了把椅子坐下,翘起腿,“是我交代他们这么做的。”
  闻九天一愣,“啊?那...”
  难怪大家看闻九天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在我这儿也呆不了几天,就别给我添乱了。” 闫飘飖指了指闻九天,“你刚刚...又在研究你外公的事儿呢?”
  “你跟傅岹然纠缠,也是为了这个?”
  闻九天不吭声,算作默认。
  闫飘飖双唇紧抿,“你哪里都不像你妈妈,怎么唯独这一点执拗那么像。”
  闫飘飖很少主动提及闻漏月。尽管她不说,但闻九天猜测她们两人生前的关系应该并不算太好。
  闻漏月一舞成名是靠顶替怀孕的闫飘飖的。而等闫飘飖回来时,舞团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你妈妈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闫飘飖说,“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但对我来说,这件事永远不可能过去。” 闻九天很少反驳闫飘飖。他深吸了一口气,“而且我和傅岹然...”
  闫飘飖抬了下眉,示意他说下去。
  “我小时候很依赖傅岹然,长大了又想逃离他。” 闻九天目光放空,唇角浮现一丝脆弱惨淡的笑,“后来忽然有一天,我意识到,我和傅岹然之间没有好聚好散,只有你死我活。”
  “如果不打败他,我永远无法真正学会独立行走。”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有HR给我打电话,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比较短小。
  明天会补更一章。
 
 
第88章 川剧
  闫飘飖静静听着,没有说什么。休息时间结束,她起身离开了后勤室。
  闻九天在原地呆站了会儿,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没有新消息。
  没有未接来电。
  傅岹然还没有发作。
  难道是傅岹然还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不太可能。
  ...
  闻九天在舞团度过了无所事事的一天。一整天他的手机都很安静,既没有傅岹然的咆哮,也没有傅无闻的告状。
  这种虚假的岁月静好让闻九天感到焦躁,同时有种隐隐的不安。
  “闻九天,外面有人找你。” 快下班时,有人进来喊了一声,“车都堵门口了,啧。”
  “哦。” 闻九天心里叮的一下,眼睛亮了。
  应该是傅岹然。
  傅岹然还是来了。
  闻九天忙不迭起身出去,快走到门口时又故意放缓脚步。路过大堂的镜子,他驻足照了一会儿,努了努嘴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
  “傅——!” 闻九天走到门口,果不其然远远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旁站着两个人,傅岹然,以及闫飘飖。
  闻九天一愣,不情愿的表情扭曲成意外。
  “出来了?” 傅岹然抱臂倚在车门上,胸前挂着一副墨镜。
  闫飘飖看了闻九天一眼,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
  很显然,在闻九天出来之前,他们两人正在交谈。
  闻九天目瞪口呆。
  在他的印象里,傅岹然从不可能和闫飘飖和平地同屏出现。
  “保安进来说有人开车堵着门,我就出来看了眼。” 闫飘飖不咸不淡地乜了闻九天一眼,往楼里走,“你俩赶紧走吧,这儿不允许停车。”
  “.........”
  闻九天皱着眉,还没太反应过来。
  反倒是傅岹然眯起一个体面的笑容,“好的。闫老师再见。”
  闻九天:“.........”
  “你来这儿干什么?” 等闫飘飖一走,闻九天立刻发难。
  “你何必那么急。” 傅岹然悠闲地打量了闻九天一会儿,手指勾着钥匙绕到车的另一边,“上车吧,回去再说。”
  “谁要上你车?” 闻九天等了傅岹然整整一天,现在已经不是太有耐心。他想赶紧吵完这场架,简直巴不得能快进,“我告诉你,闫老师已经答应收我进她的团了。你少管闲事。”
  傅岹然一手扶着车门,没忍住笑了。他像在看着一个欲盖弥彰的孩子,“闻九天,你那么急干嘛?我说了不让你去舞团吗。”
  夏季傍晚的风从天边吹来,闻九天感到后背凉凉的。他知道自己一时心急,不小心露出了些许马脚。
  “那你来干嘛?” 闻九天镇定下来,板着脸道。
  “接你下班啊。” 傅岹然若无其事。
  闻九天眉心一紧。
  迎着浓烈的夕阳,傅岹然戴上了墨镜,脑后的小揪揪被风吹散了几缕碎发,闪烁着灵动的光泽。
  “你以为我会像从前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从舞团抓回去?”
  “那你就太狭隘了。”
  闻九天:“.........”
  最狭隘的难道不是你吗。
  “你想去舞团?可以,去吧。” 傅岹然无所谓地一摆手,五根长手指在空中绽成一朵骨骼分明的花,“我支持你的职业选择。”
  “但我希望,你能允许我来接你下班。” 傅岹然用食指把墨镜往下勾了勾,冲闻九天粲然一笑,“上车吧。”
  “.........”
  看着面前神态飞扬的傅岹然,闻九天知道自己天真了。
  傅岹然确实没有那么容易拿捏。
  “我要是不上呢。” 闻九天问。
  “那我就只好每天都堵在门口。” 傅岹然转了个身,背对着闻九天靠在车门上,“你自己想想吧。”
  上傅岹然的车又不会少块肉。
  闻九天思忖片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次,傅岹然比闻九天想象的要有耐心得多。半个月过去,他仍旧只是每天来接闻九天“下班”,对让闻九天来工作室的事只字不提。
  傅岹然每天定时的造访在舞团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们看闻九天的眼神也更多了些疑惑和好奇。闻九天已经放弃了在这个团体里获得一席之地,他每天都在众目睽睽下摸鱼,在网上的各个犄角旮旯搜寻与闻愚白、傅巍和沈灵均相关的信息。
  不出所料的是,他没能找到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网络上的资料百分之八十都是以讹传讹和捕风捉影,具备新闻意义的内容十分少见。闻九天最终也只找到一篇多年前刊发在报纸上的文章,到目前为止这是能找到的、最早的指责闻愚白对傅巍的死有责任的报道。
  但是那份报纸早已停刊,写文章的记者也联系不上了。
  除此之外,闻九天还尝试过联系从前闻氏画廊的人。可他们大多数不是一无所知,就是三缄其口。
  线索在这里断掉,这条绕开傅岹然的路并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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