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作者:九九九九九九九  录入:12-11

“乖徒儿若是你当真想杀了为师,那现在就将你的手掌贯穿为师的胸膛,你就能将为师还跳动的灼热心脏把玩在掌心,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它。”
“或者…一口口啃噬了它…”
“这样我们就能完全融合在一起,为师也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所以你不必害怕,即便是为师死亡,你也不会孤独…”
“贯穿我的胸膛,掏出我的心脏吧…陈皮。”
陈皮听到这个疯子的疯言疯语,啃咬的动作一凝,苍白阴鸷的面容变得极度狰狞扭曲,他缓缓抬头,眼神森然决绝,语气带着癫狂的狠意:“您想死?您想这么轻易的去死?那我告诉您,别白日做梦了!您将我变成这副模样,还想轻而易举的离开我?我告诉您,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红中隔着泪雾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陈皮沾染上他血液的唇瓣,红的逼人,煞是好看…
他唇角漾出笑意,是绝顶快意的笑,看吧!他们两人谁也离不开谁了!这样才对,只有这样才对啊!
陈皮抓住他的头发,俯下身恶狠狠地啃咬着他的唇瓣,该死的疯子,下贱的疯子,这个让他不能释怀的疯子,这个总能轻而易举地看透他的灵魂的疯子…
痛苦的吟唱被堵在喉咙深处,不得释放,唯有那被逼出的生理性泪珠,在泛红的荧光下闪着魅惑诡谲的晶莹光亮…
一切都结束后。
红中脑海里混沌不堪,狭长的眼眸里散发着迷离的光彩,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榻上,破损的肌肤还在细微颤栗仿佛有着丝丝电流掠过,胸腔微弱起伏,浑身酸痛沉重不已,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彻底安静了。
终于彻底安静了。
该死的下贱的疯子。
此刻,陈皮满腔的怒意好似已经发泄出来了,但他的眼底却依旧混乱,他脑海里的思绪纷乱嘈杂,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这个疯子眼尾逼出的泪珠,被坠的零落…
明明是他将红中困囚于此,不分昼夜的凌辱虐待,可他偏偏觉得红中才是这四方的笼子,是那绕过手腕的锁链,是阴冷的寒夜,乌压压地全部笼罩在他的身上,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随时都被这个疯子牵动着一切…
陈皮咬住他满是伤痕淤血的脖颈,感受到他无意识地瑟缩呜咽…
他知道他被囚困在了这个疯子所建筑的围城…
永不得出。

第225章 遭罪
秋老虎的时日早已过去,前些日子还仅存的绿意,在这两天突如其来的秋雨裹挟着寒意的催杀下都变成了卷着黄边的枯叶,零零散散地挂在树梢上,风一吹,就哗啦啦地落了满地,平添了几分萧瑟寂寥。
更是应了那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老话。
“二爷,陈皮盘口下的三条水路已经被动了手脚,今晚他就会被拖在盘口,等他处理完最快也要第二日早上。”
红府管家微垂着头立于二月红身侧,恭敬地禀报道。
此刻,二月红手里正拿着戏服新配的大红簪花,眸光沉沉,语调温润自然:“到时候拖不住也无妨,不必大动干戈。”
“是,二爷,小的明白。”管家颔首道。
二月红抬眸看向不远处赏秋菊的温婉女子,温润的眼眸中浮现点点柔情…
昏黄的夕阳逐渐下沉,深紫色的天空下遮掩的是风雨欲来之势。
昏暗的密室囚牢内被笼罩在泛着诡异淡红的荧光下,寂静的可怕。
静谧的环境中,细听之下唯有一道微弱的呼吸声。
悬挂在四周的层层大红绸缎中正包裹着一个身上满是暗红青紫的人。
他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若不是胸膛的微弱起伏,恐怕都要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就在这密室中一派寂静之际,密室的石门被打开了,一道敏捷的身影跳了进来。
那个被悬空包裹起来的人,听到声响,耳尖微动,不对…不像是陈皮的脚步声!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当隔着红绸看清来人的面孔时,他苍白的脸庞上难得露出错愕的神情。
是二月红?!他怎么会来?!!
二月红此刻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原本他还担忧红中的性命,毕竟陈皮的秉性他最为了解,睚眦必报即为信条的狠角儿,他都做好了再见到红中时可能会瞧见个缺胳膊少腿的人…
可不管怎样,他都没想到过会是这么个场景,毕竟他一直以为陈皮是恨红中的…
可如今红中那浑身的狼狈痕迹…
身上戴着的…
“兄长,您怎么来了?”红中勉强歪着脑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意,声音沙哑的不行,就像是嗓子眼里被磨破了般。
二月红眉宇紧拧,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晃动了下周围的红绸。
“嗯…别碰…”红中脸色一变,眼眸中浮现丝丝痛苦,但还没等他说完,他眼前就寒光一闪,绸缎被割裂的声音,他蓦地有种要摔落在地的下落感。
好在最终被二月红接在了怀里。
“啊啊啊!!!”惊愕、痛楚、疑惑的喊叫声自红中沙哑的嗓子里逼出。
与此同时,二月红看着手里的东西…
脸色更加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一样。
“兄长!!!您怎么能随便动别人家的东西!!!”红中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脸色也阴沉的可怕,他满眼哀怨地盯着二月红手里的东西。
二月红听完他的话,额角青筋抽动,他甚至有种现在就将红中扔到地上暴打一顿的冲动。
他在这边担心这个疯子被搞死,结果这个疯子还不领情!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红中浑身一颤,僵硬地动了一下头,看向二月红空无一物的手,再看向地面上的碎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兄长…”
二月红温润的脸庞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底却已然是燃烧着怒意:“看来你并不需要我救?这是你们的情趣?你还挺喜欢?!”
红中生无可恋地抬眸看了眼被割裂的红绸,还有地面上的碎玉,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眼底一片暗色:“兄长是什么让您以为我需要您来救的?”
二月红也没隐瞒,如实说了:“佛爷派人把因为你当初在通州外城造成损失的账单送到了红府,还特意说了你被陈皮囚禁已经奄奄一息的事情。”
红中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苍白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怪异僵硬的弧度,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兄长就是您来了,我才会变得奄奄一息…”
张启山、张日山这两个姓张的,当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呢…
二月红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作死的疯子变成了不知廉耻的疯子。
就在他们耽搁的短暂时间内,外面的天早已变了。
陈皮在较近的盘口处刚处理到一半的时候,他身旁的枯树枝头上突然掠过一只乌鸦,驻足其上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呱叫,与此同时,他也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猛然抬眸森冷地看向刘小亿,像是质问又像是陈述:“这三条水路都靠近红府盘口?!”
刘小亿以及周围的伙计听到陈皮的问话,心头蓦地一跳,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讷讷点头:“回四爷,是。”
刘小亿见他脸色阴沉难看,心头有些疑惑,四爷这意思难不成是红府搞鬼?可红府做这些又能从中获取什么利益?他们这三条水路与红府向来没有牵扯。
然而陈皮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他只是扔下账本转身就朝着住处奔袭,今日的一切都太巧了,巧得令他都差点没发现。
陈皮此刻眼底冰寒一片,五指紧紧蜷缩在一块,掌心都被指尖勒出月牙形的血痕。
他一路狂奔。
被破开的风声在他身躯两侧呼啸而过,头顶是翻滚的如墨乌云阴沉沉地几乎是要压下来一样,不过短短一刹就已然遮天蔽日,雷鸣贯穿风云,像是贴着他的头皮爆震开来。
恐怖的雷光将陈皮的脸庞照亮,阴鸷骇人。
大雨随之倾盆落下。
在这无穷无尽的雨幕中,每一处都像是牢房里一根根垂落的森寒铁筋,他要赶在这漫天的雨牢彻底将他困囚前,找到那个疯子,他若是敢跑…他一定会折断这疯子的双腿…
在这时,二月红也知道是自己多事了,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蓦然注意到了红中双腕上缠绕的纱布,以及那无力下垂的样子,瞳孔再次一缩。
“你双手被废了?!”
红中对于他的大惊小怪有些无语,抵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微动,声音沙哑虚弱:“兄长,只是一双手而已,您这么惊讶做什么?您要是真为了我好,那您现在就快走吧…不然…”
没等他说完,就听到了略微沉重的脚步声在密室通道处响起。
红中听到后,心底一沉,直接阖上了眼皮装死,也不再说话。
而浑身湿透的陈皮,进来后看到的就是二月红抱着浑身赤裸的红中这一幕,他的眼底迅速凝了一抹血色猩红,神情变得阴狠无比。
一抹倒映着红绸荧光的刀锋几乎是擦着二月红的脸颊滑过。
“二爷您可真是管得宽啊!都管到我榻上奴宠身上来了!”
陈皮的声音很轻,但却格外锋寒,冷冽阴森的如同锋利匕首上的刀刃,粹着剥皮剁骨的寒意。

更何况这一次,他还是被戏耍的那一个,这让他的心情更为不妙。
然而陈皮就是顶着二月红阴寒的目光,毫无顾忌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将视线落于他怀里这个毫无动静的疯子身上,扫过地面上碎掉的玉,他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玩味戏谑地问道:“二爷这是将我的东西玩了一遍?您与他一起,可比我与他还要悖德呢!”
闻言,二月红顿时气血上涌,怒视陈皮,他此刻俨然是动了真怒了,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那个装死的疯子在二月红的怀里动了动。
红中也没预料到他的乖徒儿居然敢对二月红说出这番话来,他将头从二月红的肩上抬起,一双狭长的眼在此刻亮得有些惊人,他嘴角微扬,哑着声音笑得发颤儿:“兄长…既然我的乖徒儿都这般说了,要不您也跟着试试看?尝一尝其中的滋味?”
他这一句话可谓是将陈皮与二月红惊得表情都凝固了一刹,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瞬间就被打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皮猛地扣住他的后颈,将他从二月红的怀里拽了出来,死死地用胳膊勒住他的腰,眼神阴狠地盯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而二月红没有丝毫要阻止陈皮的意思,此刻他神情冷的跟冰一样,最终深深看了眼红中这个越来越不成样子的疯子,只留下了一句:“你们好自为之。”
随后就愤然转身离去。
陈皮见二月红的身影完全消失,密室的石门被关上后,他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戾气。
直接将红中一把扔到榻上,欺身扼住他的脖颈,冷厉地问道:“师父,徒儿以前怎么没发觉您这般下贱呢?刚才您邀请他的话,是出自真心的吧?是也不是?在徒儿没回来之前,他是不是就将您玩透了?要不那东西怎么会掉到地上,还碎了一地呢?!”
红中狭长的眼眸深处渗出一股彻骨的冷意,盯着陈皮的眼睛瞧,软弱无力的双臂环在上他的脖颈,唇角微动,声音沙哑阴森:“乖徒儿…不是你先提出的这个悖德的提议的吗?为师还以为你喜欢看呢!为师都这么如你的愿了,你生什么气呢?”
陈皮被红中突然变换的眼神,威慑了一瞬,扼住他脖颈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眼眸颤动,好似颠倒的地位在这一瞬被拨正。
然而红中这般具有威慑力的眼神只是显露一瞬,下一刻他就像一条没骨头的蛇一样缠在了陈皮的身上:“好了,乖徒儿,别生气了…为师没有你的允许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陈皮身体僵了几秒,转而将头埋入他的肩颈处,还沾着雨水的头发扎在他脖颈满是暗红痕迹的肌肤上。
红中不适地动了动,狼崽子的毛扎得他刺刺痒痒的…
陈皮的唇瓣从他的脖颈一路上移,最终贴在了他的耳边肌肤上,柔和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饱含戏谑讥讽的弧度,轻声细语却是戏弄与讥诮:“下贱的疯子,我就知道您不会走。”
红中在他的吻落在肌肤上的一瞬间,就已然有些诧异,如今又听到他的辱骂,反而神情恢复了平静。
他无力的腕部只能虚虚地搭在陈皮的肩上,身体被陈皮满是雨水的冷衣触碰,忍不住打了个颤儿。
“但徒儿突然觉得,好像光废了您的双手也不足以让您安分,不如徒儿现在就将您的双腿也废了吧?反正您这辈子也用不到这双脚走路了,您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这张榻上取悦徒儿…”陈皮的吻细密如雨,一个接着一个地落在红中满是红紫痕迹的肌肤上,对比轻柔的动作,说出的话却阴寒无比,令人心悸。
可红中却轻笑出声,抬起即将要被废了的腿,勾住陈皮的腰,有些委屈又有些像撒娇般说道:“可是你若是真把为师的腿给废了,那为师可就再也勾不住你的腰了呢…乖徒儿,你确定真的要废了为师的双腿吗?这双腿可是很有用的呢…”
陈皮抬手扣住他的腿窝,用力一握,盯着他的脸庞,恶狠狠地说道:“徒儿是该夸您适应能力强,还是该夸您是天生的下贱?徒儿现在是发现了,比起废了您的手脚,徒儿最应该废的是您的这条胡言乱语的舌头才对!!”
红中闻言,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唇瓣微启,猩红的舌尖打了个圈儿,他盯着陈皮的眼睛,黏稠又蛊惑地问道:“乖徒儿…你当真舍得吗?”
陈皮脸色一沉,手臂搂住他的腰身,一用力就将他翻了过去。
红中侧脸抵着榻面,知道自己大概是把乖徒儿逗过火了…
在他们两人之间从没有什么胜者可言,他们二人都是彼此的败者,败得狼狈至极…
败的一败涂地。
在最终时刻,两人的心脏仿佛被同一把飞剑刺穿,钉在了一起,碎肉混杂,血液相融…
最终陈皮安心地伏在红中伤痕累累的背部,阖上了眼,沉沉睡去。
红中那只无力的手搭在了他的指尖…
【第四卷:神之心】

现在是丑时上四刻。
今日火车站台的留守人员就一位,因为今日晚间并没有接到通知说有列车进站。
所以留守人员顾大爷在巡逻完最后一圈后,就回到了值班室内,早早地躺在了床上,毕竟还有警卫室的人在,他这个老头子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放在桌面上的煤油风灯还未熄,散发着昏暗的光芒,附耳听去,还有煤油滋滋燃烧的细微声响。
风灯里面的火焰时不时的跳动,就仿佛在这昏暗的值班室内,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一旁朝着里面吹着气,玩弄着唯一的光亮…
就在顾大爷的鼾声渐起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哐——哐——哐…
哐当——!!
在这寂静的火车站,一辆周遭裹挟着浓浓白雾的看不清模样的列车缓缓开了进来!
蒸汽的轰鸣声,列车与铁轨之间产生的巨大摩擦声,将靠近站台的值班室内睡得正熟的顾大爷惊醒。
“他娘嘞!咋个儿回事吗?!上头不是说好今晚没有火车入站吗?这怎么又来了个祖宗嘞!唉!烦死了!”顾大爷一边穿着鞋,一边嘟嘟囔囔抱怨道。
他披上个衣服,甩手拎起桌面上的风灯朝站台方向走去。
可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大半夜的怎么还起雾了呢?
风灯散发出的光芒在雾气的层层包裹下,难以渗透,顾大爷只能皱着眉头往前摸索着。
“这是个什么鬼天气嘞!”又是一声抱怨的话。
原本他想着先把警卫室的人给叫过来,但是突然他的鼻子微耸,一股刺鼻的土腥味儿混杂着铁器上锈的腐烂气息直冲他的天灵盖!
“哎呦,这是个什么味啊!火车里面的人呢!到站了就赶紧开门下来啊!你们这趟车是从哪里出来的嘞!这么个难闻的嘞!”
顾大爷一手提溜个风灯,一手捂着鼻子,朝着火车头部走去。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将列车周遭裹挟的白雾吹散了少许,天上清冷的月色没了阻挡,隐约将这辆列车照亮。
顾大爷定睛一瞧,心头猛地一跳,这列车怎么有些不对劲啊!怎么像…像是早年间日寇产的列车呢!
他胸腔内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心悸的同时,又勉强鼓起了勇气,这里可是张大佛爷坐镇的长硰城!什么日寇豺狼虎豹到了这都得老实窝着!更何况它们根本不可能进得来!
这辆车一定是回收后没来得及重新刷漆!
对对!一定是这样!
顾大爷提溜着风灯缓缓靠近这辆怪异无比的列车,突然他看到火车头的窗户上好像贴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塞的,风一吹一股子腥臭味袭来。
顾大爷喊了几声:“喂!里面有人没?赶快下来啊!”
但皆是无人应答,他只好靠近那车窗,由于光线太暗他没有太过注意车窗上贴着的东西是什么,只觉得黏腻无比,他用手擦了擦车窗,提着风灯往里照去。
这一眼直接将他的三魂吓跑了七魄!
整个人都吓懵了,他对上了一双极为诡异可怖的眼睛,那双眼睛的黑眼仁只剩下黄豆粒大小,余下皆是眼白,正死死地盯着他看…
“啊…啊…啊啊啊!!!”
“鬼啊!!!”
随着惊叫声响起,风灯摔落在地,里面燃烧的火焰被倾泄的煤油浇得滋滋响…
日头刚有升起的架势,天际还泛着青灰的鱼肚白。
长硰城内的茶楼楚馆、商铺都还没开门,只有街头巷尾的小商贩刚预备好家伙式正准备摆摊儿卖早茶。
城北的火车站外已经围满了兵马司的亲兵,周边拉上了警戒线,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踏入。
一位身着墨绿色军装,头上用一个小巧的暗紫冠玉绑着高马尾的面容精致无比的少年正站在月台上,指腹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紫金长刃的刀鞘,乌黑的眸子中隐隐浮现灰紫色暗芒,眼神冰冷森然地盯着这辆突然出现的列车。
这辆锈迹斑驳满身土腥味的列车上沾染了一种让他极为愤怒的气息,他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就仿佛是有人亵渎了神明,将神明的物品放入了污秽之地,让他想要毁了这辆列车。
这种莫名的想法让江落内心烦躁不已,连带着他腰间沉寂许久的异种都隐隐有些躁动。
同一时刻,张启山正站在月台下的另一侧,一双如墨剑眉紧锁,他仔细观察着这辆日寇专用的军列,先不说这辆锈迹斑斑的诡异军列头部挂着个半毁的青铜镜,就说日寇现在窝据关中,关中地区与西南地区的铁路早已被炸毁多年,根本不可能通行。
况且这辆军列从未被记录其中,更像是在埋藏在地下多年…
随即他想到长硰城外围百里荒无人烟的地带确实是有座废弃多年的矿山,难不成这辆日寇军列是从那里开出来的?
如若是真的,那日寇终究是按耐不住了,恐怕这群卑劣的东西正在那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实验。
想到这张启山眼里寒意凌人,周身更是迫人的肃杀之气。
“来人。”薄唇微动,声音冰冷彻骨。
附近的亲兵赶紧来到佛爷身侧,垂头应声:“佛爷。”
张启山将视线从这辆火车上收回,语气严肃冷冽:“趁着今日列车还未通行,派人沿着铁轨寻找到这辆列车的驶出之地。”
亲兵闻言,赶紧颔首应道:“是,佛爷!”
说完他就带着一小队人马朝着城外铁轨方向奔去。
想要确定这辆列车的驶出之地,并不算困难,因为这辆火车行驶途中,身上挂着腥臭污泥还有锈水定会在铁轨上留有痕迹。
张家人的鼻子都格外灵敏。
此时,工兵们正扛着汽割刀奋力地割着列车门上焊接的铁皮,周遭顿时响起刺耳的锵锵声,还有一股混杂着土腥锈味的割铁火药味。
难闻的紧。
张启山回过头,发觉他家乖乖人影不见了,他抬手抵住站台,脚下一用力就翻了上去,拍了拍皮革手套上的灰,视线巡视周遭寻找着他家乖乖的踪迹。
终于在月台的另一侧看到了一脸杀气腾腾的少年。
张启山见状眉宇间皱起一个深深的沟壑,难道是有人惹了他家乖乖动气了?
他大步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

第228章 脏东西
原本左手紧握刀柄,指骨都开始泛白的江落,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望去,一眼便瞧见了往他身边赶来的高大身影。
精致的小脸上森冷的杀气在这一瞬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再次恢复原本的纯粹澄澈,眸子里的灰紫色暗芒也悄然隐匿,脸上挂起不谙世事的纯真笑容。
快步朝着那道高大身影奔去。
“佛爷…佛爷…您那边是弄完了吗?”江落本想扑到佛爷怀里的,但是他知道现在在外面,所以在关键时刻停住了脚步,乖乖地站在佛爷面前,仰着头睁着盈盈晃动的乌润眼眸,乖巧又期盼地问道。
张启山垂目瞧着少年琉璃一样剔透的眼眸,沉重无比的思绪暂且被抛之脑后,摘下黑色皮革手套,抬手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触感柔软细腻,他嘴角露出笑意,语气温和宠溺:“乖,还要等一会儿,这辆列车有些怪异,你八哥还没过来呢,需要他来看上一看。”
江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身体却忍不住朝着佛爷更加贴近。
站台周遭的空气好似都被污染了般,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只有佛爷身旁是好闻的。
那是令他痴迷的,只有他能够闻到的像是霜雪掺杂着檀木的冷香。
张启山垂目看着像只猫崽子一样贴在他身侧的少年,主动牵住了少年微凉的手掌,沉声问道:“乖孩子,刚才你是怎么了?我瞧你一个人站在那,脸色有些难看。”
江落闻言,原本因为能被佛爷宽大温热的手掌握着而感到高兴的神情微微一僵,佛爷看到了…
他不想让佛爷担心,于是悄咪咪地抬眼想看一眼佛爷脸上的神情,却被那双深邃的漆黑眼眸逮了个正着儿。
张启山用指腹揉了揉少年的手腕,没有催促,仿佛是想让他放松。
江落看了看四周,瞧着亲兵们都在各忙各的,没人往他们这边看,就忍不住贴的更近了,用脸蛋蹭了下佛爷有力的臂膀,低声说道:“佛爷,我就是看这辆列车很不舒服,它身上的味道也好难闻,惹得我有些心烦…甚至感觉愤怒…”
张启山眉宇微皱,但在少年看过来时,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情,抬手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乌润的眼眸说道:“好孩子,这里还要等上一会儿,要不你先回城主府…”
推书 20234-12-11 : 俗世情人by施宁》:[近代现代] 《俗世情人》作者:施宁【完结】晋江VIP2025.2.16完结总书评数:5726 当前被收藏数:6715 营养液数:6566 文章积分:113,580,296文案:  陈文序和陆彧在一起快两年了,说实话,陈文序没想到能和陆彧在一起那么久,毕竟,陈文序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