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关山拉过金銮殿的手,金銮殿五指收拢,握住他滚烫硬挺的柱身上下撸动。岳关山腹底涌起一股快感,躺在他身旁拿全身去拱他蹭他,抚摸他的乳头、肋骨、腰腹和性器。
金銮殿原本情致低靡,被这样撩拨摩挲一番,开始扭动着身体配合。岳关山拉开他的腿,对准穴口顶了两下,此举刺激的金銮殿往后撤。岳关山托住他的膝窝,将他的腰臀抬高抱进怀里,俯身亲啃他微张的嘴唇:“别怕,我慢慢动。”
藉着体液的润滑,岳关山将顶端挤进他后庭中,停了片刻,缓慢地将整根楔入金銮殿体内,金銮殿大张着腿一动不动,脊梁骨到尾巴骨都紧绷僵硬,皮肤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也红彤彤、湿漉漉的。
岳关山将枕头垫在金銮殿身下,细察他的面孔,他蹙眉,他也蹙,他咬牙吸气,他也忍不住要吸气。下身缓慢坚决地插入抽出,金銮殿熬过了起初那股子痛楚和难受,身体逐渐放松,直接瘫软在了床上。
岳关山瞧他只是红着脸喘息,自己也愈发进出顺畅,便稍加快了速度,金銮殿双腿缠住他的腰身,双方十分投入,时快时慢干了十几分钟,滑溜溜的相连处开始吸绞蠕动。金銮殿搂住岳关山汗津津的背颈,在他胸前抓了一把,上气不接下气道:“慢点,我不行了。”
岳关山握住他半软半硬的命根子,揉搓了两下,金銮殿发出压抑的呻吟,岳关山在他嘴唇上亲的啧啧有声,诱导道:“小花,想叫就叫出来了,只有我们两个。”
金銮殿微吐出一口气,并不敢高声大叫,咬住岳关山的肩膀,又不住地舔他的耳根。
岳关山被撩拨的不轻,掐着金銮殿的腰身拼命耸动,金銮殿慢慢松开嘴,“啊啊”叫唤,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忍无可忍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高亢叫声,岳关山在他的叫喊声中将精液一股股射进他体内。金銮殿的腹肚不受控制的小幅度痉挛,也达到了高潮。
喘息了片刻,岳关山不知疲惫地将金銮殿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金銮殿感到股间火辣辣的,精液还未从穴中流淌出来,再次被撑开填满。金銮殿后仰着脖子,没叫出声,呻吟噎在喉嗓之间,岳关山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突出的喉骨,感受有活力的哽动吞咽,金銮殿实在承受不住,软趴趴倚在岳关山胸前,呼呼直喘。
岳关山向上一挺身,交合之后便不再动,交颈相拥,他拍抚着金銮殿的后背,说道:“累了?我抱着你歇一会儿。”
金銮殿枕在他肩头,感受到他脖颈间脉搏的跳动,忽觉不可思议,他们恩爱的出奇,金銮殿拱拱他的颈窝,孩子气地说:“你这里在跳,不跳,会死。”
岳关山揉捏着他圆滚滚的屁股,闻言往他屁股上猛地一拍,急色色道:“鸡巴也在跳,你夹着不让跳,也会死。”
金銮殿有气无力在他后背捶了两下:“胡说八道,你下流。”
岳关山嘴角含笑低下头,金銮殿的乳头已经被自己吸的通红肿胀,便在他胸前轻轻一吻。
干柴烈火,岳关山有无穷无尽的体力和欲望,休息片刻,岳关山手上用力,握着金銮殿的腰往下按,将愈发粗硬的性器抵进他体内深处。
金銮殿呻吟出声,在岳关山的颠动下起起落落,他开了窍,岳关山慢下来的时候,便主动扭动着身体让对方舒服。他越是难耐,岳关山干的越狠,如此一顿猛干,金銮殿闷哼一声,喷射出来的精液打湿了两人腹部。
两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在闷热的房间里,从床上滚到床下,又从地上厮混到窗边,岳关山托着金銮殿的大腿,金銮殿的后背紧贴着岳关山的胸膛,双眼半睁半合,看着远处朦胧的群山,和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他垂下眉睫,不然显得太过光明正大。
到了最后,岳关山将他股间插弄的汁水淋漓,射精之后又再次勃起,漫长的夜里一次次情动,一直缠绵到三更半夜也不罢休。躺倒在床上,岳关山收起大动干戈的架势,和金銮殿面对面,腿缠着腿,一边揉搓他的性器,一边挺身在穴口浅浅地抽插,金銮殿射过之后,两人才从如胶似漆里分开。
隐隐鸡鸣的时候,二人洗干净了身体。
清爽干净睡在一起也是不安分的,岳关山亲他的眉眼和嘴唇,在他身上留下牙印和吻痕,金銮殿体力不支,给他一个又一个轻轻的吻,岳关山忽觉十分不好意思,心想这是姐姐和姐夫的房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岳关山没有其他的意思,捏着金銮殿的肚子戏谑道:“你给我生个小孩罢。”
金銮殿听他这么说便怏怏不乐起来:“那天你看见我,我也看见了你,你去和那个女人生小孩罢。”
岳关山知道他在说金瑶,于是笑问:“你不生气?”
“我管不着你。”金銮殿闭上了眼睛,心里五味杂陈,这话是真,分开的日子那么长,岳关山管不着他,他也管不着岳关山。
“小花,鼻子都气歪了。”岳关山将他扑进怀中:“你想什么呢?那丫头是我的妹妹,她都寻思着嫁给旁人了,我才没有和她好。那你有没有背着我和别人好?”
金銮殿越是怕他这样问,他越要会这么问。他倒是不会再害怕岳关山说要一枪崩了他,愧疚被藏在心里,耍赖道:“你管不着我。”
岳关山料想山东一别,金銮殿自然是去找龙彧麟了,无需多加追问。金銮殿困乏至极,迷迷糊糊说道:“你走罢,我大哥发现了会打你,他本来就不乐意我和你在一块玩……”
“管他呢,他回老家了么!”岳关山扯过毯子盖住两人的腹肚,免得着凉。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岳关山一直和金銮殿腻歪在一起,饿了就去楼下吃饭,吃饱了就回房里颠鸾倒凤,无休止的缠绵交欢。第四天的时候,岳关山走了,龙彧麟回来了。
彼时天色已晚,楼梯里还有一点朦胧光芒,走廊则是完全黢黑,龙彧麟摸黑走进房中,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没摸到开关,索性静悄悄走到床边。
金銮殿耳朵灵的很,一听见脚步声,野马脱缰似的蹿到了龙彧麟身上,劈头盖脸往他脸上亲,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
第22章 22.绝境
龙彧麟往后退两步,站稳了拍拍他的屁股,笑道:“臭小子,我把你吵醒了?这么想大哥?”
金銮殿身体一僵,认错了人很是惊讶,从龙彧麟身上下来,心里喜忧参半:“大哥。”
龙彧麟困倦的厉害,宽衣解带往床上一躺,自顾自说道:“大哥也想你,大半夜的,继续睡觉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金銮殿有点不方便见人,他从枕头底下扯出睡衣裤穿上,还是遮不住耳根脖颈的通红吻痕,害怕龙彧麟问起来怎么回事,仅是想想尴尬处境,他就涨红了脸。
不一会儿,耳边就响起龙彧麟轻匀的鼾声,金銮殿辗转反侧,他起身走到窗边向门口眺望,并没有发现陈飞将,这下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找不到。金銮殿躺回床上,只期盼岳关山不要贸然出现。
岳关山偏生和他对着干。和金銮殿分开一时半刻他就受不住了,半夜三更翻墙逾舍,偷偷摸摸溜了回来。走进房中,岳关山猛虎扑食往床上一压,紧接着又搂又亲喊他大宝贝儿。
一记重压之下,龙彧麟险些魂飞魄散,慢慢反应过来,龙彧麟抬胳膊捻开台灯。眼前骤然明亮起来,岳关山彻底傻了眼,语速慌乱地说道:“哥,怎么是你啊?”
“你他妈的!”伴随着雷霆之音,龙彧麟屈膝往岳关山腹部狠狠一顶,十分无情将他从自己身上拨开,又老鹰拎小鸡一般把金銮殿从被窝底下捞出来。
龙彧麟的怒气来的很快,兜头就是一巴掌,愤懑之余恨铁不成钢:“几个意思啊?金銮殿!瞧你那点出息,犯哪门子贱?上赶着投怀送抱!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从今往后你别叫我大哥,你愿意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
岳关山从地上爬起来,被龙彧麟的言行举止激怒,神情和语气一起狰狞起来:“怎么到你嘴里和我相好就成了犯贱?他多大的人了,你说打就打,合着吃你家的饭长大就得跟着你姓龙,吃喝拉撒全听你指挥?那你就去养条狗,只对你摇尾巴不就得了!”
龙彧麟攥住他的衣襟奋力一扯又猛地推开,捞起衣裳就摔门而出。
金銮殿肌肤薄嫩,龙彧麟这一巴掌下去,脸上立竿见影浮起了巴掌印,他怔愣的看着岳关山,不仅被打疼了,还吓住了。
岳关山捂住他的脸揉了揉:“好了好了,什么王八蛋。”
金銮殿难以置信:“大哥怎么会这么生气?”
岳关山拍抚他的后背:“他就是看我不顺眼。要不然你上我那儿去住,别管他。”
龙彧麟那一巴掌劈散了金銮殿的魂魄,同时把他打醒了,他和岳关山有天大的仇怨,他被一时的喜悦冲昏了头,自欺欺人到现在。金銮殿呆滞地看一眼岳关山,随意歪倒在床褥里,闷声闷气道:“我疯了。”
岳关山拦腰把他往肩上携:“少神神叨叨,让他自己耍混蛋去,跟我走。”
金銮殿在他臂弯里打滚,又滚回了床上:“关山,你走罢,我想自己静静。”
岳关山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语气还很平静:“金銮殿,你想想咱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说的话你要是往心里去,就是糟践我对你的感情。话我今天给你说明白了,我爹是造了孽,他也遭了报应,咱俩的仇算是了了,你情我愿犯了什么贱?”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我一天姓岳,我就不会让我爹死的不明不白,再找不到真凶,我就造国民政府的反,往后就这样了,你跟着我就是活在刀尖上,为了我爹活在刀尖上。要么你等我活着回来,爱等就等,不爱等拉倒;要么咱俩现在就一刀两断,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金銮殿胸腔里一哽一哽的喘不出大气,他想过一刀两断,没用,到头来还是藕断丝连。现在,他把岳关山逼上了绝路,他不死,岳关山就要去找死,他们之间冤冤相报无终了。
房中静默了片刻,岳关山走了出去,金銮殿四肢张开仰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想不明白:他才二十岁,怎么人生处处是绝境了呢?
龙彧麟的怒火并不完全因为今夜之事,或者说今夜之事原本不足以令他恼怒,真正令他愤懑的是他在一天前收到了盛公子的来信,信上说事情办糟了。
盛公子派人以还钱为由接近沈怀璋,趁机摸清了他的行踪。沈怀璋负伤在身,又有沈正嵘坐镇,他不好乱跑,能去的地方也不多,除了医院就是临时沈公馆和他的私人住所,很容易在路上了结他。
盛公子又派了两名死士,他们欠了盛公子高利贷,无论如何是还不起的,就连妻儿老小也押在盛公子手里。盛公子应允,只要干成了这笔买卖,不仅将账务一笔勾销,还放了他们的家人,至于他们自己,是必死无疑。
盛公子派去的死士自称是杜门的人,他们跟踪了沈怀璋三天,准备在沈怀璋去沈公馆途中要他的命。沈怀璋心思缜密,早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在去百乐门的路段,和跟班互换了衣裳,跟班下了车,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拖进巷子里,一刀攘进了脖子割断血管从而毙命。
沈怀璋带着人随后即到,逮捕了两个杀手,两个人怀有必死的决心,一口咬定是杜门老头子让他们实施行刺,宁死也不肯说出背后真正的主。
盛公子借着这一点由头趁机煽风点火,让各大报社添油加醋,挑起东三省督军和杜门之间的矛盾。迫于舆论的压力,杜金明亲自登门拜访,杜门惯会的就是笼络人心,忍痛割了一大笔烟土生意才攀上了督军的高枝。
这下倒好,对杜门来说确实飞来横祸,但是长远来看,实在是利大于弊;对沈氏来说毫无损失且天降横财。盛公子卖了不少力气,到头来是给别人做嫁衣,而后他又让人去暗杀沈怀璋,屡次三番让他侥幸逃脱,现在人已经跟着沈正嵘回东北了。盛公子于心有愧,将一百万分文不少归还给了龙彧麟。
盛公子还在信后说了一堆屁话来开脱,据他所知沈正嵘对沈怀璋很刻薄,即便是他死了,在不宠爱的儿子和杜门的示好之间,沈正嵘也会选择后者,甚至会沾沾自喜可以用儿子的性命换取荣华富贵。
盛公子还说龙彧麟要找的人有些眉目了,请他静候佳音。
龙彧麟憋屈至极,沈怀璋是他的心头大患,想起他那副寡妇嘴脸,龙彧麟都恨不得撕碎了他喂狗。
龙彧麟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抬手干搓了一把脸,逐渐眼花耳热。
龙彧麟在来之前已经整理好情绪,金銮殿欢天喜地迎接他的归来,给了他莫大的慰藉。他原本可以安然睡眠,岳关山突然闯进来打碎他的安宁,待看到金銮殿脸上的牙印吻痕,他才反应过来,起初热情似火的拥抱也不是给他的,他在精疲力竭中向金銮殿撒了一通邪火——
要不是金銮殿招惹了不三不四的人,就不会牵扯到白弘麒,就不会让他和白弘麒之间乌七八糟,金銮殿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戳了多少祸都是他在后面擦屁股。敢情这回是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自作多情掺合一脚。谁知道他和沈怀璋唱的又是哪出戏!
龙彧麟在厨房的玻璃柜橱里找到了两瓶洋酒,拧开瓶盖,他仰头灌了一口,颓颓地依着橱柜,他滑坐在地上,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夹子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放肆的嗜烟嗜酒,他想:不怪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