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6-03

  马脸男人这会儿倒是矜持起来:“给我这玩意儿做甚?不是自己赢的,总少了那么几分滋味。”
  白争流:“哦。”那他收起来。
  马脸男人:“……”
  梅映寒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而他一笑,马脸男人就更绷不住,一脸控诉地看白争流。
  白争流强忍笑意,“纵然少那几分滋味,毕竟也是酒水,马兄还是收下吧。”
  有了这句台阶,马脸男人立刻“勉为其难”:“好吧。”
  白争流忍笑忍得身体都在颤抖。还好身边有个知道自己前面不该笑,此刻做出弥补的梅映寒。
  他咳了两声,有意无意地挡住白争流半边身体。
  白争流心说:“这是什么掩耳盗铃。”
  他更想笑,好在马脸男人也无心和这两个外来的年轻人纠缠了,接过水囊,便要离开。
  白争流“咦”了声,叫住对方:“马兄!你的骰子。”
  “不都被你弄碎了。”马脸男人摆摆手,“捡走自己玩儿吧。”
  说完这句,人影——鬼影消失在穿堂之后。
  没了当事人在眼前晃悠,刀客深吸一口气,情绪缓慢平复。
  他看梅映寒半蹲下去捡骰子,半晌,自己也蹲下来。一只手撑着面颊,就这么看梅映寒。
  梅映寒正把完整的骰子与碎骰子一起放在掌心掂量。一抬眼,正好听白争流轻轻抽气。
  梅映寒一怔:“白兄?”
  白争流眼神复杂:“梅兄。我忽然想起来,前面忘了一件事。”
  梅映寒皱眉,心中微微警惕:“是什么?”
  白争流叹气:“难得碰上马兄这么一个好说话的,刚刚应该问问他,愿不愿意让我拎上一拎。”
  梅映寒:“……”
  梅映寒看看穿堂方向,“现在去问,倒也来得及。”
  白争流说:“还是待会儿再说吧。”低头,看着剑客掌心里的骰子。完整的与碎掉的加起来,拢共是九片,落在梅映寒手掌的厚茧之间。
  刀客:“他是让我们捡走,对否?”
  梅映寒点头:“你我一人一半?”
  刀客:“还余一个。”
  梅映寒想了想:“不如七个人,一人一个。”
  白争流笑了:“这话听起来耳熟。”
  梅映寒也想到他们前面分阴符的时候。他摇摇头:“罢了,还是我们拿上——马兄像是个坦荡人物,又拿了你的酒……”
  白争流纠正他:“咱们的酒。”
  梅映寒微笑一下:“我想,这些骰子应该是有用的。”
  白争流喃喃说:“可我们还能去找谁赌?总不能是谭员外吧。”
  梅映寒看看碎掉的三个骰子:“兴许不是这么个用法。”
  白争流摇摇头:“算了。咱们还是先去找钱大哥,问问他对谭员外的态度有没有头绪。”
  梅映寒看他,脸上露出一个新的细微笑容:“白兄心里已有猜测,对否?”
  白争流犹豫一下,脑海中闪过钱贵前面若有若无地摸胸口的样子,缓缓点头。
  又一刻之后,一行七人在后院集合。
  场景仿若昨日重演,众人的心态却有些变化。
  从前一天的纯粹茫然,到现在到底看出些谭家的端倪。尤其是白、梅两个前面还“失踪”了一段时间,一听他们让众人集合,峨眉弟子、峨眉女婿加上一个过路的商人,众人都对白争流与梅映寒更添一重期待。
  顶着众人发亮的视线,白争流再次感觉到了前面的压力。不过时间久了,他也算适应,此刻能平静问:“钱大哥,这次请大家过来,主要是有事想要问你。”
  钱贵原本正暗暗喜悦于白、梅两个这么快就找到线索,自己应该很有活着出去的希望。没想到,两人竟然会把话锋引向自己。
  他满脸茫然。
  其他人看看茫然的钱贵,一样满脸茫然。
  “白大侠,”钱贵犹豫着开口,“我能有什么值得那员外在乎的?不就是口舌利些,惯会说那吉祥话罢了。”
  要是没有与马脸男人的一场赌局,白争流还有可能认同这话。如今,刀客却只摇头:“不止如此。”
  钱贵更加茫然。君陶想了想,开导他:“兴许有什么地方是钱大哥觉得寻常,在谭员外眼里却不寻常的呢。不如你把来谭家前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一遍,兴许就能找到线索!”
  钱贵抱着脑袋苦思。
  白争流看他这样,手扶着身侧长刀,掌心慢慢从刀鞘上抚过。
  他又开口,道:“前面不曾说清楚。我和梅兄前面没在主院,是因为与那赌客来了一场赌局。”
  这话出来,聂清娥、卢青当即当抽一口冷气,十分不赞同地看他。
  但一转念,两人又意识到白、梅二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事情一定与他们担心的不同,夫妇这才勉强定心,问:“怎么回事?”
  白争流大致说了自己与马脸男人前后的对白。其中两个重点,一是马脸男人透露出“其他宾客今天对他们避之不及,是因为他们已经是谭员外的囊中之物”——听得君陶不住搓自己鸡皮疙瘩,喃喃说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二便是在白争流提出以酒入局之前,马脸男人曾经对二十八将展露出兴趣。
  刀客总结:“兴许并不是钱大哥做了什么,而是钱大哥有什么。”
  他把话层层铺陈到这里,钱贵终于露出迟疑神情,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口。
  君陶捕捉到这个细节,立刻喊道:“钱大哥!莫非你真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钱贵长叹一口气,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块手帕。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上面。钱贵抿抿嘴巴,把手帕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众人意外:“簪子?”
  钱贵:“是我买来给夫人的。买的时候,那卖家是夸了一通,把这玩意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不过钱贵并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他自己就是个卖货的,如何不知道卖家惯是捡好话说?买下它,仅仅是因为这簪子的确好看。通体都是胶胶润润的碧玉,落在他夫人鬓间一定极美。
  前面时常抚上胸口,也是因为不知自己能否平安到家,可不可以亲手把簪子交给夫人。
  对着簪子看了片刻,钱贵重新抬头,望向白争流。
  他问:“白大侠,谭员外对我那么热情,是因为这个吗?”
  白争流:“那卖货的具体说了什么,你再与我们讲讲。”
  钱贵定神,“说只要戴上,便能避祸趋福。
  “某家娘子买了同一块玉做的镯子,转天她家夫君就中了状元。还有人家家贫,只取了黄豆大的一粒玉来做戒指。之后不久,戴戒指的妇人不慎落入水中……
  “人人都说她定然无了,可那妇人只是漂到河水下游,到了开阔地带就安然上岸。只是上岸的时候,戒面上的玉粒碎了。”
  君陶咋舌:“还真有几分神异。”
  钱贵苦笑着摇头:“这些话,听时我只觉得那掌柜太过夸张。如今,唉!——白大侠,你若觉得有用,就把东西拿去吧。”
  他说着,就想把帕子收拢,把东西递给白争流。但白争流摇摇头,说:“若真是有大用的东西,还得是钱大哥拿着。我们都有武艺傍身,唯有钱大哥这边,缺个护卫。”
  钱贵心中动容,又担心:“可……”
  “不过,”白争流又想到了什么,“最好还是在谭员外面前演一场戏,让他觉得东西给别人了。”
  于钱贵而言,算是个双重保障。
  作者有话说:
  很喜欢写小白小梅单独相处的场面555
  虽然这章里也只有那么几行只有他们两个,但写那几行的时候江江一直是:=v=
 
 
第42章 敌意
  等谭员外在各桌上转了一圈,重新来到自己新友面前时,就见一行人正捧着一枚玉簪,来回传手。
  先是卢青拿手帕垫着簪子,将其放在妻子发间比划:“清娥,钱大哥这簪子当真极是好看。”
  聂清娥抿唇一笑,“怎么,你要买来送我?”
  卢青:“君子不夺人所好,”一顿,“钱大哥,你可愿出手?”
  钱贵搔搔头,“若是旁人,我定然是不愿意的。可若是卢大侠,自然好说!”
  旁边君陶抱怨似的笑笑:“卢师兄,你也给师姐买过太多首饰了。这簪子分明是我先看中,预备买来送给师父的。”
  卢青“哟”了声,“你这小子,倒是有孝心。”
  君陶得意洋洋:“那是!马上就要到师父寿诞了,我原先想寻一把好剑送上。但转念想想,再好的剑又哪里比得上师父用了多年的‘抱朴’?倒不如从别的方面考虑。”
  君阳:“好了,阿陶。既是卢师兄先看上,咱们还是再寻他物。”
  卢青:“不。孝敬清娥的师父,原本也是我分内之事……”
  白争流:“梅兄?怎么一直不说话。”
  梅映寒叹气:“我原先还想,长久未回天山,再回去时,总要给那群小的买些什么。”
  君陶瞬间警惕:“什么?原来梅大哥也要和我们抢。”
  梅映寒:“倒也不是。”
  钱贵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咳了一声:“好吧。诸位若有了决意,告诉我一声就好——咦,谭老哥,你什么时候来了?”
  谭员外脸上挂着笑意:“今日吃得如何、喝得如何?家里人多,不曾好好招待钱老弟,属实是过意不去。”
  钱贵立刻道:“兄长万莫这么说。我们能沾上文哥儿满月酒的光,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呢。”
  谭员外“哈哈”一笑,“今日啊,大家伙儿定要吃好、喝好!”
  两人热闹了一番。期间,卢青重新将簪子用手帕包上。似是想还给钱贵,但看钱贵与谭员外热闹说笑的样子,他又先把手帕放在心口,预备后面再给。
  整场动作一点儿不漏地被谭员外收入眼中。谭员外唇角勾着,脸上笑着。至于那份笑意有没有落入眼中,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事儿了。
  这天下午,宾客们照旧是在吃完酒宴之后离开,秋哥儿、玉娘夫妇也照旧是早早进了屋子,只在人们要走时出来露脸,与自家父亲叔伯们一起招呼众人。
  马脸男人原先走在人群当中,半点儿都不显得突出。但人都到外面了,忽然被拍了一下肩膀。
  马脸男人回头看。
  白争流盯着他的脖子,总觉得刚刚那个瞬间,对方差点忘记把身体跟着一并转过来。
  他压下脑海中的惊悚联想,脸上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开口:“马兄,那几颗骰子……”
  马脸男人十分无语:“不都说了吗?给你,通通给你!”
  白争流有意道:“那赌盅呢?”
  马脸男人犹豫了。白争流看他这样,立刻笑笑,从袖中取出赌盅还他。
  马脸男人没有拒绝,但也强调:“莫要觉得给我这些,我就能……你做什么?!”
  白争流若无其事地收回在对方肩头拨弄的手,心中遗憾,嘴巴上则十分平静:“兄台肩上落了片叶子,我帮你取下。”
  马脸男人眼睛眯起些。看他这样,白争流断定对方已经看出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马脸男人并未多说什么,只道:“好好好——你们两个小子,”跟着把旁边的梅映寒也叫上,“晚上在别人家做客,可要小心谨慎,莫要打扰屋主,可懂得?”
  白争流一愣,梅映寒则是目光闪动,回答:“多谢兄台提醒。”
  往后马脸男人走向林子深处,白争流与梅映寒则折返谭家。
  路上,白争流拍拍自己肩膀,又在梅映寒肩头拍一拍。
  梅映寒任他动作。
  白争流苦恼:“倒是不觉得他拍起来像稻草。但姿势不同,原本也有差别。”
  可人家好好走着,他上去就把人拎起来也不合适吧?
  梅映寒安慰他:“今晚尚有机会,白兄不必心急。”
  白争流眼睛微微眯起:“今晚……”一笑,“我倒是忘了。梅兄说得正是呢。”
  梅映寒又道:“马兄前面的话,白兄如何看?”
  白争流:“让咱们莫要出门那句?”说罢,看梅映寒点头,“不论马兄是真好心还是假关怀,咱们都不能听——谭家日日摆宴,马兄却还是觉得咱们拿来的劣酒特别,可见在谭家摆出来的东西,和真切能吃的东西,原本也不是一回事儿。”
  梅映寒眉毛一抖。
  白争流:“咱们躲在屋子里,可能有一两日太平。日子久了,吃的用完,早晚要跟着一起完。”
  梅映寒还是没说话。但他抬起目光,恰好看到正站在一起,低声讲话的峨眉师姐弟。
  聂清娥留意到了这边的视线,转头过来。见白、梅两人归来,立刻叫道:“白郎、梅郎回来了——”
  君家兄弟紧跟着做出反应。君阳问:“白大哥说要找那赌客验证一件事,如今可有结果了?”
  君陶则道:“前面谭员外请我等去看他家文哥儿,倒真是个小小孩童,唉。”
  白争流听着这些,一句句回应。他身侧,梅映寒收敛目光,仿若视线不曾在聂清娥身上停驻。
  当晚,他们照旧去旁听了谭家人的晚饭。
  从这点看,不论谭员外有什么目的,他都半点都不心急。把钱贵一行拢在自己家里,随后便不再多管。
  白争流坐在屋顶砖瓦上,想:“倒像是心中笃定,无论钱大哥还是我等,都逃脱不开……”这时候,下面谭员外又在重复那句“孟家好女”了。
  白争流从被打开的瓦片往下看。许是听闻了新的消息,他再看这一家子,品出的东西也和昨天不太一样。
  昨天觉得秋哥儿、玉娘夫妇之间颇为生疏,此外玉娘与自己家人也不甚亲近。到现在,他却从玉娘神色之中看出几分心事重重。
  ——虽然心事重重,但对自己丈夫依然颇有关注。谭俊秋放下筷子咳嗽,孟玉娘往往立刻就会做出反应。只是约莫是有长辈在场,她的关切就不像是下午无人留意谭俊秋时那样明显,只默默给丈夫倒好热茶,再把杯子推到丈夫身侧。
  谭俊秋便朝妻子笑笑。笑过了,又是咳嗽。
  孟玉娘:“……”
  她有个倾身往前,像是想去到丈夫身边的动作。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孟家大伯一眼扫来。孟玉娘立刻坐直身子,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争流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再看梅映寒,欲言又止。
  梅映寒看出他神色中的怪异,问:“白兄?”
  白争流感叹:“梅兄,咱们还真不应该在房顶上待着。”
  梅映寒迷惑。他从前历来与刀客默契,当下却是难得不知道刀客在想什么。
  好在白争流很快说出答案:“就咱们两个,不娶不嫁的,能看出个什么?要是钱大哥,不,哪怕是聂前辈和卢前辈来看呢!定然早就有所发现了。”
  梅映寒沉默半晌,感怀道:“白兄所言有理。”
  白争流摸摸下巴:“那现在?”
  梅映寒往下看看:“嗯,找聂前辈夫妇来一趟吧。”
  钱贵就算了。不说会不会武功,光他的身形,就明显不是当这屋顶君子的料。
  他们行动迅速。不多时,聂、卢夫妇就听说了刀客与剑客的想法。
  两人犹豫一下。白争流看出来,问:“前辈可是有什么顾忌?”
  聂清娥道:“我们轻功不比你与梅郎,万一让屋中那些人察觉,反是不妙。”
  君陶茫然:“师姐也太谦逊。我们峨眉轻功虽然比不上天山的雪里无踪,却也不至于上房听个声儿都不行吧?”
  聂清娥:“……”
  君陶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白、梅两个却对视一眼,随后打断他:“既如此,便也算了。”
  君陶:“啊?怎么就算了。”
  他脸上困惑更多。可眼前,白、梅已经无奈地转向钱贵。
  钱贵又开始瑟瑟发抖:“呃,我当真不会武艺啊!”
  白争流叹气:“我知道。钱大哥的话,便莫要上房了,直接敲门往里走吧。”
  钱贵松一口气,“这样啊,那倒是……”说着,又开始紧张,“当真要去吗?”
  白争流淡淡说:“我们到现在都没弄懂谭家究竟是什么状况,食物却所剩不多。”
  聂清娥、卢青听着这话,神色微微变化。
  钱贵并未察觉。见白争流态度明确,他便叹气:“好,我去。”
  白争流看着他,笑一笑:“钱大哥莫要紧张,又不会让你孤身闯虎穴,自然有我与梅兄与你一起。”
  钱贵这才释然:“当真?好,那便好!”
  事实证明,找一个已婚、有子,并且与家人感情颇深厚的男人来做这事儿,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虽然只吃了半顿饭,可钱贵已经发觉了白、梅两个两天都没看出来的东西。
  “谭家秋郎明显待孟娘子的堂兄有敌意。”他一边说,一边纳闷,“白大侠,梅大侠,你们不这么觉得吗?莫非是我看错?”
  “不,”白争流摇摇头,虚心求教,“钱大哥,你细细说。”
  钱贵摆手:“也没什么值得细说的。只是谭秋郎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我家丽娘年轻时可是名动一城的美人,追求她的人从城北排到城南!区区不才,能娶回夫人,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咳!我看夫人那些追求者时,约莫就是谭秋郎看孟家郎君的眼神吧。”
  作者有话说:
  出现了!新的线索
  【前半章的小白:拍拍 ,到处拍拍
  小梅 :……(笑)】
 
 
第43章 是谁?
  回想起年轻的时候,钱贵神色里出现些许向往。
  他稍稍放纵,在自己的心绪里沉浸了片刻。再回神时,白、梅两个还是若有所思。
  钱贵便笑道:“你们武林中人,心中都是豪情壮志,难怪不通这些。”
  白、梅看看彼此,无言以对。
  钱贵不知道,可他们还不知道彼此那一团混乱的感情问题吗?
  于刀客,他原本就知道傅铭对顾邈怀有旧情。可他又觉得人人都如自己,既然决定开启一段新的关系,就是放下前尘往事。是以虽然后面傅铭和顾邈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儿调情,白争流也只是暗暗惆怅,又下定决心要提升自己。
  于剑客,师弟从小就是活泼爱闹的性子。后面入江湖,更是广泛结交诸多知己伙伴。除了傅铭,顾邈亦曾与其他“好友”对饮谈笑。说到兴起时,与人勾住肩膀、坐上腿间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
  顾邈那会儿是怎么说的?“师兄,我们不过是友人,你可莫要误会!”
  好吧,梅映寒不误会。他仅仅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过于奔放热情——也可能只是自己过于古板沉闷。
  没想到,到后面,顾邈再说起这些,又是嫌他不通情趣,不与他吃醋瞎闹。定然是不爱重他,敷衍他,仅仅把他看做师弟。
  梅映寒深感头疼。
  恰逢钱贵转头去与其他人讲话,白争流不知道是想让梅映寒宽心,还是纯粹自言自语,低声道:“之前那些都过去了。傅铭和顾邈之后想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梅映寒看看刀客:“……是啊,都过去了。”
  眼下的重点,还是弄清楚谭家的“常老爷”究竟是谁。

  对此,一行人各有想法。
  钱贵觉得是谭俊秋,理由就是:“若真让我知道,有旁人觊觎我家夫人,我定然也是要做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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