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很深情by画师Meow

作者:画师Meow  录入:06-27

“进来吧。”
他的话音落下,门就识别到了他的音色自动打开了。
外面的脚步声渐近时,纪温庭能感觉到被子下面的身体细微的抖了一下。
管家走进来时好像没有发现异样,只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帮纪温庭捡起来后一起放到了床头柜上。
临走前对纪温庭说:“大少爷,今天奔波一天,还是早点睡吧。”
纪温庭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
退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其实管家也很难不注意到原本平整的被子里略微鼓起的那一块,只是纪温庭的神色实在是太自然了,他出去时还低垂着眸子若无其事般靠在床头看文件。
管家多少有些不安,怕是别的什么人闯进来了,退出去后就去敲了景宁的房门。
景宁的睡眠浅,睡梦中听到敲门声也一定会来开,因此在迟迟无人来开门后,管家好像明白了什么。
管家面露欣慰。
他们大少爷,也是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出来。”
管家一走,纪温庭就立马沉下了嗓音,板着脸垂眸低视被子里的人。
结果青年今晚不知道怎么胆子那样大,居然想要照着之前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那双微凉的手碰到自己时,纪温庭倒吸了口凉气,按住他企图扒自己裤子的手,严肃道:“景宁,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这句话是最有效的。
景宁果然很快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又慢慢蹭出了被子,顶着凌乱的发抬眸可怜兮兮的望向自己。
明知道他在演,然而当看到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时,他真的很难做得到对他心狠。
纪温庭教训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来,只好转换策略,垂下眼低声对景宁说:“我双腿不便,你要做什么我也逃不了。”
景宁像是犯了错被训斥的孩子,轻声说:“我们结婚了,这个也不可以吗?”
纪温庭深吸口气,神色认真:“结婚了也没有强来的道理。”
景宁沉默片刻,有些委屈的说:“我只是想让您开心。”
“可是你这样,我并不开心。”
纪温庭克制着身体弥漫上来的燥热,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要纠正他的观念,企图和他讲道理。
本以为话已经说的很明白,景宁向来也是见好就收知难而退的人,然而在自己话音落下后,面前人倏然朝自己更近。
他们肌肤贴着肌肤,热源和彼此的气息在传递。
“真的吗?”
景宁就这样贴着他,以矮他一截的姿态,抬眸望进他平静的眼眸中。
纪温庭喉结微动,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板着脸说:“是。”
“可是纪先生……”
景宁拖长了尾音,贴近他。
狡黠的小狐狸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满眼的亮光。
他的掌心有些凉,因此纪温庭能感觉到那细腻的指腹刮过皮肤时的细腻触感,只有贴着自己的身体源源不断的散发热源。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的作用,热得惊人。
纪温庭将手伸进被子里想要截住已是来不及。
“您.硬了。”

欲望的火苗一被点燃, 就如同被雪覆盖多年的活火山一朝喷发,势不可挡。
即使冷静镇定如纪温庭,也只能极尽全身的克制, 说出一个“不”字。
可是身体本能的动作却骗不了人。
景宁以这样在纪温庭身上的姿势趴着, 脸颊通红着,却一点也不耽误他放肆。
“景宁……松手。”
纪温庭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
哪怕是被欲.望支配着, 双眼依然盛着清明。
但景宁很明白自己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 箭在弦上的感觉肯定很难受吧。
这是纪温庭成年后开始最刺激的性体验。
家族自小对他的管束在哪一方面都严格非常,而他又确确实实从懵懂青春期到年近三十都没有过开发这方面的想法。
于是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在性.欲方面非常淡薄的人。
然而就在今晚,其实早在景宁钻进被子贴近自己的那一刻,他就有反应了。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也有自己控制不住的东西。
这非常超出纪温庭的掌控范围。
然而他没想到接下来景宁还会做出更加越界的事情。
纪温庭推拒的手早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改为攥紧膝上的暖被。
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被子下那一团正在朝着更为危险的地方延伸。
直到余光撇见腿间的被子被撑出一个人形, 他才骤然反应过来。
纪温庭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在这样的权贵家族里,没有什么龌龊下流的东西是他没有见过的。
因而在看到景宁俯下身的一瞬,他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景宁!”
纪温庭一发声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 喉咙干涩,浑身都在脱水发热。
这是不同于生病时的绵长折磨, 让他在按下和松开间被湿热的潮水裹挟。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眼前的朦胧汇聚成夏天的雨幕, 但没有撕心裂肺般的痛也没有似乎要流尽的血。
很大的一片柔软将他包裹住,这一次他躺在云朵上,看着雨在下面流。
景宁旁敲侧击和管家还有纪秉臣探查过,纪温庭从受伤后就没有过性生活,当然他不知道纪温庭之前有没有。
可男人居然还能这样持久, 持久的有些吓人。
“去……漱口。”
景宁竟从那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的声音里听出了颤抖和惊惶。
原本他是想去的, 可纪温庭这么一说,他又不想去了?故意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结实的身躯, 干涩着嗓子说:“纪先生,我……我喉咙好疼,没有力气。”
景宁只是口嗨,可就在他话音落下后没过多久,他就再次感受到了异样。
景宁:“……”
“下去……”
纪温庭闭着眼睛,额头都憋出了青筋,哪怕深吸了口气遏制住了胸腔内的震动,面颊却依然泛起了微不可查的红晕。
景宁喉咙是真的不行了,还想帮纪温庭也是有心无力,但他这一通挣扎起来,睡袍已然不成模样,沾满了令人羞耻的东西。
偏偏不知道面前的青年是有意还是无意,从被子里爬出来就毫不避讳的在纪温庭面前穿上了那件脏污的睡袍,堂而皇之的去了厕所。
以前景宁以为自己对这种事情会很抗拒,性对他来说是那样陌生的东西,正是因为陌生所以可怕。
但在为纪温庭做这一切时,看到男人那张寡淡清冷的面孔因为自己沾染上情.欲的热.潮。
他居然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景宁简单漱了下口,用毛巾浸了热水拿出来时纪温庭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
“纪先生。”
“回你房间去。”
纪温庭语气很沉,听着像在生气。
景宁抿了抿唇,又开始装起可怜:“纪先生,让我为您擦一下吧。”
纪温庭开始变得不近人情:“不用你操心,出去。”
“纪先生是生我的气了吗?”
景宁的眼眶红了,满目潮水,低声说:“对不起纪先生,我以为你喜欢……真的很抱歉,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明知道这人最会装了,纪温庭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软泛滥。
他不能做到语气冷硬的让他走,他发现不知从什么开始他甚至都没有再对景宁说过重话。
“纪先生,热毛巾我为您放在床头,您一定要记得擦。”景宁垂下眼睫,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对不起纪先生,我又让您生气了,我这就走。”
说完景宁就要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纪温庭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终是再次在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落败在他面前。
“过来。”
景宁的脚步一顿,侧过身看着他。
纪温庭默然片刻,叹道:“今晚,别走了。”
纪温庭这里没有合适他的衣裳,走廊暖气没有房间内好。景宁又刚刚出了一声汗,如果生病了才是得不偿失。
景宁如愿以偿的留了下来,清理完一片狼藉的床后,按照纪温庭说的换上了一套纪温庭的睡衣,将自己的睡袍丢在了洗衣篓内,等着明天佣人来收。
纪温庭的睡衣有股他身上独特的木质香味,和景宁闻过的许多香水不一样。像是用的古代特质的熏香熏过,冷冽而低沉,很淡,要凑近了才能闻到。
景宁的身形单薄,穿纪温庭的衣服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袖子长了很大一截,领口大开露出洁白的肌肤,裤子也老是往下滑。
胆大的事情做完,这时候景宁倒是显得有些拘谨了。
他走到床边时纪温庭已经闭上眼睛平躺着睡下了,房间内也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
景宁轻手轻脚的躺到床的最外边,关了灯后才悄悄往里挪了一下,时不时的回头借着窗外缝隙里的微光看纪温庭安睡的侧颜。
其实景宁几乎只要想见就能见到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此刻自己躺在他的身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中间不过半米的距离。
他还是觉得这个男人离他好远好远。
远到他的手几次想要装作不经意的去触碰,却又几次害怕的收回。
他不敢再试探纪温庭的底线,今晚他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身旁的呼吸清浅,景宁就这样侧着身体看着他的脸,原本以为换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旁还多了一个人该是无眠。
但纪温庭衣服上的熏香好像有安神的效果,他就在纪温庭的味道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而在他的呼吸平缓后没有多久,男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他。
那双眼睛里不再如平常一般温柔平静,在入秋的深夜、冷冽的夜色下,带着凛冽和阴戾。
纪温庭就这样冷眼看了身旁的青年半晌,而后缓慢的翻身,将手伸向旁边的青年。
修长的五指轻易的扼住了青年的咽喉。
他只需要微微一动,就能拿走这个人的性命。
他慢慢收紧五指,神色却淡得不像在杀人。
青年已经开始感到不适,小声呜咽着,张大嘴开始竭力喘气,两只手有些无助的攀住自己脖子上的大手。
衣服上的沉香是纪温庭助眠用的。
只是他失眠很久,所以用量也跟着增加,常人要是陷入它的陷阱就很难再被什么吵醒,永远沉睡也不是不可能。
“纪温庭……”
如此微弱的一句,仿佛幼兽临死前的哀嚎。
他松开了手。
纪温庭发现自己对他实在太容易心软。
他平躺在沙发上眸色沉沉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软肋是太恐怖的东西。
当初他所向披靡,那时的纪家老家主对他唯一的评价也是“心软”。
尽管他明明也曾经机关算计不择手段。
纪温庭抬起手遮住眼睛,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景宁是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的。
因为那安神沉香,景宁的脑袋一时还没能运转过来,以为自己在房间里睡过头了,管家来喊自己起床,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清醒了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愣神半晌,他才想起来昨晚他和纪温庭睡一起了。
并且昨天白天他们还结婚了。
而此时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纪温庭的踪影,床的半边已经冷却,床上也不再狼藉一片,沙发上摆放着一套明显是景宁风格的干净衣服。
“景宁!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与此同时,门外的声音终于变清晰了。
纪秉臣回来了!?
景宁深受惊吓,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先换了衣服,然后去卫生间里面简单洗漱了一下,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外面已经安静了。
他战战兢兢的打开门往外张望了一眼。
毫不意外的对上了书桌前纪秉臣铁青的脸和愤恨的目光。
如果不是纪温庭就在桌前板着脸盯着他,估计纪秉臣已经冲过来拎着他的衣领给他一拳了。
景宁故作镇定,僵硬的站在门口干笑道:“哈哈,早上好。”
纪秉臣额角的青筋直跳,像是心爱的白菜被猪拱了,眼睛都通红的,眼下那乌黑的一片,一看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显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临时千里迢迢赶回来的。
顾及着纪温庭在这里,纪秉臣只是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景宁,你好样的啊。”
景宁故作无辜,认真说:“你不接受也要接受了,我、我和纪先生昨天晚上已经……”
“老子不想听!!!”
纪秉臣要疯了。
纪温庭:“……”
“他妈的劳资把你带回来,你就掏了劳资的底,你存心报复我是不是?!”
纪秉臣真的很想冲过去给面前这人暴揍一顿出气,尤其是看着对面那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真是叫人来气!
景宁往纪温庭的方向挪了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底气不足的说:“没大没小。”
“你说什么?”
纪秉臣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但是他不敢相信现在景宁已经蹬鼻子上脸到这种程度了。
而景宁在终于挪到了纪温庭的身边后,终于敢抬起头颅,大着胆子对面前暴跳如雷的男人说:“纪秉臣,你现在应该叫我……嫂子。”
“……”
“……”

不仅仅是纪秉臣被口出狂言的景宁吓了一跳, 就连纪温庭也愣了一瞬,侧头看到青年眼中狡黠得意的光芒时,眼中又掠过些许无奈的笑。
景宁和纪温庭结婚这件事情显然给纪秉臣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 从国外回来开始到下楼吃早饭时, 纪秉臣都黑着一张脸,特别是在察觉到景宁的心情很好后。
景宁其实非常能理解他的心情。
一颗原本准备过渡的棋子突然失去了控制, 估计现在纪秉臣郁闷的不行。
但木已成舟, 纪秉臣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也只能被迫接受。
就是看景宁的眼神活像是被鲜花插的牛粪。
反观景宁,快把小人得志写在脸上了,吃完早饭还兴冲冲的带纪温庭去散步,散步完消食回来又要去骑马。
最可恨的是纪温庭居然都答应了!
简直把宠溺写在脸上。
纪秉臣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纪温庭会给景宁这样的殊荣。
就算要结婚, 找谁不好,为什么要找他?
他承认自己就是打心眼里的看不起景宁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尤其他还满肚子坏水, 不用三分醉就能演到你流泪。
偏偏他哥在看清他的本质后却仍然选择了他。
甚至深色淡淡的反问纪秉臣:“你怎么不觉得我们是真爱?”
纪秉臣:“……”
总之是连个多余的解释都不愿意给他,只说:“以后景宁就是纪家的人, 你不要僭越。”
纪秉臣忍气吞声不情不愿的憋出一个“嗯”字。
但心里深知景宁这种能做影帝的白莲演技以后估计不会太给他好日子过。
今天景宁骑的是asta,或许是看出来两位主人心情都不错, 所以连带着asta和满月也变得雀跃。
景宁驾着asta和满月满草场的跑,肆意轻松到飞天。
“哥,你这么纵容他,真的不怕他横生事端吗?”
纪秉臣今天连骑马的心情都没有,恹恹的陪在纪温庭身边, 侧头却发现纪温庭深情淡然, 眼中还有似有若无的笑意。
听到他的话,男人也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端?”
纪秉臣沉着脸:“他和萧垣认识的蹊跷。”
“所以你查到什么了?”
纪秉臣抿了抿唇,默然两秒, 才说:“暂时没有。”
纪温庭看着前方撒欢似的骑着马笑着狂奔的青年,说:“我信他。”
纪秉臣愣住了。
从纪温庭的嘴里得到一个“信”字,有多么难得。
就连纪秉臣自己都不能说纪温庭会百分百的信任自己。
他们从小生在家族的漩涡中,生性多疑。随着年岁渐长,更是对身边的任何人都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而纪秉臣居然能从向来谨慎的纪温庭口中听到这个字,还是对这一个他觉得完全不值得信任并且疑点重重的人。
“为什么?”
纪秉臣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纪温庭笑而不语。
纪温庭自车祸之后就算是在人前半隐退了,因此除了一些以前就来往比较密切的朋友亲人之外,几乎没人能探寻到他的踪迹。
结婚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必让太多人知晓,只是告知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以及孟家对纪温庭的事情关心之切的长辈。
意料之中的,在知道这件事情后,这些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上门来了。
这会儿天气严寒,即将立冬,孟老爷子老了身体也跟着不经冻,但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就立马赶到了纪家。
正逢周五,景宁中午一回来就发现家里客厅全都是人,不过都是认识的他,他也见过的人。
这些人此时都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有打量有质疑有蔑视,当然在这些情绪之前,最多的是震惊。
孟老爷子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一身学生气的景宁,想到上次在青年身上看到的痕迹,气的一杵拐杖。
“温庭,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像话!就算是不想和枕星,就算是喜欢男人,可也不能和一个年纪这么小,出身还这么……”
估计是想到现在景宁和纪温庭是一家了,所以更难听的话孟老爷子没有说出口,显然是不想和纪温庭再次把关系闹僵。
“好了爷爷,您能不能不要再拉上我了?温庭哥哥和谁结婚那是人家的事,您怎么这么爱操心呢!”孟枕星忍不住出声吐槽。
孟老爷子怒道:“孟枕星!你怎么和我说话!”
“对啊枕星,你怎么和爷爷说的话?”孟泊秦悠悠笑道:“爷爷现在气着呢,心心念念了二十几年的孙子,小时候抢不走,长大了还以为能联姻抢过来。得,这下什么都没了。”
孟老爷子:“……”
“我就觉得孟爷爷说的对!”
从知道自己哥闷不吭声结婚开始到现在,纪秉臣的脸色就没好看过,还以为能从身边人那里得到一些共鸣,结果一个个的居然都向着他哥和景宁。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敢说实话的长辈,纪秉臣自然要迫不及待出来附和一番。
“纪秉臣。”
男人的死亡声线一响起,纪秉臣就立马乖乖闭上了嘴,无视孟老爷子的眼神,垂下了视线。
纪温庭知道孟老爷子吃瘪心里必定不痛快。
他无比明白老人对自己的珍爱。
纪温庭和纪秉臣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在家族争斗中去世,如果不是孟老爷子暗中扶持,他也未必还能活到如今这个模样。
纪温庭说不出很伤老人家心的话:“您知道我的,自己做的选择任何人都左右不了。宁宁很好,现在是我的伴侣,也是我的家人,我希望您能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他。”
纪温庭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孟老爷子再不满也不能再当面蛐蛐人家这不是那不是,别扭的抬头瞧景宁一眼,扬起下巴端出威严:“你今年多少岁了?”
景宁努力做出乖乖孩的样子,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温声回答:“23。”
“倒也不算小了。”孟老爷子嘟囔一句,又问:“家中几口人,现在上学还是上班?”
景宁:“我是……私生子,严格来说,家里只有一个妈妈。现在上学。”
“私生子”三个字一出来,孟老爷子的脸色就又沉了沉。
虽然早就查过了景宁的出身,可当听见面前的青年这样坦然说出这个身份时心情不免微妙。
不满是有,更多的却是意外。出身豪门贵族的人,恨不得将所有不好的头衔都扔掉,他却如此坦然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捡起,不知道是真心坦荡,还是想要演的不在意。
孟老爷子轻咳一声:“现在在哪里上学呢?”
“a大。”
老人点点头说,点评道:“那也不错,学的什么?”
“建筑设计。”
“哦,那也还行,职业规划如何?”
景宁正要回答,一旁的纪温庭先替他开口了。
“孟爷爷,您这像是查人户口。”
孟老爷子瞪眼道:“我不该查吗?这以后是跟你一辈子的人,当然要查的清清楚楚才行。”
纪温庭语气淡淡道:“枕边人,自然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
这话说的暧昧,纪温庭却说的熟稔,说完还面不改色,一脸淡然。
连景宁这样自诩脸皮比较厚的人,面颊都不由得烫了一瞬,旁边几人更是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孟老爷子也总算是放过了景宁,站起身大声说:“用餐!”
这顿午餐用的还算是风平浪静,事已至此,孟老爷子再为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痛心疾首也是无济于事。
只是临走前他打量景宁半晌,交给了他一个盒子,沉声说:“以后你就是温庭的左膀右臂,要履行婚姻义务,也要保证好他的安全。这是我孟家的信物,之后有什么事,借由此物直接来孟家就好。”
景宁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拿,余光看到纪温庭点了头才攥紧了盒子,认真说:“谢谢您,我知道的。他在我在。”
有了最后那句真心实意的话,孟老爷子总算不再对他横眉竖目,乘车离去了。
“纪先生,这个东西……”
也不知道里面是装了什么东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纪温庭说:“给你的,你收好留在身边,随时可以用。”
景宁没再多问,只点头说:“好的。”
不过长辈走了,那一屋子纪温庭的朋友们可还留着看热闹。
两人一进去,不知道谁吹了个口哨,接着孟泊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没想到,我们中最快结婚的居然是你纪温庭!今天晚上不醉不归,谁也不准耍赖!”
纪温庭失笑道:“酒窖随便拿。”
“这么大方!”孟泊秦意味深长地看向景宁,啧啧道:“沾了你的光,纪温庭喝不了,你可不能跑了。”
景宁笑道:“没问题。”
今天他心情好,也愿意陪他们喝。
纪温庭捏了捏眉心,失笑道:“他酒量不好……”
“哎哟这就护上了啊。”
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顾邑都出来打趣了。
在这片原本该是欢庆的氛围里,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混在了里面,突兀的响起,正对着景宁。
“是自愿的吗?”
所有人都朝萧垣看了过去,发现萧垣的眼神正一动不动地盯在景宁身上,像被磁铁吸住。
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了那其中意味深长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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