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金匮Ⅱ[古代架空]——BY:羹一瓢

作者:羹一瓢  录入:03-13

  刘管家也被折腾的不轻:“你不说我不说,嘉嘉再出嫁了,谁能知道,管好你的嘴比什么都强!”
  二人彻底吵了起来:“那人可是大哥的干侄儿!谁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管住我的嗓门有什么用!你赶紧离开,我们娘俩才有活路!”
  刘管家可舍不得离开葛府,这十多年葛青云不在,他早把葛府当成自己的家来打理,哪能说走就走。他盼着嘉嘉早日出嫁,且不说嘉嘉是葛九霄的掌中宝、心头肉,她年龄小又有怪疾在身,葛九霄肯不肯嫁女儿还不一定。
  刘管家受不了沈惠珍的啰嗦和埋怨,将她往外轰:“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权当没有这回事!”
  如此过了几日,沈惠珍日益心绪不宁,生怕金銮殿听去了不该听的,她看见金銮殿就心里咯噔,金銮殿一张嘴,她的心就吊到嗓子眼。刘管家看在眼里,沈惠珍再这么下去非得露出马脚。
  刘管家想了一个法子,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干脆把金銮殿弄出府去,一了百了。
  刘管家没有告诉沈惠珍自己的打算,沈惠珍的性子是霹雳火爆,胆子还真不算大,对于杀人放火的事情,她必然没有胆量。况且她嘴碎嗓门大,不告诉她反而保险。
  金銮殿可未曾怀疑刘、沈二人有甚奸情,他不提防别人,别人却算计着他的嘴巴和性命,身边人想对他下手实属防不胜防。
  恐怕尸体放臭了惹人怀疑,刘管家先用一包蒙汗药放倒了金銮殿,趁着夜深人静把他装进了麻布袋子,私底下打算把他运出城去,抛下悬崖也好,沉尸大海也好,哪怕是活埋,让他没命回来就行。
  次日,刘管家打着采购秋冬物品的名头,载着金銮殿大摇大摆离开葛府,他这样明目张胆毫不遮掩,反而无人怀疑。


第50章 51.讨债鬼
  金銮殿来到北平,葛青云的算盘早就打的劈里啪啦响,他膝下无子,金銮殿没有亲爹,正巧配作一对父子。葛青云暗暗跟龙天下较起劲来,撸袖攘拳要把金銮殿抢到他膝下去。
  龙天下也不是傻子,葛青云打完龙彧麟的主意,又开始谋算他的金子,他必然不愿意。
  一个喋喋不休,一个装聋作哑,殊不知,金銮殿这尊大佛早就不在葛府。
  黑夜静谧,鸦青色的天空像个穹顶罩着四野八荒,朦胧月色映衬着乱葬岗。没有野狼哀嚎,没有怪叫,只有一铲子一铲子刨土的诡异声响。
  就在刚刚,金銮殿的脑袋被刘管家砸出一个血窟窿,而他出于本能,死死勒住刘管家的脖子,看样子是把他勒死了。金銮殿在给刘管家埋尸,秋风瑟瑟而来,金銮殿并未感到阴寒,阵阵凉风反倒舒缓了他身上的燥热。
  这番打斗突如其来,金銮殿惊魂未定,他像是昏睡了许久,脑袋懵懵沉沉,然后被人一砖头砸得头破血流,也给砸清醒了。金銮殿眼前一片迷蒙的红,刘管家凶神恶煞的样子映入眼帘,金銮殿先是愣住,听他嘴里诅咒着“金銮殿坏他的好事,不得好死。”
  下一瞬间,金銮殿什么也没想,他探手摸到刘管家放在地上的铁锹,一棍杵在了刘管家的小腿上,刘管家嚎叫一声跪倒在地,金銮殿扑上去,与他缠打在一起。后来,金銮殿打死了刘管家。
  直到把坑刨好,金銮殿才冷静下来想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害我?”
  刘管家自以为金銮殿窥探了嘉嘉的身世秘密,要杀他灭口,金銮殿浑然不知,因着本能下手重了些,把刘管家打死在了荒郊野外。
  金銮殿把刘管家埋干净了,环顾四周才发现不远处就是乱葬岗,原来刘管家早预谋着把他丢到乱葬岗去。金銮殿心头一凛,也不想知道是何缘由让刘管家起了杀心,他望着空荡荡的四野,只觉得人心叵测,就连一个无冤无仇的管家也要害他!
  金銮殿形容狼狈,一脸的血,一身的土。他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心里萌生一个念头,他要去天津,找李钧山来。
  两人原已商定好,去天津拿回金钰霖的财产来招兵买马。李钧山看不惯金銮殿那个优柔寡断的做派,早就先行一步打探清楚。这金家的资产确实肥的流油,可惜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旁人夺了去霸占着。凡事讲究个师出有名,李钧山带兵去抢,那叫土匪强盗。金銮殿上门去要,那叫物归原主。
  金銮殿去了天津,立马给钟宪武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是说:沈正嵘被人豁了肚子,想必命不久矣。钟宪武和李钧山联合造反已是定局,趁沈怀璋回到奉天之前,请钟宪武务必坐稳奉天督军的位子。李钧山要兵要马,速来天津。
  李钧山就等这句话,消息传到奉天,李钧山带着自己的人马,马不停蹄赶到了天津。
  局势混乱,街上的百姓只看见,又有官兵进城了,来的是什么兵,不知?进城做什么,也不知?只是避而远之,唯恐惹上麻烦。
  以奉沈正嵘之命前往上海,途径天津落脚为由,李钧山以护卫队的姿态大摇大摆走进天津城。
  金銮殿已经为李钧山前后打点好,二人在旅馆碰面,待他修整一晚,第二天就可以上门索债。
  金家祖上靠倒卖烟草发家,金钰霖更是极有本事,他最风光的时候,上至租界的领事裁判、警局里的洋人探长,下至官府衙门、商会总长,谁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可惜人死如灯灭,风光一世,到头来作了土,非但妻儿吃苦受难,就连家产也被人蚕食干净。
  金銮殿连日奔波,晚上睡了个好觉,天刚蒙蒙亮,他起身梳洗,特地找了一身长袍换上,恐怕金钰霖的旧相识认不出他来。
  李钧山好整以暇,早就在金銮殿房门口等着。金銮殿刚走出房门,李钧山拿着一件墨绿大氅上前,披在了他肩上。
  “排长。”李钧山不怀好意笑说:“不对,今天该尊称您一声金少爷。”
  金銮殿斜睨他一眼,瞧他毕恭毕敬,越发觉得李钧山好像一条狼狗。永远喂不熟,永远冲你呲牙咧嘴,随时要吃了你。
  金銮殿自己系好大氅,墨绿的颜色衬得他肤色如雪,他精神气好,嘴唇也红润。唯独有一点不好,这件大氅是身怀璋的。沈怀璋离开奉天,李钧山鸠占鹊巢,连沈怀璋的公馆也要霸占,就差把他的军衔也霸占了。
  金銮殿现在和李钧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理会他阴阳怪气,反而和颜悦色,边往外走边说道:“李钧山,你知不知道上海有个地方叫仙乐斯。”
  李钧山草莽出身,成年之后便在东三省辗转打仗,他倒是去过风月场所找乐子,没听过这么洋气的地名:“那是什么地方?”
  “好地方。”金銮殿吊着他:“那是上海有名的销金窟隆,达官显贵最喜欢的消遣场所,里面的歌女很美,那里还能跳舞赌球赛马。”
  李钧山的直肠子不转一点弯:“你和我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呢?我现在只想要钱。”
  金銮殿问道:“你要钱干什么?”
  李钧山道:“买兵买马。”
  金銮殿又问:“买兵买马干什么?”
  李钧山道:“打仗。”
  金銮殿道:“打仗干什么?”
  李钧山道:“要钱要权,要吃要喝,要玩要乐。”
  金銮殿笑话他:“你只知道有了钱要吃喝玩乐,却不知道吃喝玩乐的好地方,那你怎么享受。”
  李钧山挑了一下浓眉:“哦,你是大少爷出身,懂得吃喝玩乐是么?”
  金銮殿故意刺激他:“是啊。别看我现在和你站在一起,我爹是津门阔少,我娘是前清的格格,我干爹是龙门总舵主,大哥是直系总督的女婿,放在以前,你想给我提鞋都不配。”
  李钧山最恨别人贬低他,金銮殿又说他是土包子,又说自己不配给他提鞋,他偏要让金銮殿看着自己怎么风光无限。李钧山跟在他身后,心里堵了一口气,脸上还笑盈盈的:“看来金少爷是瞧不上师长这号人物,他好歹是督军府的少帅,都不配往您跟前凑。”
  金銮殿早就被沈怀璋折磨的麻木不仁,听到李钧山说自己是他的相好,笑微微道:“他一个奸生的孽种,确实不配。”
  李钧山阴恻恻看向金銮殿,他倒要看看这人有多大能耐。
  走出客栈,二人简单吃了早饭。李钧山叫了一辆黄包车,和金銮殿一起前往梁府。话说金钰霖手下的人篡夺了金钰霖的家产之后,有人成了招商行的大老板,有人做了商会总长,有人做珠宝生意,有人拿钱堆了个政府要职。李钧山早就调查清楚,一一给金銮殿道来。金銮殿不想听,冤有头债有主,当初谁拿走的,还回来就是了。
  李钧山叩响了梁府的大门,梁府的管家开了门,瞧见一个身穿军装的人,也不认识是哪门子军阀,恭敬问道:“军爷,有何贵干?”
  李钧山道:“找你家老爷。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金钰霖的儿子求见。”
  管家瞧他一身戎装,不敢怠慢,毕恭毕敬道:“军爷,您稍等。”
  梁家老爷梁仲韬不是什么高官,只在天津铁道处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但是每每修铁道建大桥,他是免不了中饱私囊的。今日他要去铁道处,还没走出家门,就被告知来了一个讨债鬼,还是二十年前的讨债鬼。
  梁仲韬一听“金钰霖”这个名字便有些发怵,当初随他下南洋发迹了,金钰霖没少扶持他。后来欺负金銮殿孤儿寡母,他自知理亏。但是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听说过金家的消息。
  一早起来,竟有人找上门来,他直觉不太相信,便让人把来客请进来。
  李钧山在前面带路,金銮殿走在后面,刚一走进梁家大宅,触目是雕梁画栋,金砖玉瓦。
  梁仲韬起初还有些不相信,就算是讨债鬼来了他也没害怕,三言两语打发了去就是。可当他看到金銮殿的脸,把玩鼻烟壶的手顿在了半空。
  梁仲韬以为自己花了眼,恍惚一瞬,还以为看见了他的老大哥金钰霖。梁仲韬站起身,他本身有些迷信,看到金銮殿那张风流俊朗又刻薄相的脸,险些摔倒,他的目光越过李钧山,直直的看向金銮殿:“你……”
  金銮殿抬手握住他的手,慢条斯理道:“梁老爷,家父仙逝多年,今日我代他来看看你。”
  梁仲韬看到金銮殿的手,因为有个很大的枪口创伤,显得有些可怖。再看向他身旁的李钧山,因为他穿了一身沈怀璋的衣服,所以看起来趾高气昂,神气万分。
  金銮殿与他轻轻握了手,便松开了手,梁仲韬做了个请的姿势,魂不守舍道:“贤侄远道而来,府中没有准备,先请进罢。”
  李钧山才不讲什么先礼后兵,他直接掏出手枪抵在了梁仲韬脑门上,冷冰冰的枪口激得梁老爷一寒颤,连忙双手举过头顶,颤巍巍道:“我们有话好说,先把枪放下,有话好说……”
  金銮殿直截了当道:“梁老爷,你是忙人,我不和你废话。”
  金銮殿抬手从怀里掏出一份账本,上面记载着金钰霖的资产情况。他随手把账本撂给梁老爷,问道:“梁老爷,你看认不认罢。”


第51章 52.贵人
  梁仲韬慌忙接住,那账本烫手似的,他左右颠倒了几下才拿到手里,连连道:“我认、我认……”
  金銮殿又向他逼近一步:“可是你还没有看,别到时候说我讹诈你。”
  梁仲韬将账本胡乱翻了一气:“记载的清清楚楚,我认!”
  梁仲韬没有怀疑金銮殿的身份,并且畏惧他带来的兵痞子,于是决定采取缓兵之计:“贤侄,我们有话好说,你先让这位军爷把枪放下。我不忙,我们慢慢叙来、慢慢叙来……”
  金銮殿一抬手,李钧山反而力道更大了,枪口在对方脑门上磕出一个红印,他警告梁仲韬:“老子这次来,带了一队兵,你敢耍花招,老子让你梁府夷为平地。”
  金銮殿和李钧山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梁仲韬唬得一愣一愣的,他连连点头:“不敢、不敢。我怎么敢糊弄军爷。”
  李钧山推了梁仲韬一把,梁仲韬总算是逃脱了。他请金銮殿上座,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声音还有些颤栗:“贤侄,你先歇一歇,我来看看账簿。”
  金銮殿不着急:“我不着急,你慢慢看。”
  梁仲韬心虚且害怕,边看边说:“这两家招商行的确是金爷的资产……投资的轮船局也对……矿场的股份确实是这个数……”
  金銮殿端着一杯茶在堂屋里坐了半晌,不急不燥。李钧山却等燥火了:“我说你之前是他爹的账房,这点账要看半晌!”
  梁仲韬头晕眼花,额上冷汗陡出,想起昨日一队兵匪入城,想必就是李钧山的人马。他不敢怠慢,结结巴巴道:“算清楚了,金爷去世的时候留下九千九百五十六万两白银……”
  金銮殿脱下大氅,露出一身素色长袍,他翘起二郎腿,掂了掂袍摆。一只胳膊肘搭在檀木桌上,倾斜身体看向梁仲韬,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既然已经清算了,那就还了罢。”
  梁仲韬看他这个架势十分像金钰霖,不敢怠慢:“贤侄说笑了不是,我怎么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当初不止我……”
  金銮殿慢悠悠堵住他的嘴:“不止你一个背信弃义,夺走我的家产,害得我们求告无门,颠沛流离。”
  “贤侄……”梁仲韬确实做了背信弃义的畜生事,无怪乎金銮殿找上门来,可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罪孽:“贤侄,你这是为难我啊,就算把我这宅子翻个底朝天,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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