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狙击—— by北苍树 CP

作者:北苍树  录入:08-10

——是董酥白一早就预料到姜烯不会跟自己实话实说,所以在他还在楼下那会儿就提前准备好的。
窗户开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关,书桌上放着一杯牛奶,已经凉了有一会儿了,是董酥白前段时间为了让姜烯晚上睡得安稳点执意加在每日食谱里的。
姜烯倒是没打算虐待自己的身体,把窗关好,又把空调调到习惯的25度。即便知道自己睡不着跟喝不喝牛奶没一点关系,但这是董酥白给的,毒药他都喝。
几口灌个干净,他拉高被子把头蒙住,安安静静过了一夜。
第二天等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了,他把四处检查了一遍。董酥白房间里少了几套衣服跟一个行李箱,但厨房灶台上热了一笼包子,是他平时喜欢吃的馅。
姜烯眼眶莫名一阵发酸,他拿出手机一如往常地跟董酥白微信道了早安,不敢等对面会不会回消息,胡乱塞了两个包子,洗漱完后就开车去公司对接换人的工作。
山体滑坡的事情造成的伤亡损失非同小可,唐兴言新换上来的经纪人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大叔。
真不是姜烯以貌取人,是他从外表上看就是一张贼眉鼠脸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先入为主。
他自我介绍姓齐,姜烯跟他交流了没几分钟就猜到他是想借这次天灾给唐兴言带一波流量。
姜烯听罢微微蹙了蹙眉,并不赞同他们用这种事情炒作。好心提醒了一句,还被人嫌他越俎代庖给呛了回去。
好话不说二遍,他索性闭嘴,把工作上分内的事跟他传达到位后回了办公室。
他接下来要接手的是两个刚出道不久,有一点热度的练习生,形象外貌都拿得出手,就是业务能力实在不方便评价。
同组合不同经纪人在娱乐圈很常见,高层召集他们几个针对后续的安排开了个为时两个小时但没一个重点的会。
跟那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从会议室出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敢怒不敢言又无奈的神情,姜烯这一趟积攒了一大堆工作没处理,一直忙到下午快日落的点才有闲工夫看看手机。
微信意外地亮了两个小红点,他眼皮动了动,小心地半遮半掩点开看。
自己早上发过去的那句“早安”还孤零零地悬在聊天框上,董酥白只在一点多的时候循例发了一句简短的“午饭”。
估计是没等到姜烯拍照过去,又在三点多发来了一个问号。
姜烯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在相册里翻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情急之下只好找旁边同事要了张午餐的图片发过去。
那边应该也是刚忙完,消息回得很及时,但只有一个“OK”的手势,连张表情包都没带。
姜烯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打电话过去。
他盯着屏幕发呆,背后却突然被人拍了一掌:“小姜,你还不走啊?加班可没加班费啊。”
姜烯回身跟他对了对拳头,勉强笑了笑:“就你每天下班跑最快,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走。”
“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等我以后有钱了,这破班谁爱上谁上!”同事叼着个苹果挤进电梯,临关门前还冲他挥了挥手。
姜烯活动了下发酸的肩胛骨,正收拾好东西准备走,屏幕却在此时亮了。
但不是董酥白,是李全打来的。
姜烯拎着袋子边上车边接了电话:“喂,李叔?”
“哎是我,小姜啊,你现在在忙吗?”电话的那边的声音听着空空的,十有八九是在田里干活。
姜烯扣好安全带:“我不忙啊,怎么了?”
李全听他说不忙松了口气,压低嗓子说道:“小姜啊,我跟你说个事,你得注意一下。”
他语气绷着有些严肃,姜烯也跟着打起精神:“什么事?”
“你上次跟小董过来的时候不是跟我女儿拍了合照吗,她之前拿去照相馆打印下来了,就放在家里摆着。”李全絮叨道,“前两天我们村那个赖子上我们家要饭吃,看到那张照片了,一下跟疯了一样指着你说他就是要找你。”
“我当时没多心,以为他就是胡言乱语,可他这两天一直不在村里,我就想着得跟你说一下。”李全讲到这给自己讲着急了,声音都大了几分,“他不会真过去找你了吧,我发张照片给你,你看看跟他认识吗?”
姜烯不用点开图片都知道是谁,眼神冷了下来,面无表情沉声道:“李叔,我不认识他。以后他要是敢来你们家闹,你们就直接报警。”
“闹他肯定不敢闹,我就是担心你。”
“我没什么事,你让月月把照片摆自己屋里,不用搭理他。”
姜烯跟他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腾出一只手调开通讯录,里面他舅舅“杨伟成”这一栏早就被他拉黑了。
他从后台点进去,最近的来电竟然有接近100通。
他放下手机,低低呼出一口气,手里的方向盘握得皱了一层皮。
一路把车开回车库,他先去门口便利店买了几包速食对付三餐,拐进小道的时候猛然看见一个埋汰的男人正蹲在温泉池的角落直视大门的方向。
姜烯脚步顿时停住,瞳孔往里缩了一圈,身上不自觉的有些微颤。
他转头就想走,但男人显然已经看到他了,眼底冒出些亮光,嘴角慢慢咧开一抹笑,撑着膝盖起身,张开双臂就往他这边走。
“小烯!”

第59章 纠缠
姜烯自从上次在李全他们村里看到杨伟成的时候就预感到他会来找自己,但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找到了自己小区。
掉头就走的想法被这一嗓子森冷又猖狂的喊声叫停了,他知道走了也没用。只要他敢走,杨伟成就敢跟在后面追去家门口。
下班高峰期的时间小区里人来人往,姜烯不想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纠缠,眼神淡漠地扫视他一圈,就像是在看一件廉价又低贱的商品,随后转身走去了一处内嵌的空闲区。
杨伟成果然跟在后面过来,拍着手掌就要上去抱他。
“你果然住在这里,这么久没见,咱舅甥抱一个!”
“滚远点。”姜烯冷着脸一把将人粗暴地推翻在石椅上。
习惯干重活的人力气小不到哪儿去,杨伟成屁股一个没坐稳,直接沿着石凳边缘跌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姜烯在身上擦了擦手,沉着嗓子寒声问道:“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我的好侄子不接我电话,我只能靠自己慢慢找了。”
杨伟成撑在地上嘶了好几口起才爬起来,搓着手嘿嘿一笑,听着还有些庆幸:“老天有眼啊,前几天刚好在网吧看到有人在游乐园拍到你跟那个大明星。你我找不到,他我难道也找不到吗。”
“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都在这里蹲了两天了,总算让我看见你了。”
明星的住址在娱乐圈是公开的秘密,想知道不难。姜烯跟董酥白回家都是直接把车开到地下室,难怪他蹲了两天也见不到人。
杨伟成绕着姜烯走了几圈,径自感慨道:“我们小烯真是一点都没变,不管舅舅什么时候见到你,你都这么好看。”
“好看”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姜烯听后讽刺地笑了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依旧阴沉着眉眼没做声。
杨伟成见人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气馁,干脆就不跟他墨迹了,按上他的胳膊觍着脸商量道:“小烯啊,舅舅知道你忙也不想打扰你……今天过来呢就是想让你借舅舅点钱。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找你了,就——”
“没钱。”
姜烯没等他说出具体金额就扬言打断,直视他的眼神里不知道是冷漠还是失望。
他也不怕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反正他早就无所谓了,冷笑着回眼打量面前的人,说出口的话逐字逐句化作匕首,无差别地往两人身上扎。
“你拿到的钱还不够多吗?你用我在东桦院换来的那一千多万呢?你要是老老实实过日子,怕是这辈子都够你潇洒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我明确告诉你,你在我这里一分钱都拿不到,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我妈已经死了,你放过我算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姜烯甩开他的手站起身,连调动情绪生气的力气都不想有,平静得就像他只是个负责转述的中间人。
杨伟成低着头左右看了看,在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烯你救救我吧,舅舅知道你有钱,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好不容易才躲来外面,你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我的!”他往前跪了几步,拉住姜烯的手苦苦哀求,“舅舅小时候就对你是最好的,这次也答应你,等还完欠下的钱我就再也不赌了,我发誓!”
手腕被他用力握着,袖套也跟着往下滑了一截,大臂上是经过多次祛疤手术后留下的深浅不一的印记。
姜烯挣开他把袖套提回去,漠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没钱给你,你想还债自己去赚。卸货、进厂、去工地干苦力,这些我都干过,都能赚钱,唯一赚不了钱的就是跪我。”
杨伟成咬着牙盯着他的鞋尖,一字一句地从喉间挤出一句不甘:“小烯你别这样,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下场,要不是为了帮你还债我怎么可能会欠这么多钱!”
又是熟悉的言论,姜烯被他这话气笑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是没多久,他就发现他眼眶在不自觉地发酸。
时隔一年多,今天是他第一次重新正眼看向这个曾经给自己创造过很多惊喜跟爱意,在他童年的地位甚至超越了父母的人。
可这个人已经变得跟他记忆里完全不一样了。
陌生到他找不到半点以前的影子,甚至怀疑是不是被一个相似长相的人取代了。
姜烯稍微仰起头等心里翻涌的情绪过去,转开视线无声地缓出一口气,他不想再在这人面前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恐惧跟茫然。
他定了定神,冷静地回应了他刚刚的话:“你跟你儿子真不愧是一家人,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可是你们父子俩这么合拍他为什么出国不养你了呢?”
“你欠这么多钱是因为我吗?你的赌瘾是因为要还债才有的吗?你顺序是不是弄反了?”
姜烯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公司的欠款我有的是办法还,不需要你的自以为是。你只是借了债务这个名头光明正大地去借贷去赌,去满足私欲而已。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你后面用我换回来的那笔钱有十分之一花在公司债务上吗?”
“那些欠下的钱,是我把车子、房子,所有能卖的东西通通卖了,找了三四份工作一点一点补上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姜烯指尖轻轻搭在桌面上给自己借力:“你滚吧,要么自己滚,要么我现在喊保安帮你滚。”
他说完提上袋子就走了出去,只是还没走两步,他就听见背后传来杨伟成恶叉白赖的低喃。
他不想搭理他,可这话让他没法不搭理。
“你没钱,可我不信你那个大明星也没钱!”
“他们这些明星,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东西!我们辛辛苦苦赚一辈子的钱都没有人家几个月赚的多。”
跪久了腿上发麻,杨伟成撑着桌角慢慢站起来,脸上早就没了刚才的低声下气,恶狠狠地看着他,不依不饶道:“他们的消息在网上很多,我大不了 在他去宣传什么破东西的时候当面找他,我就不信……你干什么!”
他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猛地按在墙上,侧脸摩擦墙面火辣辣的疼,胳膊肘被人别在身后半天都动弹不得。
姜烯双眼由于刚才情绪波动布满血丝,盯着杨伟成的脸跟面对死人一样停滞不动。他仅有的一点耐心也彻底流失,眸中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敢找他一下试试?”
“我说舅舅啊,我想把你信息神不知鬼不觉地单独传给你害怕的那些人,简直轻而易举。”
姜烯眉尾动了动,冷声警告道:“你猜他们知道后多久能找到你?”
杨伟成没想到他一瞬间情绪起伏这么大,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连手脚都是僵硬的。
他本能觉得姜烯的威胁不止于威胁,他可能真的干得出来,赶紧软下态度哀求道:“小烯放手!我不找他!我不找他!我喘不上来气了!”
姜烯的手肘刚好抵在他脖子上,见他所言不假,确实被自己压得脸色发青,甩开手把他撂在地上。
短短几分钟亲眼见到他无数种情绪切换,姜烯多跟他待一分钟都觉得恶心,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小区外走。
杨伟成躲到现在早就走投无路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要到钱,自然不可能放过姜烯,吐了口痰爬起来照样跟着他。
望山居附近很难打到车,姜烯也不想打车,无视掉杨伟成跟在身后的念叨,一个劲走了快两个小时的路程,到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要了间单人房。
杨伟成没钱订房间被安保人员拦在楼下,他眼看姜烯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连忙不顾形象地在大堂里撒泼打滚大喊大叫。
言语中满是姜烯这个晚辈没良心,害得他现在要流落街头。
家务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安保人员为难地看着两人。
姜烯摇摇头示意自己跟他不认识,按规矩办事就好。
“你要闹你就自己在这里闹,反正我也不要脸,我不怕丢人。”
杨伟成看他真的打定决心不管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冲着他的背影狠戾地提醒道:“小烯!我拿你当亲生孩子看待,你别不识好歹!你要真这么无情无义我也没什么好帮的了!”
“你不会不知道我手上U盘里的东西是什么,你别逼我,我不想闹到你跟我都不好过的田地!”
姜烯闻言步子微顿,缓缓闭了闭眼睛,终是没转头理他,独自回了房间。
催命一样的嚷叫声从耳边消失,姜烯如释重负地脱力坐在地上,他太累了,把全身力气都靠在床上许久没动。
强行伪装出来的镇定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土崩瓦解,他仰头倒在床上,用手肘挡在眼前,花了十几分钟消化完满腹的委屈。
眼尾的水渍被袖套吸干,他突然有些迷茫。
情绪一下消失得太快,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出什么反应。
是该继续大哭一场吗?还是要发疯一样在房间到处乱砸发泄情绪?
他好像一时间脑子钝住了没法正常思考,眼前的东西变得有些虚幻。
他皱了皱眉,意识到什么不对,立马挪到一个相对安全没威胁性的角落,下意识想去兜里翻药瓶,却发现下班的时候刚好把药瓶收包里了。
房间里昏昏沉沉的,他格格不入地坐在原地发呆,不想去开灯也不想收拾。
他定的是小时房,只要了两个小时,他就想用这点时间让自己放空一下。可他越是不让自己去想,脑子就越是叛逆的非要他去想。
想董酥白,想他爸妈,想他爷爷……还有他以前的舅舅。

第60章 “这里面不是维生素B啊”
姜烯爸妈平时工作很忙,公司就是他们各自的第二个家,家庭跟事业顶破天了也只能分个四六开。
父母双方的爱都没缺席,就是陪伴不多,所以姜烯小时候其实是跟他舅舅比较亲。
杨伟成是个无业游民,浑身上下除了不上进以外没什么别的缺点。
性格大方又逗趣,人长得也中规中矩,银行卡上有爸妈跟姐姐姐夫的定期续费,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杨家对子女长大后能不能成龙成凤全然不在意,只要最后的人生轨迹没偏离到社会败类那条,他们都选择放养,因此对自家这个小儿子也从不做强制性的要求。
杨伟成结过一次婚,只是婚后没几年老婆就嫌他没长进走了。他不想让儿子生活在重组家庭的氛围下,所以不管其他人怎么劝怎么说,他都没动过一次想成家的打算。
在姜烯印象里,这个舅舅简直就是动画片里超级英雄的存在。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在溺爱范围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搭个梯子给你取下来。
小到孩子间的矛盾调和,大到老生常谈的烂道理,他每一项都能在恰当的时间掰扯到你脑子里。
小孩七八岁是狗都嫌的年龄,姜烯的爸妈情绪已经算是家长中很稳定的,但有时候看见姜烯搞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堂还是气得头顶直冒火。
可杨伟成却基本没生过气,还总喜欢乐呵呵地安慰他。
姜烯正儿八经见他发脾气只有一次。
是他们一家几口在海边度假的时候,其他人在帐篷外烧烤,杨伟成就陪姜烯在岸边学冲浪。
冲浪教练规定必须一对一,但那时刚好是旅游旺季,临时起意想体验的学员不在少数,教练见姜烯还算有点天赋就让他在不远处先自己练。
结果一个浪打过来,姜烯连人带板一起被拍在水下,要不是杨伟成及时发现冲过去捞人,他现在估计早就在忘川投完胎了。
这次也是姜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舅舅生气,暴躁到直接冲上去把教练从岸边扯到沙滩,一脚就踹了上去。
像这样的袒护数都数不清,也正因为这些回忆太真实了,所以姜烯面对现在的杨伟成才觉得很难接受。
腕表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窗外的天色不到几分钟就暗了下来。
姜烯点开微信群聊里转发的东桦院案开庭时间,视线先停在手腕那串董酥白给自己求来的转运珠上,随后又定在屋内一处角落,点了两根烟放旁边慢慢燃。
闹钟欢快的铃声很快就打破了这段不知道准备持续多久的死寂,屏幕上跳出“养老院”三个字,是姜烯每月用来提醒自己交钱的日子。
点进的缴费平台,上面提示的却是已完成缴费。
他奇怪地“嗯”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交钱了,他怎么不记得?
姜烯拧眉坐直身子,趁养老院没下班打电话跟客服要了张电子收据。
收据上显示帮他缴费的是串陌生卡号,他垂下眼帘,心里大致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果然,等他查询完所属信息,一个“董”字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周围的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滞了,只在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客服的轻问。
“喂您好?姜先生?您这边还有别的事要问吗?”
“……嗯?什么?”姜烯脑子比嘴巴慢了一拍,回过神后问道,“这张卡交了多久的费用?”
“一年。”
姜烯轻轻应了一声,继而交代道:“以后每个月的费用我自己来交,如果不是我本人缴费的,麻烦你们那边帮我拒绝掉吧。”
客服语气透露出困惑,但也没多过问:“好的。”
“麻烦你们了。”
姜烯挂断电话放空地坐了一会儿,习惯性点开邮箱查看未读来信,却意外看见一封购票成功的通知。
他一下不记得自己买了什么票,点开看了才想起来是之前帮董酥白抢的那场天文展的预售票。两场展览都在这周,门票明后天会快递过来。
他犹豫地点开董酥白的头像想问他有没有空回来,手机松松放在大腿上,怔愣间无意点到了视频键。
直等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响声他才意识到,赶忙连点几下屏幕挂了通话。
手机安静了几秒钟,但下一刻,董酥白就从那边打了回来。
只是打来的不是视频,换成了语音。
姜烯把窗户关上隔绝外面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哥哥?你收工了吗?”
“训练又不是拍戏,早收工了。”
董酥白应该是在洗澡,听筒里的水声压过了大部分人声,不太清楚。
姜烯“哦”了一声没讲话。
董酥白又问道:“怎么了?打电话给我还不说话,晚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姜烯先是顿了一会儿,横竖这电话都通了,便试探性地问道,“你这两天有空回来吗?”
董酥白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似是也在思考,勾过浴巾搭在身上,好半天才问道:“回去干嘛?你想好要跟我说了吗?”
姜烯扯出笑,隔着屏幕点了点头。刚打算把抢到票的事告诉他,转念想到他期待了这么久,又想给他个惊喜。
“哥哥有空的话先回来,陪我去一个地方,回来后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什么东西弄得神神秘秘的。”董酥白半开玩笑半确认道,“你这次不会跟我打太极了吧?”
“不打了。”姜烯配合地笑了笑,“师父说我悟性太差,早上刚把我逐出师门。”
董酥白扬起唇角,走出浴室应了声好。
自从跟姜烯打完这通电话,他第二天就开始死缠烂打地追着武打老师商量能不能单独给他赶赶进度。
他虽然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念叨也把人烦得受不了。武打老师最终举双手投降,略微沉吟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他们这个半封闭训练主要就是学些拳脚剑招跟一些基本功,董酥白有拍武戏的经验,本身底子就比别人好很多,加点量也不是不行。
后面两天董酥白算是铆足了劲,紧赶慢赶空出了一天半的时间。
练完下午的训练后他就待在化妆间等卸妆,曲清北提着两盒饺子进来,鬼鬼祟祟地坐在他旁边端详他。
董酥白被他看得哪哪都不自在,无奈放下手机问道:“有话就说,你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曲清北哼哧地笑了两声,也不跟他客气:“董哥,你那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去找姜烯啊?”
“你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八卦。”董酥白瞥他一眼。
曲清北摆出一副猜中了的满足神态,低声打听道:“你们前两天吵架了?”
董酥白闻言,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你个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哪来这么多发现。”
“谁说我没有,没成功而已。”他小声喃喃了一句,对上董酥白明显没听清的表情又摇摇头,扯回话题,“我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理论专家也是专家!”
董酥白扬起尾音“哦”了一声:“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猪一般都是怎么跑的?”
曲清北就等着他这话,“啪”一拍掌,顿时跟泄洪似的把自己的经验挨个教给他。
“谈恋爱嘛,首先是要学会制造一些小惊喜抵抗新鲜感,我之前就看别人玩什么情趣cosplay,打扮成什么女仆男仆啊玩情景演练之类的,还有还有啊……”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董酥白的注意力只跟到了这里。
他脑中这个画面感一下就上来了,一时半刻还下不了定论那些衣服是他穿还是姜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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