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予椽

作者:予椽  录入:02-04

  她肩膀颤抖,两行泪滚落佛前。
  作者有话说:
  最近要做好多好多Pre,更新时间更不稳定了,但每周的分量会保证。
  非常感谢大家,是否要养肥按照自己的空闲来就好。
  周檀:突然膝盖一疼。


第69章 、中秋特辑
  值此良宵,春江花月;
  中秋特辑:
  试图在中秋之前给自己布置个窝,但快递阻止了我,鲜肉月饼和新茶叶都没有。
  为了过节过得有仪式感一些,特意放出个中秋特辑吧哈哈哈,祝大家中秋安康,万事顺遂。
  非常感谢。
  时间线在多年以后,可以当作番外看待。虽然有借用历史器物和环境,但胡说八道的实在太多,不必对接。
  ——
  逢年过节,中州商会的新营生那是层出不穷。小饼嚼月大饼盖脸,朱雀街上架了一排炸锅,热气腾腾,快要能蒸出行人几滴汗来。
  螃蟹新上市,没到中午酒就卖空,家家只能拽下酒楼前的望子,两手一摊:“等货呢。”
  商蘅芝蹲在烟阁上搓兔子,用白毛线团揉出两个球,再粘在一起,兔子的头摇摇欲坠,两颗芝麻眼凸出来,她蹙眉:“怎么不对?”
  新帝告祭祖庙,在宣德楼上落了座,按惯例是观看金明池水戏的时候,颂安大长公主亲自下场,穿一身绘制海棠的朱色甲,长发束在头顶,一根凤凰穿云青玉簪。她擦拭额头的水珠,头顶恰是一轮月。
  纪泊旌远远看她,面上始终带着一层温和的笑。
  北面也过南郡的节日。于锦田三四天前就忙起来,入了秋就又要下雪,中帐里忙得上蹿下跳。
  今年的年节都在海州过,中帐里除了必要留下的守卫,只剩他和述问风对着扯皮。
  “于家来人……”有人唤他:“先生去看一眼罢。”
  他居高临下,能瞧见一行人马,为首的高头大马色如朱砂,在山原上烈烈奔走,红成一道火焰。
  “玉川余晴和……”马上的人扯着嗓门:“开门来。”
  “余老四……”于锦田拎着两道眉毛,嫌弃似的应答道:“你不是下南洋捉鳖去了吗?”
  “南洋改日去……”余晴和潇洒擦去脸上的水珠:“先来看看你这孤家寡人。”
  倦芳阁的挖坑工事告一段落,温泉眼被彻底凿通,泉水从地下滚出,热气弥漫如雾。窗外洋洋洒洒正飘起白,照得天地一片白亮。
  新雪已到。
  “敬丰年。”燕沉之说,拎着赫连钧的手腕轻轻碰杯。
  他只剩脑袋仰在池子边缘上,肩膀以下统统下水。春困夏昏秋乏冬倦,他是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跟周檀懒得不相上下,一人一口锅一张榻,能从白天一起昏到黑。
  “不敬我?”赫连钧捏住那枚扳指,连着手掌一起包进掌心。
  燕沉之一尾鱼似的,滑不溜手,下巴一低,整个人都埋进水里。
  他憋气实在有经验,跳河跳得习以为常,池面上波澜不兴,水底欲潮翻滚。
  赫连钧合上眼,慢慢摘掉水中起伏的束发金冠。他垂下手掌,抚摸那松散开来的一头长发,像海藻,缠得人意乱情迷。
  新雪不多时就积了薄薄一层,周檀顶风作案,偷摸撬走了树坑里的新酿。
  “没被发现?”
  “都忙着呢。”周檀轻笑一声,一掌劈开陶壶。
  “敬……”周檀仰起头,微不可闻的声音:“敬我夫侯。”
  他说的是北地语,带着南郡的含糊劲,塞思朵扯着自己的嘴巴给他示范过发音:“啊——呃——哦——说这话肯定没错,祝酒词嘛,我听过有人这么说。”
  赫连允一愣,没听明白。但他迅速反应过来,眼里应声浮起难言的笑。
  他用北地语答话,周檀听得一头雾水:“啊?”
  他已经意识到塞思朵这位东舟出生的凉州人并不靠谱,但赫连允按住他的唇,轻而又轻:“檀……郎?”
  周檀两眼一垮,直接昏头。
  翌日午后,周檀破门而出,拎起一捧雪,塞进塞思朵的后颈:“你个棒槌。”
  “啊这……”塞思朵十分无辜,抱头鼠窜:“别人就这么教我的,再说,我是东舟长大的,凉州话实在说不准。”
  长风浩白,翻下一捧琉璃雪。周檀纵身上马去,弯弓悬在脊背上,恰像一轮镀金边的月。千里草场碧波荡漾,天气凉了,绿意依然。
  ——
  全城休沐三天,玉京城的热闹得持续到后半夜,有钱的装饰自家台榭,没工夫装饰自家的要赶早出门,去酒楼占个座。
  带天台的酒楼抢手,遇仙店这种贵得发指的销魂地方,甚至能远远看见金明池上的水波与灯光。
  同喜同乐。
  “烟阁今晚要放烟火呢。”
  “是啊,河心洲上,今年是第二年了。”
  平昌郡王坐镇昌州,金明卫拱卫京都,与守城禁军平起平坐。
  易求无价宝,难得金明郎。这茶馆里的本子一天一换,说起玉京门面,那是少不了金明卫,没人再叫他们绣花枕头,不管生男生女,一谈嫁娶,都想配个金明卫或是状元郎。
  烟阁第九层,陆承言负手而立,披明光铠,头戴金盔遮面,只露下巴和一双眼。
  金明池有足够的人手护卫,纪泊旌下朝前就轰他回家去:“将军回去罢,省得那位又来闹,这里有的是人手。”
  商衍之揭下他面颊上的金覆面,说道:“值此良宵……”
  “喏……”陆承言说:“船翻了。”
  中州商会的船板正飘在燕沉河上,载了一船的烟花芯子,这会儿底朝天翻了个个。
  船头的商蘅芝扑通一声落水,一边踩水一边抱住中州商会的幡旗。
  “拉引线!”她从水中冒头来。
  波光盈盈,烟火自水面升起,银白色的火花织成一轮倒悬在空中的月。
  值此良宵,春江花月。
  作者有话说:
  读文献真的好累哇,每天都睡不醒的我,春困夏困秋困冬还困。
  今天跟朋友唠叨烟花拿船运实在很伪科学,朋友:“你都炼蛊修仙了还搁这自然科学呢?”
  我:对哦。
  非常感谢。


第70章 、赴前阵
  蒲柳之身,山岳之威;
  阎霄辰后退几步,审视周槿途,眼里盈着一泓别有深意的光。
  他见过纪清河,吊儿郎当的帝姬,却有中州铁壁的威名,纪清河为人坦荡荡,从不稀罕盘弄人心,阎霄辰抚摸刀柄,阴晴不明的语气:“女不肖母。”
  “是,天下何人能比我母?”周槿途说。
  天下无人比清河,文渊帝的原话,便这么说。彼时连对面的首辅宋之扬都应声,在棋桌上留下一句:“蒲柳之身,山岳之威。”
  也真是死得山崩地裂,一带二,直接拖死了盛年的文渊帝和没病没灾的周涧安。
  周槿途压下心里的苦意,只是回视阎霄辰,最后说:“外甥肖舅。”
  阎霄辰的长眼睛微微一张,并不意外她的回应,皇帝在内政司初次瞧见他,都能失神一刻,再粘粘乎乎地盯上许久。
  他知道自己五官都像燕沉之,从小就相像。他那斜飞上挑的眉眼上,就写着堂堂正正的“玉京燕。”
  “你姓阎还是姓燕,跟我没什么瓜葛……”周槿途捏住章丽华手中的串珠,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别挡我的死路。”
  阎霄辰笑,眼尾更向上飞:“讨债么,不如一起?”
  步摇上的血迹没干透,阎霄辰问道:“贵人这枚步摇,是谁人盗走的?”
  “上月浴佛赏花就丢了……”章丽华从佛前起身,轻声说道:“没敢上呈。”
  不敢上呈情有可原,章丽华习惯伏低做小,闷葫芦不和人搭话。她鼻头轻轻一吸,补充说道:“贵妃也知道。”
  “宋贵妃?”
  “是……”章丽华说:“她和我的掌勺宫女有瓜葛,步摇丢了,她一定知晓,只是等着找个合适时机发难罢了。”
  宫里的人情复杂,可信的未必可信,不可信的却能暂时结盟。阎霄辰执刀快走,将锦绣堂的灯火抛在身后。
  狼犬吠叫了一通,拱卫宫庭的兵马出动大半,皇帝难免惊醒。
  他孤身一人宿在望仙楼顶,琉璃面磨出透亮的穹顶,没有妃嫔陪伴,阎霄辰立在门前,靴上积了浅浅一层夜露。
  皇帝在帘后,脚下放置几盆花草,懒懒问他,语气含糊不清:“什么事,阿辰?”
  “没什么……”阎霄辰放下垂帘,侧身答道:“堪舆阁闹了点事情。”
  “你看着办。”
  “是。”
  “靴上擦一擦,沾了些花。”
  “是。”阎霄辰答道,拭去靴上一星海棠花瓣,残红如血。
  皇帝扫视他垂下的脊背,忽然问道:“夜赏海棠?”
  阎霄辰一怔,只说:“是。”
  “年少慕艾……”皇帝忽然笑,嘴角有几丝皱:“难免的。但……”
  他话头一转,语气温和:“阿辰,别叫我失望。”
  “是。”阎霄辰微拱脊背,答道:“郡主和贵妃,似乎过从甚密。”
  “是么?”皇帝看他良久,眼神忽而一软。
  实在太像,像到让人觉得是谁姗姗来迟。
  “地暖南郡燕宜家……”皇帝喃喃有声:“春无价啊。”
  阎霄辰咬紧牙关,无声嗤笑。
  “春无价啊……”皇帝又说,手里弄了弄脚下花:“阿辰,你去燕云楼做什么?”
  “滴答——”
  滴漏滴下一滴水,荡开涟漪。
  阎霄辰握刀,指尖微微白,他垂眼不抬头,回声道:“坊间传言,燕云楼寻人一绝,想寻……我母。”
  ——
  中帐里炊烟弥散,混杂肉羹香气。
  周檀从房梁上滑下,攀上高台,挽起袖子指挥辎重部挪动帐篷。
  陆承芝在一地的瓶瓶罐罐中挣扎了两三日,直接一把火烧焦了自己半边头发。周檀替她安置,手里攥着她养出的所谓的“毒饵”。
  陆承芝半张脸黑黢黢:“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操控将死的战马,但这毒饵,有同样的功效。”
  周檀蹙眉,轻轻提起油乎乎的粘腻瓶子:“不能磨成粉么?”
  “自己磨去。”陆承芝扬脸,扔给他一个小药杵。
  周檀盘腿坐在房梁上,手里磨动药粉。碧绿的粉末同碧连波草有一样的色泽,只是一生一死,实在矛盾。
  隔一片空地,他恰好能看到赫连允的脑袋,端端正正摆着,周檀忽然笑,垂下眼皮。
  他远远比划,手掌正好可以放置在赫连允的发梢,似乎都能感知到那温存的触觉。
  他虚虚抚摸着,从发顶一路下滑到发尾。
  下一瞬间,没有预兆,赫连允的肩膀一垮,轰然仰倒!
  周檀的手指停住,他脑中空白一刹,下意识从梁上滑下,鞋也没踩,他在空中点了几步,直接走出了看家功夫。
  赫连允微微颤动,向后倒,脸色青白,竟然毫无声息。周檀冲他敞开怀,在最后一刻拖住他,没叫脑袋直接落地。
  低声唤人,并无回应,前几日的惊吓重新上演,周檀再度开口唤道:
  “陆承芝!”
  周檀压低声音,他双手托住赫连允的肩膀,但赫连允实在太沉,周檀一下子没捞住,他手臂颤抖,紧紧环住赫连允的肩膀。
  “轰隆隆——”
  此时,帐外传来一阵轰鸣。周檀闻声仰面,竟见燕山口再度发病,晃得像中风。山坡上树木不停折断,枝叶混杂碎石,滚落山前。
  山口隆隆摇晃,地面不断龟裂,裂纹蔓延,中帐的长生木都在轰鸣声中打颤。周檀绞紧牙关:“塞思朵!”
  塞思朵权力不小,手底有人,眼下却是个妥妥的光杆司令,沉山骑在驻地被拖住,她在帐子中恨恨兜转,意识到无人可用。
  “没人……”她冷然说:“没人可用。”
  中帐与穷发部缠斗多年,互相知道对方几斤几两,他们分明是想把初来乍到的逼到最前线,那些试探都是小事,如今才见真章,周檀捏紧指尖:“让军械部后撤。”
  “后撤到什么地方?”
  “去幽州。”周檀一锤定音,说道。
  “好……”塞思朵扯起脱了一半的重甲,悄无声息揉酸痛的肩背,她哑声道:“先走一步。”
  周檀按赫连允进床榻,垒上层层被褥,没什么迟疑地向外去。
  三步没回头,再往前却有点走不出去,他缓慢回身,擦拭被汗粘得粘腻的碎发,收回指节,掀帘而出。
  瀚海战马从门前撞入,两蹄溅出沙尘,赫连聿从马背上直接一步跃下,周檀冲她轻微地摇摇头,赫连聿快走几步,压低声响:“我同她去。”
  “别去……”周檀扯出一丝笑来:“守着他。”
  赫连聿立刻张嘴,她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她捻着衣摆,看周檀披雪挟风向前,纵身上马去。
  帘帏被疾风吹落,遮掩漫上来的药腥气,陆承芝穿一身暗纹青衫,挽袖搅勺,远远与她对上视线。鬓发吹散,遮住白得无血色的面颊。
  视线一触即分,陆承芝扬起嗓子,刻意说道:“没什么事了,过劳而已,多歇歇就好。”
  赫连聿站在帐前,牙根一阵腥苦。该来的挡不住,她心里想,再遮掩也是欲盖弥彰,若非无人,如何会让人生地不熟的人闯到最前阵去?
  中帐绝不可无人守卫,将她和塞思朵分开,一人一方,已经是最优的选择,兵力均衡,不至于将所有砝码垒在一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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