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6-03

  两人能躲开前头那些危险,九分靠实力,一分靠运气,玉涵、韩殊却不同。
  他们离开天山的时候,灵矿还没被发现。换言之,两人纵然在外误打误撞,同样有了修灵的本事。到现在,他们也至多是“引气入体”阶段。
  若是碰到心怀不轨的妖人,若那些妖人当真是长冲门之人……
  光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性,白、梅心头便泛起一阵凉意。
  余下杂七杂八的线索还有。譬如“刘武”死后,黏在白争流身上的稻草。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杀死的“刘武”早就是个傀儡,背后操纵之人一直不曾露面?
  还有,高耀祖前头说了那么多话都没显露问题。唯独提到“师兄”,骤然喷血而死。足以见得,这一点一定极为重要。
  此时此刻,两个青年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所有线索,一股脑地说给三位前辈听。
  在他们的话音中,三将的表情一点点凝重。
  “争流、映寒,”杨春月叫了声,“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打算?”
  白争流深吸一口气,一边梳理,一边回答:“回京一趟,找到沐鹰、秦桑。”
  梅映寒点头:“长冲门那边,我们人生地不熟,他们又人多势众 。孤身前去,恐怕非但找不出玉涵、韩殊的去处,还要如他们所愿,搭上自己。”
  但回京就不同了。沐鹰、秦桑再怎么有后手,也是孤身两个。只要能擒住他们,不愁撬不开两人的嘴巴,还能拿两人威胁其他的长冲门人。
  “只是不知道,”白争流喃喃说,“究竟是只有一部分长冲门人有问题,还是……”
  还是整个长冲门,都是修邪妖人的遮掩。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292章 道别
  事况紧急,白、梅恨不得当下便出发,明日就回到京城。
  可是不行。
  不说路途远近,只说当下,他们还有必要之事去处理。
  首先,挖掉贺城当中的阴石。再有,两人也想知道,如今的贺城约莫是什么样子。
  抱着这样两个目的,白、梅启程,朝城中行去。
  来到城墙下时,青年们不禁抬头,看一眼眼前高墙。
  将鬼境中所见与眼前场面对比,他们明显看出,城墙被修葺过。
  少了那些刀痕、箭痕与烧焦痕迹,虽然也有岁月风霜的侵蚀,可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惊。
  若是不了解历史,恐怕没有人能想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听着城中传来的动静,白、梅慢慢吐出一口气,抬脚迈入其中。
  他们做了极糟的心理准备,只当自己会看到一座空城。可出乎意料,城中竟然还有行人来去。
  只是那些行人明显面色疲惫,且不敢在外多停留。没一会儿,就从白、梅的视野中消失,回到各自住处。
  白、梅惊讶片刻,很快想明其中缘由。
  是,他们是曾听郝掌柜说过,他在极短时间里就招募了足足十七个“新兵”——换言之,害死十七个人。
  白、梅曾以此得出结论,认为既然郝掌柜一人就能杀掉这么多民众,贺城当中的情况一定不妙。
  但万一情形并非如此,只是郝掌柜格外“优秀”些呢?
  是有不少人被守城鬼兵招揽。从两人所见种种来看,那个招募者十有八九是郑虎。所以郝掌柜曾提到,封赏他们的人不是高耀祖。
  但是,这座城市当中,依然有人或者。
  看着眼前不算有生机,却到底没有完全死透的城市,两个青年心情仍有沉重,可到底比之前松快不少。
  给这儿的百姓一些时间。他们会再经历数月、甚至数年的心惊胆战,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意识到,过往的阴影是真的已经消弭。
  怀抱这些想法,白、梅来到钟楼下方。
  拿灵气在建筑附近扫了一圈儿,两人很快发觉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
  他们拿出各自的兵器,开始在此地挖掘。
  有附近居民察觉动静,忍不住将家门、窗子打开一条缝隙,看着白、梅的动作。
  两个青年察觉到了从旁处来的目光,不过并未停下挖掘。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匣子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们这才放下兵器,从怀中取出一叠路上做好的灵符,一股脑地贴在匣子上面。
  最先几张灵符迅速被阴气侵蚀了,白、梅也不在意。只观察一下灵气逸散更多的位置,继续往上补充符纸。
  这么一边贴,一边侵蚀。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匣子周边阴气明显变淡,灵符存活的时间也增加许多。
  白、梅知道,这意味着灵符已经基本将阴石压制。余下的,不过是阴石的垂死挣扎。
  两人没再耽搁时间,又补充一波符纸,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再有阴气逸散后,他们用一张包袱皮将匣子裹起来,背在肩头。
  离开之前,还不忘把地填平。
  之后,一边擦着手上兵器,一边往外走。
  两步之后,白争流:“映寒,咱们这么走,是不是还是有点儿慢了?”
  梅映寒看他:“唔?”

  白争流深沉地:“咱们来时,仿佛不是这样吧?”
  梅映寒给情郎肯定答案:“对,咱们是骑马来的。”
  白争流:“那,马……”
  梅映寒咳了声:“在客栈。”
  白争流眼神乱晃,“咱们当时给了多少天的房钱?”
  梅映寒:“最多两天。”
  白争流深沉地:“那现在,咱们回去,马还在吗?”
  梅映寒:“……”
  梅映寒:“看看再说。”
  白争流叹气,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原本想着贺城之事尽已解决,可以开始赶路的两个人,就这么又回了八里镇。
  进了客栈,在柜台后头打算盘的小二夏哥儿明显一愣,面色微白。
  白、梅不解地看他。在两人视线之中,夏哥儿面色明显更白。
  白、梅微微无语,见青年眼神不断朝下晃悠、晃悠……最终,落在了两人的影子上。
  好了。夏哥儿眼神不再晃动,而是露出一个热情的笑来,招呼:“客官!有些日子没见了啊。”
  梅映寒客客气气,“是。我们此前临时有事,不曾与你说一声就走了。现在回来,一是要结过客栈替我们照料马匹、保管行李的费用,二是要带马和行李离开。”
  夏哥儿连忙点头:“好说好说!马我们一直都喂着哩,就在后院儿。”说着,从柜台后绕出来,要带白、梅去看。
  两人没有拒绝,并排走在夏哥儿旁边。
  夏哥儿悄悄咽一口唾沫,胡思乱想:“他们不光有影子,仿佛还有体温呢?……虽然没有完全贴上,但能感觉到,旁边儿两个人都是热腾腾的。”
  他彻底放心。这时候,刀客冷不丁开口:“你怕我们两个是鬼?”
  夏哥儿:“……”
  客栈小二险些跳起来,脚下、嘴巴上一起打磕绊,“哈哈,客官,您说笑了!”
  白争流轻飘飘看他。
  夏哥儿眨眨眼睛,承认:“哎,也不是我说的,是我们老夫人。她年纪大了,两位大侠知道的。”
  白、梅脚步一顿:“老夫人……”
  他们想起来了。当初,两人之所以进入鬼境,就是因为去追了郝掌柜。
  而他们为什么去追郝掌柜?可不是因为听了郝家老夫人的话,知道郝掌柜身上有问题,并且当真试探出问题了吗?
  梅映寒问:“老夫人近日还好吗?”
  夏哥儿再眨眼。听出两个江湖客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才斟酌片刻言辞,回答:“你们刚走那两天,老夫人担心着呢!每日都要念经的。后来掌柜的再回来,她仿佛也不开颜……”
  准确地说,是更加担心了。
  儿子一定不是从前的儿子,郝家老夫人非常肯定这点。
  那两个江湖客呢?他们追着披着从前皮囊、芯子却变了的儿子离开,后头儿子出现了,他们却没出现。
  老夫人不得不往非常糟糕的地方考虑。因此,最近好几个晚上都难以安眠。
  夏哥儿说的苦哈哈,白、梅听着,想了想:“如此,不如我们去给老夫人报个平安吧。”
  夏哥儿有些惊讶,更多却是高兴,笑道:“这样极好!看到两位好好地回来,老夫人一高兴,心病没了,后头再见到我们掌柜,应该也能欢喜一些。”
  说着,又有些发愁。
  白、梅看在眼中,到底没把那句“你们掌柜不会回来了”说出口。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自己没说出来的话,不久之后,竟然从郝老夫人口中听闻。
  看到被夏哥儿带到自己房中的两个青年,老夫人明显意外。但细细来看,她的意外仿佛不是因为这两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而是……
  “难为你们了,”老夫人叹道,“竟然还惦记着我。”
  夏哥儿小心翼翼地在旁边劝:“老夫人,您也看到了,两位大侠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呢。您啊,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老夫人笑笑,说:“自然。”
  白争流却意识到:“夫人,您是不是已经知道——”
  知道什么?夏哥儿困惑地挠挠头。
  等看到自家老夫人点头,他困惑更甚。偏偏在场另三个人,哪个都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还吩咐他:“夏哥儿,你且去给两位客人端些茶水来。”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夏哥儿再挠头,“哎……好。”
  不过,这三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小二一头雾水地走了。留下白、梅并郝老夫人,终于能安心说话。
  看出江湖客们亦有不解,郝老夫人主动道:“今天早上,我分明已经起了。可等日头上来,竟又觉得困倦,便睡了个回笼觉。
  “这回笼觉时,我梦到我儿来看我。”
  说着,郝老夫人话音一顿,面上浮出悲色。
  “他说,他前头做了错事,如今终于知错。还说,按理来讲,他该道下辈子还给我做孩儿。可以他之过,就算真有下辈子,也是要投畜牲道的。没法子,只好入我之梦,与我道别。
  “他也提到你们。”老夫人还说,“说若非你们,他还不知道要再错多久……”
  老太太泪如雨下。
  “日后,贺城就真的安稳了。”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儿子又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认真开口,“福娘、巧哥儿回来以后,你们若愿意住在城中,就住。实在觉得那地方晦气,一直待在外头也行。总归都是咱们家的地方,咱们不为这事儿发愁。”
  不愁吗?可想到儿子没了,老太太心头就只剩下苦。
  “娘,我是真的走了。”郝掌柜还说,“您多保重……”
  白、梅离开客栈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哭到睡下了。
  两人心情都颇压抑。离开的路上,没有人讲话。
  直到一声叫喊打破平静,是他们身后,一个镇民喊:“来份馄饨!”
  馄饨?是那贩子出摊了吗?
  正想着呢,背后那镇民又叹:“吃了这么多年,老高,还是你家馄饨用料最扎实,味道最好!”
  白、梅瞳仁猛地一缩。
  “老高”——
  他们猛然回头。
  馄饨贩子正用毛巾擦一把脸,笑道:“那是!我爹说,我奶从前老和他讲,她生平最遗憾的事儿,就是没再给我爷做一碗馄饨。
  “那一碗没做好,日后的每一碗,都得好好做——来咯,您拿着,可别烫到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
  副本8这就结束啦,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三个本吧。
  (出意外就……出了再说2333)
  摩拳擦掌ing
 
 
第293章 马匪
  “哒哒,哒哒!”
  两匹马并排,在官道上急驰。
  马背之上,各载着一个青年。
  一人身着玄衣,身携长刀,气质潇洒飒然。
  另一人一身白衣,腰间佩剑,乍看起来难以接近,细看之下,便会留意到他看向身侧同伴时温柔的眉眼。
  不必说,这两人自是白争流和梅映寒。
  从两人离开贺城至今,又有半个月过去。
  半个月前,两人从郝家客栈中出来,又抽了些时间写下几封信,委托驿站分别将它们送到天山、峨眉、武当并几个两人能信任的门派,说明长冲门的疑点。之后,便一直行在路上。
  按照月份来算,这会儿已经入秋。可气温一点儿下降的意思都没有,饶是筑基之后的白、梅,骑了一早上马后,还是颇为干渴。
  正好,两人在路边见到一个茶摊。
  马蹄放慢了前行的速度,白争流轻轻咳了一声:“映寒,喝点东西再走?”
  看到他们动作、听到他们话音的茶摊老板立时笑了,“正是,喝点茶水,再来只烧鸡。垫垫肚子,才好继续赶路嘛!”
  梅映寒听得好笑。
  拿目光一下一下瞄自己的争流,还有笑呵呵、眼中带有期待的老板……剑客微微颔首,“好。”
  两人将马拴在旁边树上,自己在茶摊坐下。
  老板拎着一个巨大的铜壶来到两人旁边,一边为他们满上茶水,一边问:“若是一整只鸡,两位大侠能吃完否?”
  白争流摸摸肚子,“得看共有几斤重。”
  老板笑道:“去掉内脏,总也有三斤。”
  白争流豪迈:“不过三斤,我们却是有两个人呢。无妨,上吧。”
  老板喜滋滋地“哎”了声,便要去忙碌。旁侧,梅映寒看看四周,问:“您说的鸡,平日是在附近养着?”
  “哪能啊!”老板回头解释,“我们小本生意,比不得城中酒楼的气派做法。前头说的,是我们自家打的山鸡。
  “我家婆娘说了,那么大一只,我们自个儿吃掉多可惜!倒不如料理了,哪位过路客官肚饥,便端给他,也算多个入项。
  “不是我夸耀,我家婆娘的手艺,可绝对是这个!”
  老板说着,在自己面前比出一个拇指。
  白争流笑道:“这么看来,倒是我们运气好。”
  老板跟着笑:“也的确是巧了。我家也不是猎户,一年到头,能碰到山鸡的日子就那么五六天吧。”
  白争流听着,朝梅映寒眨眼睛。
  你看,咱们在这儿碰到老板,是不是个好兆头?说明咱们回京之后,也能顺顺利利从沐鹰、秦桑口中问出消息。
  梅映寒眼神晃动,微微点头。
  白争流这才低头,端起茶碗,用力喝了一口。
  天热至此,摊上备的便是冷泡茶。
  老板没提,江湖客们却知道。这样泡茶,需先烧一锅子滚水,再将水静置放凉,这才放入茶叶。
  若是讲究些的,最好还要把壶在井中浸泡一夜。到了第二天,壶盖打开,其中凉气扑面不说,还能嗅到一股幽醇的茶香。
  一口下去,从嘴巴到胸膛,都浸上一股凉意。
  白争流接连“咕嘟”了几大口,这才放下茶碗,开始慢慢细品。
  顺道喟叹:“舒服!”
  梅映寒好笑地看着这一幕,脑海当中闪过一些画面。
  留意到情郎的目光,白争流斜斜看他一眼:“你不喝吗?”
  梅映寒:“喝。”
  说着,他也端起碗来。
  白争流随口问:“映寒,你前头看我,是在想什么?”
  梅映寒:“……”
  他表情微妙。白争流看在眼中,心头吃惊:“怎么,还真有什么状况?”
  梅映寒叹气,承认:“我只是想到,从前在东南那边的林中,曾见过……”
  白争流听着,表情从一开始的好奇,慢慢转向匪夷所思。
  “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
  “我说,”梅映寒无奈,“那会儿,曾见过一只在溪边饮水的黑豹。争流,你方才的样子,便很像它。”
  白争流眼角抽搐,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目光看向情郎,目光里写满:“我把你当能够同床共枕的亲密人,可你心头的我竟是这般模样?!”
  刀客颇受打击——其实不至于,但他偏要在脸上摆出这副神情,也算逗弄情郎。
  看着心爱之人神色萎靡,梅映寒一身肌肉都绷了起来。
  哪怕知道争流多半是在与自己玩笑,他仍然过意不去,进一步解释:“那黑豹喝过水后,便一副放松模样,躺在溪边乱石上打滚……”
  白争流左张右望:“哦,这儿仿佛没有乱石让我打滚。”
  梅映寒:“争流……”
  白争流听出他话音中的紧绷,到底没忍住笑,“哈哈,黑豹也挺好。藏匿在林中,速度又快,力量又高,难寻敌手呢!”
  梅映寒定定看他片刻,这才跟着笑了。
  白争流又摸摸下巴,琢磨:“不过,咱们可是一对儿。我是黑豹,你是什么?”
  梅映寒喉结滚动。心想,“这话题既是我起得头,自然争流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有了!”白争流猛地合掌,“你既出身雪山,又总爱穿一身白衣,不正像是山上那雪豹?”
  雪豹吗?梅映寒脑海中勾勒出一黑一白两只豹子相互依偎、彼此靠近的场面,忍不住微微一笑:“好。”
  “我也觉得好。”白争流心满意足地喝上下一口茶水,嘴巴喃喃叹:“痛快啊!前头赶了那么久的路,你我都多久不曾好好坐一坐了?”
  他话中不带疲惫,梅映寒却知道,长期奔波在路上,怎么可能不累?
  他说:“等这趟回了京城,教沐、秦两个如实招来……”微微一顿,意识到这远远不够,“把玉涵、韩殊带出。到那时候,我们兴许能歇些时候。”
  白争流摇摇头,“真到了那会儿,十有八九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梅映寒一顿:“也是。”
  纵观他们走过的路,哪次不是刚刚松一口气,紧接着便又来了事儿?
  “好啦,”白争流洒脱,“咱们现在坐着,便好好坐上一顿饭工夫,莫要想其他的。老板!”
  他嗓音拉高。
  正在灶台上给妻子打下手的茶摊老板“哎“一声,探出头,“客官!”

  白争流笑道:“我都闻到烧鸡的香味儿了,是不是马上就好?”
  老板笑呵呵:“正是,正是呢!”
  白争流咽了口唾沫,转回头,一本正经地对梅映寒说:“鸡腿、鸡翅,咱们都一人一半。其他的呢,各凭本事!”
  梅映寒失笑。想说“不用,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一转念,又意识到白争流这会儿的“君子协定”,本质也是一种喜爱自己的表现。若是拒绝,反倒要让情郎为难。
  他便点头:“好。”
  “好!”白争流雄赳赳、气昂昂,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梅映寒看着神采飞扬的情郎,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浅笑。
  少顷,老板娘亲自过来,手上端着锅子。
  其他在茶摊歇脚的人嗅到香气,纷纷转来目光。
  白争流一筷子下去,正好戳在一块儿肉上。
  山鸡肉本身便紧致。若不留心,很有可能吃到一嘴柴。茶摊上的却不然,光看筷子陷入鸡肉的深度,还有拔出时留下小坑中的汁水,便能觉出鸡肉鲜嫩。
  白争流喉结滚动,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块儿,送入口中——
  “哒哒、哒哒!”
  茶摊外头,又响起一阵马蹄动静。
  刀客、剑客一起转头去看。便见几名大汉策马而过,行色匆匆。
  这倒是寻常。不寻常的是,其中一个大汉怀中夹着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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