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攥住金銮殿挥舞过来的拳头,沈怀璋轻易将他撂翻在床上,他的拳脚功夫是无人可匹敌的,他是同期学员里最优秀的学生,即便如此,沈正嵘还是不肯正眼瞧他。沈怀瑾那个蠢出天的货色,三军主帅也能被人活活炸死,沈正嵘还肯为他茶不思饭不想。沈怀璋没辙了,彻底没辙了,他需要活生生的人来发泄自己的怨念,讨厌他的人、逃离他的人、对他不屑一顾的人。
金銮殿纵身扑在岳关山胸前,想他醒来又对他的生息感到恐怖,沈怀璋像五指山,压的他粉身碎骨,掰的他筋骨错位,让他只有脑袋能自主。金銮殿的声音急促而破碎,他哀鸣道:“把弘麒阿哥还给我……”
沈怀璋在他身后幻化成乌黑庞大的魑魅影子,阴森森道:“想要就自己去拿,你还指望我双手奉上?”
第26章 26.逆来顺受
金銮殿把脸埋在岳关山臂弯里,岳关山的体温让他有些窒息,眼眶灼热湿润,他哽咽着微微吐出一口气:“沈怀璋,我没害过你,你别欺负我,大不了你打断我的腿,别折磨我。”
沈怀璋压在他身上,把手探进他胸前,扯开马甲,又一粒一粒捻开衬衫纽扣,在对方温热柔软的腰腹肌肤上摩挲一把,沈怀璋眨了一下眼睛:“你刚才打了我的脸,我很生气。”
金銮殿小幅度扭动着躯体,后背却和沈怀璋的胸膛更紧贴契合,他比窦娥还冤屈:“我三哥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欺人太甚。”
说到这里,沈怀璋想起了白弘麒,他从不给人好脸色,木着一张脸简直比他还不像人。沈怀璋扯开他的裤腰带,手掌揉捏着他的屁股蛋,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动作都柔和起来:“我原以为把你三哥整狠了,后来发现他好像本身就有精神病,还病的不轻,他在奉天没有一个亲人,你想去看看他吗?”
金銮殿对于沈怀璋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听到与他有关的地点事物,本能的抵触,他摇头道:“我不去。”
沈怀璋扒下他的裤子,抚摸着他光滑洁净的大腿内侧,手指在他那后庭处捅了两下,金銮殿周身颤抖起来,他哀哀道:“别,我大哥、我大哥……”
沈怀璋看了岳关山一眼,不屑道:“你大哥真是很没用,好端端的怎么让他给捉了?”
金銮殿骑虎难下,前面是岳关山,后面是沈怀璋,倘若沈怀璋把他的秘密抖落出去,他恐怕很难活着走出利顺德,也很难见龙彧麟最后一面。
金銮殿和沈怀璋呆的久了,逐渐摸索出他的脾性德行,你越是不给他好脸色,他越想戳弄你;你给他服个软,往往事半功倍。金銮殿攥住沈怀璋的手,战战兢兢道:“沈哥,对不起,我不再跑了,我很听话,我不惹你生气,你放过我行不行?”
“呵,”沈怀璋笑的麻木不仁:“你装什么蒜?”
金銮殿不忍心去看岳关山的面孔,闷声闷气怯怯道:“求你放了我三哥,他有病还有怪癖,发起疯来就败坏东西,很难相处的。他是精神病,只会惹你生气,你让他回家去罢。”
沈怀璋听着他轻轻细细的语调,即便他求饶也不给他任何希望:“你三哥,我很喜欢,你们龙家人我都很喜欢。”
龙家人自幼就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身上天然带着一股子高不可攀的倨傲,就算是落魄了也还是端庄的难以亵玩,这让沈怀璋产生病态的痴狂,金銮殿尚且如此,白弘麒就更不用说了。
沈怀璋掐住金銮殿的腰,让他把屁股撅起来,往那穴口啐了一口唾沫,随即拉开裤链掏出狰狞梆硬的家伙往他股间混戳,他那膝盖酸软的跪不住,金銮殿挣扎起来的时候,他像个庞然大物轰隆倒塌在对方身上。
金銮殿疼的惨叫出声,全身紧绷僵硬又控制不住打颤,岳关山眉眼微动,他吓得恸哭起来,下意识捂住岳关山的双眼,又捂住自己的嘴,被迫承受沈怀璋的深入。
沈怀璋毫无怜惜之意,几乎不带感情,挺腰大抽大送狠干起来,要说有一点感情,大概是由金銮殿想到了白弘麒。白弘麒可没有这么老实,他不像金銮殿一样顾虑重重,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他就什么都做得出。沈怀璋要想和他睡上一觉,得先让人把他绑起来,再把掺了安眠药的烈酒给他灌下去,同时要控制好剂量,否则等他醉透睡着,就像是在奸淫没有活气的艳尸,他不喜欢,他喜欢自己酣畅淋漓的时候,白弘麒也给他一点反应。
就像现在这样,岳关山被迷晕了,还没有完全昏过去,听得见吵闹喧嚣,听不清具体是什么声音;感觉到有人趴在他身上磨蹭,想把人拨开又支配不了自己的四肢;偶尔哼唧几声,间或发出几声呓语,足以让金銮殿两股战战,把他吸绞的舒爽不已。
沈怀璋亲吻他的耳根脖颈,笑着戏谑道:“你喜欢有人看着你么?咬的这么紧?啊?换做你大哥躺在这里,恐怕你就不让我抽身了。”
金銮殿怔怔地望着岳关山,内心如同榆木疙瘩,怎么敲都没有感觉。沈怀璋愈发兴起,说出的话匪夷所思:“小宝贝儿,你三哥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漂亮的很,你见过没有?你干过他没有?你想不想试一试?嗯?”
金銮殿不回应,沈怀璋扳过他的脸,金銮殿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湿淋淋的,眼中还有些许泪花作装饰,否则他的眼神就呆滞的不像话了。沈怀璋尽根抽出又尽根捅入,狠弄他一下子:“说话。”
金銮殿蹙着眉头回答他的疯言疯语:“没有……不想……”
沈怀璋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将他的头颅向下一摁。金銮殿无力地瘫倒在岳关山身上,他的气息灼热滚烫,像茶壶嘴儿喷出的蒸汽,烫着他的后脖颈,而他的心跳声快要震破自己的耳膜。身后波涛汹涌,金銮殿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悲伤绝望中又十分恐惧,这根浮木随时会生出斜杈,刺穿他的腹肚,让他死在浮浮沉沉之中。
草草发泄一回,三个人躺在床上,岳关山被迷的七荤八素,金銮殿被干的半死不活,沈怀璋则是神清气爽,他已经亟不可待把大宝贝和小宝贝摆放在一起了。
沈怀璋自己衣冠楚楚,偏不让金銮殿穿衣服,边欣赏他腰勒上的纹身,边揉捏他的乳头,把那一点揉的嫣红,还觉得不够,又吮咬起来,吸的硬挺殷红,然后道:“看,一样红。”
青禾纹身真的开了花,长出一个含苞待放的红色花嗗嘟,金銮殿只感觉胸前刀割火燎的疼,他目光涣散盯着天花板,声音纯粹是一股气流:“你给他吃了什么?他为什么一直不醒?”
沈怀璋恬不知耻道:“是你三哥的药,他不吃药很难睡着,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岂不是在找死?”
说着,沈怀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放进他手里,紧攥住他的手,将枪口抵在岳关山脑门上:“臭小狗,你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他死了爹又离开了苏其正,成不了气候,开枪杀了他,我带你去找你大哥,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他慢慢说,你在,他也许能听得进去。”
金銮殿猛地扭过头,眼睛瞪得剔圆,整条手臂逐渐疲软。唯恐擦枪走火他不敢轻举妄动,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说道:“沈哥,在这里杀人,我们还能全身而退吗?”
沈怀璋神情傲慢:“我有什么好怕的吗?”
金銮殿摇头摆尾坐起身,沈怀璋用手臂圈住他,一意孤行扣动了扳机,金銮殿张大了嘴要叫,沈怀璋捂住他的嘴,两颗滚烫的泪珠从他手背上滚过。
岳关山安然无恙躺在二人面前,沈怀璋丧心病狂笑道:“别叫,是空枪,逗你玩的。”
沈怀璋无处不刺激他脆弱的神经,轻蔑道:“你既然找人杀了岳伐王,为什么不杀了他?你瞧瞧你大哥,雇了多少人前赴后继来杀我;你三哥,无论如何不肯伏低讨饶,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龙天下养大的孩子?”
金銮殿气息不稳,随时能哭出声来,他压抑着哭腔道:“沈哥,我没害过你,我把欠你的钱还给你,我听你的话,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求你别纠缠我大哥,别碰我三哥,别牵连无辜的人,我求求你……”
金銮殿这些话,沈怀璋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执迷不悟。沈怀璋和他嘴对嘴亲了亲,大发慈悲道:“小宝贝儿,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爱你,跟我回奉天,我把你三哥送回上海,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金銮殿真是怕狠了沈怀璋,大哥雇了那么多人都没要了这个畜生的命。金銮殿状作痴痴傻傻:“沈哥,我不去奉天,你不爱我,你总是欺负我,你把我锁在拳场里,你还让人打我,我怕疼,我怕死,我不去奉天。”
沈怀璋心里有些惊诧和疑惑,才一段时间不见,金銮殿就变成这幅委曲求全的模样,痴呆懦弱至此,实在经不起敲打,看来自己把他的软肋全攥住了,把人唬住就没意思了。
沈怀璋往他屁股上拍一巴掌,和颜悦色道:“别怕,我逗你玩的。你大哥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杀我,我避之不及,不会去招惹他。至于岳关山,你们不是一路人,当断则断,你明不明白?”
金銮殿点点头,沈怀璋把他摁倒,又干了一场,愈发觉得不是滋味,这才恍惚觉得把金銮殿玩坏了,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他有些难以名状的恶心,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见娼妓贱货的嘴脸。
沈怀璋腰上连连使劲,把金銮殿往死里弄,金銮殿随着他的狂抽猛捣前后晃动,沈怀璋始终没等到他挣扎叫骂,抓着他的头发问:“怎么不反抗?”
金銮殿神情痛苦,口中含糊不清道:“沈哥,疼了。”
沈怀璋彻底没了性致,直撅撅从他身体里出来,将那点白浊之物撸出来,淋淋漓漓射在金銮殿腹肚上。
第27章 27.深仇大恨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难说准,兴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遇见了,恩恩怨怨都齐全了。
金銮殿盯着岳关山看了三分钟,如是想。
站在床前,金銮殿沉默片刻,转身去楼下用餐,房中的窗帘拉的严实,让人产生一种清晨的错觉,实则外面的太阳光凶猛锐利,已经中午了。
看着沈怀璋的背影,金銮殿心底陡升出一种诡异和惊悚,走到他身旁问道:“他怎么还睡着?”
沈怀璋用夹雪茄的手指向对面一指,示意他坐:“不清楚,大概够他睡一天一夜的。”
金銮殿不看他,埋头狼吞虎咽,口中咀嚼着无尽的焦虑和郁闷,奶油面包被嚼的烂糊糊的,滑进食道,让人觉得油腻。当侍者送上雪白香甜的奶油冰激凌,金銮殿已经有些反胃。
沈怀璋衔住雪茄,在溶溶的青烟后面盯着金銮殿,用下巴示意他吃。
金銮殿拿起小勺,将冰激凌送进口中,又吐了出来,吐在白色蕾丝桌布上,冰激凌很快融化成一滩白沫。
沈怀璋不喜欢他这种没有体面和教养的样子,将半根雪茄烟放在烟缸里,他问:“怎么吐了?”
金銮殿感到恶心,看着冰激凌冒气的白雾,鬼使神差道:“烫。”
“烫?”沈怀璋可没有心情瞧他装疯卖傻,他抓起金銮殿一根手指。
金銮殿茫然的看着他。
沈怀璋微微一笑,将金銮殿的指腹摁在了橙红的烟头上。金銮殿被烫了一下,灼热瞬时席卷全身,再看沈怀璋的笑容,比阳光还毒辣,只听他幽幽道:“那是冷的,这个才烫。”
金銮殿猛地缩回手,手指直接伸进了茶杯里。
对面的烟灰缸里升腾起冷森森的雾霭。
沈怀璋拿起他的手指放进口中,想安慰他一番,却不小心嘬破了他的指腹。
“吃饱了就走罢。”沈怀璋站起身,拄着拐杖慢腾腾往前走。
金銮殿攥住肿胀发疼的手指,这点创伤并不算大,可他的精神再一次被沈怀璋凌辱了。
沈怀璋本打算回上海活捉金銮殿,不曾想在这儿遇见了他,那么他就可以即日启程回奉天。
金銮殿被抓上了汽车,坐在沈怀璋身旁,金銮殿再次恳求道:“沈哥,你送我回绿林岭吧,我想和我大哥在一起,你要是想我可以来找我,我很听话的,你别再欺负我了。”
沈怀璋拉过他的手递到唇边,对着破开的嫩红皮肉,大发慈悲吹了一口气:“别这样叫我,真恶心。”
金銮殿抽回手,隐隐愤懑:“沈怀璋,我大哥还在绿林岭上,总要让我和他道个别!”
沈怀璋不再看他,刀枪不入:“岳少帅有嘴,他会替你开口。”
金銮殿闭了嘴,他已经琢磨不透沈怀璋,硬碰硬是碰不过他的,他也不吃低声下气这一套,软硬兼施皆不顶用,金銮殿没辙了。
沈怀璋把金銮殿带回了奉天,沈公馆。
鸦青色的天幕繁星点点,周遭仍旧漆黑,借着车头灯的光芒,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
何锦佑听到动静,出来迎接。
金銮殿许久不见何锦佑,他已经从女人打扮变成了男儿身。
何锦佑显然吃惊且惶恐,接过随从手中的行李箱,俯低身体问道:“璋哥儿,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沈怀璋站住脚步,定定看了何锦佑几眼,沈怀璋头次见到他女人打扮,忍俊不禁。何锦佑以此博取他的欢心,他平日也惯会躲在肚兜底下保命,忽然原形毕露,沈怀璋有些陌生。
沈怀璋把他留在身边,只是为了警醒自己过往的不堪和苦难,至于是雌是雄,他不介意。
只是被沈怀璋盯一眼,何锦佑如芒在背,如实交代道:“璋哥儿……宝茱来投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